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遠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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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性事終了,迎春的肚子咕嚕一叫,敖文昊便叫了客房服務,服務生推著餐車魚貫而入。 “竟點了這樣多…” 迎春瞧著他的手筆直眨眼,她從來沒見識過在床邊還能做飯的… 一個服務生在她跟前欠身,在酒杯里到上洋酒,迎春剛要伸出手去,敖文昊便按住她,“你瞧?!?/br> 只見忽然火起,是那人將杯中的酒液點燃,藍色的火焰在液面上燃燒,他雙指托著酒杯高高提起,而后傾斜,藍色火焰順著酒水傾倒而下,全部落入另一只杯中。 一塊巾布遮住杯口,變戲法一般又抽開去,那服務生躬身遞上酒杯,杯中哪里還有火焰,只有一杯溫熱的洋酒。 一行人幾乎是表演一般,在她床邊生生做了一頓飯。 敖文昊沒動,自然也沒讓迎春挪窩,她就窩在他懷里,等著他拿過各種菜肴投喂。 “好吃嗎?” “好吃?!?/br> “有多好吃?” 迎春捏著叉子想了一想,“從未吃過這樣好吃的東西?!?/br> 敖文昊的神色有所舒緩,他是存了比較的心思,聽說行房勇猛的會將女人cao暈過去,迎春哪里有暈過去的樣子,倒是給她弄餓了。 敖文昊自認在房事上栽了面子,便要在其他事上找補。迎春以往住過的酒店,不過是吃過餐廳的飯罷了,他偏要在這事上蓋過韓俊明一頭。 “比以前吃過的都好吃?” 迎春懂得男人的心思,摟著他的脖子撒嬌,“哪有,別說吃,以前見都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br> “喜歡嗎?” “當然喜歡?!?/br> * 韓俊明今晚打了好些噴嚏,他自是不清楚今晚最惦記他的竟是個男人。 他早早回屋洗漱干凈,扭頭就鉆進流螢的屋子,剛巧撞上她穿著睡裙出來。 “小娘這是要去哪兒?” 韓俊明視線在她腰身上流連,流螢推開他徑自走出去。 “你也一起來?!?/br> 流螢先一步下樓去,韓俊明不明所以,跟到韓心遠門前才又瞇起眼睛,在她的小手推門之前,他抬起一條胳膊橫在門框上,將她攔在了門扇之外。 “小娘要做什么?” 流螢抬起眼看他,“心遠身子見好,自然是要搬上去?!?/br> 韓俊明剛要啟口反對,流螢便搶了一句,“你有閑心,不如來幫忙?!?/br> 韓俊明朝關著的房門看一眼,拉回旖旎的思緒,脫口而出叁個字,“憑什么?” “他總不能一直在客房,你來搭把手,實在不愿意就算了?!?/br> 流螢就要推開他,韓俊明卻將她的手一攬握在一起,“那小娘怎么謝我?” 流螢笑笑,正這時,房門打開,韓心遠站在門里面,眉頭一皺,視線下移,緊盯著韓俊明握著流螢的手。 這兩人竟跑到自己門前談情說愛了?? 他怒視著韓俊明,流螢卻搖搖頭說道,“心遠,你恢復得差不多了,也該搬上去,今天天色晚了,先跟你商量商量要挪哪些東西,等樓上收拾出來,叫人給你搬上去?!?/br> 韓心遠面露喜色,而后又瞧一眼韓俊明,“他來做什么?” “叁少爺擔心你不方便,特意過來幫忙?!?/br> 聞言,韓俊明饒有興味地瞇起眼睛,偏過頭去看她,這個女人是什么時候變得玲瓏七竅的心思。 想來她是知道自己的盤算,便順水推舟,讓韓心遠消停這個把月,又不想這孩子真的鬧起來,便過來安撫,讓他上樓去,算是一種彌補,這個時間,穿成這樣,原就打著說兩句話,沒想真的幫他收拾東西,可她又害怕韓心遠賴著她不放人,才拽著自己一起過來。 韓俊明想明白這當中的因果,便扯起一側嘴角,一副人夫的樣子慷慨道,“是呢,老四,你有什么需要盡管提,叁哥幫你?!?/br> 韓心遠心里不是個滋味,這倆人一唱一和的,他雖不懂這里的彎彎繞,卻感覺如今這形勢怪得很,不曉得螢螢怎就接納了韓俊明,這黃鼠狼得便宜賣乖,跑自己這兒示威來。 他心里氣,卻不好發作,眼看就能上樓去,能住在螢螢隔壁,這總是個好事兒。 韓心遠讓開一步,朝屋里一抬下巴,“我有些書不看了,叁哥幫我拿上去吧?!?/br> “好說?!?/br> 韓俊明笑呵呵進了屋子,韓心遠朝床底下一指,韓俊明立時傻了眼,只見一個木頭箱子塞得滿滿當當,雖說算不上大,可單他自己抱上去還是要費些力氣的。 流螢抿嘴一笑,“只這些,再沒有了?” 韓心遠想了一想,又將床頭兩本敞開的遞過來,“先這些吧?!?/br> 韓俊明:眼睛瞪得像銅鈴。 老四為了折磨他,正看著一半的書都要拿來湊分量。 韓俊明將那兩本扔回床上,將箱子扛起來就走,他不想在流螢跟前栽面子,更不想給那小公雞機會笑話自己孱弱。 待韓俊明走出去,流螢才回過頭來看韓心遠,“心遠,你要同你二哥對著干嗎?” 這話一出,韓心遠才明白她今晚過來的真正目的,韓俊明讓他為家眷考慮,螢螢卻怕他同韓宏義反目。 韓心遠一笑,在沙發上坐下,“螢螢也覺得我們成不了事?” 流螢心思轉了一轉,“你比我有見識,我一個女人,不懂什么江山社稷的大道理,但我想,你二哥是個明白人,咱們不如…好好同他談談?!?/br> 韓心遠眼睛一眨,咱們,這個詞用得就很有意思。 他皺起眉問道,“螢螢要做什么?同二哥談什么?” 流螢緩緩呼出一口氣,“我雖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我想你該同他說說?!?/br> 韓心遠皺起眉,“螢螢要我自投羅網?” “心遠,你覺得宏義是個怎樣的人?” 韓心遠愣怔片刻,他自當知道二哥是個好人,可對于立場問題,真的揭開窗戶紙,難保他會做出什么來。 “螢螢覺得二哥不會出賣我?” “大太太沒了,咱們都是他的家人,就說大太太在的時候,他對咱們怎樣?” 韓心遠答不上來。 先前韓俊明的一番話,他才想明白,這個看似溫吞水的二哥在家門以外并不是個無能之輩,這么多年相安無事,二哥從未找過叁房的麻煩,他不是不能,只是不想。 流螢瞧他神色動搖,溫言相勸,“我想,不管怎樣,咱們都同他好好說,就算跟你不同路,軍部有什么動作,至少他能先將你保下來?!?/br> 韓心遠下意識扶住膝蓋,他在獄里的遭遇歷歷在目。 流螢瞧著他,再補上一句,“你有什么事…也提前知會你二哥,行不?” 她最是知道韓宏義當初在大太太與自己之間來回拉扯,拼盡全力也沒能維系這個家,他做什么總是錯,那種挫敗幾乎摧毀了他,那時候她就暗暗發誓,再不要他面臨兩難的境地。 心遠還小,不懂得世道顛簸,他心中的偉大組織或許是正義的,這種正義在歷史的長河中不過是轉瞬即逝的一豆星火,像突然擦亮的火柴,待木柄燃盡一切成灰,連一絲煙霧都不會留下。 她不能讓韓心遠小小年紀就淹沒在這場混亂的斗爭中。 “心遠,你答應過我,不會因為義氣將擔不起的事攬在身上,凡事先保住自己,再去保別人?!?/br> 韓心遠抬起眼,他自然記得螢螢的每句教導,尤其啟蒙那晚更是歷久彌新。當初螢螢不想他為她離家出走,現如今又不想他為著共產主義以身犯險,她希望他好好活著,可他一心想做件大事,想改變現在這個破爛的世道,也是為著螢螢。 “小時候,我說長大了娶你做媳婦,你說我是少爺,將來會娶一個貴女子,那時候我就想,屁的貴女子,我不稀罕,我就要螢螢,你說這是規矩,說世事如此,螢螢,要是這狗屁世道不讓我娶你,我就改了這世道。我知道螢螢喜歡大哥,也喜歡二哥,現下又接受了叁哥,他們都有立足的本領,可你只拿我當弟弟,連…連上一回都是出于憐憫,螢螢,你告訴我,怎樣才能讓你像喜歡他們一樣喜歡我?” 韓心遠越發沮喪,直言內心的困惑與不甘。 流螢眨眨眼,細細理解他的話。 “心遠,你與他們都不一樣,我愿意同你親近,自是因著喜歡你,才不是什么憐憫?!?/br> “可是、可是螢螢根本不想我近身,尤其我的腿廢了之后,你就更瞧不上我了?!?/br> “瞎說?!?/br> “哪里瞎說,你不讓我再弄你,卻倚在大哥身上,還…還那樣親他,央求他同你行一回,你對我從來不會那樣!” 流螢小臉瞬間刷白,她聽二姨太的話,給他們立規矩,向韓正卿討方法,他倆親熱得太多漸漸忘形,竟讓人瞧了去而不自知。 流螢一時羞臊無比,“不許說!哪里有那事,都是你亂想?!?/br> “是不是亂想,螢螢最是清楚?!?/br> 韓心遠迫切地想變成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想要站在那兒就源源不斷地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可這種迫切展現出來的卻盡是委屈。 流螢紅著臉,硬是將話鋒轉個向,“你是因著這個才要去投靠地下黨的?” 韓心遠紅著眼,悶不做聲,偏過頭去不答話。 她嘆口氣挨著他坐下,“正卿成熟老練,確是我依靠得多些,你依靠我多些又怎樣呢,弟弟也好,哥哥也好,怎樣我都是喜歡你的?!?/br> “那螢螢上回是真的喜歡,不是可憐我?” 流螢的臉更紅叁分,“自是…喜歡的?!?/br> “也是渴望著要同我弄的?” “嗯?!绷魑烖c點頭,緊接著說道,“可也不能傷你身子,待小姐喪事辦完,我…我便給你慶生?!?/br> 韓心遠一把抱住她,捧著臉去吻她的唇。 “螢螢是我的慶生禮嗎?好螢螢,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br> 他吻得急切,流螢只能悶哼著應聲,韓心遠的手不安分地向下滑去,揉著她的背就要捏她的臀。 流螢向他貼了貼,奶兒幾乎壓在他的胸前。 “哈…心遠,你…嗯…那你就…不再去革命,好不好?” 攏上她奶兒的大手停了動作。 “螢螢是在談條件嗎?”韓心遠一笑,“你跟他們越來越像了?!?/br> “我只是…” “匡扶工農,復興中華,不僅是一句口號,更是我的理想,這個世道凋零不堪,吳賊背叛革命,前路多舛,國人亟待自救,螢螢,你不想生活在一個人民當家做主的世界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