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紅妝(24)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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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泱是和殊月一起回來的,無埃瑾衣則是留下來和那些皇子們周旋。 任性的殊月找到了云泱之后絲毫不顧自己作為皇子的職責。 至于無埃瑾衣,他才不管他呢,他巴不得對方認不出云泱來。 收了傘,云泱才看見正站在客棧大堂內的殊云,他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漆黑的瞳中倒映出她和殊月并排站在一起的身影。 “是哥哥呀,好久不見?!笔庠孪袷菦]瞧出他咬住的唇,笑得燦爛,只是兩人對視上的眼神中像是帶著一簇火花。 從西南邊境到這里,一共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兩個人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整整一個月! 殊月的笑淬了名為嫉妒的毒。 “云泱,今日太陽大,我借了廚房煮了綠豆湯,要嘗嘗嗎?”殊云就和殊月對視了一眼之后便移開了視線,只上前和云泱說話。 他們兄弟之間的話一向不多,更別說現在兩個人都知道對方心里打著什么主意。 rou太少了,當然是誰先搶到歸誰。 “那便嘗嘗吧?!彼@幅身體到底是凡人之軀,從外間回來到底也免不了渾身的燥熱。 “我也想嘗嘗哥哥的手藝?!笔庠屡ぶ先悷狒[,依舊和云泱并排著。 殊云帶著路,不著痕跡地慢了步子,站在了云泱的另一側。 宛若雙生子的兩人就這樣將云泱夾在中間,氣氛一時詭異地安靜。 殊云煮的綠豆湯份量并不大,三個人一人小半碗便喝完了。 “jiejie,你要是喜歡喝的話,我明天給你煮?!笔庠聦⒃沏蟮耐牒妥约旱牡诺挂黄?,放在一旁,面色倒是討巧。 不就是煮個綠豆湯嗎?他也會。 “不用,你是皇子,自有許多事需要你來做?!痹沏笫懿蛔∈庠逻@過分的熱情,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過分的熱情就像是一根幾乎在完全燃燒著自身的燭,太多了,那燭淚就會滴下來灼傷到他人。 她不明白,為何是她,哪怕到了這里都沒有了記憶。 云泱從未接觸過這樣的人。 站在一旁的殊云看著幾乎要挨到一起的兩人,心臟似乎有些鈍痛,那種很緩慢的疼痛在一寸寸剝奪過他的呼吸,讓他幾乎看不清眼前的畫面。 作為哥哥,他從小便承擔的更多一些,他很少與殊月爭些什么,可是為什么,連他也要來和他來搶云泱呢。 三人各懷心思離開了廚房,兩人將云泱送到了房間門口,直到那扇門關上,再也窺不見里面那人的風光。 “哥哥,你可沒有資格說我?!笔庠碌难垌⒗?,放下這句話后離開了。 雙生子之間的心意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知道,殊云的怨念他當然知道,可是他呢,因為殊云謀反被貶,所以連著他也受到牽連,父皇帶著殊云的那一份怨全都發泄在他的身上,那座皇宮就像無邊的海,幾乎要將他溺死在其中,連尸首都不見。 如果不是云泱,他會瘋的,又或許,他已經瘋了呢。 他帶著笑,進入了離云泱不遠的一個房間。 一夜無眠。 第二日的大比照舊熱火朝天,云泱被殊月纏上了,幾乎是一步不離地跟著她。 無埃瑾衣看著不遠處嘰嘰喳喳的殊月和那打著墨梅紙傘的人,眸色暗沉。 青年的手負在身后,握著一顆光滑溫潤的青白石頭的手上青筋浮起。 殊云!好一個殊云! 他將心中的情緒壓下,在陽光下幾乎純白的睫低垂,卻到底不敢上前。 除了對殊云欺騙他的恨,更多的卻是他對自己的怨和悔,他怨自己為何連殊月都認出了但自己沒有認出師父,悔自己為何不相信自己的判斷而聽信了殊云的一言之詞。 又或許,師父也并不想見到他。 青年國師幾乎是自虐一般定定地看著遠處刺眼的那一幕,許久才轉身離去。 便是這一身本事,也都是師父教他的,不然他如何瞞過這許多的人擺脫掉過去的質子身份,反倒是在敵國做了國師。 說到底,他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問她,而只要她想,他便會為她獻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