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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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小桃的身體狀況恢復得還行,至少有體力來回走了,手腕上的傷口比較深,還纏著紗布,身上的印子淺淡了不少。 這一天裴陸通知了羊小桃后,羊小桃又給岑詞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里,羊小桃挺客氣的。 先是跟岑詞道了歉,然后小心翼翼問她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陪她一起去見段意。 講真,岑詞接到羊小桃這通電話還是覺得挺詫異的,她是沒料到羊小桃希望她能陪著,而且,從寬慰人的角度出發,怎么看怎么都是湯圖最合適。 羊小桃說,“岑醫生,其實我是想讓你幫著看看段意的心理狀況嚴重到什么程度了?!?/br> 這理由說充分也充分,只要不仔細去推敲。 畢竟她不是跟警方有常年合作的精神分析師,所以哪怕段意入獄后需要心理治療,那也輪不到她上場。 但還是同意了,跟羊小桃說要她在醫院等著,她開車去接。 湯圖得知這件事后也要跟著一起去,生怕再出什么岔子,有個幫手的也好。 就這樣,湯圖親自開車,拉上岑詞一同去了醫院。 羊小桃早早就等著了,見她們來了,就上了車。羊小桃的爸媽放心不下,一直送到停車場,跟湯圖千叮嚀萬囑咐,請她們無論如何都要幫著照顧好羊小桃。 等車開走了,二老還站在原地沒動彈。 隱約中,湯圖從后視鏡里看見小桃媽在抹眼淚。 輕嘆了一聲,“小桃,以后別做讓你爸媽擔心的事了,他們年齡也大了,經不起折騰?!?/br> 羊小桃坐在后座,也沒回頭看,就是輕嗯了一聲。 …… 快跟裴陸匯合的時候,岑詞的手機響了,是秦勛打來的。 想到羊小桃在車里,一來二去的怕會提到她,就按斷了來電,改成微/信文字:不方便接聽電話,微/信說吧。 很快,秦勛發了一條過來:在哪呢?我都等了半個鐘頭了。 這話把岑詞給問懵了:???? 秦勛發了個小哭臉,直接一條語音過來:你這記性啊,令人堪憂啊,不是說要來機場接我嗎? 岑詞聽完后天雷滾滾…… 喃了句,“完了……” 湯圖正開著車呢,腦子里、心里想的都是段意迫害羊小桃的事,這顆心本就揪著。一聽岑詞這么說,差點腳勁一使跟前面的車撞上。 忙問,“什么完了?怎么完了?” 岑詞沒關注湯圖的緊張,嘆了口氣,“秦勛今天回來,我把去接他的事忘得死死的?!?/br> 現在想起來了,前兩天聊天的時候她一個春心蕩漾的,承諾等他回來去接他,結果這兩天被羊小桃的事弄得分了神。 湯圖聞言后松了口氣,“你可嚇死我了,就這事兒啊?!?/br> 岑詞垂眸,“他在機場等了半個小時,真是的,下機直接給我打電話多好,還傻乎乎地等上半小時才想著聯系我?!?/br> 說話間,她的手指頭沒停閑,發了個流汗的小臉過去,打了一句:事情一多給忘了,sorry啊~~ 想了想,又給他發了個抱大腿求饒的表情圖。 秦勛又一條語音過來。 岑詞點開湊近耳朵。 “怎么懲罰你?” 他的嗓音低沉好聽的,聽得出沒惱,還隱隱含笑,卻多了揶揄和曖昧的意味。周遭有廣播和人來人往的腳步、行李箱滑輪的聲音……可唯獨他的嗓音那么清晰、深刻地往她耳朵里鉆。 岑詞耳根一燥熱,放下手機。 真是不方便在車里打情罵俏的,輸入:隨你。 秦勛發了個壞笑的表情。 岑詞盯著這表情,盯著盯著就像是看見秦勛的壞笑似的,心就如同被只大手給拋高了。 湯圖不知詳情,跟岑詞說,“要不然你去接他吧,我陪著小桃去警局也行?!?/br> 坐在后座的羊小桃聞言后馬上說,“岑醫生,不好意思啊耽誤你的事了,我知道拜托你這件事挺不合理的,但是我還是挺想你去?!?/br> 湯圖詫異地回頭瞅了一眼羊小桃。 岑詞提醒她注意看路,又說,“沒事兒,我這個時候趕到機場還不定什么時候呢,路上肯定堵?!?/br> 羊小桃聽了這話后,明顯松了口氣,放心了。 秦勛的微/信又發過來了,還是語音,問她是不是在診所,又說今晚讓記餐廳準備了新鮮的海膽。 岑詞看了一眼時間,想著這一趟折騰還不定要到幾點,就跟秦勛說別等她吃晚飯了,她現在陪著羊小桃去見段意。 關于段意的案子進展秦勛也了解,很快他發了個“?”過來,問:為什么你陪著去?別去了。 許是秦勛明白她剛剛掐斷電話的原因,所以沒立刻打電話過來問,而是又發了語音,態度很堅決。岑詞嘆了口氣,發了文字:已經往裴陸那邊趕了,陪著也好,湯圖跟我一起,放心吧。再說了,畢竟羊小桃是我的員工,陪著她解決問題也是我該做的。 秦勛沒再發微/信過來。 也不知道他是被說服了還是,生氣了。 總之,等見著裴陸之后,秦勛也一直沒再聯系她。 第188章 別跟我說些好聽的 裴陸給段意留了時間,也算是人性了。 在等羊小桃時,段意一直很冷靜。 之前裴陸跟段意說:羊小桃要求見你,你可以選擇見,也可以選擇不見。 段意挺干脆:見。 那倪蕎呢? 段意被捕之后,這件事就跟長了腳似的傳到了公司同事的耳朵里,但畢竟是流言蜚語,很多細節都不被外界得知。 由此,傳出去的大體消息就成了:段意腳踏兩只船,舊愛和新歡大打出手后,新歡一怒之下選擇分手,段意挽愛不成惱羞成怒綁架了新歡,新歡家人報警,警方經過不懈努力一舉破獲此案。 沒那么多的曲折離奇,也沒那么多的驚悚詭異,在同事眼里,向來被他們敬重的上司就是個“很單純”的綁匪,不免心生唏噓,再嘆上一聲:紅顏禍水啊,把好好的人給逼瘋了。 但女同事們心有不服,敢情這男人犯罪還能怪在女人身上?那女人還是受害者呢!末了,給段意的評價是:是綁匪不假,可他就是個心理變態的綁匪! 倪蕎是通過這些個風言風語知道段意被捕的,之前裴陸沒有通知她,只告知了段意的家屬。 倪蕎見天堵在警局,見不著段意就堵裴陸,哭死哭活的說想見段意一面,她有話要問他。 按照規定,這人鐵定是不能見的,所以裴陸跟她說,等入獄之后你申請探獄吧。 然而這起案件特殊,段意的心理狀況確實會讓人更為關注。 因此在段意同意見羊小桃的時候,裴陸又問他要不要見倪蕎,這次他的態度也是堅決,說,不見。 裴陸心嘆,看來真是感情走到盡頭了。 然而,當羊小桃趕到的時候,現場還是出了點意外。 倪蕎出現了。 見到羊小桃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就要往前沖,被竄天猴他們幾個給攔住了。 不能近身,倪蕎就隔空大罵,罵她是害人精,罵她臭不要臉,罵她怎么不去死,活著也是禍害人! 正好岑詞從車上下來,聽見罵聲后轉頭看了一眼。 目光相撞的瞬間,倪蕎就驀地止住聲音,不敢再多罵一句了。 …… 段意見著羊小桃的時候就不那么冷靜了,他倏然起身,整個人挺激動。 身邊的竄天猴喝了一嗓子:坐下! 這才不是心思地坐了下來。 羊小桃沒上前。 明明是要求主動相見的一方,等見著了段意后卻刻意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段意戴著手銬無法上前,見狀,朝她伸手,“小桃,你過來,我很想你?!?/br> 羊小桃這一路上也都面色平靜,可聞言這話后,神情有了波動。嘴緊緊抿著,兩手垂在身側攥緊,又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緊張,又恐懼的體現。 湯圖站在她的身側,抬手輕扶她的后背,小聲說,“沒關系,不想上前就不上前,有什么話在這說也一樣。小桃你別怕,我和岑醫生都在呢,警察也在這兒,他不能再傷害你了?!?/br> 羊小桃置若罔聞,死死盯著段意。 段意見羊小桃這幅神情,臉上漸露痛苦和絕望,他說,“你是我老婆啊,為什么要怕我?小桃,我愛你,真的很愛你啊……” 如果不是這起綁架案,如果段意就是個心理健康的普通人,這番悲愴表白絕對是能令人動容。 最起碼湯圖覺得心口一陣陣發堵。 弄得就好像是他們活生生拆散了人家兩口子似的。 岑詞始終是把自己摘出去的狀態,所以理智一直在線,看問題看得也就理智冷靜的。 她一直在觀察段意。 撇去他的話,單從他的眼神、他的肢體動作、他的面容變化,就能清晰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強烈情感爆發。 他倒是沒說謊。 他的確是深愛羊小桃,也的確是把她當成妻子了。 暗自嘆氣:孽緣。 羊小桃盯著段意,盯著盯著眼眶就紅了,眼淚啪嗒往下一掉,一路上、又或者說打從被救之后這幾天的所有隱忍全都化為烏有。 她的情緒變得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