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690節
胡子被謝知非那個臭小子,拔了好幾根; 最可恨的還是自己生的那個小畜生,當著他的面對謝知非說:我爹不行,咱們找別人吧。 裴寓心說他半生清正廉明,揚醫者風范,妙手回春,治人間疾苦。 如果他有錯,請老天爺懲罰,為什么要讓一個懸壺濟世之人,遭遇這些凌辱。 但是不應該??! 按道理,淤血去得七七八八,那丫頭該醒了??! “謝五十?!?/br> 小裴爺一看自家老爹的德性,就知道人還沒醒,“你去睡一會,這里我來守著?!?/br> 瞧瞧你都成什么樣了? 還像個人嗎? 鬼都比你好看。 還有那位姑奶奶,鬼見了都要怕! “你也去睡?!?/br> 小裴爺碰碰李不言的腳,“廟里長明燈都點過了,她一定沒事?!?/br> 李不言抬起赤紅的眼睛,“她若有事,我讓整個漢王府的人陪葬?!?/br> “統統陪葬?!?/br> 小裴爺:“連那府的貓和狗都不能放過?!?/br> “三爺,李姑娘,小裴爺……” 廂房里傳來湯圓的尖叫聲:“小姐,小姐剛剛動了一下?!?/br> 三爺、李姑娘,小裴爺還沒反應過來,裴寓一陣風似的跑進來,“我就說她要醒了,果然吧,果然吧!” 這一嗓子,把屋里三人都驚得跳起來,手忙腳亂往里沖。 沖到門口的時候,還把路給堵住了。 謝知非把李不言往后一拉,自己先沖了進去; 李不言把小裴爺往后一拽,第二個沖進去; 小裴爺屁股一拱,把他親爹給拱到一邊上,第三個沖進去; 他親爹揉著老腰,自己寬慰自己,算了,就當養了只白眼狼吧。 …… 晏三合醒了。 第一天只醒了一個時辰,什么話也沒說,和一個“男鬼”,一個“女鬼”對視半天后,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她喊餓; 第三天醒來,又嫌棄自己身上臟,嫌三爺不俊,李不言不美,小裴爺話少。 三爺趕緊沐浴更衣,把那半臉的胡茬剔得干干凈凈。 李不言趕緊喝下一碗安神湯,悶頭就睡。 裴笑笑得露出八顆牙齒,把京城的大事小事,連帶誰家媳婦偷了人這種事,都一一向晏三合匯報。 第四天醒來,她要了筆和紙,躺在床上費了半個時辰,畫了一幅人像,然后告訴謝知非,這就是綁她的人。 謝知非把紙往朱青懷里一扔,命令他去查,自己繼續和李不言一道,一個守床邊,一個守塌上。 這世上什么東西最可貴? 失而復得! 謝家人來了,被謝知非打發走; 朱家人來了,被李不言打發走; 就算是小裴爺,敢話多讓晏三合休息不好,也是他和李不言共同的敵人。 這不,小裴爺因為提了一句“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又被李不言踢出了房。 小裴爺一個人可憐巴巴的屋檐下蹲了半天,心說問問也不行嗎? 不行! 謝知非和李不言暗下達成一致,除非晏三合身體好了,除非她自個愿意說,否則誰也不準問。 但這一日,連李不言都擋不住朱家人。 朱遠墨直接沖了進來。 “晏姑娘,大事不好,他的整個人,整張臉,到現在還有一半是黑氣?!?/br> 晏三合頭上還纏著紗布,臉色倏的一變。 巫咒案的前因后果都圓上去了,就差一個點香人,按理朱旋久身上就不應該再有黑氣。 “那就意味著……” 她聲音說不出的虛弱:“還有一半的冤屈沒有解出來?!?/br> 臥cao! 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裂開了。 謝知非一臉驚嚇:“哪里解錯了?” “不可能解錯啊?!?/br> 小裴爺后背滲出冷汗:“朱旋久那條線,太微不可能說謊,沈家那頭,沈巍也不可能說謊?!?/br> 李不言:“對的,統統都圓上了???” 晏三合深吸一口氣,想把前后事情再回憶一遍,哪知剛要想,半邊腦袋刺痛起來。 謝知非眼睛就沒離開過她,“哪里不舒服?” “腦袋……疼!” 謝知非聽不得“疼”這個字,轉過身,“朱大哥,她現在的身體……” 一只修長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謝知非趕緊扭頭。 “我想一個人呆會?!标倘下冻鱿裥」酚懞弥魅艘粯拥纳裆?。 四目相對,這么近的距離,謝知非甚至能從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因為無奈,而微微沉下的臉。 想一個人呆會,就是要思考問題出在哪里? 可她的腦袋…… “最多半個時辰?!?/br> 他咬著牙,“時辰一到,我和李大俠就進來?!?/br> 李不言哼哼:“三爺的話,就是我的話?!?/br> 說完,她順勢抄起桌上的香囊,率先走了出去。 晏三合這個隨身帶的香囊是她繡的,雖然針腳差了點,但晏三合敢不戴? 香囊沾了一點血漬,不能再用了,這幾日她等得心煩意亂時,又順手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剛剛才收針。 李不言打算把舊香囊里的東西,挪到新的香囊里去。 香囊里也就兩三樣東西。 一張銀票、兩片安神葉,還有唐見溪硬塞給晏三合的一塊薄薄白玉。 東西倒出來,李不言眼中露出一點狐疑。 “這是什么?哪來的?” 第685章 落雁 謝知非湊過來一看。 只見李不言掌心里,也是一塊薄薄的白玉,只是上面刻的不是魚,而是一只飛鳥。 原來的那塊白玉,晏三合拿給謝知非看過,知道是前太子的東西時,他若不是看在唐見溪送的份上,就讓晏三合扔了。 前太子的東西,哪里能沾? 他皺眉問道:“原來那片呢?” “對啊,原來那片呢?” 李不言在香囊里找了找,沒找到,又喊湯圓過來:“這香囊里的東西你動過?” 湯圓搖搖頭。 她這幾天忙著照顧小姐,眼里哪還能看得見這種小東西。 “那怪事了?” 李不言一頭霧水道:“誰把里面的白玉換了?” 小裴爺一把搶過白玉:“哎啊,別管玉的事情,咱們替晏三合想想,這個心魔哪里……” “拿來!” 謝知非奪過玉佩,蹬蹬走進房里,“晏三合,這玉佩怎么換了,原來的那條魚呢?” 先太子的東西,既不能隨便拿,拿了更不能隨便丟,要惹出禍事的。 “……” 晏三合睜開眼睛,沒反應過來,“什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