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借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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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深呼吸一下,調整儀態,風情萬種地笑道:“還沒洗呢,怕有農藥?!?/br> 是真沒洗,不過上面殘留的不是農藥。 男人沒說什么,將黃瓜放在了料理臺上,繼續整理著冰箱。 她忽然開口:“你想吃么?我給你洗啊,我們一人一根?!?/br> 葉闖抬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何皎皎已經走到他身邊,他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鼻尖有些癢。 女人微卷的長發披在肩頭,瑩白的指頭抓起小黃瓜,指尖的白色和黃瓜的綠色都過于扎眼。 葉闖移開視線,將冰箱里最后一點東西空出來,回:“不用了,謝謝?!?/br> 何皎皎輕笑一聲,又將黃瓜放下,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又帶起一股香風。 葉闖下蹲,從工具箱里翻出一個十字螺絲刀,熟練地拆下控溫器外殼,然后小心扯下,露出里面連著的電線。 頭歪了歪,另一只手握住一個手電,“咳嗒”一聲。 何皎皎回到沙發上,兩條腿優雅地交迭在對面的矮幾上,想起那個男人寬厚的脊背,和兩肩之間凸起的骨頭。 接吻的時候,如果環著他的脖子,不知道會不會硌到手呢? 剛才他彎腰的時候,T恤下擺掀開了些,好像看到了精瘦的腰腹, 和黑色內褲的邊緣。 只看了一秒,衣擺又垂下了,何皎皎有些懊惱。 天氣越來越悶熱了,雨季要來了。 口舌有些干,她點起一支煙。 她不愛細長的女士香煙,偏愛粗糙的草煙。 下樓買煙時,總看到一些小姑娘站在香煙柜臺前問著有沒有萬寶路葡萄爆珠,有沒有愛喜草莓爆珠,她就頭疼。 食指敲敲柜臺,老板會自覺給她拿包軟中華,并向她投來一個無奈的眼神。 她笑笑。 走之前,小姑娘還在問有沒有巧克力口味的。 她站在便利店門口,已經迫不及待拆開煙盒咬住一支了。 點火,深吸一口,濃郁的焦香充斥口腔。 入肺,煙氣豐滿濃郁,獨特的梅子香味讓她感覺整個人都舒展開來。 再從鼻腔嘴里幽幽地呼出,順滑、濃厚,乳白色的煙氣隨著風淡去。 此時,尼古丁讓她大腦沉靜下來,一根煙已經燒到一半,她懶懶地含著煙嘴,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濾嘴的末端,吸一口,就像在兩指的指腹上印下一吻。 她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從自己嘴里吐出的白色煙霧。 盤旋上升,然后消失殆盡。 沒注意到有人站在她身后,等她回過神來,這才看到了他。 “修完了?”她指間的煙灰抖了抖,掉進了沙發縫隙。 他沒有說話,站在她身側,目光沉沉。 何皎皎反應了幾秒,目光從他臉上慢慢向下,移到那只朝她伸來的手掌。 手很大,手掌寬厚,掌心的紋路很明顯。 這時,他終于說話了,“借支煙?!?/br> 她愣了,都忘了指間的香煙快要燒完,二人大眼瞪小眼。 好一會兒,她才移開視線,輕輕笑了。 葉闖靠在廚房的大理石料理臺上,左手往后撐,右手夾著根煙。百葉窗里漏出的陽光勾勒出他的側臉輪廓,眼睫低垂,唇間的濾嘴正被人反復碾壓,輕咬。 煙癮上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何皎皎窩在單人沙發里,咬著煙屁股,香煙早已熄滅,可她卻忘記了扔,而是看向窗外,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東西,他又聽見她輕輕笑了一聲。 香煙入肺,他逼迫自己忘記剛才看到的一幕,可是腦海里卻不可遏制地回想起那個場景: 昏暗的室內,拉住一半的窗簾,窗前的沙發里坐著的女人,一雙筆直的細腿,披肩下滑露出的雪白的肩,紅唇含著和自己嘴里含著的一模一樣的煙嘴,空洞而又迷茫的一雙眼睛。 又純又欲。 媽的。 半根煙過去,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穿著的嶄新的拖鞋,濃密的眼睫之下,含著晦暗不明的光。 老公的?哪來的老公? 他哼笑一聲,沒抽完的煙頭被按熄在水槽里。 “修好了?!?/br> 她懶懶地抬起頭看他一眼,“哦?這么快?” 葉闖點點頭,提著修理箱,站在臥室門口。 “嗯?!?/br> “多少錢?” 男人搖頭,“不用。只是重新搭了一下電線?!?/br> “總要些勞務費的吧?辛苦你大老遠來一趟?!?/br> 男人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她靜靜地看著他。 然后聽見他說:“一根煙就夠了?!?/br> 何皎皎站起身來,才發現似的,將滑下一半的披風拉起,遮住露出一邊的雪白胸脯。 “那多謝你啦?!?/br> 男人點了點頭,轉身走向玄關。 何皎皎抱著手站在他身后,看他彎腰將拖鞋整整齊齊地放在架子上,忽然開口問:“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 “如果下次冰箱又壞了,我還能找你么?” 男人推開門,回:“葉闖?!?/br> 然后輕輕帶上最外層的防盜門,走了。 第二個問題他沒回。 何皎皎輕聲笑了笑,將里層的木門關上。 食指繞了繞胸前的頭發,她走到冰箱前。 輕輕扳開箱門,冷冽的空氣撲面而來。 東西都被碼得整整齊齊,按照食材的種類擺好。 那兩根黃瓜,跟蔫巴巴的蔬菜一起,放在最下一層。 * 黃梅時節的雨,說下就下,淅淅瀝瀝,沒完沒了。 何皎皎一整天都呆在家,沒有出門。 雨珠砸在雕花的玻璃窗上,外面的整個世界都模糊不清。 今天又沒吃東西。 卻抽光了一盒煙。 倒出最后一根,她低頭咬住,卻沒點火。 因為聽到了貓叫聲。 這回是真的,就在陽臺。 “喵~” 她趿著人字拖,地磚潮濕不堪,走起路來竟有粘膩水聲。 真的是貓,一只黑灰色的貍花貓,就蹲在她的窗臺上。 隔著一層玻璃,她看見貓咪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濕,耳朵尖可憐兮兮地耷拉著,還在滴著水。 銅色的大眼睛看見了她,又“喵喵”叫了兩聲。 她連忙打開陽臺的門,感受到冰涼的雨絲混著風直往她臉上懟。 貍花很乖,她將它抱了起來,沒有抵抗。 懷里的小家伙在發抖,她的心就像塊化掉的糖,軟的不成樣子。 抱著貍花去了浴室,家里沒有臉盆,她只好塞住洗臉池,將小貓輕輕擱了進去。 然后立馬拿下淋浴頭,調著水溫,不一會兒熱水就上來了。 “給你洗個澡?” “喵嗚~” “算你答應啦?!?/br> 在貍花身上蓋了一條干凈的毛巾,她慢慢用溫水打濕。 貍花黑灰色的毛發都被雨水打濕,顯得整只貓都很嬌小,和她兩只手掌差不多大。 她關了淋浴頭,拿打濕的毛巾輕輕地擦拭它的身體,四肢,還有尾巴。 貍花在毛巾下,一直用那雙銅色眼睛打量著她。 “你是剛從泥里滾出來的嗎?這么臟?!?/br> “喵~” “偷吃貓糧的是你吧?還有弄亂我的書桌,‘批改’我的畫作?” “喵嗚~” “哼,總算抓到你了?!彼p笑,將滿池子的臟水放掉,白色的毛巾都被染成泥土色。 擰干毛巾,她壞心眼地將毛巾整個蓋住貓咪,貍花仰頭,希望毛巾掉下來,可惜濕毛巾太重了,它手腳并用都不能把它扯下。 “喵~喵~” 聲音可憐兮兮的,倒像是在認錯。 何皎皎被逗笑了,將毛巾掀開,露出里面的貓咪,然后往手心里擠了兩坨沐浴露,懟在它的小腦袋上。 “家里沒有你用的,只能湊合了?!?/br> 貍花舒服地趴在水池邊緣,享受著人類的按摩服務。 綿密的泡沫將整只貓都染白,何皎皎給它洗了兩次,直到第三次池子里的水才是清的。 擰干毛巾給它擦干身子,她又故技重施將毛巾蓋在貍花頭上。 貍花:…… “我的老腰唉……” 她終于可以直起腰,感覺自己的骨頭好像“咯咯”響了兩聲。 之后就是吹干、梳毛。 完事之后,她意外地發現,這只貍花還挺好看的。 黑灰色的環紋間隔分布,頸下一撮毛是淡褐色的,像小孩戴的圍嘴。 眼睛則是圓杏核形,銅色的鞏膜中間是黑色的瞳仁,她湊近,瞳仁變大了。 她玩著這樣的幼稚游戲,故意湊近又離開,瞳仁變大又變小,反復幾次,貍花覺得整只貓都不好了。 關燈,抱著貓來到房間,一人一貓都躺在毛毯上。 “我看你已經做過絕育了,而且也沒有耳標?!彼p輕彈了彈貓咪的耳朵。 貍花睜著大眼睛打量著屋內環境,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喵~”解鎖新場景,歐耶! 身邊的人類還在自言自語。 何皎皎雙手托腮,看著面前安安靜靜趴著的貓咪。 “你應該有主人的……” “喵~”她好煩哦。 何皎皎撐起身體,問出了那個終極疑問: “那你怎么到我家了呢?” ―― 何皎皎:“那你怎么到我家了呢?” 貍花:“喵~”你猜呢。 另:貓咪最好不要經常洗澡,而且要洗的話也需要用貓咪專用的香波。(當然了,葉闖不洗是因為他懶……) 關于耳標,這是國際動物救助站給流浪貓絕育的通用做法,通常是在貓咪的耳朵上剪一個小三角(公貓在左耳,母貓在右耳),用以區分已絕育的貓咪和未絕育的貓咪,避免二次手術對貓咪造成的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