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頂替了前夫白月光 第105節
“不是去找那個姓裴的吧?”我爸更直接。 直到如今,兩人依舊不忘時刻警醒我,不要再與裴珩有任何聯系。 我立馬否認,“沒有,你們不要瞎擔心?!?/br> 我爸媽對視一眼,還想繼續說,我卻先一步上樓休息去了。 現在時間還早,我根本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腦子里都還是很混亂,就這樣折騰到了大半夜我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我爸一大早就叫醒了我,“意意,今天有畫展你替我去一趟,一個老朋友辦的,他算得上個國畫大師,我有個會議走不開?!?/br>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但嘴里頭還是應著,“哦,好?!?/br> “十點半要趕到??!明月長廊那邊。賀禮我給你放桌上了,記得帶著?!蔽野执掖艺f完這些,就離開了。 我懵逼地起床,睡眠不足的影響就是我此時腦子里空白一片,直到去洗漱完畢,才感覺腦子恢復正常。 我畫了個淡妝,換了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裙,帶著我爸的賀禮便出了門,已經九點半了,我還得開車過去。 明月長廊離我家不算遠,但是里面九轉十八彎,光是走路就得耗點時間,我趕到畫展時,正好開始了。 我對繪畫不太懂,鑒賞能力也就中等偏上,還是受了我爸的熏陶,我在一個轉角處,認真地欣賞一副名叫《冬雪江》的水墨畫,突然聽到了陶葉的聲音。 “何遠之的作品現在越來越有價值,有些珍品還十分難買到,要是今天能挑一副合適的送給我媽,她一定很喜歡!” 我心里一驚,扭頭看到陶葉和蔚藍手挽著手,親密地說笑著,在看到我的那一霎,她們停了下來。 陶葉的臉色一沉,見我如見仇人。 蔚藍倒是淡定地看著我,精致的眉毛往上一挑,不像陶葉那樣充滿了敵意,反而是有一種輕蔑和不屑。 我和她前兩天才在醫院見過,自然沒什么太驚訝的。 但是今天她好像變了一個人,頗有女人味的大波浪卷發下,白皙清純的臉蛋畫上了濃妝,更具有沖擊力的艷麗感,和一身難以忽視的大牌衣服首飾,讓她看起來像一個大明星。 怎么突然換風格了呢? 我不清楚原因,但是我很清楚我不想遇見她,她的膽子是真的大,裴珩讓她消失在a市,她似乎不當一回事。 “許姐,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對吧?”蔚藍先開了口,語氣微揚,帶著一種自得。 “藍藍,和這種人打什么招呼,她不配!”陶葉翻了一個白眼,語氣厭惡地抨擊我。 我勾唇諷刺地笑笑,收回視線抬腳就走,繼續欣賞著前面的畫作。 蔚藍的外表變了,可是一個人的本性,是很難通過外在改變而改變的,就像蔚藍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富家千金,那種小家子氣的性格和自卑心理,依然沒消失。 “許姐,我還以為裴珩把我趕走以后,會和你在一起,沒想到他依然單身,我就是為了他而來的,現在你我之間很平等,你應該沒有辦法再欺壓我了吧?”蔚藍竟然擋在了我和畫之間,“我現在的身份你知道嗎?上次在醫院沒和你說清楚呢?!?/br> “哦?”我似笑非笑地明知故問,“什么新的身份?” “國外密斯集團的副總裁艾布納是我的干爹,你在醫院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干媽,多虧了她,我才做了手術保住了命,這一次我是跟著我干媽回國的,我一定會讓裴珩重新愛上我,后悔當初的決定?!蔽邓{說這話時,眼里的不甘十分強烈,可想而知,之前被我揭穿的時候,她是多么難堪。 “我和我干媽這次帶了二十個億的資金投資,你知道嗎?a市很多人都眼紅,許知意,從現在起我不比你差!” 和我猜的查的八九不離十,我同情地看著越說越激動的女人,“蔚藍,你好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腦子就這么不好用呢?” 蔚藍臉色一變,眼里的怒火沖了起來。 我淡淡地繼續說道,“你如果覺得裴珩拋棄你,是因為我的出身家世比你好,而不是因為你做過的事太惡心,那我真的佩服你的智商?!?/br> “呵呵,如果你沒有橫插一腳,我又怎么需要做出那些不得已的事?”蔚藍的邏輯越來越感人。 不論什么時候,她見到我還是要顯擺一下,好像由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一件事,那就是證明她比我好,她贏了我。 “蔚藍,你現在真有錢的話,不如先去醫院掛個腦科或者精神科好嗎?”我扭頭就走,懶得和她廢話。 “許知意,你直到現在依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蔚藍有些惱怒地攔住了我。 我視若無睹,撥開她便繼續往前走。 蔚藍拽我的手,我拎著的禮盒被她扯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蔚藍還想上前抓我的手,我抬手擋了一下,她竟然直接跌坐在地上,仿佛我用了極大的力氣一樣。 陶葉急忙去扶蔚藍,然后指責我,“許知意你有病吧?你推她干什么!” 我蹲下身子把禮盒撿起來,起身時卻看到于一凡正站在不遠處看著我。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 當我們的動靜引來了別人的關注,蔚藍一改剛才的氣急敗壞,反而是開口道歉。 我起身,不免有些好笑,“蔚藍,你不知道這種地方四處都有監控嗎?裝什么無辜呢? 一聽到監控,蔚藍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四周,最后視線落在了于一凡身上。 于一凡卻只是看著我,我略有心虛。 昨天的事我都還沒太敢仔細去想,本來打算這段時間疏遠一點,大家都清醒一下。 沒想到今天又在這里碰上了,真是有毒,干脆就假裝沒看到? 我心一橫,拎著禮盒轉身便走,準備去找何遠之,把賀禮帶到以后就離開這里,畢竟同時遇到了蔚藍和于一凡,證明此地不宜久留。 “許知意!”于一凡的聲音不算高,卻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他三兩步跟上了我的步伐,與我并肩。 “???于醫生你也來看畫展???我都沒看清楚,今天怎么沒上班?”既然避不開碰面,那就臨時改變對策,我揚起一個燦爛笑容,打了個招呼。 看著我虛偽的笑容,于一凡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無語,但還是秉承著他不給被人留面子的性格,直接揭穿了我的演戲,“我記得你視力挺好?!?/br> 第170章 跟于一凡走 這人怎么一如既往地不會順坡下驢? 我說沒看清就沒看清,非要搞得我這么窘迫。 “哪有,我真沒看清楚!”我厚著臉皮繼續笑,“我爸和何遠之伯伯是老朋友,我急著給他送禮物,所以沒太注意?!?/br> “我和你一起,正好我替我爸來求購一副畫?!庇谝环蔡籼裘?,不再揭穿我,但是照樣讓我覺得很窘迫。 我能說什么,人家昨天又沒有明著表白之類的,我還能因為自己的多想而拒絕嗎?不能,我只能點點頭,“好吧?!?/br> 畫展有兩層,我和于一凡一路賞畫一路聊天,實際上我不知道聊什么,之前我還想說蔚藍的事,現在有點拘束,不好說。 不過我發現他對國畫挺了解,給我講了不少知識點。 何遠之在二層,我們兩個剛上樓梯,便看到裴珩從樓上下來,他身后跟著男人是他的一個助理,我以前見過幾次,助理手里拎著一副已經打包好的畫。 我就不應該答應我爸來這里陶冶情cao,非但沒有陶冶到情cao,反而一再陷入尷尬境地。 昨天在茶樓發生的事,幾乎已經是宣判了裴珩和于一凡之間多年的友情,開始了崩塌。 我感覺他們兩個才是命中注定,注定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不是為了蔚藍就是為了我,就算不是我,指不定是其他女人。 “我們讓一讓?!庇谝环惭鲱^看了一眼裴珩,臉上神情很淡,他收回視線,手臂摟過我的腰身,將我往旁邊一帶。 裴珩冷眼看著于一凡的舉動,隨即又下了幾個階梯,停在了我旁邊。 他那眼神就跟北極的冰山一樣,散發著森森冷意。 “以前我真不知道你這么討男人喜歡?!迸徵癖〈絼恿藙?,說的話諷刺味極濃。 “現在知道已經晚了?!庇谝环参⑽⒁恍?,回答得十分不友好。 我真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才過去一晚的時間,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直接降至冰點了嗎?! 我一個頭兩個大,正想著有什么緩和的辦法,蔚藍的聲音偏偏此時又冒了出來,夾雜著欣喜,“裴珩!” 她站在樓梯口,微微仰頭看著裴珩,眼中是顯而易見的興奮,她對裴珩的執念真深,之前都鬧成那樣了,還要回來奪回這個男人。 可惜裴珩對她已經沒有之前的興趣,看到蔚藍時,冰冷的眉眼里掠過驚訝,下一秒眉頭擰緊,眼神冰冷,甚至沒有回應一個字。 如此的冷淡,讓蔚藍臉色蒼白,眼中的興奮驟然褪去。 他們之間的事,我不想看,于一凡很懂我的心思,摟著我的腰往樓上走,“我們走吧?!?/br> “嗯?!蔽覒?。 可是才剛上一個階梯,我的手便被裴珩攥住了,他拉住了我,險些直接把我從于一凡的臂膀里拽下來。 好在于一凡瞬間收緊了手臂的力量,我才穩住了身子。 他警告裴珩,“裴珩,放開她!” “許知意?!迸徵穸⒅业难劬?,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卻沒有后話。 我故意忽略他眼神里的情緒,扭了扭手腕,“裴珩,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大庭廣眾之下注意點言行,不要讓別人看戲?!?/br> 我再度使勁扭了扭手,迫切地想要掙開裴珩的禁錮,他看著我絲毫沒有遲疑的模樣,終于是松開了手。 那一秒,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落寞。 “裴珩,我早就說過他們會在一起,你為什么不信我?”蔚藍幽怨地看著裴珩,“現在你應該明白了,許知意早就不再是曾經那個一心一意只有你的女人了?!?/br> 裴珩聲音陰冷可怕,“閉嘴!” 這一幕引來了別人的圍觀,我不想在這里成為議論的對象,立馬和于一凡加快腳步上樓。 何遠之此時就在樓上,他正在和幾個老朋友聊天,見到我時愣了愣,沒認出來,但是他認出了于一凡,“小凡來了,又替你爸來給我捧場的吧?” “何伯伯,我爸看上了您的一副畫,特要我來求購,他說不論價錢,只要您肯割愛?!庇谝环部蜌鉁睾偷匦Φ?。 “哈哈哈……只要我開畫展,你爸就來求我割愛,當我不知道是特地給我捧場呢?要哪幅畫,直接帶走就行,你爸看得起我我就心里頭高興?!焙芜h之爽朗地笑了起來。 于一凡和他聊了一會兒,隨即何遠之帶他去取畫,把畫打包好了他才又看著我,“咦,這姑娘眼熟??!你女朋友?” 我立馬開口,“何伯伯,我是許知意,我爸叫……” 我還沒說完,何遠之就欣喜地開口了,“老許的女兒???!哎喲,長這么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就是這些年我不在這邊,和他都越見越少,沒想到今天他派你來了,好孩子,長得真??!” “何伯伯,今天我爸本來讓我捎來了一份禮物,但是出了點意外,下次我再給您送去吧?!蔽矣行┍傅卣f道。 誰知何遠之一把拿過我手里的禮盒,“是這個吧?肯定是硯臺,你爸每次都送硯臺,知道我喜歡這個,沒事,帶來了我都喜歡,磕壞了也不要緊?!?/br> 就在這時,蔚藍和陶葉也上來了。 蔚藍臉色很差,眼眶還有些微微發紅,不知道在下面和裴珩發生了什么。 “何大師,那幅《冬雪江》多少錢可以賣給我,我想帶走?!蔽邓{擠出一個笑容,雖然看起來臉色不好,但聲音底氣十足,少了曾經的卑謙。 何遠之并不知道我和蔚藍之間的糾葛,他和善地應道,“不好意思,小姑娘,那幅畫已經有人定了,過幾天會取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