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958節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以后幫大伯留心留心?!?/br> “有什么好處嗎?沒好處的事情,我才不做哩?!?/br> “有??!” 太子笑道:“等你大了,大伯給你刻個印章,用最好的玉?!?/br> 大伯的印章? 母親說過的,可值錢了。 他急呼呼道:“你不能反悔啊,反悔就是小狗?!?/br> 太子嘆了口氣:“算了,印章不刻了,還是刻個北龜吧?!?/br> “你也欺負人!” 太子哈哈一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發,起身,不由分說的牽住他的手。 “大伯帶你去看煙花,怎么樣?” 孩童雖小,卻能辨別出什么是善意,什么是惡意,可他還是對太子要刻個北龜給他,耿耿于懷。 “你,你讓他們放最大的給我看,要放好多好多?!?/br> “好?!?/br> “只,只放給我一個人看,不給他們看?!?/br> “成?!?/br> 他又把臉一扭,眼睛望向別處,捂住嘴巴暗暗偷笑。 這時,有內侍迎過來。 太子:“搬幾個最大的煙花,找一處無人的地方放給小世子看?!?/br> 內侍一臉為難:“殿下,大的搬走了,一會……” 太子臉一沉,內侍無奈跺了跺腳,沖他苦笑道:“小世子啊,回頭老奴挨了罵,您可得幫著老奴說幾句好話??!” 他哼一聲:“就不說!” 太子扯扯他的手,“高低說幾句吧?!?/br> 他嘟著嘴,想了想:“我聽大伯的?!?/br> 太子一笑,“哄半天,你小子終于肯叫人了!” 那一夜,他牽著一只溫暖的大手,在宮里看了一場好看的煙花。 煙花散盡后,父親找來。 大伯把他的手交給父親,沖他淡淡一笑后,便踏入夜色中。 大伯走得不緊不慢,肩稍稍往下榻著,顯得穩重而又滿腹心事。 過后幾年,父親只帶著母親回京。 后來,連父親都不大回京了。 他漸漸長大,跟著先生讀書寫字,不僅學會了躲在背后觀察每個人走路,也學會了揣摩每個人的心思。 寒來暑往,歲月更迭。 他始終沒有等來那枚值錢的印章。 再后來巫咒案,父親進京,登基,他被封為太子……一連串的變故,讓他沒有時間去思考太多,那人的相貌樣子漸漸模糊。 可奇怪的是,每當他心浮氣躁的時候,總會想到那人的一句:慢有什么不好? “陛下?!?/br> 孫進忠走進殿內回話:“殿下已經出宮,啟程回皇陵了?!?/br> 趙彥洛收回思緒,“路上可遇著什么人?” “遇著皇后那邊的一個小內侍,說了幾句話?!?/br> 趙彥洛也不問說了什么,只是冷笑一聲,“皇后的心,還是太急??!” “娘娘那是愛子心切?!?/br> 趙彥洛挪步回了床上,慢慢躺下去。 孫進忠放下帳簾的瞬間,聽皇帝輕輕說了兩個字。 “未必!” ———— 今天更晚了,這兩章近五千字,寫得實在是累,反反復復改了好幾遍。 正文在九月底之前一定結束,比原來的計劃晚了半個月。 最后幾章,所有的事情都要交待,可能會寫得慢一些,上傳也晚一些。抱歉了姑娘們。 第949章 遠去 漢王府的右手邊,有一處小門。 從小門出來先往左拐,再往右拐,一直走到巷子盡頭,有一間大宅院。 這間宅院離護城河很近,從外頭看著氣宇軒昂,推門而入,雜草叢生,鬼氣森森,根本不是個能住人的地方。 然而此刻,這座宅院的某個屋子里,大半夜的竟飄出一股香味。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誰能料到,從別院憑空消失的四人,此刻正在董肖留給晏三合的那座宅子里,合力吃著一只烤鴨。 “小爺我最舍不得的就是這一口?!?/br> 小裴爺嗦了嗦幾根沾油的手指,萬分感嘆道:“以后是吃不著嘍?!?/br> “做人不要太孤陋寡聞?!?/br> 李不言一臉嫌棄的看著手上的鴨腿。 “這玩意僅僅能下嘴而已,到了我們那兒,不出一個月,保證你能胖八斤?!?/br> “你就吹吧你就!” 裴笑心說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稅。 暗夜里,墻上飄下來一人,是陸大。 陸大走進屋里。 “小主子,剛剛打聽到的消息,太子無詔入京,被削去三衛,守皇陵三年?!?/br> 一句話,不僅是晏三合驚了,余下人也都目瞪口呆。 新帝對親兒子下手,可真夠狠的??! 墻上又飄下來一人,是薜昭。 “晏姑娘,城門口的守衛還是老樣子,錦衣衛府沒有任何變化,五城的人也都各司其職?!?/br> 晏三合看看外頭的天色,再去看謝知非。 謝知非輕輕一點頭。 晏三合立刻決定道:“薜昭,通知韓煦,馬上按原計劃行動?!?/br> “是!” 李不言用腳碰碰裴笑的:“把你的臟手洗洗,準備出發?!?/br> 裴笑:“就不洗,我要帶著這烤鴨味浪跡天涯?!边€有我心愛的姑娘。 “德性!” 李不言翻他一個白眼后,起身解開包袱,拿出五張人皮面具,“這玩意戴的時候,手一定要洗得干干凈凈?!?/br> 裴笑:“……” 凈手,一個一個對著銅鏡戴面具。 謝知非戴上面具后,變成了平平無奇的中年漢子; 李不言則成了稍有一點姿色的中年婦人; 小裴爺變成了文弱書生; 晏三合頭發束起,則成了文弱書生的胞弟。 陸大戴不戴面具,都是一副忠仆的樣子。 李不言壞水直往上冒,故意占小裴爺的便宜:“兒子,叫聲娘來聽聽?” 小裴爺從善如流:“娘……………” 李不言眉眼都笑開了,“真乖!” 一個乖字還沒有出口,只聽小裴爺長音一收,后面幾不可聞的咬出一個字:子。 李不言的笑生生僵在臉上:“……” 反被他占了便宜? 謝知非摸著臉上的人皮,“晏三合,韓煦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人皮面具?” 晏三合:“以后你就知道了?!?/br> 裴笑:“別以后啊,現在就說?!?/br> “兒子,逃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