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久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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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喆失去了支撐的重心,眼看著就要摔倒,李致趕緊又抱住他,但他已經站不穩了,李致就扶著他坐在馬桶上,先脫掉那條礙事的裙子。 之前陸喆的內褲就被李致剝了,現在連裙子的遮擋都失去后,身體的性別特征一覽無余。李致的目光從陸喆的腿間來到了臉上,后背的發絲纏繞著他的手臂,如果只看這張臉,這一刻他真有點分不清陸喆的性別了。 懷中的人坐下以后又沒了動靜,兩條腿無力地敞開著,絲毫不知道現在的狀況。李致定了定神,手伸到鎖骨刺痛的部位,沒摸到血便松了口氣。摘掉陸喆的假發,李致將他抱到浴缸里,給他后頸墊了塊毛巾防滑,先沖掉他身上沾的泡沫,臉上的則用濕毛巾一點點擦掉了。 把人收拾干凈后,李致給自己也沖了沖,穿上浴袍把陸喆放到了床上。 回到浴室整理了下,李致拿了床被子去沙發上躺著,手機上有李唯發來的消息,郭文詩也有找他。 他以為今晚找理由推掉后郭文詩會生氣,沒想到郭文詩問了他明天有沒空一起吃午飯,談談合同的事。 主動的女人李致見過不少,像郭文詩這樣讓他立于兩難之地的卻不多。這些天他不止一次動過換掉郭文詩的念頭,然而美術館那邊已經照郭文詩的風格與要求開始布置展廳了,就連開館儀式的邀請函都設計好要印刷了,郭文詩現在又答應談合同的事,他不能在這種時候打亂計劃。 目光從手機屏幕移到了臥室的方向,這段時間不止是他忙,鄭海悅也說了陸喆面對的壓力。其實要陸喆來幫他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再出問題,陸喆也會手忙腳亂。 遲疑了片刻,他吩咐謝延推掉明天中午的飯局,先遷就郭文詩。 安排好明天的事宜,李致很快睡著了,臨近天亮時分他做了個夢。夢里陸喆一頭長發,赤身裸體地走到他身邊,腿一跨就坐在了他身上,還俯下身與他接吻。 醒來的時候,李致的呼吸有些急促,被窩里也悶熱得很,他掀開被子坐起,看了一眼跨間的部位,用力搓了搓臉。 這段時間煩心事太多,他都沒有紓解過,一定是這樣才會做這種奇怪的夢。 用冷水洗了把臉,他走進臥室。 陸喆睡得很安穩,大半張臉都裹在被子里。李致打開衣帽間,換了一套自己的運動服,下樓沿著小區規劃的跑步道跑了差不多一小時,累得氣喘吁吁了才停下來。 距離去公司還有時間,他散步到附近的茶樓吃早茶,再給陸喆帶了一份廣式早點。 回到家的時候陸喆還是睡得很沉,李致洗了個澡,穿上謝延帶來的干凈衣褲出門了。 在車上,謝延向他匯報大馬那邊的最新進展,楊韜和李嶸彥談妥了合作,目前在等楊遜達從中東回來。 另外何耀韋的情婦劉禹娜那邊也有了進一步的消息。劉禹娜的丈夫,就是那位臺灣人也是做小生意的,最近他中了一次六合彩,回老家重修了祖墳,連家鄉的祠堂也一起翻新了一遍。 “中六合彩?”李致一聽就覺得有貓膩,“查過了嗎?” “查了,”謝延說,“那家六合彩店前段時間轉過一手,現在的老板被我們拍到私底下跟宋子駿接觸過?!?/br> 宋子駿與李嶸彥的關系非常好,這么一來李致就猜到了,應該是李嶸彥找了個名目塞錢給劉禹娜的丈夫花。但是劉禹娜的丈夫只是何耀韋找來作掩飾的,李嶸彥為什么要給他錢? 關于這點,謝延說還在確認。 “那劉禹娜的孩子呢?能不能確定是誰的?” “這個也還在查,”謝延面色嚴肅地解釋,“澳門臺灣那邊不比香港,很多東西查起來有難度?!?/br> “讓他們動作快點,離賭牌競拍沒多少時間了?!崩钪露诘?。 “好的,對了李總,”謝延打開工作平板遞給李致,“我本來定了這家餐廳,早上給郭老師送早餐的時候,郭老師說她中午想吃法國菜?!?/br> 李致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看著窗外道:“照她的意思安排?!?/br> 談完工作,李致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鄭海悅剛到公司,得知李致問起陸喆早上的工作安排,她翻了下記事本:“陸總早上沒什么要緊事,就是安保公司那邊會派人來檢測電路問題?!?/br> “這個你來盯著?!崩钪碌?。 “好的?!编嵑偞饝聛?,“陸總是生病了嗎?” 李致不想說太多,便隨口道:“昨晚他陪我睡得晚,早上讓他多休息一下?!?/br> 等李致掛了電話,鄭海悅的舌頭都沒捋直。她翻開公司的一個小群,昨晚小程明明說在某酒店大堂看到郭文詩陪著李致一起見友人的,那時候已經很遲了,怎么會是陸喆陪著李致,還睡得很晚? 不過鄭海悅也不是個會打探八卦的人,放下手機開始準備早上的工作,接待完安保公司派來的人員后,她給李致發消息匯報。 李致正好開完一個會,回了一句【辛苦了】,又問道:【陸喆還沒來吧?】 【還沒】 已經臨近中午了,想到陸喆可能還在睡,李致點了支煙靠到椅背上,思緒沒來得及放空,秘書laura敲門說郭文詩到了。 一個上午李致都沒有停下來過,現在好不容易能喘口氣抽根煙,沒想到郭文詩來得這么早。 掩下心頭的不耐,李致探身將煙蒂掐滅在煙缸里:“請她進來?!?/br> laura將郭文詩請進辦公室,李致起身去沖咖啡,繞過辦公桌以后聞到了一陣類似紫羅蘭的香氣,抬頭看去,應該是郭文詩噴的香水。 比起昨晚凸出身材曲線的性感禮服,今天郭文詩穿著一套象牙白色的ysl粗花呢套裝,領口別著紫羅蘭花形狀的胸針,臉上的妝淡了許多,卻不減五官的秀麗。 她并未受到昨晚被放鴿子的影響,拿過李致的咖啡杯看了一眼,又放回他后面的桌上:“時間差不多了,早點過去吧,我今天早飯都沒吃?!?/br> 李致聞著她身上傳來的幽香,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香水?” “怎么,”郭文詩莞爾一笑,“覺得很好聞?” 這味道李致只在陸喆身上聞到過,是他以前常用的一款中性香,但在陸喆身上有完全不同的紫羅蘭粉感。他又問了一遍:“是什么香?” 他這么好奇,郭文詩也不逗他了,說了一款型號。李致眉頭稍稍舒展開來,拿起杯子繼續去沖咖啡。 郭文詩跟在他身后:“不是去吃飯嗎?怎么還沖咖啡?!?/br>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李致拿出咖啡豆,“等等還有個十幾分鐘的視像會議?!?/br> 郭文詩捏著肩包的金屬鏈子,等李致沖完咖啡回過頭的時候,發現她還站在自己身后,表情有些不太高興。 “怎么?”李致走到她面前,撥開肩頭一縷落到前面的發絲,看她撅起了嘴便笑道,“這個會推不掉,就半小時?!?/br> “你這兩天越來越忙了?!惫脑娪弥父姑持钢讣咨系乃滹?。 “你看到我桌上堆的文件了,有些公事今天要處理掉?!?/br> 郭文詩也清楚現階段和李致還算不上男女朋友,充其量只是合作伙伴關系,前幾天李致放下工作陪她在香港到處玩,的確讓她感受到了尊重和誠意,但她要的又不止是這些。 “那我去外面等你?!?/br> 郭文詩往外走去,李致看著她離開,等辦公室的門關上后才回到桌邊,拿起在震動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陸喆”兩個字,李致在接起來的同時聽到laura又來敲門,問他是不是現在可以開視像會議了。 “等五分鐘?!崩钪掳醋∈謾C底部,laura出去后他坐回椅子上,對著電話那頭道:“醒了?” 陸喆的聲音比平時啞了許多,嗓音也很輕,盡管隔著話筒,但是李致能猜到他的表情,肯定很糾結不知所措。 果不其然,陸喆低聲問道:“昨晚來我家的人是你吧?” 李致不想讓他知道太多,免得有不必要的壓力,便說:“除了我你還想有誰?” “我不是那個意思?!标憜戳⒖探忉?。 想著他現在的心情,李致的語氣又不自覺溫柔了下來:“說吧,昨晚怎么回事?為什么穿成那樣去酒吧?” 第29章 因為女裝 陸喆不知道該怎么說,李致也不催他,好像那五分鐘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沉默著,聽著彼此細微的呼吸聲。偶爾李致還能聽到被面輕輕摩擦的聲音,猜到陸喆應該還在床上。 點了一支煙,李致放松肩膀靠到椅背上,隨后他就聽到了一聲很輕的“哥?!?/br> 這個稱呼,李致有好幾年都沒聽到了。 記不清從什么時候起,陸喆不這么叫他了。一口煙壓在鼻腔深處,等到吐出來的時候隱約想起了,好像是陸喆16歲的時候。 那時陸喆不喜歡自己整天揉他腦袋,把他當小孩,也不叫哥了,動不動就“李致李致”的叫,看起來沒大沒小的,像極了青春期反叛的樣子,搞得李致無奈又好笑。 抖掉一截煙灰,李致問道:“昨晚的事都記得?” 陸喆擰著大腿上的羊絨被面,他現在一絲不掛地坐在床上,即便絞盡腦汁也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么,不過能把他剝成這樣丟被子里的也只會是李致了。想到昨晚被李致看光了,他羞恥得頭都抬不起來,貼著手機的那一側耳朵很燙,不得不換了一邊聽。 “我昨晚有發酒瘋嗎?” 這是除了他被李致看光之外最在意的另一件事,他擔心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但看李致現在的樣子又不像。 “有啊,”李致難得能逮著他這么乖的時候,莫名就想逗逗他,夾著煙的手指摸到了鎖頸那個變成暗紫色的牙印,“你扒我身上不肯放手,還咬了我一口?!?/br> 陸喆險些眼前一黑,李致說的他完全不記得,他焦慮道:“我咬你哪里了?那你受傷了嗎?” “那倒沒有,”早上起來李致照過鏡子,好在這個牙印的位置能用襯衫領子擋住,“就鎖骨上多了個牙印?!?/br> 陸喆又安靜下來,考慮到他現在剛醒,李致也不好追問他昨晚為什么會做那些事,便放緩了語氣道:“好了,我這邊還有個會議要開,你再休息下,我交代海悅了你上午請假,安保系統的問題她已經處理了,你下午再去吧?!?/br> 陸喆還是沒吭聲,李致接著問:“有沒覺得頭痛?” 陸喆搖了搖頭,意識到李致看不到,他悶聲說:“沒有?!?/br> “桌上的早餐別吃了,中午吃頓有營養的,有什么事晚點再說?!?/br> “好?!?/br> 放下手機,陸喆的眉頭依舊緊鎖,再度望向床尾凳上面的裙子和t-back。 他對自己的女裝扮相一直很有自信,當年大一的變裝舞會,李致就曾經看得目不轉睛。后來他用這個樣子去酒吧,也能吸引到不少直男。他清楚自己在這方面的優勢,但他始終不敢再在李致面前穿第二次,因為沒有理由,也因為他害怕被李致看穿動機。 所以這一次這么巧合地被撞見,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李致剛才在電話里的態度能讓他稍稍放下心來,至少李致依然是不排斥的,甚至肯幫他洗澡。 想到洗澡,他的手指又擰緊了被單,即便告誡了自己不要亂想,腦子里卻不受控制地閃現那些明明沒見過,又好像親歷過的畫面與動作。 掀開被子下床,他披了件睡袍,快步走去廚房倒冷水喝。 郭文詩等了至少一小時,李致這個視像會議才終于結束了。期間有幾個員工出入過李致的辦公室,在外面的待客區看到她,都會向她點頭致意。 這幾天她頻頻來到中楷,不少員工都認出她的身份。為著這一點,她也得保持得體的姿態,硬是耐著性子等到李致出來。 開門時李致對謝延低聲交代了兩句,接過謝延遞來的西服穿上,腰間的黑色gani鱷魚皮帶是她前幾天送的禮物??吹嚼钪陆K于肯系上了,郭文詩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接著有女員工拿了一束香水百合進來。 她接過來,雖然不是紅玫瑰,但是拿著這么一束花走出中楷,也能讓她扳回一點面子。 等到坐上車,郭文詩撥了撥微卷的百合花瓣,問李致道:“這么一束花就算賠罪了?” 李致靠著椅背,拿起手機說:“不是還有一頓午飯?!?/br> “就算我不在你也要吃飯啊,這個不算?!?/br> 郭文詩也靠到椅背上來,肩膀碰著李致的肩膀,側過下巴,目光自下而上地望進李致的眼睛里。 她的臉部線條柔媚,一雙丹鳳眼略施粉黛就很迷人了,李致與她對視著,眼眸中卻沒有多余的情緒。郭文詩蹙起眉頭,扭臉看向了另一側的窗外。 車子已經開到馬路上了,老潘目不斜視地盯著前面,專注得仿佛后面的動靜不存在。 兩人坐在密閉的車里,后排座椅寬敞,不過李致還是能聞到郭文詩身上幽甜的紫羅蘭粉香。郭文詩噴的香水和他給陸喆的是完全不同的品牌,哪怕味道很相似,使用的人性格卻有著天囊之別。 陸喆的個性溫潤又體貼,但沒想到會做出那么叛逆的舉動。要不是他推掉郭文詩回酒店的提議,就不會見到陸喆那個樣子。一想到自己幫陸喆做的那些事,李致就忍不住慶幸昨晚過去的人是自己,但他還沒想清楚為什么要慶幸,身旁的人便轉回來了,一臉不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