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醋壇又翻了 第170節
可她們剛走過去,凳子就忽的被人奪走。 “誒呦,真是不好意思,這位置有人了,她們還在洗衣裳,待會兒就過來?!?/br> “誰知道她們什么時候來,我們先坐著不行么?等她們來了,我們怕是早就吃飽了,到時候再把位置還給他們便是!” “喲,這可不行,我已經提前答應她們,幫她們占個位置?!?/br> “你!” 江晚漁拉住氣得欲要動手的雙溪,“罷了,我們到院子的石凳吃?!?/br> 有丫鬟看到江晚漁抬起的手,夸張地笑道:“江姑娘的手串不會是將軍送的吧?這種東西虧得江姑娘也敢明目張膽地戴著!” 她不明白那丫鬟的意思,“是不是將軍送的又如何,我看著喜歡便戴著,有何不妥?” “喲,江姑娘怕是不知道這手串的意思!” “紅珊瑚乃是祥瑞之物,戴著為jsg的是護身與祈禱,我倒是不知還有旁的意思?!?/br> 那丫鬟指著她的手串,“紅珊瑚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手串上的鈴鐺!” 鈴鐺? 這又有何不妥? 她疑惑,“請這位jiejie賜教一二?!?/br> 那丫鬟得意道:“這紅艷的手串加上鈴鐺,乃是勾欄院那些妓子討好恩客的法子,恩客們通常會要求她們腳踝上帶著這鈴鐺,證明那妓子是有主的,就像是一條狗被拴在恩客身邊,再者……” 那丫鬟故意停頓了下,其他人忙催促,“再者什么,快說下去!” “再者,這也是恩客們的興趣,在與妓子做那事的時候,聽著鈴鐺的聲響,猶如仙樂!” 聽了那丫鬟的話,眾人看江晚漁的目光,又變得不一樣。 紫云姿態怪異,說話的腔調比先前更輕蔑,“那不就意味著,戴著這鈴鐺手串的人,就是一件玩物?” “江姑娘是將軍的玩物這件事,不是府中人盡皆知么?你們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說出來,江姑娘面子上如何掛得住呢?是不是呀江姑娘?”紫月假意替她說話。 江晚漁并未理會她們的冷嘲熱諷,只是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手串。 腦海里回蕩著那人說的話,就像是一條狗被拴在身邊。 祁屹送她這條手串,也是這樣的意思么? 她不敢往深處想,卻又控制不住自己。 他今日得知她沒有戴這串手串,莫名其妙地發了脾氣,當時他的心里在想著些什么? 是養的狗不聽話了么? 江晚漁心中一陣刺痛,所幸撐著雙溪和青雨的手,她才能站得住腳。 “喲,你們瞧瞧,你們都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呀,把江姑娘傷成這副樣子!來,江姑娘,我這兒還有幾張凳子,你們還是坐下來用飯罷,一直站著多煞風景呀!” 紫云看到她失魂的模樣,心中別提有多高興。 領著下人院子里的人嘲諷她,真乃樂事一樁! 江晚漁收斂起思緒,壓下心中的刺痛,看向方才說出那番話的丫鬟,“勾欄院的事情,你怎的知道得這么清楚?莫非……你在里邊伺候過恩客?” 那丫鬟惱羞成怒,“你莫要胡說!我自小被送入宮中,從未接觸過那些腌臜事,我不過是聽旁人說起,才知道里邊的彎彎繞繞!” “是么?你是聽哪位旁人,何時何地聽說,又有誰能為你作證?”江晚漁盯著她逼問。 “我、我憑什么要告訴你這些!”那人結巴了兩下。 她輕笑,“那jiejie的意思便是,沒有人能為你作證,你不曾在勾欄院待過。我被流放至西北之時,聽軍奴營里邊的jiejie說過,只有勾欄院的人,才會得知里面的風流韻事,jiejie在進宮之前,伺候過幾個恩客?” 眾人的目光從江晚漁,移到了那丫鬟身上。 她瞬間滿臉通紅,著急忙慌道:“我、我沒有伺候過什么恩客!你們莫要聽她胡說,她這個賤蹄子的話,如何能信!” “是呀,jiejie莫要著急,我也就是隨口一問,只有心虛之人才會下意識反駁,不是么?” 江晚漁似笑非笑,與雙溪、青雨盛了飯,三人坐到一旁,不再與那丫鬟說話。 那丫鬟坐在位置上,承受著其他人的異樣眼神,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她很想繼續為自己辯駁,可江晚漁方才的那一番話,又堵死了她辯駁的機會。 如此情景,說太多,只會更顯得她心虛。 江晚漁三人相安無事用完飯,起身要離開之時,她還不忘提醒紫云紫月。 “jiejiemeimei,晚漁飽腹,便先回玉笙居了。喔對了,我還聽說,在勾欄院伺候過恩客的姑娘,身子會染上一些暗病,有些暗病嚴重起來,很容易傳染旁人……各位還是要小心些,若真是染上了暗病,也可來找我,我會些醫術,能治?!?/br> 留下這句話,三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玉笙居,雙溪和青雨兩人捂著肚子笑得七扭八歪。 "姑娘,你看到她們那被嚇到的模樣沒?哈哈哈,實在是太滑稽了!" “就是就是,那個什么紫云紫月,怕得臉都青了,估計這會兒都在檢查自己有沒有被傳染罷!” “活該!誰讓她們污蔑咱們姑娘,要不是姑娘攔著,我早對她們不客氣了,就算是挨一頓罰我也認了,她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江晚漁也覺得她們活該,她說出那些話,就是為了讓她們不好過。 換做以前,她寧愿低頭吃虧,也不敢這樣惹事。 她能留在將軍府本就是祁屹的恩賜,她不能給祁屹惹麻煩,更不想招惹很多的仇恨。 深宮里出來的婢子,心暗手臟,能躲就躲。 可現在不同了,她有練武,府中的丫鬟沒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她們若是來欺負她,她還回去便可。 可關于手串的事,她還是不能釋懷。 “雙溪、青雨,祭祖節是哪一日?” 兩人齊聲答道:“三日后!” 她有些驚訝,若是三日后便是祭祖節,穆喀那凌姓之人,豈不是就要過來了? 她找來紅西,兩人商量著如何截住此人。 “晚漁meimei,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我雇幾個隱刺在城門口,凡是見到有可疑之人,便一路隨行,牧善則在一旁跟著,他認得那人的模樣,把這人攔住應該不是問題?!?/br> “他突然被我們劫走,我擔心凌伊陽那邊會懷疑?!?/br> “我們不劫他,就攔住他,查他包袱里面裝著什么,若是查出穆喀的毒,我們就是人贓俱獲了!” 江晚漁搖了搖頭,覺得此舉不妥。 她忽的想到兄長給她的耳墜,“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等你們攔住他,便讓人傳信到將軍府后門,我親自出府與他談?!?/br> 如今祁屹撤走了玉笙居和將軍府的府兵,不再限制她出入的自由,她可以隨意出府行事。 “好,依晚漁meimei所言,我這就去找隱刺!” “等等,我換套男兒裝,與你一道出府?!?/br> “晚漁meimei要去何處?你才回府一日,應是要好好休養身子,怎的能到處亂跑?” 萬一到外邊磕著碰著,祁屹可不會饒過他。 “我想去一趟沈培然的醫館,好些時候沒去了?!?/br> 聽到是沈培然,紅西松了一口,“好,我先送你過去!” 只要不是去做危險之事,她想去哪兒都可以! 江晚漁換好男裝,隨紅西一道出府。 到了沈培然的醫館,她不免有些意外。 上回來看的時候,醫館還是人擠人,這次卻只有一個婦人在醫館里看病,婦人的身邊還有一個小丫鬟。 應是富貴人。 沈培然看到她,雙目變驚恐狀,朝著她拼命搖頭,示意她不要進來。 她不明所以,直到坐在醫館里看病的婦人轉過身來,指著她大喊,“你就是那個什么少年神醫吧?你不許跑,我今日就要拉著你這個庸醫去見官,把你送進大牢!” 她總算是明白了沈培然的意思,不過已經晚了。 那婦人兇神惡煞地朝她沖了過來,若不是紅西擋在她身前,用劍擋住了對方,恐怕她已經被對方撓破皮了。 “這位夫人,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一見面就要生要死,凡事不能坐下好好談談么?” “無冤無仇?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若不是你這個庸醫,我家夫君怎會出事?他現在連床都起不來,你蓄意謀害朝廷命官,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朝廷命官? 她以男兒的身份面見的朝廷命官只有一個,就是柳侍郎。 算了算日子,她給柳侍郎開的藥方,確實也該見效了。 “這位夫人,可是柳侍郎家的夫人?” “正是!你能認出我,就說明你本就心中有鬼,你個該死的庸醫,夫君真不知是被什么東西蒙住了眼睛,竟會相信你這個庸醫的說辭,害得他現在……你跟我走,馬上去見官!” “夫人莫急,柳侍郎之事,我確實早已知曉,我給柳侍郎開藥方的時候,已經交代過他其中禁忌,若是他犯了忌,不僅治不好病,身子還會遭到反噬。不過此事并非不可解……” 她故意買了個關子,柳夫人果然沒有先前那般暴躁。 “你、你還有什么解決之法?我告訴你,你若是再行騙,我讓你人頭不保!” “夫人莫急,且隨我進醫館一坐,我還需問夫人一些問題,才好將藥方開給夫人?!?/br> 柳夫人隨她進醫館,沈培然不安地看著她,生怕她會鬧出什么事,真的被這個蠻婦拉去官府。 她給了沈培然一個安心的眼神,小聲道:“沒事,無需擔心?!?/br> 柳夫人坐下后,她問的第一個問題,就讓眾人大震,“柳侍郎在治療之時,可有在外偷腥?” 第177章 他好似很久都沒強行要過她了 柳夫人面色難堪,叱罵江晚漁,“你這是什么意思?治不了病就憑空污蔑我家夫君?我家夫君從未偷過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