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美食城[基建] 第409節
10個劇組共同拍攝,大家搶演員搶好編劇,搶優秀的工作人員搶場地,每天都是搶搶搶,別提多忙多焦頭爛額了。 但這個城市的所有人似乎都有著極強的生活熱情。 哪怕是夜晚,也全是熱鬧非凡的城市,并不會讓人痛苦煩悶不已。 好像走進這座城市,再多的痛苦和郁悶也會被眾人的情緒感染變得快活起來。 哈洛按照藥劑店店員小姐給他的提示,先去蘭斯維利第一小學的附近用半個月任勞任怨的勞動時間請了一位lv.13的二年級學生和他一起回家。 校服上別著二年級徽章的學生看起來比哈洛都要小一些。 rou嘟嘟的圓臉蛋,讓他看起來十分可愛。但是哈洛卻沒有任何想要抱抱他,親親他的沖動,他的內心只有無盡的忐忑和苦悶。 父親有救了,這讓他很是高興,但是母親呢,母親要怎么辦? 目前并不知道需要多少的醫療金,重重的壓在他的身上,令他難受的喘不過氣。 請來的人也是一副可愛無害的樣子,他真的能幫自己救回母親嗎? 哈洛不太敢相信,但是又不敢有任何的質疑。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像他這樣的人沒有任何一點的試錯機會。 如果請錯了人,母親就有可能會死。 如果他表現出懷疑,而對方又真的有實力,那他也可能會因為惹怒對方而死去。 那樣的話,母親能夠存活下來的可能就更小了。 哈洛的眼里滿是無措和驚懼。 迪恩想要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大概也是很清楚,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是沒有什么說服力的。 他坐在分懸浮列車上,有些苦惱的捏了捏自己rou嘟嘟的腮幫子。 學校的伙食太好了,學校外面的小吃街美食太多了。 他一個治療系的牧師,年紀又比較小,不需要何人殊死搏斗。 胖一點就胖一點嘍,不影響什么! 但或許就因為他肥嘟嘟的樣子,所以才在別人的眼中看起來沒什么可信度吧。 迪恩苦惱的嘆了一口氣,他完全沒意識到,造成對方不信任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為他的年齡。 蘭斯維利的最低入學時間是4歲。 學校里天賦好的學生,4歲入學5歲跳級上三年級,也是有這種天才存在的。 年齡才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實力才是! 迪恩覺得自己二年級的學生的身份完全足夠有說服力。 但是在哈洛這種對蘭斯維利沒有一點了解的外鄉人眼里,迪恩就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但他目前也只能抓住迪恩這一根救命稻草。 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選擇的余地了。 好在迪恩還是比較靠譜的。 到了哈洛家之后,他先是檢查了一下哈洛父親的情況。 用治愈技能將男人的身體情況恢復一點之后再灌入藥水。 很快哈洛的父親就醒了。 被病魔折磨許久的男人,已經再看不出一家之主的模樣。 他的身上許多地方都生了蟲,膿水和腐爛的血rou讓他看起來凄慘極了。 哈洛的弟弟年紀還很小,他能每天煮飯維持自己和父母的生命體征,就已經非常能干了,要求的再多,他也辦不到。 高大但是瘦的只剩下一張皮的男人呻吟著在疼痛中轉醒。 這是一個好跡象,他終于不再像一具沒有知覺的尸體。 但是哈洛的高興還來不及,持續幾秒外面就傳來了一聲怒吼聲。 一個男人帶著好幾個人沖了進來。 恰巧和哈洛父親虛弱的目光對上視線。 對方顯然是愣了一下,接著才去看身邊的瘦小男人:“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瘦小男人也很疑惑:“應該是死了的呀!” 是啊,半個月前治療男人的藥劑要50銀幣才能買到。 拖了半個月的時間,男人的傷更重了,50銀幣的藥劑也只能吊命。 必死的局面怎么就突然發生了改變呢? 一群突然闖進來的人,大大咧咧的談論著哈洛父親的死亡。 他們今天似乎就是為了確認男人的死亡以及搶奪這家的錢財而來的。 但哈洛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哈洛死死的捏著拳頭,就連被他們討論的男人也垂著眼睛不說話。 沒有在男人受傷的第一時間就沖進來搶奪一切能搶奪的東西,已經算是有善良的混混了。 善良,哈哈,善良! 哈洛想笑,但是從眼睛里流下來的卻是苦澀的淚水。 瘦小的弟弟害怕的縮進了哈洛的懷里,哈洛抱著他默默的流淚。 “算了,反正離死也不遠了,那就讓他閉上眼睛死得輕松一點吧?!?/br> 混混說著身邊的小弟就掏出了一把生銹的匕首朝哈洛的父親走去。 哈洛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自己反抗的下場,可能是和弟弟一起去死。 他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悲哀又無助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他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慶幸的是他將這幾天賺來的錢都暫時存在了蘭斯維利的數字銀行。 如果混混們沒有將他們賣掉的話,或許他可以帶著弟弟去蘭斯維利開啟新的生活。 迪恩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十分熟悉。 曾經,迪恩也經歷過這一切。 他的爸爸死了,母親帶著他和meimei卷起家里所有的錢,想要逃跑。 但還是晚了一步。 混混將還算是年輕的母親抓走了,接著將他和meimei賣了。 作為奴隸,他差一點就死了。 但幸運的是撐到了約書亞大人將他們買回去的那天。 他和meimei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迪恩的腦子還算是好用,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家在哪個城市,哪個地方。 賺到錢之后他曾經回家去看過。 那個地方已經被魔獸毀得不成樣子了。 沒能找到那群搶劫完他們家,將他和meimei賣掉的混混,更沒能找到他的母親。 迪恩無數次的想過,如果回到那個時間,他有現在的力量,自己會怎么去做? 他再也不會無助的抱著meimei只是哭泣和恐懼。 他一定會—— “滾出去!” 充滿黑暗的魔力在瑩白的法杖上面凝聚出暴虐的力量。 迪恩是個牧師,但脫了蘭斯維利小學什么都教授的福,詛咒技能,他也是會的。 他雖然是第1次經歷這樣的事情,面對這樣的混混。 但他的每一個字、每一聲腔調、每一個細微的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絲魔力,都像經歷過無數次那樣熟練。 那群混混看到還不到自己腰過的孩子,拿出魔杖時,第一反應是好笑。 但是感受到周圍涌動的魔力,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誰也沒有想到,哈洛會認識一個超凡者,而且還是年齡這么小的超凡者。 混混們的嘴唇和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下意識的想要跪地求饒。 但是迪恩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按照在夢中排練過無數次的樣子,用一個又一個的施法材料將詛咒施加在他們的身上。 “從今往后,你們走的每一步,都會有走在刀尖上的痛苦;你們的每一個夢境都將被噩夢籠罩;你們的每一次呼吸都會感覺到內臟撕裂的痛楚……” 一個又一個狠毒的詛咒丟在這群人的身上,迪恩卻不覺得痛快,他的眼里蓄滿了淚水。 為什么呢?他無數次的想過,為什么這群惡人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去傷害別人獲得利益呢? 他們的命是命,難道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他雖然害怕,但也是去占卜過自己母親的下落的。 沒有結果。 占卜并沒有失敗,但沒有結果。 他問的是母親現在在哪里? 占卜的結果是空白。 那個時候他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