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243節
若真有那動了情的,等宮女年歲一大放出宮后,便養在府里。 yin亂宮闈? 那便是染指了皇帝的女人。 這怎么可能! “那陛下怎么說?” “陛下罵了句‘陸時,你放肆’,便沉著臉直接喊了退朝?!?/br> 謝知非簡直好奇的不得了。 當朝第一大太監,離皇帝最近的人,弄權是必然的,這事不足為奇。 求他辦事的人太多,他府上就算是個挑糞的小廝,也好處多多,貪腐也不足為奇。 yin亂宮闈? 誰能信? 誰敢信? “禁宮里的事兒,陸時一個外臣是怎么知道的?” 裴笑一聳肩,“你問我,我也正好奇著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br> “嚴如賢今年多大?” “該五十多了吧?!?/br> “五十多還能……” 謝知非眼角輕輕抽搐,“老御史莫非昏頭了?不應該??!” “應不應該也不是我們cao心的?!?/br> 裴笑一挑眉:“你瞧著吧,不出三個月,陸時肯定告老還鄉,和嚴如賢斗,他有幾個膽能斗得過?” 話音剛落,外間有人喊:“三爺,晚飯來了,擺哪里?” 裴笑臉色一變,“你這院里怎么有婢女?” 謝知非苦笑,“我娘硬塞的,以后說話小心著些?!?/br> “呀,謝總管怎么來了?!?/br> “食盒給我,你們都退下?!?/br> “是!” 片刻后,謝總管拎著食盒進來,臉上的五官擠在一處,看著愁眉苦臉。 謝知非掃他一眼,“出了什么事?” 謝總管忙放下食盒,把靜思居里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謝知非的臉色極為難看,“這事兒,誰告訴你的?” “是湯圓偷偷跑來說的,老奴尋思著,還得跟三爺吱會一聲?!?/br> “吱會的好?!?/br> 謝知非看著謝總管,“這事,你心里怎么個章程?” “回三爺,老奴還沒想好,也想請三爺幫著拿個主意?!敝x總管態度越發的恭敬。 一個太太,一個晏姑娘,這兩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只是個下人,下人只聽主子的吩咐。 謝知非也是頭大,抬眼去看裴明亭。 裴明亭早就氣得跟什么似的,黑著一張臉道:“不是我說,你那個娘一不會說話,二不會做事,三還喜歡自以為是,真真是人蠢而不自知?!?/br> 說得一個字都沒有錯。 靜默了一會,謝知非當下便有了主意,“你把這事說給我爹聽,一個字都不要漏?!?/br> 謝總管沒想三爺會把事情直接捅到老爺那里,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 “三爺,老爺知道了,怕不會給太太好臉色,您看……” “太太這人,只有老爺能治住她?!?/br> 謝知非疲倦地闔上了眼睛,“若不敲打敲打,只怕還有下次,你去吧?!?/br> 謝總管朝小裴爺遞了個“勸勸三爺”的眼色,便退了出去。 裴笑才不勸呢,沒火上澆油就不錯了。 這個吳氏,把自個兒子、女兒當作寶,把別人都當成棵草,早就該治治了。 “要我說,還是你們哥倆把她護得太好,這人啊,是腦子越不動,越蠢?!?/br> “這位壯士……” 謝知非有氣無力地掀了掀眼皮,“給條活路成不成?” 壯士翻個白眼,回了他四個字。 “忠言逆耳!” 第243章 上門 晏三合沒想到裴太醫還會來瞧她,乖乖伸出手去。 幾次診脈,裴寓如今對晏三合的脈相已經諳熟于心,三指扣上去,就知道沒什么大礙。 “你這腳千萬不能下床,尤其是前半個月,正是長筋骨的時候,一錯位,后面就千難萬難了?!?/br> 晏三合有些心虛地點點頭。 “那個……” 裴太醫清了清嗓子,“內子讓我給姑娘來道個謝,季家的事情多虧了姑娘……” “不必謝?!?/br> 晏三合沒讓他把話說下去:“這是錢貨兩清的事,多謝無益,湯圓,替我送裴太醫?!?/br> “是?!?/br> 兩人離開,晏三合看著悶坐在角落里的李不言,輕輕嘆了口氣。 這丫頭十有八九把吳氏的話都聽去了。 “你若在謝府住著不舒服,等我腳能走路了,咱們搬去客棧住?!?/br> “正該如此?!?/br> 李不言鼻子兩道冷氣:“什么不浮躁,不輕佻,合著全天下就她是正經女子?” 這吳氏如果罵的是自己,李不言還能忍,罵晏三合,沒動手就已經是給她最大的臉。 “老爺來了?!?/br> 晏三合與李不言面面相覷:他怎么會來? 簾子一動,謝道之走進來,二話不說先沖晏三合行了一個書生之禮。 晏三合一看這個舉動,就知道他是為了吳氏而來,腳傷不能起身,于是側了側身,受了他半個禮。 謝道之在她身邊坐下,開口前先嘆了聲氣,“內人愚笨,我替她向姑娘賠個不是?!?/br> 晏三合皺眉,“謝老爺不必如此?!?/br> “必須如此,如此還不夠?!?/br> 謝道之一臉誠懇,“以后我會約束著她,不讓她在姑娘面前丟人現眼,還請姑娘看在我和老太太的份上,別往心里去?!?/br> 姿態低到這個程度,晏三合倒不好再說什么,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謝道之這才露了點笑:“多謝姑娘賣我這張老臉,其實我自己心里都臊得慌?!?/br> “不用如此的?!?/br> 晏三合淡淡開口:“大奶奶她們待我都很好,我只記得好的,不記得壞的?!?/br> 聽聽,這才是氣量。 “既如此,姑娘便好生養著?!?/br> 謝道之沒有再多說什么,又匆匆的掀簾離開,仿佛有什么急事似的。 晏三合與李不言一對眼,心里同時想到了一人:湯圓。 然而不等她們叫,湯圓已沖進來跪在了晏三合面前。 “姑娘,是奴婢給謝總管報的訊?!?/br> 晏三合皺眉:“為什么這么做?” “姑娘的為人,奴婢這些日子也瞧出來一些,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會為自己辯一聲的?!?/br> “所以,你是想為我辯一聲?” “這府里的下人,慣會迎高踩低,姑娘吃一次虧不吱聲,他們就敢怠慢一次,姑娘吃兩次虧不吱聲,他們就敢怠慢兩次,時間久了,姑娘要寒心的?!?/br> “我寒什么心?” 晏三合沖李不言遞了個眼色。 李不言一邊伸手扶,一邊笑道:“這些人根本入不了咱們小姐的心。再說了,真的寒心,咱們就包袱一背,麻利地滾蛋?!?/br> 湯圓小聲嘀咕:“我就猜到你們想走?!?/br> 李不言逗她,“怎么,你還舍不得我們?” 湯圓紅著一張臉,不說話。 “放心吧,真要走,我們也得把你一道拐走?!崩畈谎耘呐乃募?,輕輕一眨眼睛。 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