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反派大龍是戀愛腦 第68節
目送兩尊煞神離開后,薛老板拍拍胸口,小聲嘀咕:“真是嚇死我也?!?/br> 不過很快,他又眉開眼笑起來,清點了一下所賺的銀票后,哼著小曲去了前面,門上落下一張“暫時歇業”的牌子后,快活地關上大門,偷懶去了。 又有一段日子可以瀟灑了。 -- 兩人又逛了逛,吃了一些本土特色菜肴。 胡九清惦記著芥子空間的那幾壇酒,心里癢得很,天黑之前拉著封玉出了城,找了個荒僻無人的山洞,設下保護結界后,便興沖沖地拿出了一壇酒。 這壇酒足足有她半個人那么高,酒香純郁,顯然是陳年老釀。 封玉還記得自己記在心中小本本上的注意事項:清清酒量不好。 以這酒的烈性,恐怕不超過三杯,她就會醉。 近些年來,喝醉了的胡小九越來越粘人,封玉不太能招架得住。 封小玉擔心地勸阻道:“清清,回青丘再喝吧,反正酒又跑不掉。而且這酒太烈了,萬一你喝醉,荒郊野嶺的,實在是不安全?!?/br> 胡九清眨巴著大眼睛看他,無辜地問:“阿玉,難道你會丟下我不管么?” 封玉毫不猶豫地回道:“絕無可能,你的安危永遠在我心里第一位?!?/br> 胡小九又問:“那你一定會保護好我,守好我對吧?” 封玉覺得自己好像踩坑了,但還是回道:“嗯?!?/br> 胡小九得到滿意回復,笑彎了眼睛,道:“那不就行了,那我還擔心什么呀,別人在荒郊野嶺會擔心會害怕,是因為沒有可依賴可信任之人,但我有阿玉呀?!?/br> 她笑意盈盈道:“阿玉就是我最堅實的護盾,有了阿玉,我還需要擔心么?” 封玉被她說的紅了臉,不敢看她,害羞到聲音都小了不少:“嗯……我是你的矛,也是你的盾?!?/br> 我是你最鋒銳的矛,也會是你最堅固的盾。 胡小九開心地拿出大碗,還遞給封玉一個,熱情道:“阿玉也來??!” 封玉猶豫著道:“我還是算了……我酒量不好,我還是不喝了?!?/br> 胡九清把碗塞到他手里,道:“先收著,想喝再舀?!?/br> 說完,她自個兒先舀了一大碗,痛痛快快一飲而盡,大呼一聲:“好喝!勁道!” 她喝的滿面紅光,越喝越上頭,越喝越來勁,封玉根本勸不住。 后來,喝的有些醉了時,還非要拉著封玉干碗。 “阿玉阿玉,快喝一碗嘛,我們碰一杯!”胡九清拉著封玉衣袖,軟著聲音說。 夜里的郊外有些冷,山洞尤其,為了保暖,封玉收集柴火,點燃了篝火,此時,篝火仍然在噼里啪啦地燒著,封玉時不時往里添加一些柴火,好讓它一直燃燒。 暖黃的火光打在胡九清面上,溫暖而溫馨。 封玉還是沒能抵抗住來自胡小九的勸誘,跟她碰了一碗,然后當即醉出了原形,繞在碗沿上不動了。 胡小九也醉出了原形,抱著酒壇子,整個下巴都埋了進去。 她看到迷迷糊糊的小黑蛇,用大尾巴一勾,便把他從碗上勾了過來。 但勾過來的時候沒有控制好力度,一不小心讓封小玉掉進了酒壇子里,飄啊飄地往下沉去。 胡小九把幾條大尾巴同時伸進去,好懸勾住了他,讓他躺在幾條大尾巴組成的“床”上,熏熏然睡著。 封玉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卷住毛茸茸尾巴,不動了。 胡小九趴在酒壇上睡著了,連下巴浸在酒壇里都沒能察覺。 封小玉也醉的不省人事,被酒泡的昏昏然。 篝火沒人來添續,不久就變得黯淡,在最后一根柴火燃盡,篝火熄滅,山洞陷入黑暗時,不知是不是受醉酒影響,也不知是不是受到龍涎草影響,封玉做了他自出生以來的第一個綺麗夢境。 作者有話說: 玉的第一個春夢(doge),也是第一次夢遺(doge),點擊下一章,就看打開新世界大門的紅紅玉=w= ps:小修了一句話,不用重看w 第45章 開竅 封玉做了一個難以描述的夢。 夢里的他簡直不像他自己, 夢里的清清也同平時不太一樣。 夢中的封玉渾身燥熱,臉頰通紅, 連呼出的氣都是熱的。 夢醒之后, 他瞬間彈起來,驚恐萬分:怎么辦!他好像尿床了! 這對封玉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哪怕是懵懵懂懂的幼年時期, 他也從來沒有尿過床, 這還是他第一次……封玉內心的羞恥感快要把自己燒死了。 封玉緊急看了眼周圍,暫時呼出半口氣:還好還好, 平時那個地方都有鱗片當著,這次也一樣, 雖然有溢出來的, 但還在能處理的范圍之內。 他趕緊把自己身上的“罪證”消滅干凈。 小黑蛇從雪白狐尾上彈起的幅度過大, 驚動了還在熟睡的胡九清, 她小聲嘀咕了句聽不清的夢話, 頭往旁邊一栽, 繼續呼呼大睡。 封玉的心情從她出聲起就跌宕起伏,見她重新睡著,總算松了一口氣, 一骨碌從酒壇里爬出來,又小心翼翼把沾了酒的大尾巴拔.出.來,羞的全身通紅, 又是用清潔術又是用清水, 既要小心翼翼不驚動胡九清, 又要快速干凈地把尾巴清理干凈, 著實費了很大功夫。 等清理完, 封玉累出一頭汗。 他吸了吸鼻子, 有點悲觀,還有點絕望,他覺得自己肯定還是受到了不明毒物的影響,大夫都說從尿.跡能簡單判斷出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可是從顏色濃稠來看,他和以往完全不一樣。 他一定中了很嚴重的毒,所以才會連體征都變了。 封玉眼淚汪汪地把胡九清搬到稻草墊上,哼哧哼哧連酒帶壇一起處理干凈。 做完這一切后,天已經亮了。 胡九清翻了個身,眼皮顫了顫,仿佛快要醒了。 封玉大駭,做賊心虛的他急急忙忙給胡小九下了一個昏迷法訣,然后不敢多待,在周圍放了些防御法寶、布了些防御法陣后,便一溜煙跑了。 他得偽造一下無事發生的樣子,首先,得再去找薛老板買一壇酒。 …… “???” 來到店門口后,封玉傻眼了。 只見最香酒肆大門緊閉,門上還掛了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這人怎么回事,開店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封玉顧不得許多,咬咬牙,跑到后院,順著翻進去,結果沒能找到人。 薛老板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連人影都瞧不見。 封玉想要不然他把銀錢留下,再留張字條,這樣就算薛老板回來發現少了一壇酒,也沒法發現端倪。 他想到就去做。 然而天不遂龍愿,藏有地下酒窖入口的屋子被下了重重禁制,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強行破開,就算真的要破開,也要花費很大代價。 他等不及,也等不起。 封玉孤獨地站在空無一人的院中,難過地想,這件事,終究瞞不住了。 -- 胡九清醒來時,腦袋發蒙,宿醉的后遺癥還未完全消退,她腦殼還有點疼。 在看見背著荊條眼淚汪汪看著她的小黑蛇時,頭更疼了。 “阿玉,你這是在干嘛?”胡小九茫然地問。 封玉沉重地道:“清清,我做了件錯事?!?/br> 他低了低頭,往前挪了挪,方便胡九清伸手就能拿到荊條,然后眼一閉,沉聲道:“你打我吧!” 他自己也會一些醫術,在等她醒來的時間里,對自己的身體檢查過很多很多次,但都沒能查出問題。 但,查不出問題,才是最可怕的。 胡九清目光一掃,便發現消失不見的酒壇,猜測道:“你把酒都喝完了,覺得過意不去?哎呀,不過是一壇酒嘛,這有什么,快起來?!?/br> 說著,她伸手就打算去把封玉扶起來。、 封玉卻避開她的攙扶,連鱗片都在泛紅,小聲道:“不、不是,不是把酒喝完?!?/br> 他閉了閉眼,羞的實在說不出來,干脆以頭搶地,生無可戀道:“反正,你懲罰我吧?!?/br> 胡九清哭笑不得把小黑蛇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摸了摸他光滑的鱗片,笑著道:“這是哪里來的不說明白事情來由就主動要求被懲罰的小倒霉蛋啊?!?/br> 封玉一方面覺得能這樣趴在她膝蓋上還被溫柔撫摸真的太棒了,一方面又覺得自己這樣是欺騙了她,很是羞愧。 他內心天人交戰了一會兒,終是抬起頭,眼瞳濕潤潤的,看起來有點可憐:“清清,我……我的身體好像又出問題了?!?/br> …… 片刻后,一狐一蛇再次來到了森林戲園。 岑寂打開房門,看見是熟人,挑了挑眉,散漫道:“這是愛上演戲劇了,還想再來一次?” 胡九清搖搖頭:“不是,是有問題想問你?!?/br> 她把封玉往前一推,道:“阿玉,你來說?!?/br> 封玉實在不好意思當著胡九清面說,臉都憋紅了,嘴里都沒能蹦出字來。 而且他其實信不過岑寂,之所以來這里,完全是因為胡九清說岑寂的醫術水平不錯,可以當半個醫仙用,硬帶著他來的。 前有岑寂探究視線,后有胡小九催促視線,封玉牙一咬,心一橫,眼一閉,含糊不清且小聲且飛快地說:“我出現了白色的體.液……” 胡九清只捕捉到了幾個關鍵字眼:“白什么液?” 雖然只聽了個模糊大概,但岑寂也是有過相同經歷的,幾息之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封玉,問:“你爹沒教過你?” 這種事,為人父母的都會教導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