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神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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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這么難為情,還是要跟著她。 她覺得有些好笑,但更多是不解:“你自己沒有過嗎?為什么這個反應,欲望不丟人,小樹?!?/br> 她洗完手,隨意擦了擦,用略濕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臉,調侃他,“已婚已育的純情樹?” 桑尋低著頭,或許是她的態度化解了他內心強烈的羞恥和不安,他悶著聲音說:“不是,就是覺得在你面前……不對?!?/br> 這太荒謬了。 景春哭笑不得看他:“所以你把我們兩個人的關系看做你取悅我?然后你自己取悅自己就是不對的?我取悅你你更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桑尋搖頭,但也說不出更多反駁的話。 景春給他鼓鼓掌:“我以前還真是太不了解你了,你這棵樹真的長得清奇,腦回路彎得找不到北?!?/br> “要不以后給你布置作業,讓你每天自己摸自己給我看?!本按汉鋈粶惤?,小聲說。 桑尋的耳朵瞬間紅透了,抿著唇,抗議:“不……不行?!?/br> 他無法想象那個畫面,他覺得自己會羞憤而死。 景春學著他輔導她功課的語氣:“不用害怕,多做幾次就應對自如了?!?/br> 桑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別指望我強迫你,我要看你主動?!?! 第64章 我生氣了 桑尋沉默很久,擋著臉,像是要逃避。 好半天都不說一句話。 景春也沒催他,心道沉疴頑疾還是得慢慢解決,也不能逼太緊了,真逗得自閉了可怎么辦。 這小樹,以前也這么害羞嗎? 好像也沒有。 只是確實拘謹被動很多,或許那時候不敢,把自己當個養在家里的靈寵,目的是為了哄她高興,壓根兒也沒想過男歡女愛,是兩個人的趣味。 “嗯?!彼錾竦臅r候,桑尋突然應了這么一句。 景春回神,疑心自己聽錯了:“愿意?” 他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然后認真回了句,“嗯?!?/br> 他總覺得,欲望就像是一只骯臟丑陋的野獸,而他心里那只,格外的不堪,于是總想壓制它,把它藏起來,最好她一點都窺探不到。 即便她卻說,欲望是無罪的。 但枷鎖戴了太久,他已經摘不下來了。 而他現在在做的,無異于在凌遲自己,把自己片成碎片,把羞恥碾碎在她眼前,把那些骯臟的不堪的東西攤開給她看,把罪惡涂抹在她身上。 因為他想要得到她。 完整的,rou身,和靈魂。 景春覺得他的眼神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變得幽暗了很多,像是湖水變成了井水,從清澈干凈,變得深不可測。 那眼神里是一種帶著罪惡感的欲望。 顯得沉重和壓抑。 但至少,學會外露了。 景春湊過去,親了下他的眼睛,像是某種獎賞。 桑尋睫毛顫了顫,忽然扣住她的后頸,側頭吻住她。 靈巧的舌頭攪弄她的口腔,而手正沿著后頸插進她的頭發,牢牢固定住她的后腦。 景春有點想罵人,但她還是給了他一點回應。 以前兩個人好像不常接吻,親吻是人類喜歡的方式。 所以她也講不清,到底是他本來就喜歡,還是在人界待久了。 “還親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察覺她有一點分神,語氣是詢問,眼神卻帶著幾分控訴:你不專心。 景春覺得,猜測 他的心思,哪怕再明顯都可能猜多,因為他的腦回路的確不太正常,于是她直接開口問:“感覺你很喜歡接吻,是突然覺得這樣很親密,還是以前就喜歡但不敢?” 桑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很享受這種親密,他喜歡觸碰、撫摸、親吻……一切親密的行為。 “不敢?!彼\懇回答。 “為什么?”更親密的事也沒見他不敢。 桑尋想了想,回答:“大概是因為你接吻不閉眼睛?!?/br> 景春:“……” 這是什么理由?就算她閉著眼,她也看得到,根本不需要靠眼睛才看得到他。 “我感覺自己……見不得光?!毕袷情L在沼澤地的苔蘚,想要光,又清楚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被注視會有一種被審判的感覺,我怕你看著我,我表現更不好。但我在腦海里,模擬過千萬遍?!?/br> 甚至細致到舌尖進入的程度,手指放在哪里…… “我真的很想揍你?!本按浩∷哪?,“想太多是一種病?!?/br> 桑尋看著她:“可是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我不就在這兒嗎?”景春拍拍他的臉,喟嘆,“你確實沒救了?!?/br> 桑尋輕輕啄吻她:“你在這兒也想,腦子里都是你。你……救救我?!?/br> 最后三個字,他是貼在她耳朵邊說的。 景春覺得癢,捂住自己的耳朵揉了揉,順便捂上他的嘴:“你想怎么救?” “吻我?!彼粗?,“我也想你主動,很多次?!?/br> 景春想了想,點頭:“那你主動摸自己一次,我親你十分鐘?!?/br> 桑尋覺得可以,但這并不公平,于是他提出:“我多久,你就親多久?!?/br> 景春的沉默震耳欲聾,這棵樹剛還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會兒倒是順桿爬得起勁。 “那你先把答應我的做到再說吧!” - 春末,29處地下三層的臨時監獄,逮捕了一只作亂的饕餮,十分的暴力不服管教。 這種大型的上古兇獸,29處就算逮捕也很難處理。 根據聯合條例,至少要關押三百年。 “你 們沒有資格扣押我?!彼幌乱幌伦矒糁烙ㄆ?,臨時監獄感覺在它面前脆弱得像是紙一樣,仿佛隨時都要被撞開了,“什么狗屁律法,跟我有什么關系,老子餓了就是要吃東西?!?/br> 景春被請去的時候,正在附近買東西,或許是那場大戰消耗了她太多的力量,神力又封鎖在桑洛那里,她今年的春天格外的嗜睡且困頓。 而且發現,桑洛長得特別慢,她暫時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那只貓咪快要暴走了。 她打了個巨大的哈欠,問:“它怎么了?” 它差點把一個摩天輪給吞了,而摩天輪里都是游客。 景春:“……” 不同種族的人生活在同一片天地,的確是很麻煩的,比如實行神界管理條例,還是妖怪治安法,又或者幽都通用法、人類法律,都是個問題。 聯合律法很難達成統一。 之前貓咪、馬小紅他們參與討論的,也是這個。 目前能能達成的共識是,三界條例分別管三界民眾,但要兼顧其他族的合法權益。 “我去看一眼?!本按嚎戳丝幢?,桑尋今天也不舒服,他蔫兒了吧唧的,也不知道還在害臊,還是真的不舒服。 都沒跟她出門。 這很不對勁。 她說:“找輛車來商場接我?!?/br> 然后等車的間隙,發消息sao擾桑尋。 景春:小樹小樹小樹! 桑尋:…… 雖然他可以理解為愛稱,但叫一棵活了幾萬年且三界第一大的樹叫小樹,她這樣的情趣實在是很讓人費解。 景春:我去一趟29處,晚點兒回去。在家乖乖的,不要想我。 桑尋:……好。 或許是最近自己的身體反應讓他經歷了太多次難為情的瞬間,以至于她說的每句話都讓他覺得很羞恥。 景春:再發省略號你今晚給我跳脫衣舞。 桑尋發了個抹脖子上吊的表情包。 或許真的不只是他的問題,他想。 景春笑得不能自已。 真是個傻子樹。 一輛上世紀遺留的古董方殼桑塔納停在她面前,車窗降下來,魏副 處長親自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