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氣包嫁入豪門后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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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去觸碰傅朝聞的手,“對不起,我沒有......” “你怎么想的俞寂,放著好好的集團主管的位置不坐,來翰城壹號這破地方當服務生,還是你想重cao舊業,繼續陪人喝酒?!?/br> 傅朝聞捧著俞寂的手掌,那瘦長的手指幾乎貼滿了創口貼,經常接觸冷水被泡得發白,跟以前柔若無骨的手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說不心疼是假的,但他面上還是板著臉:“人往高處走,有你這樣自甘墮落的嗎?” 俞寂依然垂著腦袋,悶悶道:“我沒錢,崽崽要奶粉,我要生活,這里工資高?!?/br> 他不在乎什么高處不高處,哪里工資高他就去哪里,他需要錢,那沓沓的鈔票就是俞寂安全感的來源,就是崽崽未來生活的保障。 像傅朝聞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從來就不知道“缺錢”是什么概念,他們在這方面有難以逾越的鴻溝,俞寂從最開始就深知這點。 俞寂那樣說完,傅朝聞更是煩躁到極點,“那你為什么還帶著孩子在外面亂晃,缺錢你怎么不回家?” “我回哪里......” 傅家祖宅不是他的家,要是他有個屬于自己的落腳的地方,不會被逼到今天這種地步。 說著說著,俞寂突然忍不住哭了,他不動聲色地擦干凈眼淚:“傅家祖宅是少爺的家,不是我的家?!?/br> 傅朝聞徹底被惹煩了:“你他媽有必要分得這么清楚嗎?這本來就是特別簡單的事兒,你為什么非要把它弄得這么復雜?” “好,俞寂,我答應你,等別墅裝修好,我們就立刻搬進去住,就你我跟你寶貝兒子,房款你來付,這他媽是你的家?!?/br> “還有葉清的事情我也處理好,我保證她不可能再威脅你離開傅家,你現在就收拾東西跟我回去,我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對傅朝聞近乎爆發式的承諾,俞寂死咬著嘴唇不斷地啜泣,瘦削的肩膀輕微地發著抖,傅朝聞現在的模樣讓他有點害怕。 見俞寂無動于衷,傅朝聞直接上手暴力地圈住俞寂的腰,只要給他扛回去,哪來那么多臭毛病。 俞寂開始哭喊著掙扎起來,與他平時溫順乖巧的樣子截然不同,像是面臨恐怖的野獸,哭得倒不過氣劇烈咳嗽起來。 即使是強硬對峙的時候,傅朝聞也看不了俞寂這樣,弄了他幾下很快就放棄了。 他滿腔的怒火沒處撒,揮起拳頭狠狠砸到了墻面上,清晰的震痛感從指骨蔓延到手腕,再到手臂和肘骨。 最后,連胸腔里的心臟都跟著疼起來,他勉強控制著冷靜的表情。 幾乎是從牙縫里狠狠擠出幾句話:“俞寂我告訴你,我從來沒對誰耗過這么多的耐心,立刻收拾東西去辭職,跟我回家?!?/br> 俞寂后退幾步,搖頭。 “cao......” 傅朝聞面色臨近奔潰,忍不住咬著后槽牙罵了句臟話:“俞寂你給我聽清楚,你這次不回去就永遠別想回去,我也不是非你不可?!?/br> 說罷他轉身就走,狠狠一摔門,把俞寂的哭聲徹底關在狹窄的盥洗室里。 只是甚至連翰城壹號都沒走出去,傅朝聞就后悔了。 事情發展到這種不妙的地步,絕非傅朝聞的本意,他愛俞寂都來不及,怎么會傷害他。 分開這么久,傅朝聞只想把俞寂接回去,讓他回去舒舒服服當集團主管敲電腦,而不是泡在水里弄得滿手是傷。 他不懂俞寂為什么執著房子的問題,如果這事兒對他真的重要,那么傅朝聞可以妥協,按他的意思盡快搬到湖景別墅。 但現在是,即使他誠懇地做出承諾,俞寂還是猶豫著不肯跟他回家。 傅朝聞覺得現在這情況太無語太cao蛋了,倆人分離個把月不到,怎么突然生疏成這樣,那以后的漫漫長路要怎么走...... 其實俞寂之前的有意躲藏也好,現在不愿意跟自己回家也罷,是因為俞寂有些不信任,不相信傅朝聞能保護好他。 這種不信任表現在俞寂身上,還是挺讓傅朝聞難受的,對他而言就好像是種赤裸裸的背叛。 第88章 你說俞寂想結婚 傅朝聞一出門,凜冽的寒風撲面刮過來,涼嗖嗖的像是利刃刮得臉疼,他發現自己已經滿面濕意。 從羊絨大衣的口袋里摸出根煙,夾在指間擋著風點著,含著煙霧沉重地吐出口悶氣。 除去父親和傅景明驟然離世那回,這么多年的時間過去,傅朝聞還從來沒對某個人或者某件事情這么無力過。 明明就是只要他招招手,很多男孩兒女孩兒就爭先恐后,傅朝聞覺得俞寂也是這樣。 畢竟俞寂表現得那么愛傅朝聞,眼里亮晶晶的裝得滿是傅朝聞,想盡辦法滿足傅朝聞的各種要求。 即使臉紅得要命,低眉順眼的不好意思,也會穿上短裙和性感女仆裝配合傅朝聞,只要是傅朝聞,俞寂軟硬都吃。 可是現實狠狠給了傅朝聞一巴掌,俞寂雖然自卑敏感,但也并非沒有原則沒有脾氣。 他更有自己的想法,盡管這種想法傅朝聞覺得復雜,覺得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 傅朝聞懶散地靠著翰城壹號后門的墻壁,不停地抽煙,十分鐘垃圾箱就散落很多煙頭,羊絨大衣也沾上煙味兒。 “聞哥......” 沈璧推門鉆出來,凍得脖子縮進大衣領:“天這么冷,你怎么在這兒站著?” 看傅朝聞離開包廂時臉色不好,沈璧是刻意跟出來看看的,果不其然他又在抽煙。 自從俞寂消失,傅朝聞精神不太好,過了瘋狂滿世界找人的階段,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又開始抽煙,而且越來越沒有節制。 作為朋友,沈璧看在眼里,很擔心傅朝聞的狀態,但有些事情傅朝聞不說他也不好問。 傅朝聞掐滅快燃盡的煙頭,扔進垃圾箱,重重吐出口煙霧,猶豫半晌后才淡淡地說道:“我剛在衛生間碰見俞寂了?!?/br> 沈璧皺眉:“小俞他怎么會在翰城壹號,他是來這邊兒工作還是......” 按照俞寂做個腰部的激光診療都要反復詢問價格的性格,他肯定不是來消費的,而且翰城是他以前工作的地方,不難猜。 沈璧會意后,沒有往深處問,直接問道:“然后呢,他不跟你回去?” 傅朝聞看了沈璧一眼,無奈嘆息,跟傅朝聞玩的好的大多是小時候有交情的京圈闊少,但是只有沈璧能交交心。 他又點起根煙,重重吐著煙霧,煩躁道:“那祖宗不想跟我回家,他媽的不相信我?!?/br> 這一句話把沈璧給逗笑了,心道堂堂傅氏總裁居然也有邊罵邊無奈喊別人祖宗的時候。 沈璧低低笑了笑,伸長手臂搭著傅朝聞的肩膀往前走,“車里坐會兒,這地兒太冷了?!?/br> 兩人去傅朝聞的保時捷超跑里坐著,隔絕外面的寒冷,因空間有限傅朝聞也掐滅了煙。 其實俞寂不跟傅朝聞回家沈璧并不意外,同樣是出身寒門,他對俞寂有同理心。 “聞哥......” 沈璧偏頭看向傅朝聞,嚴肅道:“你覺得婚姻是什么?” 聽到這問題,傅朝聞愣了愣,無所謂地往嘴里塞了兩顆口香糖,順著沈璧的話往下想。 他皺眉道:“不就是蓋了合法章的紅本,該離婚離婚該出軌出軌,屁用沒有?!?/br> 傅朝聞就是這樣,婚姻對他而言沒所謂,他也沒有任何的沖動想要結婚。 沈璧笑道:“你說的離婚出軌只是個例,對于我們并不具有普適性?!?/br> “婚姻意味著未來的路要風雨同舟,彼此承擔責任互為依靠,是雙方共同成立的家庭,它無關利益,是很神圣的事情?!?/br> “婚姻對你而言可有可無,對別人來說就是生命的重要階段,有朝一日跟愛人共同步入婚姻殿堂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br> “如果你真正站在俞寂的角度考慮問題,你就知道他為什么不愿意跟你回家?!?/br> 沈璧說得已經很明白,傅朝聞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說,俞寂他想結婚......” “他想不想結婚我不清楚,反正你跟葉清訂婚宴那天,他眼里的失落挺明顯的?!?/br> “聞哥,你不是普通家庭,你的婚姻要兼顧集團利益諸多方面,那天我勸俞寂理解你,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不介意這件事?!?/br> “人性使然,誰都無法接受自己的愛人跟除自己以外的人牽扯不清,尤其對于俞寂這種敏感的,甚至你多說幾句話他都要懷疑自己,更別提經歷這些事情?!?/br> “他要的,或許不是具體的那么張紅本,而是你帶給他的安全感和情緒價值?!?/br> 傅朝聞越聽越發地沉默,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情緒價值倒是給俞寂提供,安全感這方面好像真沒做到。 他總是在百般勸說俞寂,他跟葉清的那場訂婚不作數,卻沒想過俞寂是否情愿接受。 如果他自始至終沒接受傅朝聞的婚姻觀,如今葉清光明正大欺負到他頭上,他除了離開似乎真的無能為力。 尤其俞寂還帶著他視若珍寶的孩子,他更不可能讓魚崽兒有半點閃失。 傅朝聞掐著自己的眉心,重重嘆息著道:“你比我更了解他?!?/br> “我只是更了解我們這種人而已?!?/br> 沈璧呵呵笑了兩聲道:“無論表面看起來多光鮮亮麗,內心多少還是有些自卑的?!?/br> 說罷沈璧打開車門,寒風凜凜地刮進來:“我回包廂看看那倆貨喝夠了沒有,聞哥你在集團工作也別太累了,今天早點回家休息?!?/br> “好?!?/br> 傅朝聞表面滿口跟沈璧應著,但是他的祖宗還在翰城沒走,自己哪有心思現在就回家。 他望著沈璧縮著脖子鉆進翰城壹號后門,掏出手機給東家打了個電話。 東家那邊兒很吵鬧,特意跑出段路找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傅朝聞平靜道:“翰城還缺財務是不是?” 東家回道:“不缺啊?!?/br> “你仔細想想,不缺嗎?” 能在翰城這種地方混得風生水起,東家早就圓滑得跟條泥鰍似的,見傅朝聞話里有話,他立刻道:“缺,咱這兒最缺的就是財務?!?/br> 傅朝聞毫無波瀾嗯了聲:“俞寂挺好的,把他調過去吧,工資給兩倍安排單獨辦公室,他生活方面有困難你體諒體諒?!?/br> “體諒!必須體諒!” 掛斷電話后,翰城的東家馬不停蹄迅速往后廚去跑,同時心里納悶兒得不行,他控股大老板到底怎么想的。 俞寂曾是大老板他哥的小情兒,倆人關系肯定不對付,他念舊情私自讓俞寂回來工作,就沒敢跟大老板提起。 結果大老板非但親自找上門來,還出面給俞寂開綠燈...... 到后廚區,俞寂正在低著腦袋收拾盤子,十根手指綁滿了創口貼,瞧著蠻心疼人。 東家敲敲窗口招呼道:“小俞,你出來,我跟你說件事兒?!?/br> 等俞寂擦手出來后,東家煞有介事問道:“聽說你是咱們國內頂尖私立大學金融系的高材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