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男配的小跟班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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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輕舟越想腦袋越亂,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走進了一條死胡同,前面沒有出路,后面是萬丈懸崖峭壁。 無論是進,還是退,都不對,只能被迫在原地踏步。 就在江輕舟腦中已經亂成一團漿糊之際,門外面響起有人說話的聲音,隨后是一聲“吱呀”的開門聲。 一個面相儒雅周正,通身氣質宛若老干部一樣沉穩的中年男子,闊步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先是在霍瑾瑜身上一閃而過,其次才落到江輕舟身上,江輕舟連忙站了起來,正準備喊人。 中年男子已經先一步道:“你就是小江吧,我是瑾瑜的大哥?!?/br> “大哥好……”江輕舟脫口而出,話出口,又一愣,立馬改口,“叔叔好?!?/br> 這回換霍正君微微愣住,不過他很快回神,臉上揚起一抹和善的笑容,對江輕舟道:“還是叫大哥吧,我是瑾瑜的哥哥,叫叔叔豈不是差了輩分?!?/br> 江輕舟一想也是。 霍正君一邊說話,一邊將他手里提進來的超大食盒放在桌上,打開盒蓋后動作板正,一樣一樣給里面吃食往桌上擺,一小會兒就擺了半桌子。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所以讓廚房都做了一些?!?/br> 霍正君這句話,是對著江輕舟說的。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br> 霍正君轉頭又說了一句,后面這句話明顯對著霍瑾瑜說的,只見他面露不贊同之意,對自家小弟說教道:“瑾瑜,這一次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么還能把小江關進來,太沒有禮貌了?!?/br> 霍瑾瑜張口回懟:“我愛關誰關誰,要看不慣,趕緊走走走——” 霍正君凝眉:“瑾瑜,大哥在跟你講道理,你關人本來就不對?!?/br> 霍瑾瑜又躺下了,拿個后背留給霍正君。 一聲嘆息,霍正君將目光又移到江輕舟身上,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似乎是在打量江輕舟有沒有受傷。 確定江輕舟毫發無損后,他才開口,嗓音滿含歉意:“今天是不是嚇著你了?” 江輕舟搖搖頭,實話實說道:“沒有?!彼植皇侨龤q小孩子,哪里被人一嚇就嚇著了。 霍正君臉上的歉意緩了點,眼神又往床上瞟了一眼,嘆口氣道:“瑾瑜從小被我們這幾個做哥哥jiejie的寵壞了,性子擰,脾氣犟……唉!” 一聲唉,里面包含的都是數不清的心酸,和道不盡的無奈。 剛剛才揭開霍瑾瑜本性的另一面,江輕舟這回相當能感同身受,作為霍瑾瑜的家人,首先需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 因為,只有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才能最低限度保證,自己不會被霍瑾瑜氣死。 當然,吐槽歸吐槽。 認真總結下來,江輕舟對霍瑾瑜的那層濾鏡還在,不管怎么說,房子他已經收了,只這一點,他對霍瑾瑜就有一份天然的感激之情。 當著霍瑾瑜大哥的面,江輕舟自然知道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其實,霍瑾瑜對我一直很照顧,我也很感謝他。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剛才已經解釋清楚了?!?/br> 霍正君聞言,面部表情越發柔和,看向江輕舟的眼神也滿滿都是那種長輩對晚輩的慈祥和關愛:“解釋清楚了就好……” 余光意外掃到什么,霍正君說話的語氣一頓,驀地抓住江輕舟一只手,將衣袖往上提了提,露出手腕一圈微微有些紅腫烏青發紫的痕跡,隱約還能看見幾道指印。 江輕舟的膚色整體偏白,白皙瑩潤,透著健康自然的光澤度,這是優點。反過來缺點就是,白色非常容易和其他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所以此刻,白皙的皮膚襯著手腕那一圈顯眼痕跡,格外令人觸目驚心。 “你這手腕是怎么回事?” “……嗯?”江輕舟低頭,才發現他的手腕已經青了一大塊。 霍正君又將江輕舟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捉住,撩開衣袖看了眼,也是一圈烏黑發紫的痕跡。 “是瑾瑜弄的對不對?” 霍正君說話的嗓音已經染上慍怒,他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霍瑾瑜,惱了聲:“霍瑾瑜!你就是心里再有氣,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往小江身上撒,你看看你給掐的……我真的是,要被你氣死了!” “大哥!我沒事,你看……”江輕舟忙道,順便活動了一下手腕給霍正君看,來證明他卻是一點事沒有,“就是看著有點嚇人,拿紅花油揉一揉,過兩天就能好。和霍瑾瑜沒關系,不是他弄的?!?/br> “走!我讓家庭醫生給你找點藥先擦擦?!?/br> 霍正君擰了擰眉,沒戳穿江輕舟那個拙劣的借口,避開江輕舟手腕受傷的位置,拉著胳膊,給江輕舟拉出了祠堂。 后一秒,霍瑾瑜從床上跳了起來,他一跳一跳跳到已經又被鎖上的大門前,沖門外砸了兩個字:“開門!” 門外的保鏢不動如山,隔著一扇門回道:“小四爺,老爺有吩咐,不能給你開門?!?/br> 霍瑾瑜拔高嗓門,語氣逐漸暴躁:“讓你開門就開門,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br> 門外的保鏢機戒化重復道:“小四爺,老爺有吩咐,不能給你開門?!?/br> 霍瑾瑜咬牙,一字一頓:“紙筆,給老子拿過來?!?/br> “好的呢~小四爺,這就給您開門啊?!?/br> 門外,保鏢瞬間換了一副嘴臉。 第54章 霍瑾瑜的保證書寫的很—— 自由自在,放蕩不羈。 白紙黑字,比狂草還要狂草的四個“絕不再犯”大字,最后那個“犯”,最后一筆豎彎鉤的那個鉤都鉤到了白紙外面。 給霍瑾瑜遞紙筆的那個黑衣男偷偷瞄了眼,臉上的表情登時都變得微妙不可言說。 一張保證書都能寫的如此倔強,短短四個字,愣是沒感覺到有一個字能在白紙上安分守已,鋒利扎眼的字體,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好像每一個字的背后都背著一身反骨。 只能說小四爺不愧是小四爺,認錯都是那種寧折不彎。 霍瑾瑜給簽好自己大名,蓋上手印的保證書往黑衣男身上一拍,抬腳就要出去。 黑衣男趕緊攔住,趕在霍瑾瑜動怒之前,語速飛快道:“小四爺,你現在還不能離開。剛才我接到老爺的電話,老爺吩咐說,讓你再等等,他有些話想對你說?!?/br> 霍瑾瑜不耐道:“沒看見老子現在急著要出去——滾!” 一群黑衣壯漢分成幾排站列,將出口堵得嚴嚴實實。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里可不止四手,四十雙手都不止,霍瑾瑜一張俊臉黑成鍋底灰,低聲爆了句粗口。 抬腳狠狠踹了一腳門板,震得那張門板“哐當、哐當”作響。 一群黑衣壯漢視而不見,眼皮都沒帶撩動一下,依舊站得筆直筆挺,任由霍瑾瑜在那里一個人那兩扇門板撒氣。 小四爺愛踹踹唄,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踹壞了回頭再安一個一模一樣的回去,一點也不費勁,順手的事情。 終于,兩扇門板到了壽終正寢的年紀,“面目安詳”長睡不醒去了。 霍瑾瑜踹了門,心里那滿腔的怒火也沒消下去多少,屋里轉悠了一圈,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給你老爺打電話?!?/br> 這個請求合理。 黑衣保鏢片刻沒有耽擱,其中一個黑衣男光速撥通電話,開免提。 手機鈴聲響了幾秒,那頭接通后,此時的霍瑾瑜,滿腔的怒火已經燒到頭頂:“你有話說話,說完了趕緊放老子出去?!?/br> “——臭小子,你和誰老子呢!沒大沒小?!?/br> 霍老爺子劈頭蓋臉一陣怒斥,中氣十足吼完了,他人也到了祠堂。 保鏢第一時間給霍老爺子呈上那張保證書,霍老爺子捧著那張重若千斤的的保證書,表情由不可置信突轉到風中凌亂,之后又突轉到欣喜若狂。 數秒之內,臉上的神色已經變化了十幾種,霍老爺子看了又看,滿臉都是溢于言表的喜色,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霍瑾瑜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斜了一眼他家老子,正好被霍老爺子逮個正著,然后霍瑾瑜后腦門就挨了一巴掌。 “你這臭小子!還不興你老子先高興高興,關你這么多回,第一回見你老實認錯寫了保證書?!?/br> 霍老爺子無比欣慰,他不停用手指摸著那白紙上的四個字,越看越止不住的心酸。 小兒子是老兒子,從小被他和老伴寵著,家里幾個兒子女兒慣著,性子越長越歪,掰都掰不直。 本以為小兒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成想老天開眼,祖宗睜眼,小兒子終于要開竅了。 “我兒長大了,爸今天真的很開心!高興!” “爸,你能不能有事說事,沒看見我要出去嗎?” “著急出去干什么,咱爺倆就不能好好嘮嘮嗑?!?/br> 霍老爺子半點沒有放霍瑾瑜離開的意思,他想了又想,感覺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要是什么也不做干等小兒子自己開竅,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而且中間變數太大。 還不如賭一把,直接給小兒子砸開竅,成與不成,總要試過才知道。 霍老爺子又低頭端詳了幾眼小兒子今天寫的保證書,別看只有四個字,這要擱以前那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他就是給小兒子從年頭關到年尾,那也是屁用沒有,一個點都看不見。 越端詳心里越滿意,頓時由然而然產生一種萬里長征已經踏出第一步的感慨,最艱難的一步已經走出去,剩下的路—— “小江手腕受傷了,我得去看看?!?/br> 乍然聽到小兒子這句像模像樣的解釋,霍老爺子喲呵~高興出了聲,笑瞇瞇道:“你心疼了?” “爸,你在說什么?”霍瑾瑜又用眼斜了一眼他爸,音量往上拉高了不少,“小江手上那傷是我扯的,我當然要去看看?!?/br> “你也知道你給人家扯傷了,臭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的,你當小江跟你一樣皮糙rou厚?!?/br> 霍老爺子輕聲斥責,拿手指頭又戳了戳霍瑾瑜腦門,每說半句話,戳一下,想給他不開竅的小兒子那根筋戳開竅。 霍瑾瑜捂著腦門往后退,兩條眉毛皺起,語氣煩躁道:“爸,你能不能別說了,你想聊天回頭哪天你找個時間,我都陪你聊?,F在能不能讓我出去?!?/br> “那可不行!”霍老爺子一口回絕的干脆,特意當著霍瑾瑜的面將他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邊審視邊道:“你現在這副毛毛躁躁的樣子,放你出去我不太放心。萬一你要是又給小江不小心傷到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誰說我不心疼了?!?/br> 一句話,霍瑾瑜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終于等到這句話,霍老爺子意味深長道:“你小子也會心疼人了???難得??!真是太難得!” 霍瑾瑜也不傻,他爸那個語氣,那個神態,怎么聽都好像是意有所指,著急出去,他也沒那閑工功夫去和他爸玩猜字謎的游戲,干脆直接問。 “爸,你今天到底想和我說什么,能不能一次性說了?!?/br> 霍老爺子今天也沒打算再和小兒子轉彎抹角,他也是夠干脆直接,反問回去一句大白話:“你對小江到底是怎么想的?” 霍瑾瑜被問的一愣一呆:“……什么?怎么……想的?爸你能不能干脆點,別總把話說一半留一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