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紅妝(9)黛玉宮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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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有來,云泱捏住手中的紙條,單薄的身影被淡淡的月光拉出長長的影子。 第叁天了,這叁天內殊云的暗衛都沒有來過。 是出什么事了嗎? 月上樹梢,偶爾烏云將那片月遮住,云泱朝屋檐下的陰影處看了一眼,將窗戶關上。 等到室內幾乎完全沒有了聲響,無埃瑾衣才從陰影處出來,望著那扇窗戶,許久,才轉身離去。 次日一早,紅枝便急急忙忙進來:“公主!不好了!” “慢慢說,是陛下來了?”云泱手持一本書卷,神色淡然,似是早有準備。 “您知道?” “走吧,去迎接陛下?!痹沏蠓畔聲?,朝外面走去。 看來這般平靜的生活就要結束了,云泱踏出門檻,戶外陽光刺眼,就像是她第一次來到祁國皇宮時那天一般。 但愿這一年,并不算是白費。 黛玉宮住的人不少,多是其他小國或者是一方勢力送來的女人,沒有被祁帝寵幸的都居住在這里。 云泱和紅枝到的時候,周圍已經跪了一群烏泱泱的人了。 涼亭四面都掛著簾帳,若是有風吹來時,倒是頗有意境,祁帝自顧喝了一杯茶,殊云殊月在他身旁兩側站定。 殊月并不知道祁帝這次為何會突然來到黛玉宮,反倒是殊云,此時臉色已經是煞白了。 不要來,不要。 他已經讓暗衛通知云泱了,哪怕是逃,也不要和父皇見面。 “那便是,燕云國的未泱公主?” 殊云一驚,倏地抬起頭,不遠處,走過來的正是云泱和紅枝。 “云兒,怎么了?是不是天氣太冷了?”祁帝似笑非笑地看向殊云,眼神帶著深意。 殊云忽然就明白了什么,背脊升起一股涼意。 暗衛,恐怕根本就沒有到云泱那里去。 至于從不缺孌侍的父皇為何會想起這么一個小小的云泱,突然興致起來了要來著黛玉宮,是因為他和云泱之間的秘密暴露了吧。 明明涼亭之外處處鋪滿了陽光,可是他卻絲毫感受不到暖意。 但是,怎么會?怎么可能暴露,不會的,明明他都已經那么小心謹慎了。 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他不可置信地朝一旁的殊月看去,正對上他帶著笑意的雙眸。 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上憑空出現許多的惡意來,讓他住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云泱的身影越來越靠近涼亭,卻沒人注意到祁帝臉上的神色越發古怪起來。 她今日衣著樸素,只穿了一身月白無花紋的交領直裾長裙,連頭發也只是披散的,只有發髻間別了一只粉白的荷花素釵,成為了黑白水墨意境中的一點別樣的色彩。 近了,連祁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不經意之間身體往前傾斜。 那張臉,好像她,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人怎么會出現呢? 直到云泱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站定,沒有跪拜,只是簡單彎腰行禮,癡癡看著云泱那張臉的祁帝才回過神來。 “你就是燕云國公主,云泱?”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甚至是興奮也不為過。 云泱低頭應聲。 許久,涼亭之中無人再說話,面前卻有陰影灑下。 手腕被抓住,很用力,云泱皺眉朝祁帝看去,正好對上一雙黑如深淵的瞳,里面盛放的情緒太過復雜,像是憤怒,又似思念,而更多的,更像是無盡的絕望和瘋狂。 她被大力地抱進一個充滿了麝香味的懷中,渾身被抱得太緊,幾乎要呼吸不過來。 “陛,陛下?!?/br> 一時寂靜,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連殊云殊月也是。 “綰綰,我好想你?!逼畹蹘е耷坏穆曇粼诙呿懫?。 “陛下,我不是綰綰,我是云泱?!彼昧ν苿舆@個懷抱,但因為力氣太小的緣故,根本就不能推開祁帝分毫。 她朝著殊云的方向,因為被抱得太緊而眉頭緊鎖,正在她準備放棄掙扎時,耳邊忽然想起殊月的驚聲:“不,云泱!快” 那聲快跑在耳邊逐漸遠去,放空至和利刃插入身體的聲音一起在靈魂深處一起吶喊而出,血液噴濺,云泱的眼前一片血色,只剩下殊云和殊月奔向她的那一幕。 滿手染血的祁帝抱著倒下的云泱,臉上卻露出了微笑,扭曲的面孔與微笑一起看著怪異又荒誕。 “綰綰,這樣你就能屬于我了吧?”他拔出匕首,帶起噴射的血液。 云泱嘴角溢出血跡,低頭面容不明:“陛下,即便死又如何,我也不會是綰綰,而是云泱?!?/br> 她后退一步,任由祁帝雙眼愈發赤紅,他像是被這句話刺激得發了瘋,竟然朝云泱身后跪著的一人刺去。 來不及回頭的云泱跌落在從一旁沖出的無埃瑾衣的懷中,身后是眾人驚慌的呼聲。 那股濃烈的血腥氣傳來,已經讓云泱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血還是其她人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