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版boss重歸無限怪談后 第224節
此時飯桌上的餃子盆已經差不多空了,祁究迅速將碗里餃子扒拉干凈,對許太太說:“奶奶,我去廚房再盛點餃子出來吧,今晚人多,這點餃子大概不夠吃?!?/br> 許太太猶豫片刻,點頭:“去吧,小孩子干點活兒也好,仔細別被燙到了?!?/br> “奶奶放心?!闭f著祁究朝林沛瀾遞了個眼色,隨后起身前往廚房。 “許太太,我也去幫幫忙吧?!绷峙鏋戨S后起身道。 許太太:“你是客人,不需要干這些的?!?/br> 林沛瀾作為主播,應變能力很不錯,她笑道:“正是因為我是客人,才不能擺手坐這兒,多不像話啊?!?/br> 許太太笑了:“那就辛苦啦,正好我對多喜這孩子也不放心?!?/br> 得到了許太太的允許,祁究和林沛瀾前后腳來到廚房。 林沛瀾直切正題問道:“你知道秦墨是誰嗎?” 祁究點頭,也不廢話,直接將那張尋人啟事遞給林沛瀾:“我打過尋人啟事上的電話,接通的應該是許太太的meimei秦瑞蘭,從電話里的信息基本可以證明,何想已經去世了?!?/br> 林沛瀾皺眉,隨后不可思議地看向祁究:“你認為新聞里被涂黑的部分,指的是秦墨的女兒何想嗎?” 祁究沉默一瞬,隨后自語道:“如果是秦墨殺了何想的話,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刊登尋人啟事呢?難道是為了混淆視聽嗎?但新聞里提到死者是在家中離奇死亡…” 他預感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畢竟還有很多互相矛盾的疑點沒能捋順。 報紙里提到的死者究竟是誰? “對了,你是從哪兒找到這張報紙的?!逼罹繂柫峙鏋懙?。 林沛瀾模棱兩可笑了笑,答非所問:“從你‘扮演’許多喜開始,我就猜到了副本的另一種解法,在搜集家人線索時自然也不能懈怠,今后我們多交流交流手頭線索,如何?” 看來對方不愿意全盤托出,但無所謂,合作最重要的是彼此能提供的價值、以及最終目標的統一。 “那請多多指教了?!逼罹啃Φ?。 兩人簡單交流了幾句話,就盛好餃子重新坐回餐桌。 “大家多吃點,昨天餃子包得多,不用客氣…”許太太邊說邊給家人盛餃子。 “咚咚咚!” 突然,405的門被毫無征兆敲響,正起身盛餃子的許太太動作頓住,面色明顯一僵。 會是誰呢? 祁究記得在開飯前,許太太說過,今晚吃飯的所有人都到齊了。 第207章 年(26) 況且,這期間所有幸存的客人都聚在餐桌旁,沒有客人因為規則和精神污染死亡,按理說不會有新回家的紙人才對,敲門的會是誰呢? 系統“滋啦”一聲響,發來緊急提示音: 【請注意,因為目前支線「不應該回家的紙人」進度已過半,相應情節已被觸發】 “咚咚咚”—— 看來門外這位不速之客是支線情節進度過半觸發的狀況,祁究突然有點期待了。 許太太手持筷子僵在原地:“誰?” 她的聲音沙啞急促,像一根繃到極限的弦。 許太太的疑問激不起半點水花,石沉大海。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就連敲門聲都暫時停止了。 可消停了不到十秒鐘,“咚咚咚”的聲音再次響起。 對方的動作不粗魯也不急躁,敲門的頻次和力道甚至可以算得上禮貌,只不過房間內實在太安靜了,所有聲音都被無限放大,一下一下敲打著眾人緊繃的神經。 許太太放下碗,厲聲道:“我們已經開飯很久了,恕不待客?!?/br> 她下了逐客令。 “姨婆,我們也被算作是客人嗎?”隔著門扉,一位小女孩的聲音幽幽傳來。 許太太臉色登時一僵,祁究注意到,秦瑞蘭渾身猛地一哆嗦,捧著餃子碗的手顫抖不停。 祁究和祁小年迅速交換視線,他們都辨認出來了,這是上午來拍他們房門的何思的聲音。 敲門還在持續。 祁究:“奶奶,需要我去幫忙開門嗎?” 許太太沉默一瞬:“我們家的規矩,遲到的人就不能上桌了,當然,小孩子除外?!?/br> “思思,你進來吃飯吧,別人就算了,”許太太吩咐道,“多喜,你坐好繼續吃餃子,門我來開就好?!?/br> 許太太話音未落,突然“咯吱”一聲響,405的門被推開了。 除了早上從貓眼里見過的紙人何思之外,門外還站著一位畫得文質彬彬的中年男性紙人,它對許太太笑了笑,畫在臉上一對眼睛隨之細細彎起:“許姨,我們就不用這么見外了吧?大過年的有什么比一家人團聚更重要呢?您是長輩,應該很清楚團圓的意義?!?/br> 許太太沒言語,用一種復雜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紙人轉向秦瑞蘭:“岳母新年好?!?/br> 秦瑞蘭不語,手上抖得更厲害了。 祁究看向這位似乎不怎么受歡迎的男紙人,從那聲“岳母好”就可以判斷出,他是秦瑞蘭的女婿,如果秦瑞蘭只有一個女兒的話,那么它的身份也是報紙上刊登的那位殺人女教師秦墨的丈夫。 同時,這個紙人也是尋人啟事上缺失的父親的角色。 男紙人看起來是個做學問的人,手里提著幾個禮物紙袋,它將紙袋放在秦瑞蘭面前的餐桌上,笑道:“岳母,我買了幾件新衣服過來給您和許姨,希望你們能喜歡?!?/br> 秦瑞蘭:“……” 男紙人:“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br> 許太太將紙袋往男紙人的方向推了推:“我的衣服夠多了,要這些衣服做什么?!?/br> 男紙人臉上的笑擴大了:“除了那間房外,我們這棟公寓沒有洗衣機,近來天氣濕冷,手洗衣服干不了,我想給長輩們多置辦幾件衣服,這樣方便換洗?!?/br> 洗衣機?聽到對方這個詞,祁究面色微微一凝。 多喜多樂那份《不存在的朋友》琴譜后的詭異涂鴉,正是和洗衣機有關。 聽男紙人這么說,許太太原本就鐵青的臉色更難看了。 秦瑞蘭看也不看那些禮物紙袋一眼,冷聲道:“用不著?!?/br> “哥,這位男紙人明明表現得文質彬彬的,給人一種學校中年教導主任的感覺,但不知為何,他給我的感覺不是很舒服?!逼钚∧隃惖狡罹颗赃?,小聲說出自己的感受。 “思思,過來坐吧,坐在我旁邊?!痹S太太嘆了口氣,示意祁究挪個位置。 男紙人一把抓住何思的手:“思思坐我旁邊就好,思思,你說對嗎?” 紙人何思的眼睛僵硬地轉了轉,隨即幅度非常輕微地點頭:“我聽爸爸的?!?/br> 祁究不動聲色地看著紙人和許太太之間的互動,心里在盤算著之后的行動。 看樣子,何思是被男紙人“控制”著的。 要想方設法轉移男紙人注意力,找機會和何思對話才行。 祁究現在獲得了許多喜的身份,和這一桌子紙人成為了一家人,也就如林沛瀾所言,在紙人眼里現在的他是家人,也就理所當然獲取與紙人對話的權力。 祁究琢磨片刻,突然有個“調皮”的實驗想法。 “表姑父,奶奶和姨奶奶都有禮物,那我和多樂的新年禮物是什么?年前你說過要給我們準備驚喜的,我和多樂很期待呢?!逼罹客蝗蛔龀鲆桓辈欢饲槭拦实臉幼?,笑嘻嘻對男紙人道。 男紙人登時愣住了,許太太和在坐的所有紙人也是。 在令人如坐針氈的尷尬中,祁究笑得瞇起眼睛,盡情享受著作為一個得寵“小孫女”的特權。 根據祁究日常的觀察,死皮賴臉對于這類表面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最管用,特別是要面子的男性長輩。 他現在是晚輩,即使新年禮物是他杜撰的,但在家人團聚的飯桌上,要面子的男紙人是不會當場揭穿的,一來揭穿本身傷了他們的臉面,二來反駁一個小孩子顯得過于小氣了,硬著頭皮也要裝下去。 果然,這個新出場的男紙人上鉤了。 他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抱歉啊,年前太忙禮物我沒時間挑,我為你們準備了新年的紅包,不過現在紅包…” 祁究立刻伸出了手:“表姑父新年快樂?!?/br> 他立刻打斷男紙人“不過”之后的托詞,讓自己掌握對話的主導權,做出小孩子和大人討要紅包的動作。 許太太顯然對這個男紙人不待見,對于祁究不太禮貌的討紅包行為不置一詞。 事已至此,男紙人只得訕訕從座位上起來:“稍等,紅包我忘在房間里了,這就去給多喜多樂拿來?!?/br> “謝謝表姑父!”祁究提高聲音道,目送不得不回房取紅包的男紙人離開。 紙人何思坐在桌邊,輕輕嘆了口氣。 許太太和秦瑞蘭不言語,但顯然有點小開心。 把男紙人支開后,祁究抓緊時間與何思了解情況:“思思,抱歉,下午沒能給你開門?!?/br> 何思低低地搖了搖頭:“抱歉吵到你們休息了?!?/br> 祁究:“當時你想告訴我什么?誰回來了?誰要打你?” 何思愣愣地看著碗里變涼的餃子,不響。 祁究換了個話題:“你知道那首歌嗎?就是你上午敲門時,多樂正在彈奏的曲子?!?/br> 何思微微一怔,點頭:“《不存在的朋友》,我非常喜歡這首歌?!?/br> 祁究:“為什么?” 何思誠實道:“因為很安全,這首曲子被彈奏的時候,不會有人打我?!?/br> 何思的說辭讓祁究留了個心眼:“平時有誰在打你?” 這個問題又讓何思沉默了。 但從之前何思拍門求救的話語來看,這位對何思使用暴力的家人已經回來了。 祁究換了個問法:“下午你都是和爸爸在一起嗎?” 何思點頭:“因為…爸爸他回來了,比我早一步回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