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被她裝到了[無限] 第4節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 圍觀群眾這時突然有人“咦?”了一聲,其他人紛紛向他看去。 那人撓了下頭,“就那個,昨天在河邊死掉的那個模特小姑娘,新聞上說她出門時就扎著粉色兔子發圈,結果找到尸體的時候,頭發是散開的….” “……….” “……….” “那個新聞的女孩...是叫曉曉吧?似乎也就八九歲?!?/br> “這是戀童?” “不一定,說不定是不敢對成年女性動手,所以專挑漂亮小孩…” “jiejie冤枉你了,對不起啊meimei,你看看你想吃點啥?” “猥褻犯該死,本來就不該救!” “噓,也可能不是陳河,還沒有定論呢?!?/br> 大家忽然噤了聲,諱莫如深地對視一眼,都遠離了陳河的尸體。 陳河的女友死死盯著那個發圈,她很確定,她從沒見過這個發圈,而且她是短發,這不可能是陳河給她買的,再加上陳河前天夜里凌晨才回家… 女生身體晃了晃,腿一軟摔倒在地。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陳河的尸體像是成了什么臟東西,大家的表情是復制粘貼般的微妙復雜。 姜厭嘴角的笑變得索然無味,她收回視線,腳踩在地板上,如今地板散發著花草清香,那股油膩的味道已經消失殆盡,連同著男人的欲望與生命。 陳河死亡的根源在她,但姜厭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她只是殺死了陳河的欲望。 僅此而已。 姜厭的能力其實并不是通過殺死欲望而殺死人,人的欲望無窮無盡,即使被短暫扼殺,也會很快再生回來。 但被姜厭殺死的欲望,每一次再生都會伴隨刀穿骨磨般的疼痛,生不如死。 所以陳河只是忍痛能力太低,沒扛過欲望的再生罷了。 但這能怪她嗎? 姜厭不覺得。 誰讓陳河非要去看去撫摸女孩身體呢? 誰讓陳河控制不住窺探rou.體的欲望呢? 所以死了只能怪他自己。 困意上涌,姜厭在沙發上倒頭繼續睡去。 晚上七點二十,姜厭再次被吵醒,只是這次吵醒她的是先前定好的鬧鐘。 姜厭起身去臥室收拾行李,紅白黑三色為主的衣裙被她疊得平平整整放在行李箱里,而后便是洗漱用品,最后她在里面塞了兩雙高跟鞋。 超管局執行任務時不能攜帶刀具,鞋跟可以用來殺人,踢斷脖子和踩碎指骨都比較方便。 窗外漆黑一片,天空淅淅瀝瀝下起小雨,暫時沒有要停的意思。 七點四十,姜厭撐著一把黑色雨傘走出門。雨不大,行走并不困難,姜厭算著時間慢悠悠往小區外走,沿路花園里的花被雨滴打得微微垂頭,走了大概七八分鐘,姜厭一腳踏出小區大門。 大門外,兩三個黃白花圈正相互依靠著佇立在雨里。 陳河的女友低垂著頭站在一邊,警方雖然還沒全網通告,但從一分鐘前接到的通知看,陳河真的是個猥褻犯,他追逐猥褻童裝模特致其失足落水也是既定的事實。 如今一報還一報,溺亡還溺亡,陳河死得其所,她雖然為自己因陳河浪費的幾年感到難過,也知道自己更應該慶幸。 她和陳河只是訂婚,她會有更好的未來。 思及此,女生吐出口氣。 該去和女孩賠禮道歉了。 她那會兒什么都不知道,對那孩子實在太兇了。 與姜厭錯身而過時,她對著這位陌生的美麗女人點了點頭。 風逐漸大起來,花圈被吹著東倒西歪,紙扎花不斷發出呲拉碎響,不過幾秒就全部側翻,四散著倒在姜厭身前。 江f17995車牌的大巴在不遠處鳴笛,姜厭微笑地走了過去。 寫了“陳河”兩字的白色花圈被高跟鞋踩爛,浸透在臟污的水泥地里。 就像陳河這個人。 溺死,骯臟,無人在意。 第4章 第一期 姜厭在大巴前站住。 此時車外正站著一位白衣服的男生,自我介紹是接應的人。姜厭把行李箱遞給他后收了黑色長柄傘,雨珠順著傘體往下墜,很快就在腳邊匯成一小灘水, “先上車吧,”男生道,“位子是隨便坐的,您看看想坐哪兒?!?/br> “好的?!?/br> 上車后,姜厭環視一圈,坐在了第二排的空位上。 這個大巴屬于小型巴士,除去駕駛位,座位只有六排,每排是兩人位,六七個人零零散散坐著,除了一對雙胞胎姐妹在小聲說話,其他都保持沉默。 很快,車門關閉,先前那位男生上了車,在姜厭左手邊坐下。 陰雨天,路面滑且看不清路,車子開得很慢。這時坐在第一排的女人站了起來:“我叫江語情,是這期節目的負責人兼主持人,現在所有參賽者都已到齊,我先收一下大家的協議書?!?/br> 這是一位三十余歲的女人,無論打扮還是聲音都很干練。女人走到姜厭身邊,接過了她的協議書后,又轉身接過了白衣男生的。 姜厭輕微挑了下眉。 一直關注姜厭的男生連忙小聲解釋:“您好,我叫程光,我的師父姓何?!?/br> 姜厭了然點頭,“代我向你師父問好,我會盡力通關這個節目的?!?/br> 程光咧開嘴笑了一下,他正要再說些什么,就看到姜厭已經把視線投向窗外,全然沒有要和他聊天的意思。 程光:“………”他坐立難安地動了動:“那個…” 姜厭重新看向程光。 程光趕忙抱過身側的一個背包:“這是師父讓我給您準備的衣服和鞋,蠶村四面環山,有一段山路要走,您看您還穿著高跟鞋…” “哦,好?!苯獏捀纱嗬涞亟舆^背包。 姜厭的動作實在太利索,讓程光懵了下,他還以為姜厭會十分執著于個人審美與穿著。 見男生又開始發呆,姜厭禮貌詢問:“還有其他事情嗎?” 對于恩人的要求,如果不難做到她是會盡力滿足的。 程光連忙點頭。 “直說就行?!苯獏挼?。 程光:“師父希望您盡量不要透露身份,您化形那晚的監控已經被師父抹掉了,雖然有師父至交猜出了是怎么回事,但和師父吵完架后又幫忙打掩護,所以問題不大?!?/br> “總之現在只有幾個人知道您的身份,然后就是...” “呃,”程光咬了咬牙,“為了隱藏您的來歷,師父希望您暫且當一下我的師姐?!?/br> “——您看這事兒行嗎?” 問完這句話,程光心驚膽戰。 剛才他可是眼睜睜看著姜厭是如何笑意嫣然地踩過陌生人的花圈,又是如何像沒事兒人一樣上了車的,妖果然都是沒有同理心的怪物,連踩花圈這種大忌諱大不敬的事都能干出來。 所以姜厭要是覺得“師姐”這個稱呼冒犯到她,殺他玩玩完全就在情理之中… “行?!?/br> 思緒回爐,程光猛地吐出一口氣:“謝謝您!” 姜厭看了程光幾眼,忽然道:“你會道術嗎?” 程光現在有點把握住小命的興奮,忙不迭點頭:“當然!” 姜厭嘴角露出一絲笑。道袍人既然如此厲害,那他的徒弟應該也不差。 姜厭想得很清楚,既然是為了報恩參加節目,她就不可能做出消極比賽的事情,但她能力就擺在這,連人和鬼都很難分清,談什么捉鬼呢。 實屬有心無力。 在如此情況下,茍住和找幫手才是長久之道。 “很多種?”她又問。 “嗯!” 姜厭點頭:“既然是同門,就麻煩你多關照我一下了?!?/br> 程光:“嗯嗯??!” 得到想要的答復,姜厭又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這場不合時宜的雨。 程光:“………” “………??!” 程光思索了一路姜厭是想怎么整他。 * 蠶村位置十分偏僻,接近凌晨,大巴車才??吭谝惶幧筋^。 由于山里氣溫低,車內的暖氣早就打開了,姜厭垂著頭坐在位子上,窗上彌了一層霧氣,往外看白茫茫一片。 實在是有些無聊了,姜厭支起身子對著窗哈了口氣,而后用手擦了擦。 然后白色并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