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久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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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李致推開畫室的門,他忙了一天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干脆倒了杯紅酒,坐下將剛才半山扶梯的景色納入畫布中。 他之所以會欣賞韓愈的作品色彩,是因為他自己的畫風就很濃烈。然而今晚他筆下的半山扶梯卻呈現出一種灰暗的色調,像建筑物露出原本的鋼筋顏色,整幅畫黯淡無光。 放下畫筆,李致捏了捏酸澀的肩頸,明天是周天,公司沒什么急事要處理,他睡到中午,起來時看到陸喆的對話框依舊安靜。 去廚房熱了杯牛奶,李致在洗漱時收到郭文詩發來的圖片。 是一張未完成的畫作,一個女人的側影出現在畫布中央,背影一片空白。郭文詩說沒有靈感,想不出這道背影應該出現在什么場景比較好。 他們簽訂的合同條款有寫明,這次的合作李致額外支付了一筆不菲的酬勞,為的就是除了過往的作品展覽之外,郭文詩還需要提供三件全新的未曝光的作品。那天郭文詩給李致看過的《春江靈猴翻山圖》算一幅,另外兩幅到了現在還沒有影子。 這些天郭文詩陸續找了李致幾次,都被李致借口推掉了??粗l來的畫稿,李致提醒她可以出去采風尋找靈感,消息發出去沒多久她就打過來了。 “今天是周天,”郭文詩說,“我問了謝延你沒在公司,你在家里嗎?” 李致沒睡夠,正靠在沙發上懶懶地抽煙:“嗯?!?/br> “怎么聲音這樣,很累嗎?” “還好?!?/br> “如果你今天有時間的話,能不能陪我出去轉轉?” 似乎怕李致會再拒絕,郭文詩的語氣都比平日溫和許多:“今天是我出道四年的紀念日,以前在上海師父都會陪我過,現在在香港只有我一個人?!?/br> “而且那兩幅畫我實在沒靈感,繼續耽誤下去也很浪費時間?!?/br> 夾著煙的手指按了按太陽xue,李致想到了流浮的開館儀式。雖然郭文詩提供不了需要的展品就是違約,要賠償違約金,但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畢竟中庭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展室還特地躲開了天窗采光。 流浮能順利開館是近期除了賭牌之外最令他在意的一件事,將煙蒂熄滅在煙缸里,李致起身走向臥室:“你想去哪里逛?” “先出來吧,”郭文詩說:“一小時以后在太古廣場見?!?/br> 說好了隨便逛逛,李致的穿搭就偏休閑風格,見面以后卻發現郭文詩盛裝打扮了一番,大衣外套里穿了件深藍色密鑲銀線的連體闊腿褲。 相較于氣場十足的裝扮,她的態度卻一改之前,舉止變得溫婉可人,和李致逛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越矩的動作。 李致陪她挑了幾件衣服,再去珠寶店選了幾件首飾。作為合作伙伴,李致盡了地主之誼沒讓郭文詩付錢,郭文詩也收放有度,逛差不多了便找一家咖啡店坐著,欣賞高處的港島風光。 香港的室內不允許抽煙,李致坐了一會兒,見對面的郭文詩專注對著窗外風景拍照,也拿出自己的手機來看。 習慣性地點開p,他看了一眼又鎖屏了,眉宇間有幾分不耐煩的神色。 “我去下洗手間?!?/br> 實在忍不住想抽煙,李致找了個借口離開,在附近的吸煙區待了許久,等郭文詩催促的電話打來了才回去。 郭文詩也沒像往常那樣表現出不耐煩的神色,反而關心地問他是不是有什么不高興的事。 “沒什么,”李致看著她面前已經喝完的咖啡,道,“走吧?” 撥開肩上的發絲,郭文詩的耳朵上戴著剛才買的蝴蝶鉆石耳釘,她彎起漂亮的眼眸,笑著對李致說:“我定了一家餐廳吃晚飯,有很棒的國王鮭和crayfish,一起去嘗嘗吧?” 既然答應了陪她出來找靈感,李致就沒有拒絕晚餐的邀請,跟著她去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西餐廳。在訂好的包廂落座,郭文詩開了一瓶葛蘭許。 醒酒之后,她端起酒杯和李致的輕輕一碰,抬起下巴淺抿了一口。李致也嘗了嘗,這瓶葛蘭許的口感層次豐富,滾過咽喉的感覺柔滑如絲,齒頰間的留香也很綿長,的確是瓶不可多得的好酒。 他放下酒杯,看著輕捏高腳杯細柄,悠閑地品著酒的郭文詩,忽然說道:“你那張側影,可以畫一幅品酒圖?!?/br> 郭文詩眨了眨眼,覺得他這個提議不錯,便和他討論起來。 李致自小就學畫,在創作這一塊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和想法,郭文詩與他交流著,雖然兩人的風格與擅長的類型不同,但是不妨礙在這個話題上越聊越投機。吃到一半時,李致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說出去接個電話。 郭文詩也放下刀叉,等李致關上了包廂門,她從小包里拿了一個沒有貼標簽的小瓶子,將里面的兩顆白色藥丸丟進李致的酒杯中。 藥丸迅速融化在紅酒里,郭文詩轉頭望了一眼仍舊緊閉的包廂門,拿起刀叉繼續切牛排。 快步走到前面的走廊轉角,李致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陸喆回撥過去。 電話響到快斷線才被接起來,陸喆的嗓音比平時沙啞了許多,一接通就問他道:“你現在在哪?” “在外面吃飯,”李致說,“怎么了?” “剛才海悅檢查文件,發現前天小于拿過去給你簽的有兩張表格沒有替換成功,明早八點競拍報名就要截止了,我現在要拿給你重簽?!?/br> 李致說:“你在哪?” “剛從流浮出來?!?/br> “到金鐘來,我把定位發給你?!?/br> 將定位發給了陸喆,李致松了口氣?;氐桨鼛?,郭文詩發覺他神色嚴肅,問道:“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崩钪抡f。 拿起酒杯和李致的杯子碰了碰,郭文詩先喝完了杯中的酒,李致也抬起下巴喝下,接下來郭文詩繼續與他聊畫,但他顯得心不在焉,中途看了好幾次手機。 搞錯的這份文件關系到下個月巴黎的一次藝術品競拍,李致分心在等陸喆,不知是不是包廂的暖氣開太大了,他喝完翡翠龍蝦湯以后覺得有點熱。 起身脫了大衣外套,李致吃了幾口涼菜,郭文詩也換了話題,說起自己學畫的經歷。李致聽她侃侃而談,注意力卻很難集中,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酒,等到回過神才發覺第二瓶紅酒被喝完一半了。 從手機相冊找出以前學畫時第一幅拿去參賽的作品,郭文詩走到李致旁邊,笑著將屏幕遞給他看:“你看,這就是我畫的第一幅作品,參加學校的比賽還得獎了呢?!?/br> 李致定睛一看,郭文詩畫的是一個女人不著寸縷地坐在床上,仰望頭頂萬丈星空的油畫。 這幅畫無論在構圖的布局,顏料用色以及整體的視覺效果方面都堪稱精美。尤其是女人背對著坐在床上,一頭柔順的黑色長發掩去了一半的蝴蝶骨,半遮半掩的軀體反而增添了想象力。 等李致看清楚了,郭文詩才收回手機,轉身時將胸前的發絲撥到了后背上。她的連體闊腿褲后背位置是開到腰際的深v設計,面料中間鏤空的部分露出雪白的肌膚,波浪卷發如瀑布一般掃過背脊,又將那片白皙掩在了密林深處。 李致收回視線,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了把眉心中間的位置,端起酒杯一口飲盡。而在他放下杯子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他立刻道:“進來?!?/br> 陸喆打開門,一眼就看到郭文詩和李致面對面坐著,桌上的酒菜已經吃了大半。李致身上的豎領條紋襯衫解開了三顆扣子,胸肌輪廓若隱若現,而郭文詩身上的衣服也很清涼,兩條光滑的胳膊露在外面,一點也不像初冬時節該有的打扮。 雖說整個西餐廳都開著暖氣,但陸喆還是握緊了金屬門把手,站在原地沒有動。 郭文詩也沒想到會突然被人打擾,尤其是在認出來者是陸喆之后,她詫異道:“你怎么會過來?” “我讓他過來的?!?/br> 李致站起身,身體前傾時眼前莫名暈眩了下,他用指尖撐住桌面,好在這一下暈眩稍縱即逝,他定了定神,走到陸喆面前拿過文件袋。 核對了最新的文件內容,李致拔開筆帽靠在墻上簽了名。陸喆接過他裝好的文件袋,目光停在他臉上,忍不住問道:“你怎么在喘氣?” 李致微微一怔,陸喆沒提他都沒感覺到,這會兒才發覺呼吸是有點沉,胸口也像是有什么東西堵著。陸喆的手背貼上他的臉,擔憂地問:“臉也很紅,你發燒了?” 李致抓住了陸喆的手腕,這時郭文詩也走了過來:“陸總是來送文件的吧,文件簽好了還有事么?” 陸喆看她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李致臉上:“李總臉很燙,是不是發燒了?” “有嗎?”郭文詩勾住李致的胳膊,笑著說,“應該只是暖氣太熱了,剛才我們還喝了不少酒,聊得正興起呢?!?/br> “陸總吃過沒?沒吃的話我讓服務員打包一份海鮮焗飯給你帶走吧?!?/br> 陸喆松開唇縫,拒絕的話沒說出口便聽見李致代他道:“不用了?!?/br> 轉身走向衣架,李致將自己的大衣取下來穿上,等扣子全扣好了才轉回來。 一看他這樣,郭文詩的臉色就不對了,問道:“你干什么?” 李致走向陸喆:“我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了?!?/br> 陸喆被李致抓住手臂,帶著快步離開了包廂。郭文詩追出來,到了門外就停下了,陸喆聽到她在后面懊惱地叫李致的名字。陸喆去看身邊的人,李致的臉色很紅,表情卻像生氣了,眼神都冷了下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等回到車里才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李致沒回答,剛才去穿衣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沒想到郭文詩會對他干出這種事,他心里怒火中燒,但不愿被陸喆知道,便克制著語氣說:“沒什么,你先送我回銅鑼灣那邊?!?/br> 第36章 一夕歡愉 回去的路上,李致的臉一直對著車窗方向,陸喆能看出他應該不太舒服,呼吸有些重,但是問了兩次他都說沒事,陸喆只好踩重油門,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李致家樓下。 下車時,李致的腿被車門邊框絆了一下,陸喆繞過去扶他,靠近才發現李致額頭上有不少細密的汗珠。 “你這樣真的沒事?”陸喆擔憂地問道。 李致手臂搭上他肩膀,嗓音嘶啞地道:“沒……回去?!?/br> 他的體重全壓在陸喆身上,陸喆吃力地架著他進了電梯,他一下就撞到轎廂冰涼的面板上。陸喆在另一邊撐著他,等到好不容易進了家門,陸喆想把他扶到沙發上先躺著,剛走了沒幾步他就失去平衡,壓著陸喆栽到了地上。 沙發周圍鋪著一大塊厚實的羊毛地毯,雖然不像直接摔在木地板上那么痛,但是也夠嗆。陸喆被李致壓在身下,后背痛得都有點麻了,好不容易緩過來,卻發現李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落在自己臉上的呼吸比剛才更急更燙。 陸喆也屏住了呼吸,這一幕讓他想起了前幾天的那個吻。當時也是這樣,他被李致壓在身下,李致喝醉了,醉到意識不清醒卻吻了他。 盡管當時是他先主動的,但是李致沒有避開。后來李致記得那個吻,他以為李致和他一樣都需要時間來消化,他甚至在今晚去找李致的時候還幻想過,他們能不能默契地當沒發生過,繼續像以前那樣做好朋友。 混亂的思緒尚不及整理,陸喆緊張得一動不敢動,怕又會發生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更糟糕的事??蓧涸谒砩系娜孙@然沒有顧慮,李致低下頭,鼻尖擦過他的鼻尖,張嘴含住他的唇瓣,招呼都不打就啃了起來。 陸喆險些被驚嚇的情緒嗆到,李致沒了那晚的溫柔,將他腦后的發絲抓在手指間。陸喆覺得痛,想提醒一下,被李致趁機鉆了進來,在他口中肆意掠奪,很快他就被吻得喘不過氣,手伸到旁邊用力抓著地毯上柔軟的羊毛,又到李致的后背拉扯衣領。 李致被他拉開了一點,也沒再執他的嘴唇,感覺到胸口被手掌壓住后,陸喆徹底慌了,想要推開李致。他不知道李致認得他嗎?為什么會這么性急,是喝太多了? 身上的人沒有被他阻攔的動作推開,解不開扣子就用力拽了兩下,他胸前的襯衫紐扣飛濺開來,敞開的領口露出一片細膩白皙的肌膚。他立刻想拉攏衣領,奈何李致比他的動作更快,竟然直接埋了下去。 rutou被含進溫熱的口中時,陸喆楊起臉,后腦蹭在地毯上,陌生的快感自李致的唇齒間漫延開來,他抑制不住地叫出聲,手指也抓緊了身上人的肩膀。 敏感的乳粒在李致的舌頭間來回滾動,李致嘬吸的聲音不斷響起,陸喆開始喘不過氣,視野越來越模糊,心里的想法也朝著兩極分化開來。既覺得羞澀,又矛盾地沉迷在快感中無法自拔。 李致舔他的時候,另一只手在他左胸上用揉著,一開始他沒注意到,等李致舔夠了右邊,兩只手一起抓住他的胸向中間擠壓時,他才反應過來。 李致這么做,是想擠出一道溝。 羞恥的感覺如巖漿噴涌而出,陸喆臉紅得發燙,李致卻什么都不知道,自他的胸口一路舔到肚臍,右手伸到下面,隔著褲子按壓他褪間的部位。 陸喆被按到了腫脹的yinnang,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李致應該醉糊涂了,又捏了幾下那兩顆飽滿的小球,陸喆趕緊拽住他的手,伸到后面,隔著褲子按在了入口處。 李致繼續按壓,嘴唇也來到他肚臍以下,陸喆已經被舔得很有感覺了,充血的欲望束縛在褲子里,迫不及待想要被放出來,但是感覺到李致在解他皮帶后,他又突然想到李致應該沒跟男的做過,這種時候可能不知道要擴張。 迫不及待地解開彼此的拉鏈,李致將他的一條腿從褲管里抽出來,掰開他內褲的一側,扶住自己的欲望抵在了股間的部位。 陸喆的臉色有些蒼白,李致果然是沒跟同性做過,他下意識往上躲了躲,被李致抓住腳踝又拉了回來,欲望頂端的液體蹭到了yinnang,滑膩的感覺很奇怪,偏偏李致找不到正確的入口,還在焦慮的亂動。 陸喆咬緊嘴唇,將羞恥心吞咽下去,抓著李致的領子把人拽到懷里,雙手捧若李致的驗問:“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李致的腰還在動,下體抵著他的yinnang不住地摩擦。兩人的眼神在晃動的視線中交纏,陸喆看不清李致的眼睛,只聽到他很重地喘了兩聲,含蝴地吐出了一個字。 李致說了一個“桔”字。 眼眶熱了起來,陸喆咬住李致的嘴唇用力吻過去,就算沒有接吻的經驗,但他學著李致兩次吻他的記憶,努力地去親著李致。 李致的回應也很熱烈,舌頭與他勾纏不放,一只手撐在他身側,另一只手去摸他纖瘦的腰肢,陸喆癢得不住發顫,卻一點也不想讓李致停下,他主動挺起胯部去迎合李致,讓李致的欲望抵在他的欲望上,即便隔著一層內褲面料,他也覺得好舒服,想繼續下去,不想停下來。 兩人的下體緊貼摩擦著,李致將他的唇親到腫起,順著臉頰又舔到guntang的耳朵,舌頭鉆進去。敏感的耳孔經不起這么直接的挑逗,陸喆的手指絞緊身下的毛毯,視野逐漸模糊起來,而他的呻今落在李致耳朵里,刺激得李致加快了下身的動作,停在他腰間的手也伸到身下,想拉開他的內褲再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