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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柳走出臥室,看見黎景坐在客廳沙發,正用手撐著頭,閉上雙眼在休憩。 黎景昨夜也沒睡好,他做了一晚上的夢,零碎只記得幾個片段── 昏暗的臥室里,他將伊柳翻過身,女孩趴在床上,腰肢被溫熱的大手緊貼著往上壓,黎景的吻細細落在伊柳的背脊,細膩纏綿。 伊柳的后背抵在壯碩的胸膛上,承受著身后沉悶的撞擊。 她的淚珠一滴一滴沾濕了面下的枕頭,又似歡愉又似難受地呻吟著。 黎景將腦袋埋在伊柳的勃頸處,碎發糾纏在一塊,側過頭在白嫩的肌膚上狠狠印上吻痕。 身下抽插的動作不停,越來越濃烈的愛意彌散在空氣中,房內不停歇地回蕩著劇烈的rou體拍打聲,氣息纏繞,大床上的身影有規律地上下起伏,黎景將伊柳光裸的后背緊緊貼在自己身上。 終于清醒過來,他習慣性扯下床單丟進洗衣機,到浴室里洗了澡,換一身干凈的衣服,默默等待著伊柳醒來。 聽見腳步聲,黎景緩緩睜開眼,問她:“著急回家嗎?” 伊柳搖搖頭,她并不著急。 黎景看了眼時間,接近午時,姑娘真能睡,也不知道熬了幾天夜,他站起身,“跟我出門一趟吧?!?/br> “去哪?” “去把你賣了?!?/br> 說完話后,黎景頹唐地走回房內換上長袖,他拿起桌上那一袋零食遞給伊柳,“琴軒讓我拿給你的?!?/br> 伊柳接過,溫順地勾起唇角打開紙袋,里頭裝滿了各種品牌不同類型的黑巧克力。 黎景看她這副高興的模樣,感受到伊柳眼底的情緒,和琴軒挺親近的,跟自己待在一塊就時刻保持警惕,意識到這其中的差別,黎景的臉色開始陰沉。 今天是周六,他被施紹約出門,本來想帶著伊柳一起去的,現在突然不想了,包廂內坐了一群人,琴軒也在那,伊柳只要見到琴軒就能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他們出門隨意找了一家餐館吃午飯,雖然是周末,但伊柳把這些相處時間都當成了工作,她不擅長和人交談,低下頭安靜地吃著自己的午餐。 她的老板開口了,“你當現在是在工作嗎?” 伊柳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嘴里還咀嚼著食物,她和黎景只是童年時期的伙伴,并不是久別重逢的多年好友或親人,生活環境造就了她如今淡漠的性格,要不是高中重逢,黎景早該隨著童年結束被她拋之腦后。 兩人之間的牽絆猶如細繩,一扯便斷。 即便如此,黎景毫不在意,他能夠準備最牢固的手銬和腳鐐,將伊柳鎖在自己身邊,也能放她游回茫茫大海,拿著釣竿待在岸上,等待著屬于他的美人魚上鉤。 黎景兒時被溺愛慣了,伊柳剛消失的那段日子,他成天郁郁寡歡,父親告訴他:“要是得不到最珍愛的寶藏,那就去搶,不擇手段地去得到,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頹廢?!?/br> 這段話令他記憶深刻。 走回家的路上,伊柳刻意避開住在社區里的長輩們,她不避諱和年長者攀談,只不過在她的認知里,這個小地方、周圍的鄰居們,沒有一戶人家,甚至沒有一個人和她的三觀是契合的。 從小到大被大人們灌輸的觀念便是男性就該頂天立地,女性就該賢慧大愛,他們用粗糙的詞匯和認知,以年長者的姿態來壓榨新生代小孩。 不會洗衣做飯的女孩總會被開玩笑地調侃:“什么都不會,以后嫁出去怎么辦?” 打扮鮮艷的男孩則是被無端斥責:“能不能有個男人的樣子?” 明明是抹滅年輕人自我意識的封建思想,眾人卻以此話題來談笑風生,無論快樂與否,都得逼著下一代結婚生子、成家立業。 問他緣由,老人回一句:“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就是必須傳宗接代?!?/br> 伊柳不會去反駁,她能理解人的思想觀念一旦定型了就很難再去動搖。 上一代教育未普及,也沒有選擇的權利,當年盛行的一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反正嫁出去就對了,娶老婆就對了,接著被催生,生下小孩之后繼續惡性循環。 他們沒意識到哪里出錯了,總覺得按部就班不會出問題,實際上心理受到了打壓,卻不懂得看心理醫生,整天郁郁寡歡,對著后代們情緒勒索。 伊柳早已看透了,所以她刻意避開,不想偽善迎合,沒有誰對誰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管走自己的路程,堅定就好。 送伊柳回家后,黎景前往聚會地點,一推開包廂門便看見施紹懷里又坐了女孩,其余人圍坐在一旁,他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正好在琴軒身旁。 琴軒見到他來也挺意外的,“伊柳沒和你一起來???” 黎景:“她回家了?!?/br> 又被拋棄了吧? 琴軒輕笑著定下結論,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