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到了魔法界 第231節
“嗯嗯?!崩桦x敷衍地點頭:“你先去吧,把他們都打趴下了我就來跟你打?!?/br> 語罷,對著格魯示意趕緊把這人帶去中心醫。 劍修們的屋子沒建好,現在都暫住在醫院當病號。之前還有艾瑞爾當陪練打發時間,結果艾瑞爾被打怕了,現在都不往那邊去了,眼下賽爾來了可不能再放過了。 格魯有點同情地看了一下賽爾,想到那五十個冷酷的劍修,又想到西普那老師似乎準備把這個矮子劍修帶在身邊當學生,所以有點不忍心。 結果賽爾倒是先催促他了:“格魯你愣著干嘛,快帶我去吧!” “行吧?!备耵攪@氣。 西普那老師都說過挫折是最好的成長……那他讓這位后輩成長一下,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賽爾拿著紅蓮劍興沖沖地往中心醫院去了。 黎離看著站在原地的伊莉絲幾人,好奇:“你們不去看你們隊長打架嗎?” 沒記錯的話,阿瑞斯戰斗學院的其他人好像挺喜歡看賽爾被打臉的。 “太丟臉了,不想去?!币晾蚪z迅速搖頭,然后就眼巴巴地望向了黎離:“我們從東塔城一路狂奔過來,路上都沒吃什么東西?!?/br> 被伊莉絲用小貓一樣的眼睛注視著,黎離也狠不下心來,溫和道:“那你去那邊的商業街看看,那邊開了很多天劍城特有的小吃店,味道很不錯?!?/br> 伊莉絲眼睛更亮了:“要錢嗎?” 黎離的聲音也更溫和了:“要?!?/br> “……” 最后,伊莉絲幾人還是吃上了天劍城的小吃,付款事宜就簡單了,全部都“記賽爾隊長的賬上”。 梅麗莎過來倒是有正事要辦的。 “火焰拍賣場想要在天劍城建立一所特殊的拍賣場地,之前已經和司空城主達成了共識,這次過來是想要進行一些細節的詳談的?!?/br> 梅麗莎一如往日的精神抖擻,微笑著對黎離問好:“這回的拍賣場會稍微不一樣,有兩套拍賣價值體系同時運行,第一種和東塔城的一樣,另一種交易的點數似乎是以你們天劍城中的‘貢獻點’為衡量標準,用于城內的物資兌換?!?/br> 黎離也曾經聽大師兄提起過“貢獻點”這個想法,各種工作完成后都能得到一定數量的貢獻點,積累到一定數量后可以拿去兌換物資,同時自己獲取了各種用不上的物資也能拿去兌換貢獻點,據他所說這個方法能夠更好地留住人才。 不過這明顯不是黎離想要cao心的事情了。 把梅麗莎丟給戈斯,由這位礦工隊長出面來敲定拍賣場的選址,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現在的天劍城還真是人才濟濟,過得居然比在修真界還省事了啊。 可惜還不能省心。 因為司空燼那邊傳訊,讓黎離趕緊過去了。 西普那正坐在院中喝茶,此刻在他對面的僅有司空燼和格魯兩人,從他們的表情來看,正在談論的事情非常重要。 看到黎離進來,司空燼對著她招招手,沉聲道:“有些事得讓你知曉?!?/br> “什么事?” 黎離有點疑惑,畢竟大部分時候司空燼都能自行決定的。 西普那倒也不奇怪黎離會來,畢竟在他眼中,黎離約莫是司空燼指定的下一任院長,帶著親自培養也是正常。 他正色開口道:“在南塔城之戰中,我們將二號斬首,并且從他的空間戒指中發現了一些東西。各種痕跡表明,他曾經是東塔城叛逃的強者,甚至曾經還是白色尖塔的一席議員?!?/br> 黎離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畢竟現在山上還壓著一位前獅鷲騎士長,這來歷不比尖塔議員小。 而且亡靈法師沒法從石頭縫里蹦出來,肯定是從各個塔城中叛逃出去的。 “更重要的有兩件事,我們發現,他們似乎在東塔城內埋伏了很多未經改造,但是卻信仰著亡靈法師的信徒。正如前兩天在你們天劍城中冒頭的那兩個礦工一樣。接下來東塔城會暗中進行一次大清理,想辦法揪出這些亡靈法師的釘子,你們天劍城也需要小心?!?/br> “多謝提醒?!彼究諣a點點頭道謝,天劍城新建不久,外加遠不如東塔城大,所以這方面的壓力倒是要小很多。 更重要的是,有黃默音天天蹲樹上,這些釘子除非全程用文字和眼神交流,不然只要一吱聲就得暴露。 不過西普那接下來說的這件事,就是天劍城得重點關注的了。 “根據二號留下來的一些手記,除了改造之外,他們似乎還在做另一項特殊的試驗?!?/br> 黎離坐正了一些,沉聲詢問:“什么試驗?” 西普那的表情無比凝重。 “他們似乎在試驗被改造的人能否在深淵之中存活,白色尖塔排除了多個試驗地點,最后確定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深淵數量最多的魔獸山脈?!?/br> “……”黎離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深淵之下到底是什么樣的場景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跟你們說一下那些最早出現的深淵現在是什么樣?!蔽髌漳敲碱^緊皺,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可怕的畫面?!吧顪Y周邊已經淪為了魔獸的領土,全部都被迷霧覆蓋著,暗無天日,仿佛另一個世界?!?/br> “東塔城曾派出數位勇士想要前往那附近探看情況,結果還沒靠近,就被魔獸和迷霧給吞沒了?!?/br> “根據二號留下的手記看,即便是被改造者,也不是每一個都能在那種環境存活……” “所以他們將很多被改造者都帶去了迷霧之中,探尋在深淵中活下去的方法,從他的手記顯示,陸陸續續死掉了近千人,還有多少人被他們丟在深淵附近無人知曉?!?/br> “……” 西普那一邊低沉地訴說著白色尖塔的發現,一邊將手記的復制本遞出來。 “所以在聽格魯說你們活捉了一個亡靈法師……先說好,別因此對我的學生起疑,他不是我安置在你們天劍城的臥底。這家伙只是在發現有人入侵后給我求援,后來才又說你們已經把人都抓住了,具體的什么都沒講?!?/br> 格魯有點靦腆地笑著,摸了摸鼻子:“抱歉老師,這種事沒有獲得城主允許,我不能輕易泄露的?!?/br> 西普那瞪了格魯一眼,眼中卻并沒有惱怒,只有隱約的欣慰。 黎離思忖片刻,抬頭對西普那道:“既然是您想知道,那也不是不能說?!?/br> “嗯?” “那個人是亡靈法師中的五號,他的真實身份是光明教廷的前獅鷲騎士長維克多?!?/br> “嘶!” 西普那的表情驟然失去控制,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露出一絲苦笑:“這么久來頭一次活捉到身份如此特殊的亡靈法師,真是讓我意外?!?/br> “這件事我們不想讓光明教會知道,如果可以,暫時也不要白色尖塔里其他人知曉,因為我們還沒從他口中弄出多少有用的消息?!崩桦x語氣鄭重道:“所以如果那邊有人探問,麻煩您幫著隱瞞一下,就說只是個普通的亡靈法師,已經伏誅了?!?/br> 西普那緩緩地點了點頭:“看樣子你們是怕光明教會把人要走啊,這沒問題,但是據說尤利西斯也在你們城中,確定他沒有向光明教廷那邊匯報嗎?” “他現在也算是我們的人了,維克多的身份就是他告訴我們的?!?/br> “……” 西普那古怪地打量了一下對面的黎離和司空燼,誰不知道尤利西斯是什么德性,他們居然能把他給收服了?真是不可思議!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不會做那種泄密的惡人,另外就是,我也想從維克多那里知道更多有關亡靈法師的事情?!?/br> 司空燼微妙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你?” “是的,是我,而非是整個白色尖塔?!?/br> 西普那目光坦然地看向司空燼,嚴肅道:“我今天與你分享的有關二號的所有消息,其實也都是白色尖塔議會不可外傳的絕密消息,按照規矩是不能告訴你們的?!?/br> “但是在格魯的傳訊中,我意識到天劍城是個值得合作的對象,所以我以個人名義與你們交換信息?!?/br> 司空燼和黎離交換了一下眼神。 黎離緩緩開口:“交換信息沒有問題,但是你可能需要等一陣子?!?/br> “等?” “再讓他趴幾天,可能更容易撬開口,在這之前,我們天劍宗正好有點事情要忙?!?/br> …… 黎離說的事自然就是宗門大會了。 籠罩著天空的迷霧終于開始逐漸散去,天穹上透露出些許微光,在持續了數日的永夜之后,大陸終于又迎來了光明。 天劍城中,客人們正分散在各地體驗著天劍城的各種特殊文化,梅麗莎和伊莉絲他們已經被戈斯帶著開始體驗建房子了,西普那這個白來的強者也沒被放過,智者把他帶到了天劍學院,為那些熊孩子們上了一場東塔城的歷史課。 唯一痛苦的,只有賽爾。 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就連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唯一能動的只有他的眼睛,而現在,這雙眼中透露出的深深疲憊和絕望,讓所有人看了都要心疼——除了劍修。 幾十個劍修聚在中心醫院后方的病患活動區,在已經被打趴下的賽爾圍在最中間,他們身上還穿著帶有“重癥病患”標識的藍白條紋病號服,且個個都是清瘦白凈的模樣,看起來和他們手中纖細的長劍一樣,都是如此的無害。 誰能想象,賽爾就在這些人的手里受盡了折磨呢? 此刻,劍修看著賽爾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送上門的肥羊,畢竟會主動來找劍修切磋的道友鮮少,能堅持這么久的更是罕見。 “這小家伙很有意思,居然比小獅子還抗揍,連著輸了七場了還想繼續來?!?/br> “我就欣賞這種不服輸的毛頭小子?!?/br> “嘿小家伙,還要繼續打嗎?” 地上的賽爾拼盡全力,發出不屈服的吶喊—— “我不是小家伙!還有,只要我沒有認輸,我就不算輸!” 這句話過于響亮,讓所有劍修們都忍不住挑眉。 “你這小家伙可真個犟種,怕是全身骨頭都碎了嘴也還是硬的?!?/br> “既然這樣,那你站起來,我們再和你切磋一下?” 賽爾搖搖晃晃地準備爬起來,然而還未等他站穩,一聲清亮的劍嘯忽然從遠處響起,響徹天際。 方才還一臉笑意的劍修們驟然收起笑容,齊齊取出手中長劍,御空而起! 賽爾愣了一下,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數十道劍光在頭頂劃過。 他們奔往的方向,赫然是天劍宗山門所在。 劍修們已有許久不曾參加過宗門大會了,早在幾日前,秋云生便告知了他們這次宗門大會所議之事,有人還特意為這次大會擬了長長的文稿。 天劍宗的山門內,不多時便聚集了幾十個劍修,除了還在外辛苦為大家的武器搜尋材料的洪大錘外,全員集結,身為天劍宗后來的正式弟子,藥檀和西壬也在其列。 自從黎離重掌前幾個劍陣后,現在他們也能自如地來往于山門內了。 最前方,黎離和司空燼并肩而立。 原本按照規矩,像天劍宗這樣的大宗門在開宗門大會之前,都得卜算個吉日,再由掌門和長老帶領著叩拜各位師祖畫像等等,而后才能按照各個弟子在門內的輩分立于山前,開始正式議事。 自從司空燼當上掌門后,天劍宗就沒那么多規矩了。 沒有外人在場,司空燼也懶得端著掌門的威嚴架子,對著眾人懶懶地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