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氣包嫁入豪門后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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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俞寂一直待在傅家,別墅周圍有三五輛黑色商務車,那是輪流蹲點的記者和媒體。 傅太葬禮的熱度逐漸壓下去,俞美人卻還持續地被掛在熱搜,底下各種各樣評論過億,沒幾句好話。 有的娛樂媒體還不時爆出幾張照片,他們的長槍短炮都是專業設備,能直接懟到俞寂的臥室窗口。 既能拍清他的臉,也能看見他穿什么款式的衣服,逼得他每天都要緊緊拉著窗簾。 除去給傅朝聞做飯,連臥室的門都不出,說不定鏡頭會從哪扇窗戶照過來。 俞寂從進翰城的那刻,就學著習慣各式各樣的閃光燈,這種場面雖說游刃有余不至于,也確實見怪不怪了。 但是他覺得有點對不起傅朝聞,因為外面記者的圍堵,他到現在都沒離開傅家的別墅。 每天都是齊司封來匯報工作,或者干脆開網絡會議。 他不敢跟傅朝聞提起這事兒,就懨懨地垂著腦袋去跟齊司封道歉,“齊哥真不好意思,記者堵著少爺出不去,還要麻煩你跑過來?!?/br> 齊司封皺著眉頭反應片刻,沒所謂笑道:“跟那事兒沒關系,沒記者堵他也不愛出門。咱們二少經常待在家里?!?/br> 不過此家非彼家,傅朝聞在公司附近有套自己的房子,平時極少回祖宅。 齊司封跟著傅朝聞兩年,他回來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這回倒是待起來沒完了。 看著眼前因懊悔而眉目輕蹙的美人,齊司封心里嘿嘿笑起來,金屋藏著嬌,走才是腦袋有問題! 何況大少爺也不經?;貋?,無形之中更給傅少創造了機會。 齊司封見這里沒自己什么事,就開車從后門離開去公司。 被記者圍堵著,沒法出門,除去和崽崽視頻俞寂也基本不去看手機,日子過得很平靜。 但也就平靜了三四天,這天下午月嫂急匆匆打來電話,說是他的崽崽發燒了。 俞寂一下就慌了神,跟月嫂沒說幾句話就急出了眼淚,抓起外套徑直往樓下跑。 外面記者實時關注傅家別墅的動靜,從柵欄縫隙里注意到正門被推開,就像無頭蒼蠅似的哄然而上。 俞寂嚇得立刻縮了回去,就這架勢,還沒等見到他家崽崽,就被記者媒體吃干抹凈了。 無奈之下,俞寂只能求助于傅朝聞,走到了他的臥室隔著門板敲了敲門。 因為不安和恐慌,動作也有些急促,此時也顧不得禮不禮貌的問題,高聲喊了句少爺。 傅朝聞出來的很快,他好像剛剛洗完澡,上身赤裸著,勻稱的胸腹覆著層肌rou,水滴像珍珠似的滑過鎖骨,隨即掉進低矮的褲腰里。 俞寂臉蛋更紅了,卻也沒閑暇顧及其他,他焦急地道:“少爺,我的寶寶正在發燒,記者堵著我沒辦法出去,您能不能找司機送我去醫院?” 聲音含在喉嚨里帶著哭腔,眼睛含著淚,那是種卑微乞求的姿態,看起來楚楚可憐。 不過他可憐他的,傅朝聞遠沒那么好心,瞧著這張明艷動人的漂亮臉蛋,他腦子想的全是趁火打劫。 “家里現在沒司機?!?/br> 傅朝聞居高臨下看著俞寂,謊話說起來連磕巴都不打。 俞寂窘迫地面露難色:“那少爺您能不能送我去……” 說到半路俞寂就沒膽子再往下說了,竟敢想要傅少給他當司機,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蚊蟲般的央求細語落下,傅朝聞靠著門框沉默片刻,再開口時的反應卻是異常的爽快:“我可以送你去醫院?!?/br> 他丟下句話,轉身走向衣帽間,接著道:“只要你晚上洗完澡來我房間?!?/br> 門板就像道炸雷似的被甩上,俞寂錯愕地干瞪著眼睛,腦袋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什么叫只要洗完澡去他房間! 在小茶廳癡癡呆呆地站著,俞寂察覺到兩三句話把自己賣了的時候傅朝聞已經穿好了衣服,正甩著鑰匙圈示意俞寂跟著進電梯。 跑車開出地下車庫,俞寂腦袋還是懵的,守在外面的記者的吵嚷聲驚得他回神,但是這股費解的情緒很快就被焦急和擔心所代替。 傅朝聞技術嫻熟,車開得也快,七八分鐘就到了俞寂指定的那家醫院。 兒科在九樓,俞寂按照月嫂發過來的定位匆忙趕到,看見他家崽崽的瞬間,眼淚立刻就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月嫂抱著崽崽坐在大廳的連椅上,周圍全是孩子的哭聲和家長的喊叫,崽崽的哭聲淹沒在雜音里,扯得俞寂的心臟揪揪地疼。 他從月嫂懷里輕柔地把崽崽接過來,小東西摸起來渾身guntang,又軟又輕,就像團熱乎乎的棉花。 感受到熟悉的氣味寶寶睜了睜眼,確定是爸爸后更是委屈,揚著小短胳膊哭鬧得更兇,俞寂不得不抓住他連著吊瓶針的小腳。 “小俞你別擔心,輸了鹽水燒已經見退。你先看著寶寶,我去護士站找降溫袋?!?/br> 俞寂有些恍惚地抬起頭,聲音還帶著未咽的哭腔:“謝謝徐姨,多虧您照顧寶寶?!?/br> 徐姨笑著搖搖頭轉身往護士站走,隨即無聲地嘆了口氣,小俞獨自帶著孩子又要賺錢,在繁華的京城生活其實很不容易。 寶寶的哭鬧聲還沒停止,俞寂將自己的臉頰貼著他的寶寶輕聲細語地安慰著,一手還要握住寶寶的腳踝防止鼓針。 這時候傅朝聞揣著褲兜走了過來,剛剛嫌兒科大廳吵一直待在樓道,他走近了些然后屈尊降貴地幫俞寂抓住了孩子的腳。 這觸感讓傅朝聞覺得新奇,他還從沒有這么近距離摸過嬰兒,這孩子皮膚滑得像綢緞,大概比……生的嫩肥牛還嫩。 寶寶的rourou太軟,握得還不敢使勁,只能保持半蹲姿勢,小心翼翼地捧著??粗瞪俦锴鼰o語的樣子俞寂都覺得像是在做夢。 說來也奇怪,被傅朝聞握住腳腳后,寶寶就停止了蹬踹和哭鬧,嗚嗚咽咽的竟然變得安靜些許。 作者有話說: biubiu~新章掉落~ 傅狗跟他兒子多少有點心靈感應在的~ 感謝淮熙熙寶子的催更~ 第8章 寶寶名字叫魚崽 “他叫什么名字?” 傅朝聞輕輕摩挲著寶寶的腳,好像對這柔軟的小生命充滿好奇。 俞寂有點不敢抬頭看傅朝聞,只低聲回答他的問題:“他叫……魚崽?!?/br> 魚崽,取自俞寂姓氏的諧音,他這當爸爸的對寶寶的名字極其敷衍。 傅朝聞又問:“大名呢?” “他沒……沒有大名?!苯o寶寶起大名主要是用來登記上戶口的,俞寂未婚先孕生的娃,他家崽崽暫時沒辦法在京城落戶。 傅朝聞點點頭沒再說話,疏離的目光落到魚崽兒的臉蛋上。 四個月大已經逐漸長開,胖嘟嘟的臉蛋透著粉很可愛,眉眼那塊確實有三四分像俞寂,再仔細點傅朝聞就看不出來了。 “他爸爸呢?” 俞寂聞言喉間一哽,登時咳嗽起來,為不驚動剛睡著的寶寶他只能扭過頭去生生憋著,憋得臉通紅,心虛得要命。 然后才煞有介事地應付道:“他……” 出車禍?出家?出殯? 無數借口飛速在俞寂腦中閃過,最終他選了條聽起來沒那么離譜的,“出國了……” 傅朝聞沒察覺出異常,只覺得這小狐貍精十有八九是被拋棄了,為賺錢養孩子不得不進翰城壹號做些陪笑陪酒的活兒。 很快徐姨就拿了降溫袋來,下午兩點左右兩瓶鹽水輸完寶寶的燒也已經基本消退。 “去母嬰室喂喂寶寶就回去吧?!毙煲膛呐挠峒诺募绨虻?,畢竟傅少還在對面長椅坐著,也不好再讓人家多等。 俞寂失落地點點頭,抱著寶寶起身往母嬰室走。 喂奶的時候俞寂在不停地抹眼淚,傅董事長給了兩個月時間讓他陪寶寶到半年斷奶期,自己也養好身體,然后正式去集團上班。 他本想這幾天把孩子接到傅家照顧,但是門口的媒體堵著他不敢冒險,要是被那些記者扒出他有孩子,到時候又會謠言滿天飛。 為了寶寶的安全,就只能忍痛割愛,即使發燒他也不能隨時陪在身邊。 這奶喂了有十幾分鐘,俞寂洗了把臉從母嬰室出來,傅朝聞和徐姨都不在,有個年輕的小護士拿著把鑰匙等他。 她說有人給患兒訂了vip獨立病房,時間是六天,而且費用都已經繳清,俞寂拿到鑰匙就可以放心使用。 時間過得很快,三四天里傅朝聞沒有再出現在醫院,寶寶除去偶爾低燒也在逐漸好轉,出院的時候還退了兩天的房費。 俞寂不知道vip獨立病房竟這么貴,兩天的房費退了四千多。 他回到傅家別墅時是四天后的下午,記者們基本都散了,只有傅朝聞獨自在家休息。 俞寂把那四千塊錢裝進檔案袋里,又將從銀行取的八千現金添進去,在晚飯前還給了傅朝聞。雖然他之前在翰城工作攢的存款不多,但也不想欠債。 傅朝聞好像沒想到俞寂會把錢還回來,但也沒拒絕,只點頭應聲就回了房間。 洗完澡后,俞寂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想著找個合適的時機跟傅朝聞提,把崽崽接到傅家照顧,應該要提前跟他商量商量。 就在俞寂想得快睡著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簡單的傅字。 他瞬間從床上跳起來,這時候傅朝聞給他打電話干什么? 俞寂惴惴不安地接起來,電話那邊傅朝聞是公事公辦的語氣:“洗完澡了嗎?” 顫顫巍巍的俞美人低低應道:“洗……洗完了?!?/br> “來我房間?!?/br> 一句簡短的命令之后,傅朝聞干脆利落地掛斷通話,俞寂遭雷劈似的久久回不過神。 這是載他去醫院的代價,俞寂本以為傅朝聞是逗著玩兒的,不成想他真的來兌現承諾,可是俞寂是人在屋檐下,又不敢直接拒絕。 糾結幾番,俞寂換了身長袖長褲,將自己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然后敲響了對面傅朝聞臥室的門。 門沒鎖,得到允許后俞寂推門而入,傅朝聞懶懶坐在床側的沙發里,手邊放著杯咖啡。 這房間跟俞寂的房間差不多大,是極簡的歐式裝修風格,除去沙發和床以及落地燈,就只有靠墻擺放的一架鋼琴。 見俞寂垂著腦袋走進來,傅朝聞言簡意賅地指使他:“換身衣服,幫我收拾房間?!?/br> 陳姨沒在家,俞寂又在醫院住了那么久,這樣算來他的房間確實有段時間沒收拾,俞寂暗暗慶幸,原來傅少只是喊他來打掃衛生的。 然后俞美人又覺得羞愧,傅朝聞明明沒調戲他的那個意思,他自己還想那么多! 傅朝聞道:“衣服在那兒,自己換好?!?/br> 俞寂應了聲,拿起傅朝聞準備的清潔服,緊接著就響起陣清脆的鈴鐺聲。 這衣服的布料少得可憐,像是條女生穿得低胸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