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br>
    “那我和臭…小黑鴿誰好看？”

    姜厭：“你吧?！?/br>
    穆望逐漸得寸進尺：“那我可以有一朵小花嗎？”

    姜厭笑了笑，她把剛買的那捧繡球花全部遞給了穆望。

    穆望瞬間變成人形，雙手把花抱在了懷里。

    姜厭站起身：“該吃午飯了?！?/br>
    穆望緊跟著起來：“家里有許多菜，jiejie休息，我去做?！?/br>
    姜厭沒爭這個的興趣，她點點頭，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穆望乖巧地戴好圍裙走進廚房。

    他從冰箱里拿出幾樣蔬菜，認真地放進水盆里清洗，中途他偷偷摸摸地往廚房外看了一眼，姜厭看電視的神情很專注。

    于是穆望放心地捂住心臟。

    因為他本體死過一次，桃木化僵后，相比于正常的妖，他其實更像僵尸，沒有痛感沒有體溫也沒有心跳。

    但這會兒他覺得自己的心臟絕對是在跳的。

    “被求婚了，”他小聲說，“好開心?！?/br>
    “今天要做結婚的夢，還得想想婚禮場地要怎么布置?！?/br>
    那邊姜厭還在看著電視，滿客廳突然就開始開花。

    一叢叢的桃花開滿了地毯與沙發，姜厭熟練地拿出剪刀剪了個干凈。

    *

    五天很快過去，到了與林鑫九約定的時間。

    姜厭在群里問他的任務完成得怎么樣了，但林鑫九一直沒有回答。

    在等待消息的間隙，姜厭倒是先被虞人晚聯系了。

    “謝謝姜姜，”虞人晚在電話里說，“mama說那張符非常珍貴，一定是你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得到的?！?/br>
    “那倒也沒有?！苯獏捴毖?。

    虞人晚小聲說：“不管，我會努力報答姜姜的?！?/br>
    姜厭問她：“你吸收那個符文了嗎？”

    那張符對通靈師的作用只是可以無差別詛咒靈體三次，卻可以幫助同類妖進化，姜厭挺好奇虞人晚的進化方向。

    虞人晚應聲：“吸收了，睡了三天，剛醒過來?！?/br>
    她說起自己的進化方向，“可以控制周圍人的倒霉程度，還有詛咒能力也變強了，每天可以詛咒任意等級的靈體一次，他們會在五分鐘內給我掉線索，人和鬼怪都可以?！?/br>
    “能量場里面的鬼怪也可以？”

    虞人晚點頭：“沒地方試驗…但應該是可以?！?/br>
    姜厭很滿意。

    “那待會兒去找瓶瓶試試?！?/br>
    虞人晚先前的倒霉體質對瓶瓶毫無影響，瓶瓶現在的確是個很好的實驗對象。

    虞人晚抿著唇笑起來。

    片刻，她繼續道：“mama跟我說了她的事情，她第一次跟我說起這些事，這也要謝謝姜姜?！?/br>
    姜厭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想的？”

    “如釋重負?！庇萑送淼穆曇粲行┹p。

    “我以前總覺得mama這輩子的全部災難都是我帶來的，我特別差勁，誰這么倒霉能把我生出來啊，我mama是全世界最倒霉的人，如果我在哪次執行任務時再也不回來，mama的病說不定就好了…”

    “但現在我不這么想了，我們是互相羈絆的母女關系，我接納了自己的體質，因為這是mama帶給我的?！?/br>
    “我的mama很辛苦也很偉大，她為我放棄了永生的機會，她本來活了兩千歲，相比下來人類的壽命真的好短，她都是為了我，我要更好地對待mama，我要努力賺到最厲害的符，讓我們的母女關系可以更久一些，下一世也是，下下世也是?！?/br>
    姜厭應了聲。

    虞人晚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哦對了，小哇把姜姜的身份偷偷告訴我了，它讓我不能告訴你，但我覺得還是要告訴姜姜?！?/br>
    “我會保密的，我一定會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里！”

    說到這兒，虞人晚的聲音突然雀躍了下：“這是不是我和姜姜的小秘密？我要記進日記本里！”

    姜厭正要回話，虞人晚又急匆匆地駁回了自己的說法。

    “不行不行，被別人看到就壞事了，不能記日記本，我記進腦子里了?！?/br>
    虞人晚的性格似乎一夜間活潑了不少。

    姜厭淡淡道：“隨你意?！?/br>
    虞人晚掛斷電話前約著姜厭出來吃午飯，順路去超管局找瓶瓶，姜厭想了想，當前的確沒什么事，于是收拾了下便出了門。

    兩人在超管局不遠處的小餐館吃了午飯。

    虞人晚現在可以控制自己的倒霉體質了，所以哪怕她距離陌生人再近，那些人都不會突然摔倒在她面前。

    虞人晚想到如今的幸福局面是誰帶來的，看向姜厭的眼神簡直像在看神仙。

    姜厭一陣rou麻：“不必如此?！?/br>
    “我幫你也是為了以后任務好做?！?/br>
    虞人晚：“我會努力的?！?/br>
    “詛咒欺負姜姜的每個壞蛋！”

    含姜量過高。

    姜厭忍耐地嚼起嘴里的米飯。

    半小時后，兩人吃光了盤子里所有的菜，起身前往超管局。

    *

    姜厭和虞人晚到時，瓶瓶正趴在拷問間的桌子上做五年級數學題。

    瓶瓶最近每天中午都呆在拷問間，她非常喜歡這里的氛圍，蔣河慘叫的聲音總是能激勵她奮發向上。

    “就這種學習法你遲早得成個小變態?！?/br>
    管理拷問間的是個英姿颯爽的三十歲女人。

    及腰的大波浪被她高高束起，紅棕色的口紅把她顯得很有氣色，她彎腰檢查著瓶瓶的作業，最后滿意地點點頭，“不錯，現在可以做初中的題了?！?/br>
    “加油小朋友，阿姨以后就靠你罩著了?！?/br>
    姜厭這時敲響了門，宗閭打住話，直起身拉開了門。

    “你們找瓶瓶的吧？”她含笑問道。

    姜厭：“嗯?！?/br>
    宗閭偏過身子，讓出了進門的空間：“何觀主說你們今天會來，你們說話吧，我先出去了?！?/br>
    目送走宗閭，虞人晚迫不及待地看向瓶瓶。

    也就在這一瞬間，瓶瓶手里的簽字筆突然就不出油了，她皺著眉劃了好幾下，結果答題冊上只有一片淺淡的劃痕。

    很快瓶瓶轉過臉：“你怎么這樣？”

    虞人晚趕忙收回了能力，“對對不起?！?/br>
    瓶瓶搖搖頭。

    姜厭問她：“現在你能控制虞人晚嗎？”

    瓶瓶小聲說了兩句話，然后抬起頭：“很困難?！?/br>
    “不過我再長大幾歲或許可以?！?/br>
    姜厭：“那也足夠了?！?/br>
    瓶瓶的能力屬于通靈師里的最頂級，通靈天賦可以和大妖抗衡，但因為年歲小以及沒有修習靈力，她即使靈力后天豐盈，目前也只能干擾到兩千年左右的妖。

    而虞人晚的母親就是兩千年的妖，虞人晚吸收完她所化的符文，靈體重塑，能力升級，是完全可以壓制住兩千年的妖的。

    也就是說，虞人晚現在的倒霉體質幾乎可以干擾到兩千五百年左右的妖，而她的詛咒能力更是可以施展到任意等級的人與妖身上。

    只是越厲害的人與妖受到的干擾會越小。

    但是足夠了。

    姜厭目前感應到的能量場，除了藏南那個，其他都會或多或少受到虞人晚能力的影響。

    兩人的目的達到，當即就準備告辭。

    瓶瓶主動叫住了兩人。

    “我聽說高層在商討你們第五期去哪里?！?/br>
    她低聲道，“目前所有通靈師都在嘗試接觸能量場，而你們第五期是團隊對抗，參賽人數會翻倍，到時你們所有人的排名算起來...基本符合參與能量場的標準?！?/br>
    姜厭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br>
    瓶瓶甩了甩手里的簽字筆，再次戴上耳機開始做題。

    姜厭離開拷問間后，低頭看了眼群聊。

    林鑫九依然沒有消息。

    幾人約定的今晚八點在某咖啡廳集合，也不知道那時候林鑫九會不會出現。

    姜厭合上手機。

    她正要和虞人晚道別，這時超管局大廳的廣播忽然發出了低鳴。

    “嗚——”

    轟鳴聲如泣如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