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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臥房內,窗簾遮擋得嚴實,沒有開燈,昏暗得容不下任何光線。 伊柳睡得沉,腰間隱隱發酸,眼皮重得都撐不太開。 黎景也困,睡不醒似的。 這天是周末,市區商圈辦活動,人流量大,熱鬧得很,攤販擺了長長一條街。 寂靜的臥室里響起刺耳的手機鈴聲。 姑娘將腦袋埋進被窩里,捂住了耳朵,等待著身后的人接起通話。 是施紹打電話過來約黎景出門。 伊柳就躺在他旁邊,親耳聽見黎景答應了赴約。她轉過頭時面上還有些懵,“你不回去城云嗎?” “我這次回來待到開學?!崩杈皩⑹謾C反蓋放回床頭邊上,懶散地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他們說要逛街,你去不去?” “琴軒去嗎?” 黎景:“去?!?/br> “好啊?!?/br> 少年神色不悅,瞇了下眼,“你要走在我旁邊,牽我的手?!?/br> 伊柳不以為然道,“你和施紹一塊走啊?!?/br> “我不要?!崩杈皳纤难?,“我想要你牽?!?/br> “好吧?!?/br> “……” 此刻,黎景直直盯著走在前方的姑娘,在家時還口口聲聲說“好”的人,現在正把他晾在身后。 和琴軒就像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一般,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騙子。 走在身旁的施紹轉過頭看他,又出現了,這哥們一副哀怨的模樣。 他挑起眉頭,“跟我一起走是哪里委屈你了?” 黎景冷著臉瞥他一眼,言語中帶有糾正的意味,“誰跟你走,我跟著我女朋友走?!?/br> “你女朋友都不要你了?!?/br> 神經。 幾人走到一處攤販前,琴軒用手肘輕點了兩下施紹,“你看看這娃娃跟你像不像?” 施紹看了眼她手里的玩偶,頓時一陣語塞,默默拿出手機準備掃碼,“老板,這只狗給她來一只吧?!?/br> “你拿著?!鼻佘帉①I來的東西都給了施紹,讓他提著。 他手上大包小包的,倒是任勞任怨,只是偶爾抱怨幾句,“我像你的購物車一樣?!?/br> “那不然找個地方坐著吧?!闭盟惶枙竦冒l熱,膝蓋也走酸了。 時間接近正午,四人在附近隨意找了間餐館準備吃午飯,剛到位置便被服務員告知包間已經沒了,只能在外頭的散桌上坐。 店內人多嘈雜,上菜得等待一段時間,剛好三人湊在一塊登上Minecraft,也沒了顧慮,輕聲聊起天來。 途中,伊柳忽然想起一九,她抬眸看了眼對面的琴軒,神情認真地問,“你有個朋友的帳號ID是19開頭,你知道那是誰嗎?” “19?”琴軒歪著腦袋開始細想,她還真沒印象,“在伺服器里遇到的?” 伊柳朝她點了下頭,“剛遇到她那會,她常常丟鉆石、黃金、鐵塊給我,后來就玩到一起了?!彪S后又低下頭看手機,表情變得有些落寞,“不過她最近好像不常上線,好久都沒碰見了?!?/br> 琴軒讓她別灰心,“等我想起來她是誰再告訴你?!?/br> “好?!?/br> 游戲中,伊柳cao作著玩家角色走回房內,這才發現施紹正在翻她的箱子,嘴上還欠揍地問了一句,“你說的鉆石放在哪?” 她絲毫不手軟地拿起斧頭就追著他砍。 黎景坐在她身旁,偷偷伸手想牽她。 “別牽,這樣我沒辦法cao控?!币亮拈_了他的手。 施紹則是一邊逃跑一邊喊,“快拉住她的手,我快被她砍死了?!?/br> 他沒管,又放低身段,“讓我握著手腕就好,可以嗎?” 姑娘的眼神專注盯著游戲,抽空回了他說,“可以?!苯又鴮⑹謾C抵在桌面上把玩。 手腕隨即被溫熱的掌心覆上,指腹緩緩摩挲著,想從她那得到關注。 “殺他?!鼻佘幰部觳阶分┙B跑,“他身上肯定有鉆石?!?/br> 過不了多久,施紹的血量條徹底為零,裝備噴出,他全身空蕩蕩地回到重生點,一重生便急匆匆跑回死亡地想撿回掉落物品,嘴上則嘟囔著,“不公平,你們兩個人打我一個?!?/br> 說完又怕那兩人繼續打他,轉而對黎景出氣,“講到底也是怪你,之前讓你下載來玩,你偏偏不下載,搞得現在都沒人幫我?!?/br> 黎景也看他,“我要是有玩,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br> “……” 良久,餐點終于送上桌,大多是琴軒點的菜品,其他人也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 伊柳正握著筷子往嘴巴里送飯,放在餐桌上的手機,熒幕亮了又暗,她本來不想管,認真看了才發現是利平單獨給她發了消息。 利平:你旁邊坐的人是不是黎景? 姑娘的面龐閃過一絲錯愕,指尖凝滯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如何回覆,很快,對面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利平:他在給你剝蝦。 伊柳轉過頭看了眼身旁的黎景,少年低垂著腦袋,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確實是在剝蝦。 接著,他很自然地將剝好的蝦rou放進她的碗中。 伊柳停下咀嚼的動作,感覺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了。 伊柳:你在哪? 利平:往右邊看看。 她的視線朝右邊望去,利平就坐在不遠處,臉上揚著笑容,大大方方朝她揮了下手,熱情地打著招呼。 未免也太巧了吧… 利平:你們是在交往嗎? 伊柳感覺心都沉到谷底了。 “你要怎么回答?”黎景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實際上心底介意得很。 “你別看我?!痹谒难燮さ紫禄叵?,伊柳覺得壓力好大。 黎景沒太執著,聽話地繼續低頭剝蝦。暗自打算著等到入夜之后伊柳睡著了,再查看他們的聊天紀錄。 確認他沒盯住自己之后,伊柳在聊天框上打下幾個字。 伊柳:是在交往,能幫我保密嗎? 她不曉得利平靠不靠譜,但眼下除了承認之外,似乎也無可奈何。 要是撒謊了,她可不敢保證自己的謊言不會被拆穿。 另一頭很快回了。 利平:好,我不會說出去的。 許是因為面對的人是伊柳,利平難得正經了一回,盡管同在四班待了兩年,他們兩人卻并不熟。 伊柳:謝謝。 利平回了兩字:不會。 其實他還有很多想問的問題,對這姑娘有不少好奇的地方,然而到最后都沒能開口。 伊柳與班上的同學們之間始終間隔著一堵透明防護墻,明明看得見彼此,卻也只能用眼看見,她在班上沒有歸屬感。 有些話不能直說,有些事不敢明著做,面上總是溫和笑著,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態度。 看似和大家都玩得來,實則游離在情感之外,對待誰都不曾用過真心,也不會逼迫任何人用真情待她。 利平開始思考,如此難以捉摸的人,談起戀愛來會是什么樣子,會遲鈍地接受愛與表達愛嗎? 就目前來說,只有黎景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