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醋壇又翻了 第165節
誰知祁屹話還沒說完,領頭那人聽到他的來歷,立馬指揮道:“都城的人,給我殺了他!” 第172章 也難怪祁將軍過不了美人關 “現在,可以把你們王爺叫來了么?” 祁屹將沖上來的人如數殺盡,只留下他們首領的命。 他本不想動手,可眼下這種情況,只有武力能讓對方服軟。 “能、能……!”領頭那人連滾帶爬,消失在祁屹面前。 “媞媞,有否驚嚇到你?”他摟住江晚漁,低聲詢問。 她搖搖頭,“他們是沖著我們的命來的,若你不及時應戰,死的便是我們,我不曾被嚇到?!?/br> 換做以前的她,看到地上躺著這么多帶血的尸首,定會被嚇得不輕。 自從她親手殺了蕭晟,她的承受能力似乎變高了,再看到血和尸體之時,她只會下意識地顫一下,再無別的反應。 弱rou強食的道理,她如今才真正明白。 當初她多有畏懼祁屹,也是怕他手上沾著的血。 他殺了這么多人,比閻王爺還閻王,又有幾人能在面對他之時,不生懼意。 可當她手上也沾了血之后,她心中對祁屹的畏懼莫名少了幾分。 她忽的明白祁屹說過的話,戰場上有戰場的規矩,她自己也有自己的規矩。 她不會主動去害人性命,但凡是想要害她,或者她的至親好友,她定不會畏縮退卻,而是如數奉還回去。 祁屹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卻也在意料之中。 身處此等境遇,自然是要堅韌而生,她之前太過天真和善良,總是會識人不清,自己吃虧。 如今心硬了起來,能傷害她的人,自會變少。 不過,她的心硬只能對外人,他絕不允許對向他。 “媞媞,方才落了水,你冷否?”他注意到她似乎抖了一下。 江晚漁拍了拍臉,“還能忍,不礙事,等回了將軍府,讓雙溪給我煮一碗姜……”她想說讓雙溪開小灶煮糖水,可想了想,玉笙居已經不能獨自開灶了。 上回趙嬤嬤就沒收了玉笙居的銀錢,還不準她們私用灶房,平日里只能去下人院子,與其他婢女一同用飯。 哪里還能煮什么姜糖水呢。 “路過糖水鋪子的時候,我再買一份?!彼Φ?。 祁屹揉了揉她的頭,“依你?!?/br> 領頭那人可算是將禹王叫了出來,禹王身邊跟著一大批侍衛,還有即將要渡河的士兵。 “王、王爺,就是他!他自稱什么中郎將,一上來就殺了我們十幾個人,定是故意找事,來者不善??!” 禹王看了看地上鮮血還在流淌的尸體,怒意橫生,“大膽賊人,敢在本王的地界作亂,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給本王拿下,不留活口!” 禹王才剛下令,身邊的侍衛驀地被一道寒戾的刀氣擊倒,砰的一聲摔出了十幾米開外。 眾人甚至還未反應過來,祁屹就用輕功閃到了禹王身邊,禹王的脖頸上多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刀。 禹王被挾持個措手不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在一起,不敢肆意亂動。 禹王聲音發緊,“你、你……你如何過來!” 祁屹看向江晚漁,“過來我身后!” 她動作很快,不等那些個侍衛反應過來,一個越身就來到他的身后。 周圍的侍衛和士兵也慌了陣腳,議論聲不絕于耳。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這人到底是人是鬼,我們才眨了一下眼睛,他就突然飛到了王爺的身邊,還挾持了王爺!” “保護王爺要緊!” 眾人提起手中的刀槍,指向祁屹。 祁屹絲毫不在意這些威脅,“禹王,你和端王的計劃已經碎了,明日渡河,你和你的將士們只有死路一條?!?/br> 禹王瞳孔猛縮,不可置信地望向祁屹,“你如何得知此事?此計劃只有本王和端王知曉,最多還有端王身邊的那個謀士,莫不是他走漏了風聲?哼,本王早就說過,這個謀士靠不住,早應處之以絕后患!” 祁屹:“沒有不透風的計劃,與那謀士無關,謀士和端王均已死在我的手里?!?/br> 禹王的瞳孔縮得更緊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意,“你、你說什么?不可能!” “你不信,大可現在派精通水性之人游過對岸,端王的尸首應還在對岸晾著,不過需得注意龍翼衛,否則你的人定也會被龍翼衛一舉擊殺?!?/br> 他冷漠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子殺肅,聽來直叫人心間發慌。 但禹王還是不信,他聽祁屹的話,派了兩個精通水性的侍衛過河,將對面的情況打探過來。 “讓他們游快些,最好減小動靜,看到端王的尸首就回來,莫要引起龍翼衛的注意,否則性命危矣?!?/br> 禹王不明白祁屹為何替他的侍衛們考慮,若是按祁屹所說,其為龍翼衛中郎將,自然是幫朝廷做事,他的侍衛們過河被殺,得益者是朝廷,正中朝廷之人下懷。 可祁屹為何會提醒他性命危矣? “你究竟是什么來頭?”禹王偏頭打量著祁屹。 祁屹道:“龍翼衛中郎將,祁屹?!?/br> “本王自然知道你是龍翼衛!本王是問,你此次過來,是有什么意圖?既你已知道本王與端王所謀之事,為何不直接帶兵圍剿,而是自己渡河過來,還帶了一個女人?” “禹王,我并非想與你的人交手,過濱陽河也是意外,但既有緣在此處撞上禹王的士兵,我只想將實情告知予王爺,王爺是被端王騙了?!?/br> “呵,他不可能騙本王!他答應了要給本王那幅……”禹王及時止住聲音,將后邊欲將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總之,他不敢騙本王,只要本王助他登基,本王就會得到更多!” “可他現在死了,龍翼衛早已知道你們要渡河的路線,正守在河碼頭,只等甕中捉鱉,王爺帶兵渡河,只有死路一條?!?/br> “你為何要告訴本王這些,捉拿本王,不是能讓你加官進爵?” “王爺,與你合作之人已死,不如換一個人,與我合作如何?” 禹王警惕地瞇起眼睛,“你?一個闖進本王領地之人,還砍殺了本王的兵,本王憑什么要和你交易!” “就憑王爺的命在我手中?!逼钜俎D了轉手中的刀,刀刃上的寒芒刺痛了禹王的眼睛,“況且,是王爺的人先動手,我不過是為了保命,才殺了他們?!?/br> 他毫不掩飾的威脅之意,倒是讓禹王心生幾分欣賞之意。 “既是合作,且將本王脖子上的刀放下來!” “再等等罷,等王爺的人回來?!?/br> “你……你難不成讓本王一直站在此處?本王可是藩王,康平州都是本王的封地,從未有人敢這樣對待本王!” 祁屹懶得與他詭辯,只是緊握著手中的刀,不偏半分。 “阿屹哥哥,河里似乎有動靜!”江晚漁見到河水中泛起的水泡,看上去似乎有人從河中游來。 “到我身后來,游回來的不一定就是游過去之人?!?/br> 祁屹寬厚的背擋在她身前,有他在,不允許她受到一絲傷害。 禹王也命人守成一道墻,若是來者不是自己人,可當場格殺。 不多時,河中總算是冒出了人頭。 正是游過去的人,并且兩人都游了回來。 “王爺!屬下游到對岸之時,確實看見了……嘔……” 稟告之人說著說著,忽的吐了出來。 另一人忙接道:“屬下二人見到岸上確實有一具尸體,并且……并且那具尸體還整張臉潰爛,雙臂都被人砍了下來,若非尸體上的那塊玉牌刻著端字,屬下根本認不出那就是端王! 尸體附近除了一匹馬之外,再無旁人,似乎無人發現端王已死,屬下二人便匆忙游回來稟報,要不是他一路上干嘔,屬下早就游回康平州了?!?/br> 禹王瞪大雙眼看向祁屹,“你竟下如此狠手?” “怎么?端王妄想利用我,我讓他死,這不是天經地義之事?” 禹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朝身后的侍衛和兵卒揮了下手,“都收起刀,退下!” 眾人不解,“王爺不可!此人危險!” “本王說的話,你們都聽不懂?給本王退下!”禹王怒斥一聲,眾人只好從命。 祁屹也收回抵住禹jsg王脖頸的刀。 禹王嗤笑,“這就收刀了?你不怕本王躲開,再次下令斬殺你?” 祁屹冷然,“不怕,你和你的將士們一起上,還不一定能殺了我?!?/br> 禹王還是第一見到氣焰這般囂張的人,“口氣不小啊,本王在封地的這些年,可不是吃素的,本王這些將士,比起端王訓練的那些,可厲害多了?!?/br> “這么厲害,還不是被我一刀斃命?!?/br> 禹王哽住,眼睛飄向江晚漁,“那本王就殺她,你既然將這女人帶在身邊,想必她對你來說很重要罷?有軟肋的人,最是容易……哎哎哎!你干什么,本王不過是開個玩笑!” 祁屹眉峰一凜,刀尖又對準了禹王的脖頸,“我不喜歡這個玩笑?!?/br> 禹王往后傾身,躲開他的刀尖,“你方才說,你叫什么?” “祁屹?!?/br> “祁屹?這個名字本王似乎在哪里聽說過……你、你是前陣子平定西北的那個祁將軍?” 祁屹不否認,緊緊抓住江晚漁的雙手,因為身子一直裹著濕衣服,她的手變得冰涼起來,他一直在捂都捂不熱。 “難怪你有能耐一個人殺了本王十幾個人,殺名在外的大將軍,自然是有如此的實力!說罷,你想怎么和本王合作?或者說,你想從本王這兒獲得什么好處?” 禹王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些許欽佩。 “王爺可否給我找來一件干凈的衣裳?” “什么?你就圖這點好處?”禹王先是一愣,接著看到祁屹的目光所及之處,立即明白了些什么。 “來人,去找一件合適這位姑娘穿的衣服?!?/br>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