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描春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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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不是在幫你嗎?你搗什么亂?    三個人扯了些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白郁聲全程閉著嘴,要么是隨意應付上兩句。    大部分時間她都在默默打量著沈知言。    確實和之前遇到他的樣子截然不同,談吐得當,完全看不出他私底下的慵懶與隨意。    就好像那些專門在長輩面前裝乖的壞小孩。    白郁聲頗有些不屑,抱著手臂輕嘁了一聲。    ——    不知道過了多久,會客室的門被敲響,白洪明的秘書走了進來,湊在他身邊悄聲說了幾句。    白洪明皺了皺眉,微微點頭,他招了招手,秘書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出了點急事兒,我得回去處理?!卑缀槊鞣畔率种械谋K,見兩個小孩作勢起身,忙不迭揮了揮手,“你們就坐著好好聊吧,不用送了?!?/br>    說罷就大跨步往會客室外踏了出去。    室內重新陷入安靜,白郁聲捏了捏衣角,有些尷尬。    “有話要說?”    沈知言睨了她一眼,見她一副憋了一肚子話的樣子,不禁好笑。    “那什么,咱們那會兒真的認識嗎?應該是我爸亂扯的吧……”    沈知言俯下身,把小三花放到了地上,拍了拍它的尾巴根,往前攆了攆。    “不知道,也許吧?!?/br>    不知道?    “那你剛剛還這么……”    “我怎么了?”    小三花撐在地上,伸了個懶腰,晃著自己漂亮的雞毛撣子尾巴往白郁聲的方向走了幾步。    白郁聲皺著眉,好不容易才卡出來一個自己比較滿意的形容。    “一副記恨我把你給忘了的怨婦樣?”    小三花蹭了蹭白郁聲的小腿,輕輕喵了一聲,混著沈知言那淡薄的笑。    “有時間在這編排我呢……”他站起身,走到白郁聲的邊上,往她的懷里丟了枚做工精良的鈴鐺,“你不如考慮一下怎么開始你一天的工作吧,喏,董事長都著急了?!?/br>    鈴鐺聲脆響,原本黏在白郁聲腳邊的三花叫了一聲,跳到了她的膝蓋上。    小貓的爪墊柔軟,指甲似乎也精心修理過了,踩在腿上并不疼,反而像踩在上頭按摩似的。    白郁聲本來就對小貓沒什么抵抗力,她兩只手握著小貓的腦袋,熟練地揉著它的下巴。    “這個鈴鐺是董事長的玩具,用這個叫它會比較方便,以及,你帶行李來這里做什么?”    白郁聲抱著小貓一陣揉搓,聽到沈知言的問題還頓了半拍。    “???給你干活這還不包吃住的嗎?”    身前的男人立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揚,笑得十分狡黠。    “什么時候答應你包吃住了?”    這。    好像確實沒有啊。    “不是,你知道你這四合院有多偏嗎?”    “哦……”沈知言頓了頓。    穿堂風自會客廳的正門而來,微涼,激起了白郁聲一層    她感覺有些不太妙。    從沈知言嘴里說出來的,總歸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沈知言的站位對白郁聲來說逆著光,他的頭發蓬松柔軟,背后的光給他染了一層淡黃,面中那點痣也隱沒在了陰暗處。    他俯身朝前,光線穿過他耳朵的皮膚,瑩瑩粉粉,與他一身清冷感有些矛盾。    他的耳朵真的很薄,一點光就能穿透,甚至無法辨別出這是不是真的被光染了紅,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白郁聲抽了抽鼻子,發現這回的酒香不甚濃郁,中間混著些許藏紅花香。    沈知言的聲音有些蠱惑,好像從白洪明離開之后他就撕下了那層清高文人的偽裝,又重新帶了些慵懶勁兒。    “那看在我們訂過娃娃親的份上,出門左拐第一間房歸你了?!?/br>    作者有話說:    請,大家,在評論區,和我聊天!    這章抽個紅包吧~    第11章 和貓搶食    “還有,我們這兒呢,現在加上你也才三人一貓,院子比較大,你可以隨便玩,只是西邊那間書房你得小心一點?!?/br>    白郁聲表示理解。    屋子大了總得鬧點什么鬼對吧。    “不過咱們這兒只有三個人嗎?”    沈知言微微偏頭。    “怎么了?嫌人少?”    “不是……”    她想起來之前袁子儀對她說的話。    “不是本來就有三個人的嗎?”    沈知言輕嗯了一聲。    “調查這么仔細?確實還有一個,不過被拉去湖心島開荒了,你上次見過?!?/br>    啊……    就是那天在湖心島莊園見到的那位小麥皮冷酷小哥。    好像是叫,韓清硯來著。    不過開荒是什么東西……    沈知言不知道什么時候收起了嘴角的弧度,清冷感重新占據主導,藏紅花的獨特香味漸漸發酵,又成了那股勾人的酒香。    “還有問題嗎?”    聲線不咸不淡,就連剛剛那點含著的笑意也消失殆盡。    “那個西邊書房呢?”    “沒什么,里面的也就放著幾幅古人真跡,雖說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怕你不小心碰壞了得留在這兒給我打一輩子工?!?/br>    白郁聲:……    沈知言后撤一步,兩個人的距離拉開,穿堂風掠過白郁聲的耳畔,呼呼作響。    落進會客室的光束勾勒出人影的形狀,室內暗了一瞬,沈知言消失在會客室門口。    白郁聲懷里的小三花像是終于能釋放天性了,勾著自己的爪子去抓落在白郁聲身前的那束碎發。    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白郁聲胡亂揉了一頓小貓的腦袋,終于是沒忍住將小貓懸空抱起,整張臉埋進了小三花柔軟的腹部。    小貓身上干干凈凈,看上去沈知言照顧得很細心,沒有排泄物的異味,反而全是貓糧的奶香味。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董事長的脾氣并不好,小三花發出了幾聲低沉的呼嚕聲,警告意味明顯。    白郁聲抓著它的兩只手,在它徹底生氣之前探出了腦袋,又把它抱在懷里安撫性地揉了一頓。    ——    上次來這里太過于匆忙,白郁聲只來得及匆匆看一眼前庭的造景,這回才發現不止是前庭,整個四合院都被人精心布置了一番,院子中的景觀植看上去也經過細致考究,錯落有致。    她抱著小貓往后院摸了過去。    后院看上去沒有前庭精致,隨意又凌亂的景致,融合了日式的枯山水與驚鹿,竹制的驚鹿輕聲敲著,鋪陳了一片悠遠的意境。    她在枯山水邊上的石泉處看到了那個接待自己的男生。    應該就是這個四合院里三個活人中的第三個人。    他也注意到了站在拱門下抱著貓有些拘謹的白郁聲。    祁酌將手中的毛筆放在石泉中洗了洗,掛到一邊的木制筆架上,墨色在水中綻放成一片墨花,漸漸與泉水融合,繼而化開。    他起身朝著白郁聲點了點頭。    “白小姐?!?/br>    白郁聲空出一只手招了招,她這才注意到那個男生面前架著一張石桌,宣紙垂落到地上,依稀能看見紙上幾排齊整的墨字。    “不用這么客氣,大家以后都是同事,叫我白郁聲就行?!?/br>    后頸漫上一陣涼意,一雙手揪著她的后領子,指尖微涼,貼在她溫熱的脖頸上,激了她一層雞皮疙瘩。    “誰和你是同事了?”    是去而復返的沈知言。    他好像只是回去換了身衣服,上白下黑,t恤干凈得沒有一絲多余的點綴,一身干凈清冽的少年氣。    白郁聲癟了癟嘴。    “都在一個屋檐下工作,不是同事是什么?”    “又是誰和你說他在這兒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