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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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在一片沉默中輕咳一聲,對著舟明假笑:“舟明仙君,好久不見?!?/br> “冥妃娘娘?!敝勖饕才浜霞傩?,兩人仿佛從不認識。 兩界和談到了最后一步,便沒有太多事可做了,流景只用了一個時辰,便敲定了天界和冥域未來兩萬年的和平。 兩萬年內,三界和平。 流景盯著契書上自己和非寂的兩縷神識,無聲地笑了笑。 契書一簽,舟明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流景作為冥域的代表,親自將他送到了冥域界門處。 “此次來得匆忙,沒與帝君見上一面便要離開,等到冬月初雪時若有機會,舟明一定再來拜訪?!敝勖餍Φ?。 流景知道他這是提醒自己冬月回去,笑了笑道:“肯定有機會的?!?/br> 舟明不再多言,看一眼她裝著空間玉佩的乾坤袋便轉身離開了。 流景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唇角的笑意漸漸淡了。 她本該立刻回宮復命的,可回去的路上經過斷羽洞府,恰好遇到了她等了好幾天的人。 “陽……冥妃?”斷羽硬生生改了口風,“您怎么在這兒?” “恰巧路過,你不是要后天才回么?”流景問。 斷羽聳聳肩:“采藥還算順利,便提前回來了,既然遇上了,冥妃娘娘不如來家里坐坐?” 流景:“好啊?!?/br> 只是隨口客氣的斷羽:“……” 一刻鐘后,兩人面對面坐在廳堂的矮桌前。 流景看一眼周圍的侍從,欲言又止。 斷羽心里通透,當即叫所有人都退下。 “您找我有事?”斷羽直接問。 流景微微頷首,又在本就門窗緊閉的廳堂里下了一層隔音結界。斷羽見她如此鄭重,不由得也跟著嚴肅起來。 “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確定一件事?!绷骶俺斐鍪?。 “什么事?”斷羽不解。 流景一本正經:“幫我查一下,是否有孕?!?/br> 斷羽愣了愣,回過神后沒忍住樂出聲來:“仙尊,您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天道有衡,修為越高便子嗣越困難,您和帝君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注定絕后的主兒,更別說倆人湊在一起了,想要孩子幾乎沒有……” 說笑間,她的指頭搭在了流景手腕上,頓時表情一僵。 “看來我猜對了?!绷骶靶α?。 第60章 確定了肚子里小東西的存在,流景頓時容光煥發,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意。 斷羽的手還搭在她的腕上,反復診了幾次后仍不可置信,又用靈力灌入她體內,終于確定了自己的診斷無誤。 “你、你們怎么做到的……”斷羽獨自消化半天,仍然覺得震驚。 流景一臉認真:“大概是因為我們格外努力吧?!?/br> 斷羽:“……” 兩人面面相覷半天,斷羽決定忽略她這句話:”您的識海尚未痊愈,這個時候有孕并非什么好事?!?/br> “怎么說?”流景捧臉。 斷羽:“嬰孩在母親體內時,會汲取母親的靈力為己用,父母越強孩子便越強,孩子越強需要汲取的靈力便越多,您要是在巔峰期,識海也完好無損,懷著孩子雖然會受點苦,但不至于危及性命,可如今卻是不同……” 她聲音漸緩,似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如今我自身受損,靈力僅夠支撐一人是嗎?”流景替她把話說完,“難怪我近來修為不進反退,還時時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合著是因為他啊?!?/br> “這只是初期,等到后面孩子越來越大,需要的靈力也越來越多,你徹底支撐不住那日,便是要做出抉擇之時?!睌嘤鹂粗难劬?,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流景卻不甚在意:“有非寂在,不會走到那一步?!?/br> 斷羽一頓:“帝君還能代您受孕育之苦?” “他可以給我輸靈力呀?!绷骶俺龗伭藗€媚眼。 斷羽無奈:“我還能給你輸呢,但治標不治本啊,你和孩子才是共用一體靈力,帝君是孩子的父親不錯,但又不是懷他的人,怎么可能……”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么,頓時眼睛一亮。 “你忘了嗎?帝君身上有我的血脈,嚴格來說,我們倆道不同,但靈力還算一體,否則他當初神志不清時,為何會如此順利地接納我?”流景勾起唇角,驗證了她的猜測,“你沒發現我識海相比先前恢復不少嗎?” 斷羽剛才只顧著確定是否真的有孩子了,哪顧得上檢查她的識海,此刻聽到她這么說,趕緊重新檢查,發現她識海裂痕比之前淺了些后,頓時笑了出來。 “您和帝君……還真是因果循環啊,”她捏了捏眉心,好笑又無奈,“既如此,我也就不瞎cao心了?!?/br> “你還是多cao心吧,我第一次懷孕,估計也是最后一次,許多事都需要麻煩你?!绷骶熬従彽?。 斷羽頓了頓:“為何不找舟明?” 流景笑容不變:“天界的事剛平定,他整日忙得腳不沾地,我不想勞煩他,此事也請你暫時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br> “這樣……”斷羽點了點頭,再抬頭與她對視時,突然有些好奇,“您打算何時告訴帝君?” “就這幾日吧,”流景眼底的笑意多了幾分真心,“好消息,我想親口告訴他?!?/br> 斷羽:“我說的是您的身份?!?/br> 流景一頓。 “孩子都有了,再瞞下去也不合適了吧,”斷羽無奈,“如今天界平定,您肯定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天界坐鎮,偏偏又時刻需要帝君給您輸送靈力,我覺得應該很難瞞下去,與其等著被他發現,倒不如主動告訴他,他……” 斷羽想想非寂那個脾氣,以及他對‘陽羲’這個人維持了幾千年的恨意,很難說出他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和流景計較這種話。 “他既恨陽羲,又恨欺騙,結果我又是陽羲又騙他,若是知曉真相,他肯定會大發雷霆,說不定還要跟我決一死戰,”流景替她把話說完,“但還好,天界和冥域已經簽了契書,不管他多生氣,兩萬年之內都不能遷怒天界,至于我們么……有孩子絆著,兩萬年的時間,我總能把人哄好吧?” “……您倒是想得開?!睌嘤鹗?。 流景憂愁地嘆了聲氣:“想不開也不行呀,誰讓我一開始不做人,把他騙得團團轉呢?!?/br> 說完,不等斷羽回話,自己就先笑了,“相比我先前的打算,如今的境況已經算好了?!?/br> “先前的打算?”斷羽看向她。 流景拈起杯子輕抿一口:“怕他遷怒天界,怕他恨意無法消弭,索性就將真相徹底隱瞞?!?/br> 斷羽懂了:“你打算以流景的身份與他道別,當這段時間的一切都沒發生過?!?/br> 流景笑笑,算是默認。 “難怪您突然說要找什么表弟,一走就是兩個月,”斷羽笑笑,“現在回來,是因為發現有了身孕,一切都有了回旋的余地,所以想再為這段關系努力一番?” “是因為答應他會回來?!绷骶盎卮?。 斷羽一怔。 “他性子執拗,恐怕會一直等,”流景無奈一笑,“而且你說我優柔寡斷也好,說我不顧大局也好,我雖已經定好了離開的計劃,可心里總覺著,我和他之間不該就這么輕易結束,所以……” “所以在不知道有這個孩子存在前,您便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出不息泉和共天山,一是為了謀取三界和平,二是為了不再讓大義成為您和帝君之間的阻礙,”斷羽說著,忍不住感慨一句,“您也是用心良苦?!?/br> “盡人事聽天命罷了?!绷骶皳嵘闲「?。 從斷羽洞府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不知何時又下起了小雨,霧蒙蒙的水汽簡直是透骨涼,非寂撐著傘站在外面,幾乎與朦朧的霧雨融為一體。 四目相對的瞬間,流景忍不住笑了笑,雙手擋在頭上便要朝他跑去。非寂在她抬手的剎那便猜到了她要做什么,眉頭蹙了蹙后彈出一塊結界,幫她擋去了無處不在的霧雨。 “你怎么來了?”流景沖到傘下,因為慣性撞進他懷里,才發現他今日還披了件狐貍毛的披風,一時間眼睛都亮了。 非寂冷眼瞧著她偷偷摸摸揉自己的披風領口,驀地想起陽羲當年也是對這些毛茸茸的東西愛不釋手。 仔細想想,她們有許多地方都挺像,一樣行為無狀,一樣肆意妄為,唯一不同便是陽羲總是俯視他,好像他的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而流景卻是依賴他,哪怕霧雨無處不在,也會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顧不上保護自己便先沖向他,所以即便她們很像,他也鮮少將她們聯想到一起。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卻突然想到了。 “看什么?”流景突然踮起腳尖,兩個人的呼吸近得快要摩擦到一起。 非寂回過神來,垂眸將她攥著自己衣領的手撥下去:“沒什么?!?/br> “撒謊,你方才明明走神了,”流景斜了他一眼,偷偷躲進他的披風里,“莫不是當著我的面,想起其他老相好了吧?” “只有你?!?/br> “什么?!?/br> “沒有老相好,只有你?!狈羌胖貜鸵槐?。他只是驀地想起了陽羲這個人,突然而然的,并非生出動搖,亦沒有懷念過去。 流景這才滿意,挽著他的胳膊往前走:“這么乖???” “乖?”非寂荒唐一笑,“流景,你在跟誰說話?” “我夫君呀?!绷骶懊碱^微挑。 非寂教訓的話瞬間說不出來了。 “乖?!绷骶俺槌鍪帜竽笏哪?。 一只手被挽著、一只手在打傘的非寂實在沒有第三只手反擊,只能任由她作為。 霧雨比之前更大了些,路兩旁的樹上都掛滿了冰霜一樣的露珠,來往的行人個個裹緊了衣裳,凍得一呼一吸滿是寒氣。流景躲在非寂的披風下,周身被他的體溫包裹,不大的一把傘遮住了大半視線,也擋住了所有冰寒的水汽。 “帝君?!?/br> “嗯?” “你還沒說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绷骶安蛔杂X往他身上擠。 非寂垂眸掃了她一眼:“我為何來,你不知道?” “你果然是來接我的?!绷骶靶α?。 “你呢?來找斷羽兩次了,可是出了什么事?!狈羌艈?。 流景頓了頓,一臉意外地看向他:“你監視我?” “第一次是悲老翁說的,這一次是貍奴路過的時候瞧見了,”非寂不悅,“本座才沒那么多閑工夫監視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