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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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從流螢房里出來,正瞧見韓俊明對著座鐘玻璃門上的倒影捋頭發,她皺起眉頭白他一眼,“以前怎么不覺得你這么閑,見天的往家跑?!?/br> 韓俊明回頭一笑,“剛回醫院請了假,這些天都不用去,再說我一見習醫師,少我不少?!?/br> “你自己的事兒呢?” “不著急,您甭管了?!?/br> 他倒了杯檸檬水端過來,再朝流螢房間挑了挑眉,問道,“她怎么樣?說什么了?” “她說的多了,我挨句兒同你復述一遍?” 二姨太嘴上嫌棄,手上倒是接過水杯,胳膊肘支著墻邊半人高的斗柜,身子斜倚著打量他,“跟我玩彎彎繞,白從我肚子里爬出來?!?/br> 韓俊明一笑,也依著二姨太,身子一歪將頭枕在她肩膀上,“唉,我不在家的時候您幫大哥,現在該輪到我了吧?!?/br> “喲?!倍烫p笑一聲,聳了肩膀將身子挪開些,戲謔道,“你大哥可沒這么廢物,追女人還得靠在娘身上撒嬌,哪個女人會瞧上你這樣的?!?/br> 韓俊明撇撇嘴,“瞧上我的多了?!?/br> “是嗎,嘖嘖嘖,是哪家的孩子這么可憐,沒錢掛眼科?!?/br> 韓俊明不高興地抗議道,“這么說自己兒子,您臉上也無光?!?/br> 二姨太冷笑,“你還知道我要臉吶?” 韓俊明曉得二姨太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便服了軟,“我那不是夸您風韻猶存嘛?!?/br> “你爹剛沒,這時候你說那話,是不是該打?” 韓俊明跟上一步,彎下身子,又將腦袋抵在二姨太的頸窩上,“那您打吧,打完了記得幫我?!?/br> 二姨太嘆口氣,“真不知道這丫頭給你們施了什么咒?!?/br> 韓俊明沒說話,拱了拱腦袋,抓起二姨太的手擱在自己臉上。 二姨太就手捏他的臉,再抿一口杯子里的檸檬水。 “她想做生意,但是這精神吶,我瞧著費勁,這剛看了一會兒書就扛不住,睡了,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旁的法子,給她補補身子,我覺著養半個多月該差不多了?!?/br> “這才幾天?我是大夫,又不是菩薩,灑灑水就能救人一命?!?/br> 韓俊明支起身子,不解地問,“我怎么覺著您比我還急呢,您別是有什么事兒吧?” 韓俊明選的法子比較溫和,養起來自然慢些,相比之下,他更好奇二姨太到底在謀劃什么,怎地比他還著急。 “我能有什么事兒?她一個小姑娘,你讓她圈在那屋里一個月,非憋瘋了不可,再說,你別忘了,樓底下還躺著一個呢?!?/br> 二姨太眉毛朝樓下一挑,便將矛盾推了出去。 雖說是推,但這話說的倒是不假,韓心遠這腿得照著三四個月養,但要說下地走動,左右不過一個月的事,他那底子怕是不到一個月就能上樓了,屆時家里就剩下他們倆,韓俊明可不要給老四做嫁衣裳。 他掂量明白輕重,思索片刻說道,“倒也不是沒轍,容我想想的吧?!?/br> “那你抓緊,你哥回來之后我可說不上什么話?!?/br> 二姨太只想盡快抱孫子,好容易說動了流螢,只要是他們哥倆的,她不在乎第一個抱上誰的孩子。 韓俊明心領神會,給二姨太的水杯里再填了一勺蜂蜜,淡黃色的粘稠蜜汁入水緩慢地化開,韓俊明攪著銀匙,心里盤算著師傅留下的醫書。 盧先生的方子不可謂不險惡,那幾味看似平常的藥材,會同解藥混成一種罕見的媚藥,若不加以控制,中毒者會精疲力盡死于床笫之間,而那殘留的藥性,早在一次次泄身之時全都xiele干凈,即便尸檢也查不出什么來。 他給流螢用了鎮靜劑,舒緩神經,卻也延緩了恢復的周期,若是要盡快恢復,還得是泄出來,前提是她的心脈能承受。 銀匙提出水面,在杯沿敲了兩聲,韓俊明打定主意,再起身說道,“擎好吧?!?/br> * 流螢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迷蒙間瞧見眼前坐著一個人。 “正卿…?” 流螢下意識將韓俊明看成韓正卿,話一出口腦子才跟上現實,“三少爺,你來做什么?” “自然是瞧病?!?/br> 瞧病之前還瞧了半天她的睡顏,若不是她身體抱恙,他是不會讓她這般安然睡醒的。 流螢坐起身,將被單抓過來在將身上捂嚴實了,警惕地看著他。 “不是都瞧過了?還瞧什么?!?/br> 韓俊明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險些笑出聲音,“小娘捂這么嚴實,怕不是在期待著什么?!?/br> “呸!誰期待了,登徒子,不要臉!” 流螢越是罵,韓俊明越是覺得有趣,她不曉得自己的小臉紅得多可愛,儼然一副心事被戳穿,急于反駁的樣子。 “手伸出來?!?/br> 韓俊明滾刀rou一般隨她罵,狀似平常地提要求。流螢不睬他,他索性將她的腕子拽過來。 指頭搭在手腕上,流螢看他似是真的診病,便沒反對,只冷冷地說道,“還道你多厲害,開的藥也不過如此,害人?!?/br> 韓俊明嗤笑一聲,“無知,我那方子可沒開錯,是你自己受不住,誰知道你那么想男人,二哥也是慣著你,人都迷糊了,還纏著要弄?!?/br> 流螢小臉通紅,急急反駁道,“誰想男人了!你胡說!” 韓俊明扯起一側嘴角,“誰求著人弄誰想?!?/br> “你!”流螢氣得眼角擎淚,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韓俊明抬手扳過她的臉,摟著后頸吻下去。 “唔!”流螢杏眼圓睜,猛地推開他,“你干什么!” “測你的心跳?!?/br> 韓俊明抬起手,三個指頭死死地捏著她的腕子,雙指從未離開過她的脈搏。 流螢不明所以,困惑非常。 “脈搏還算有力?!?/br> 韓俊明一撣她推皺的衣領,解釋道,“你中的毒比我預想的嚴重,若是不解,日子久了你就跟娘一樣,三步一喘,五步一歇,若是解,藥性相沖,你便跟上回一樣,非得弄上幾回,泄干凈了才舒服,可你上回那個樣子,我擔心你心臟受不住,不過這么看著還行?!?/br> 流螢頻頻搖頭,她哪個都不要。 韓俊明瞧她白了臉,便緩了語氣安慰道,“你這毛病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你得同我說實話,不然我也沒法幫你?!?/br> “什么實話?” “我得了解你的身體狀況,比如上次xiele幾回,每回的感覺是怎么樣的,二哥當時是怎么弄的?!?/br> 流螢的小臉登時紅了個透,哪有診病問這些的。 她咬著唇不說話,韓俊明解釋道,“這藥性只有泄出來才干凈,可你身子受不住,事先說好,我問這些全是作為大夫需要了解的,你要是不想醫就算了?!?/br> 流螢自然是想醫,可這問題確實太羞人。 韓俊明等了片刻,見她低著頭默默不語,便嘆口氣起身,“那算了吧?!?/br> “誒?!?/br> 流螢方一開口,韓俊明便背著她扯起嘴角,待他轉回身的時候,表情迅即恢復了嚴肅。 “上、上次弄了幾回…我不記得了…” “那你什么感覺?撿你記得的說?!?/br> 流螢覺得自己快蒸熟了,整個人都騰騰地冒著熱氣,“…感覺…感覺就是…很想要,還、還不夠…” “弄哪里最舒服?” “我……我不記得了?!?/br> “嘖,”韓俊明不禁搖頭,“二哥是怎么弄的,你總還記得?” “他…他是……是吃、吃的…” “你喜歡被舔?舔底下?” 韓俊明直言不諱,流螢嚶嚀一聲將自己藏進被子里。 他的嘴角不可遏制地上翹,因為他清楚地看見被單底下的身子點了點頭。 “你這樣扭捏,總也說不清楚?!?/br> 韓俊明盡可能讓聲音冷靜克制,不帶一絲溫度,而雙眼幾乎能透過層層布料看到底下掩蓋的曼妙身軀。 “不如弄一回我看看,這樣更清晰,更全面些?!?/br> 流螢的頭皮幾乎是炸開,她裹著被子沒應聲,這個韓俊明,先前還要挾過她,現下她分辨不出他的用意,很是怕自己稀里糊涂地被他哄騙了。 韓俊明見狀承諾道,“放心好了,你這個月都得養身子,不得行房,我只弄清楚你身子的情況,對癥下藥,才能盡快恢復?!?/br> 對癥下藥。 流螢忽然冒出頭來,“你是說,那藥還得喝,然后…然后…” 然后要泄身子,也是療程中的一步? 韓俊明理所當然地點頭,“服藥周期需得根據實際情況調整,往后服了藥,等藥性起來,再泄掉就行,至于想怎么弄,你隨意,與我無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