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太對勁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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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歡:“……” 還好。 光仔補充道:“那地兒偏,估計現在還吊著呢?!?/br> 光仔感嘆道:“廖哥是真夠意思,要是別人,估計轉頭就跑了?!?/br> 廖斂看了眼委委屈屈的王三餅,說道:“他本來就笨,腦子再打笨點,怎么幫我寫作業?” 王三餅:“……” 光仔好奇道:“桂歡,你找吳天順他老婆干什么去了?” 桂歡簡單給他們講了一下來龍去脈,光仔和王三餅聽得一臉認真。 廖斂咬著魷魚道:“想讓他同意離婚,那還不簡單?” 聽聽,這熟悉的論調,幾個小時前桂歡剛剛聽過。 桂歡:“……這就不用你們cao心了,我們會有解決辦法的?!?/br> 廖斂的解決方法,桂歡不用想也知道,在法律層面上,絕對會很難過關。 第22章 吃完烤串回到家, 桂歡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以吳天順的為?人,被幾個小孩子這么?耍弄, 肯定是要找回來的, 說不定還會訛廖家一筆賠償款。 桂歡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一覺到天亮,也沒聽到隔壁的敲門聲。 ……難道吳天順被吊了一晚上? 收拾好東西推開?家門, 廖斂正在樓道的樓梯上奮筆疾書, 看到桂歡出來, 便把作?業本收了起來, 雙臂向上伸,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廖斂伸懶腰的時候很有特點,雙手先是握拳向天舉, 腰向兩側彎曲,他?的身體柔韌度很高, 比桂歡這個常年練瑜伽的人還要柔軟。 舒筋過后, 廖斂雙臂逐漸落下, 雙手五指張張合合, 無意識地抓著空氣。 桂歡想了想,總覺得她好像在哪兒見過廖斂這個動作?,待廖斂順著樓梯把手滑下了一層,桂歡才想起來:……這不就是貓在踩|奶嗎? 廖斂家養了一只貓, 他?又?是個喜歡模仿周圍事物的性子,比如許大娘的臟話,桂歡的翻譯……只要是壞習慣, 他?一學一個準。這么?想,他?動作?像貓點兒, 也就無可厚非了。 “廖斂,哪天讓我看看你家貓?!?/br> 那么?大個貓爬架,想必貓也不會很小。 廖斂眨了眨眼,道:“不行?!?/br> 桂歡詫異地問道:“為?什么??” 隨著兩人的“友誼”加深,廖斂對桂歡的善意有目共睹,從吃的,到瑣事,廖斂就沒拒絕過她。 廖斂舔了舔手心,垂著眼睛道:“會嚇到你?!?/br> 桂歡:“……我的膽子挺大的?!?/br> 別?說是貓了,老虎和獅子她都見過,還是在動物園的放養區。 一只貓而已,只要它不會說人話,對死過一次的桂歡來說,都不足以讓她吃驚。 廖斂盯著她看了半晌,腳尖蹭著地面,沒吱聲。 不行就不行吧,桂歡對寵物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走出單元樓,她換了個話題道:“你們昨天把吳天順吊在哪兒了?他?不能還在那兒吊著吧?!?/br> 廖斂:“沒了,我昨晚去?看過了?!?/br> 桂歡:“你幾點去?看的?” 廖斂歪了歪頭:“一兩點?” 桂歡:“……一兩點還出去??你舅舅不管你?” 廖斂皺了皺眉頭,道:“我晚上睡不著,他?知道?!?/br> 桂歡:……你白天睜著眼睛睡大覺,一睡就是一節課,晚上能睡著就怪了! “你還是盡量把作?息時間調整回來吧,早睡早起對身體好?!?/br> 廖斂緩緩地眨了眨眼,無所?謂地道:“我爸媽都這樣,舅舅說了,家族遺傳,夜行……就是晚上不困?!?/br> 桂歡:他?是想說“夜行動物”? ……長?見識了,她頭一次聽說,“人”里面還有夜行動物。 等到了二零二幾年,她三十多歲的時候,確實很多人都是熬夜到凌晨,白天呼呼睡大覺,廖斂的睡眠意識,可以說遠遠地走在了時代的前沿…… 桂歡覺得,《走進大科學》節目組完全可以圍繞老廖家出一個系列。都不用多,老廖家叔侄倆關于睡覺那點事,就能水個三四期。 桂歡:“你白天睡覺不就沒法聽課了嗎?” 廖斂望著電線桿上的麻雀道:“我一般美術課和音樂課睡覺,哦,有時歷史課也會睡?!?/br> 也許是他?的視線太過專注,幾只麻雀不約而同地抖了抖翅膀,“唰”地齊飛走了。 廖斂在課程方面是有選擇性的,一些陶冶情cao,促進藝術細胞發育的課程,他?一律不涉獵,勵志要做一個不懂浪漫為?何物的鋼鐵直男。 桂歡:“歷史課為?什么?也會睡?” 廖斂隨意地道:“歷史老師講的都是‘人’寫的歷史,不準確?!?/br> 桂歡:……她想知道,歷史除了人寫的,還能是什么?寫的? 廖斂一臉認真地道:“不過她講得很好,我一聽就想睡覺?!?/br> 桂歡:“……這句話你在心里想想就行了,不要告訴老師?!?/br> 廖斂收回看麻雀的視線,步伐從容地往前走,他?跑起來像陣風一樣,可平時走路卻?不快,有時還會來回晃。 桂歡:“對了,吳天順難保不來找你要賠償,你記得跟你舅舅說一聲?!?/br> 廖斂無所?謂地點點頭,似乎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到了班級,徐波就提著嗓門道:“廖斂,語文老師讓你去?找她?!?/br> 桂歡放下書包開?始收作?業,組織大家晨讀,上課鈴快響的時候,廖斂慢悠悠地回來了。 他?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見桂歡在前面領讀,他?便從她身后蹭著穿了過去?。 桂歡距離講臺也就半個身位,廖斂明明可以從講臺上繞,可他?偏不,就要從桂歡和講臺之?間擠…… 第?一節下課,桂歡敲了敲廖斂的桌子,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走廊拐角,桂歡小聲問道:“語文老師為?什么?把你叫過去?了?” 廖斂從兜里掏出兩塊奶糖,分?給了桂歡一塊,嚼著奶糖道:“老師說,下次寫作?文不要寫打麻將,讓我做一些有益身心的課后活動?!?/br> 桂歡:她就知道。 廖斂:“老師還說我的字越寫越難看了?!?/br> 當然,不是他?的字,而是王三餅的字。 廖斂:“我去?給他?找兩本字帖?!?/br> 放學后,桂歡就在回家路上看到了這兩本“字帖”——廖斂以往的作?業本。 桂歡:…… 廖斂皺著眉頭對王三餅道:“一天照著寫一頁,你的字太丑了,差點穿幫?!?/br> 桂歡心想:這么?練下去?,王三餅的字會不會好看不知道,但是一定會越來越像廖斂寫的…… 桂歡找有手表的人問了下時間,對三人道:“我今天要陪婦聯的人去?吳天順家談離婚,你們先回去?吧?!?/br> 廖斂:“我跟你去??!?/br> 桂歡:“……你就不用去?了?!?/br> 免得再生事端。 廖斂:“我們在樓下等你,完事一起寫作?業?!?/br> 今天發的卷子有點難,廖斂不會解的題,光仔和王三餅會做的幾率也不大,最后還是得問桂歡。 說完,廖斂就帶著兩個跟班去?打牌了,安大爺看見廖斂還挺高興,問他?昨天后來怎么?樣了。 廖斂:“我們跑了,怕他?打我們?!?/br> 安大爺小聲道:“你這孩子脾氣太沖了,下回可不能這樣了,偷偷教訓他?,不能留把柄?!?/br> 廖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遠處的桂歡無言半晌:……廖斂身邊啊,怎么?就沒有一個靠譜的大人呢?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距離約定的五點鐘已經過了十分?鐘,桂歡便找了個公?用電話,打到了婦聯。 “嘟嘟”聲響起,三響過后,就傳來了劉喝茶的聲音:“社區婦聯,您找哪位?” “您好,我是桂歡?!?/br> 聽出是桂歡的聲音,劉喝茶立馬道:“桂歡同學啊,是這樣的,你不是寫了一封感謝信嗎?那封信已經到市里了,剛才市里的婦聯領導就開?車過來了,我們現在正在匯報工作?,得晚個二十分?鐘,你看看,你能不能先去?楊紅家里拖一拖時間?!?/br> 從天福路到市婦聯,開?車就三十分?鐘的路,估計那封信昨天就到領導辦公?桌上了。 好巧不巧的,偏偏今天來慰問工作?,可能明后天是周末,領導休息,才選了今天。 再說天福路這個社區婦聯,從來沒搞過什么?大動靜,好不容易有一封感謝信,領導就算是為?了給她們加油打氣,也會來看一看的。 楊紅提離婚這事,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能改時間。 楊紅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吳天順給打沒了。 撂下電話,桂歡想了片刻,就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張紙,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由于不知道雙方身份證號和結婚日期,桂歡就留了空白。 孩子的撫養權歸楊紅,撫養費之?類的,楊紅為?了擺脫吳天順,估計不會要,吳天順也不會給,就算法院強制執行,想到以后要打官司,楊紅多半會選擇凈身出戶。 家里的錢都被吳天順拿去?賭了,夫妻雙方的共同財產也就是點家具和鍋碗瓢盆,最大的電器就是那個電風扇,不要也罷。 有婦聯的兩人在,吳天順多半會克制點自己,桂歡一個人去?就不一樣了,吳天順脾氣沖,一個不好就會動手。 桂歡思考一番,立刻就想到了另一種解決方法。 有時候,對待惡人,她原本就少?得可憐的道德感,很容易就蕩然無存。 桂歡走到正在打牌的廖斂三人身邊,在廖斂的耳邊道:“一會兒我進去?,你掐好時間,五分?鐘一到,你就報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