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新娘【走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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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為第一人稱,是在逃新娘的if線分支,寫著玩的,喜歡劇情過度的可以看看。還是10珠就更,憋不住了下章開葷。 都說人不能高興過頭,壞事肯定會找上門來。摔到房間的地毯上時我還在嘶牙咧嘴地控訴疼痛,一睜眼,沙發上的人一副不怒自威的姿態,陰冷的氣場讓我毫無原由地打起冷戰。 只是同蔣家的那位小姐遇難的小姐坐在同一趟輪渡上,就要被抓來審問,完全的黑社會做派。 明明也不是親生女兒,親生兒子也都有了,裝出一副圣父的樣子給誰看。雖然只是在心里這么想,但吐槽的環節不能落。 盤問我的一直是一旁那個端著東西記錄的男人,坐在面前的這位想必就是蔣先生了。他自始至終沉默,默許一旁的助手對我問東問西,問到最后我都有些煩了。 找不到說不定就是死了??!干什么大費周章的。 正在敲字的助手停下了打字的動作,一時間房間里變得無比安靜,我能清晰地覺察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這位小姐,怎么稱呼。 面前的男人不再是一副架著腿的姿態,他把那條腿抬下來身體前傾,儼然一副要認真審問的姿勢。 我的名字實在難以說出口,也是自我介紹時最不想提及的部分。囁嚅半天憋出一句話,我聲音吞吐。 阿娣,家里人都這么叫我。 你們不能嚴刑逼供的!現在是法制社會! 他手指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聽到我這話突然笑出聲來。很快他又低下頭去,盯著在燈光下發亮的戒圈再次開口。他的聲音讓人聯想到低音貝斯,忽略掉危險的處境能感受到悅耳的程度,仿佛有人在無形地撥動琴弦。 阿娣小姐,對自己的經歷都敘述困難,看來是真的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了。 我猛烈地點頭,眼前終于閃過一絲明朗。 一旁的助理停下手中的動作,上前一步仿佛還想說些什么,被男人抬手打斷。他叫我走我就自由了,我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感恩戴德地后退著跑出門去。 boss…… 房間里的男人合眼靠回沙發,助理還是忍不住開口。 照這個進度下去, 小姐…… 人都唔死,大把辦法將佢攞返嚟。 蔣崇安抬眼,舉起手上的戒指對著燈光仔細地用目光雕琢。 得知容霜還活著的消息,Vic比蔣崇安還要激動。三年前的火災事故發生后他無時無刻不被老板沉郁的氣場壓到喘不過氣?,F在得知小姐尚活在人世,他簡直要跪謝蒼天。 容霜進蔣家的第三年,計劃了一出天衣無縫的逃亡。彼時她尚在產褥期,沒人能想到她拖著那樣的身體也能有勇氣逃出去。蔣崇安放任她逃上郵輪,花了三年時間來后悔沒有第一時間把她捉回來。他看著監控里盯著鏡頭良久的那雙眼,讀不出一絲留戀。 16歲生日來臨之際,蔣崇安給容霜準備的禮物是,重逢。 失蹤兩年的容小姐尚有人關心,可被抓走盤問幾個小時的我回到家里,迎接我的是冷寂一片,連剩菜剩飯都吃不上一口。 臨走時我被人塞了名片,對方的意思是如果能提供有效的線索,酬勞我不用擔心。 我絞盡了腦汁去思考,卻在回想之時發出陣陣的干嘔。那場火災的受害者不止她大小姐一人,許多人甚至連命都沒撿回來,我說她死了也不一定是臆想。畢竟無人認領的尸首都燒成了焦炭,連可供基因檢測的物質都提取不出。 這樣想來,那位年輕的父親也是個可憐人。 父親二字蹦出腦海,繼父刻薄的形象緊接著就躍入我的腦海。在母親從醫院里哭嚎著把我接回家時,繼父連過問都不曾。一個冷淡如過路人,一個辱罵我不知好歹才會漂洋過海只身去香港打工。 你要上學就去上!倒像是我們虧待你了! 做得也不是正經活,活該死在外頭! 醫院的護工聽了眉頭都皺起來,我扶著因為火災熏壞的腦袋,第一次這么希望自己永遠都想不起來。 之后的兩年我久違地回歸了校園,母親命令我把腌臢的打工過往緊閉于口。我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拜你們所賜,如果不是你們我這輩子都不一定會記起。 越是回想越覺得有錢人可惡。一想到有人錢和愛都不缺,有人為了買她的命都能一次次一擲千金,我就恨得牙癢癢。 如果找到大小姐能讓我脫離這個家庭的苦海,我會不擇手段地找回自己的記憶。 嘴上這樣說是一回事,可是真有人提出歪門邪道的時候,我第一個驚呼著拒絕。 噓…… 你叫這么大聲做什么?。?! 你不是說從前去香港打工也經歷了不少嗎,只是讓你去給有錢人做女兒的話,比起那些可差遠了。 一想到說出這些話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身體就止不住顫抖。我發了火,對方才悻悻擺手說是玩笑話。窗外的白鴿飛過,我的心跳卻難以平靜。 那個模糊的剪影我夾在課本里,對著鏡子描摹自己平淡如水的五官。我想起第一次同蔣先生見面時對方意味深長的笑,突然覺得,模仿一個人也不是什么難辦的事。 蔣先生的助理見到我時明顯有些驚訝,他避開了眼神裝作與我并不相識,無非也是不想給我多添麻煩。 蔣先生大手一揮就給學校捐贈了上萬本圖書,甚至提早把修繕校史館的計劃提上了日程,校長笑得五官皺成一團。 我收斂了張揚的性格,舉手投足都開始做轉變,愈發覺得得心應手。朋友見我像是開竅一樣,湊上來打量我,嘴里說出來的話和從前一樣難聽。 拿到獎學金的事我沒有告訴父母,偷偷買回家的裙子也只敢在周末時揣到書包里穿出門去。只是那些隱秘的計劃還沒進入正軌,我就遇到了麻煩。 頭皮被扯得刺痛,我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摔到地上,面前的女生明明穿得光鮮漂亮,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惡心到不行。 聽說你之前在香港做雞啊,那些人這么重口味的嗎。 年紀這么小被干,好像會長不高吧。 尖銳的笑聲響起,包廂里的氣氛被點燃。有人吹著口哨起哄,桌子被拍得震天響。 穿成這樣是要演清純小白花呢,裝得倒是干凈,可惜是個爛貨。 事件中心的男主角匆匆來遲,坐在人群中的女孩兒甩手給了對方一巴掌,男生蹲在她跟前一邊賠笑一邊捉著她滿鉆的美甲親。 我認出當事人,想要為自己辯駁,卻被對方的眼神壓制說不出半個字。 兩周前,我被人猥褻。這個人把我堵在學校的藝術樓上,拖著我進無人問津的琴房,差點把我強jian。逃出來以后我幾次被威脅,他料定我不會把事情抖出去,因為他手里有我的把柄。 我還記得他扯掉我襯衣時露出的惡心的贊嘆聲,他說我天生就是要做婊子的,身體長成這樣就是在勾引人。 我用愈發叛逆的脾性掩蓋自己落寞的情緒,只有在黑夜里才敢舔舐自己的傷口??墒菧I是咸的,砸在撕裂的身體上,只會越來越痛。 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出會所,晚風吹得我頭腦發漲。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轉頭的一瞬,長發被掀起,我從未如此慶幸自己在此刻出現。 后排的車窗被降下半個,對方似乎對我狼狽的模樣感到不解。路邊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顯得宛如神祇。 又是這個該死的,千金小姐的有錢人父親。 最讓人可惡的是,面前的這位不僅有錢,還有一副迷惑人的皮相。如果以上的這些選項有一點或缺,我都不可能把自己投身送進這場假冒偽贗的局中來。 抱歉,死人小姐,你的父親可以短暫地借我依靠一下嗎。 我為我天真的想法感到可笑,意識到這一點時一切都已經為時太晚。 穿著制服的女孩帶著一種病態的美,她抬眼望向我的一瞬間,我的心思仿佛被看穿。哧笑聲響起,我親眼看她在自己的鼻梁上點下一枚和我一樣的小痣。 精致漂亮的妝故意淡化了氣色,捏著水筆的手指吹彈可破。 想起我積年累月因為搓洗洗衣服而時常生瘡的手指,心底的某根弦突然斷掉了。 安心去做小太妹的劇本更適合你。 招,娣。 臨走前她還在欣賞我難堪的模樣,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一張臉,說出來的話和那些人一樣惡毒。 最好先去查查自己有沒有性病,不要傳染到無辜的人。 我把買來的裙子都剪爛,無聲地宣泄情緒時卻被家長發現。母親質問我哪里來的錢,我平靜地如時招待。 獎學金沒有上繳這個事實是我忤逆她的證據,她找來雞毛撣抽打我的身體,繼父像一灘死rou一樣冷眼旁觀,直至我被打得癱倒在地。 進會所打工好像是我的宿命,我把妝化得像鬼一樣,陪酒都沒人點。電話卡被我摳出來折爛,再次遇到那位父親已經是同助理先生徹底失聯一周以后。 我在洗手臺上把煙掐斷,站起來時本能地陪笑。配上我濃到無法直視的妝,一定比哭還難看。 我出臺費好平啦,要唔要點單? 一旁追上來的女孩仍舊是一副光鮮可人的模樣,開口就要催促眼前人離開。 蔣先生,我父親還…… 我懷疑這位圣父是看到了我身上的淤青才松口的,否則我這樣一副風塵樣,怎么會有人看得上。 開十只Brandy。 要開咩你嚟點。 我不知道這人在氣什么,只是開了兩瓶Remy Martin就小氣成這樣?一想到被主管看到客人這幅死人臉我就嚇得哆嗦,湊上去討好的樣子廉價感十足。 在我的手掌試探性地撫上他的領口時,手腕被用力地捉住。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指節上晦暗不明,我想起女孩之前的那番話,蜷縮著手指就要往回收。 他力氣很大,帶著不容質疑的態度把我的手掌攤開,除去因為洗滌劑過敏而產生的破皮之外,手背上還有淡淡的淤青。 離校前我爬上講桌揭露了猥褻我的男同學,盡管逃得再快也還是被堵在了小道。我不知道他對我哪來的那么多恨意,明明是自己做惡在先,卻沒有一絲悔過之心。 他的腳掌用力地踩過我的手掌,我仿佛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臭婊子。 我抽回手掌瑟縮在角落,在路過的警笛聲中反復回味這三個字。它仿佛成為我生命中的烙印,深深地燙在我的靈魂深處。洗不掉,抹不去,想要割舍只會換來鮮血淋漓。 這就是你想要的? 他盯著我的雙眼,鏡片上折射的光影晃得我眼痛。我還在努力搞懂他的意思,下一秒就被他拽著手臂拖出包間門外。踉蹌著差點跌倒后他回身把我打橫抱起,路過的人紛紛慌張避讓。 我慌了,抱著他的脖頸求饒。 他充耳不聞,在車子開到門口時把我扔了進去,在我掙扎著起身時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回椅背。抽出手帕在我臉上泄憤一般揉搓,鏡片后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 坐在浴缸里被迎頭沖刷著身體,我仍舊不懂自己犯了什么錯。蔣先生仿佛覺察到了我的反應,扔掉花灑后提了提被沾濕的褲腳蹲在我面前。他的眼鏡被濺上了水花,只是輕微一瞥我就躲開了視線。 我質問他,終于壓抑不住痛苦的情緒。 為什么……為什么都要欺負我…… 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他撫摸著我的后頸湊上來抵住我的額頭,另一只手來擦我臉上的水和淚。 而家好了,你只能返我身邊嚟。 我聽不懂他的話,我已經不想再嘗試做誰的替身,這個計劃早早就被我丟棄了。我深知自己沒有這樣的資本,也沒有這樣不要臉的勇氣。 我求他放我走,仿佛再次把他惹怒。他叫我的名,不對,那明明不是我的名字。但脫口之際,卻讓我靈魂都為之一顫。 你失唔失憶都冇研究。 就算你死咗燒到灰,我都會將你揾出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