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美食城[基建] 第16節
留聲魔法可是5級的小魔法,布萊茲不都已經是28的術士了嗎?怎么連這個都不會。 術士和法師一樣,都屬于施法者,雖然都依靠魔法,但側重點不同。術士的魔法更詭異,或者說加buff的技能比較多。 而法師的技能更偏向于高攻擊的華麗,尤其是元素法師,好像不耍帥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 但留聲魔法又不是什么法師專有的技能,五級的通用技能而已! “看著?!膘陈逅緵]什么好為人師的愛好,但這點小事以后都要他親自去做的話——他到底是領主還是廠哥? 考略到布萊茲大概率也沒能掌握瞬發魔法的技能,斐洛司特意將吟唱的音節拉長,又讓魔力回路描紅一樣地亮起。 “招聘公告:蘭斯維利1號工廠需要采集工人1000名,男女不限,年齡需在4-12歲,包三餐;燒火工人1000名,男女不限,年齡需在12-18歲,包三餐,月薪100銅;搬運工人500名,男女不限,年齡需要在18歲以上,包三餐,底薪300銅,另有提成。以上優秀員工皆可獲得額外獎金?!?/br> “有意向者請前往領主府詢問管家布萊茲,面試通過者錄取?!?/br> 帶著細閃的字跡出現在紙張上時,引起了一陣驚呼。 “領主大人!”布萊茲不敢置信地大叫了起來,“這里還有這么多人??!” 強大超凡者的出現是能顛覆現狀的大事,和總是只有那么些人的貴族不同,平民和奴隸才是這個世界的“大多數”,從基數來看,平民和奴隸中能出現高天賦的人更多。 貴族們為了維持長久的統治,除了將高天賦的奴隸和平民們同化為貴族階級,最重要的就是壟斷知識。 貴族們對平民和奴隸們壟斷知識,同時也對彼此壟斷。 越是大貴族,家族里的“天才”就越多,真的是因為他們的基因好嗎?或許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但最根源的是在知識積累上。 每個魔法、戰技、技巧、藥方、手法……都是絕密。 像斐洛司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教學的——即便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低階魔法,也是前所未見的事情! 被這些低賤的平民學去了該如何是好??! 布萊茲兇狠地瞪著周圍的平民,尤其是那些個施法者,很不能現在就撲過去咬死他們,但同時又十分欣喜自己看到了一個新魔法的魔法回路。 斐洛司無視了布萊茲的復雜,只是問:“學會了嗎?” 施法者的精神和智力屬性都不會差到哪里去,這兩項高的最明顯表現就是記憶力。 布萊茲用最快的速度點頭:“記住了?!?/br> 其他施法者一邊在心里暗暗熟記,一邊悄悄地準備離開。 “偷學”魔法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大大咧咧地在街上就演示魔法回路,搞不好是個陷阱。 ——比如說將這個留聲魔法作為誘餌,經不住誘惑的人被抓到后受盡折磨也沒辦法。畢竟是他們偷學在先,帝國和教會都不會為他們撐腰。 而對方借此要求交出自己的絕密魔法——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斐洛司沒有在意街上的暗潮涌動,吩咐布萊茲去辦好招工的時候就轉身離開了。 云梭魔鬼魚立刻跟上,好不容易緩了口氣的吉斯靠著32級的強大恢復能力,身上破皮的擦痕已經開始結痂,但又被拖拽著,身上的傷口被二次傷害,比剛才的疼痛更折磨人。 “殺了你!斐洛司我一定要殺了你!” 斐洛司才像是突然被提醒還有他的存在一樣,低頭看了他一眼,漠然的弧度在他的嘴角浮現:“你真的知道死亡的味道嗎?” “地下酒窖旁邊不是有個工具間嗎?東西搬走后把他丟進去,把門鎖上,沒我的命令,所有人不準靠近?!?/br> 第19章 地下室的小黑屋沒有窗戶,空間也很小,別的不說,光是從未流通過的渾濁空氣就夠人受的! 斐洛司對著布萊茲吩咐完,接著在吉斯不敢置信的尖叫和難忍疼痛的痛呼聲中離開。 殺人犯法,不管在其他地方怎么算,在他斐洛司的領地里,他就是這么規定的。 雖然用復活術將死去的人復活,但吉斯殺了人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哪怕斐洛司從未對貴族們的人性有任何的期待,但看到吉斯將生命當成取樂的消耗品時,他也有一瞬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將城里的人上人們綁來讓吉斯復刻剛才行為的想法在腦中有一瞬間的閃現。但又被冷靜地壓下去了。 師出無名地將所有人抓起來砍掉,會影響后續各種工作的開展,他雖然不需要吃飯喝水,但這里的領民需要生活。 但是和那群一句話要繞十個彎子自詡優雅的人上人們打交道太費勁了。 斐洛司沒那么多的耐心。 秋后問斬,這個詞他比較喜歡。既然要威懾,那就來個大的,當著所有人的面來個有儀式感的“殺雞儆猴”,這個想法不錯。但具體的方案——最關鍵的龍頭鍘沒影,斐洛司目前沒太多時間浪費,就只能先將吉斯丟到地窖里去了。 制糖工廠的事情現在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優先級。 工作、口糧以及過冬的衣服。 采集工人1000名,4-12歲; 燒火工人1000名,13-18歲; 搬運工人500名,18歲以上。 這三個崗位算是斐洛司結合了蘭斯維利現實情況決定的。 四歲的孩子不能算童工,應該說這片大陸上,平民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四歲開始“上班”的,當學徒工,沒有工資,包一餐或是兩餐。工作到12歲,才能領半份正式工的錢,接著得一直到18歲——如果能活到18歲的話,才能算一個正式的勞動力。 除了搬運工,采集工和燒火工都是遠大于現有的人頭數的。 蘭斯維利城現在雖然有8246個常住人口,0-3歲的孩子有1394個,但4-12歲的孩子數量只有821人,13-18歲更少,只有531人。 這片大陸的魔力濃度并不低,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種族的幼崽,都有著很強的生命力。 即便有著極其簡陋的生活條件,也能像野草一樣頑強地生長。 但大地的賜福并不能減緩孩子的夭折,稀薄的“薪水”,繁重的活計,以及隨時可能變成奴隸后連一兩頓飯也沒有的一次性勞作生命。 招工數大于現有的符合條件的人數,斐洛司是準備將這群小童工們一網打盡了。 不過這樣還不夠,小孩們的體力和效率都有些低,工作時間不能太長,那么將奴隸小孩也一起丟到工廠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就是不知道這個招工的進度要什么時候才能完成了。 畢竟是在有亡靈法師、巫妖、邪神、惡魔、血族的魔法世界,打著招工名義騙來大批免費實驗材料(小孩)的案例也不少,有人害怕恐懼那再正常不過了。 然而事實和斐洛司想象得完全不同,他在大街上吩咐布萊茲招工的事情比風更快地傳遍了人群里。 “三、三餐?!竟然包三餐?!”大人小孩們齊齊叫了起來。 “威利,威利快回家把錢拿來!去水果店買最好的水果送去給管家,一定要進領主大人的工廠好好為他做事!” “我已經十八了!力氣很大很大的,可以做搬運工!我會干得很好的!” “莉莉,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四歲了,爸爸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進廠的,你要好好為領主大人干活知道嗎?” “……” 學徒工最大的工錢就是一兩頓飯。這個時代沒什么養孩子的概念,給一口飯吃養到四歲,就得憑她/他自己出去掙吃的,包一頓飯的還是家里的負擔,不過熬到十二歲就好了,工資雖然還是那么少,但能給家里帶來收入了。 像莉莉絲這樣七歲就能拿一個月三個銅幣的工錢,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像老麥克這樣善良大方的好雇主太過少見了! 13-18歲的燒火工人月薪100銅幣,18歲以上的搬運工月薪300銅幣,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天大好事! 莉莉絲的父親在受傷前,干得正是最累最苦的卸貨工人,月薪60已經是家里的最大經濟支柱了。 所有人都瘋狂了。 至于是不是陷阱,誰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或者說刻意地將它忽略了。 燒火工100銅幣,搬運工300銅幣,這已經是找遍整個蘭斯維利城都難得的體面工作。 “我值100銅幣/300銅幣嗎?” 答案是不值的。 奴隸主那里,老人最便宜,只需要10銅幣;半大少年吃得多,力氣也有限,30銅幣;普通女人能干些活還能生孩子,40銅幣;小孩有賭的價值,價格貴不少,50銅幣;青壯男人可以干活,80銅幣;漂亮的年輕少女最貴,可以賣出1銀幣以上的價格。 一個燒火工,只要認真干活,一個月就能拿1銀幣,很多人本身甚至都不值這個價錢,更別提一個月3銀幣的搬運工。 提成和優秀員工獎金甚至都沒被當成餅,工資能發到手,哪怕只是一個月都是他們賺了! 窮怕了的底層人,是不會考慮太多的。 生存已經是能隨時壓垮他們的大山。 * “你再說一遍!吉斯怎么了?!”波克聽到護衛趕回來通傳的消息時,手一抖,價值五萬金準備送給斯塔那子爵的花瓶都碎了。 鑲嵌著各式寶石的花瓶脆弱無比,它的主體是由一種名為“含羞花”的魔法植物組成,雖然是中級魔植,但它的性格十分膽小,需要十分細心的呵護才能長大,而長大后則會開出能人施法者增加少許精神力的花朵。 但效果僅限于見習階段的超凡者,可以說溢價十分高昂,貴族們卻很喜歡它。 它的昂貴,正是因為它的脆弱,越是脆弱,才越能體現出貴族的“優雅”,也只有強大的貴族,才能保護好它,才有那么多精力和資源去讓它開花。 拉克達利亞城成不是奇蒂家的主場,這個時候波克又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早早就搜羅起了討好拉克達利亞領主的禮物。 這個用寶石裝飾得無比華麗的花瓶,實際上就是一顆即將開放的含羞花。 等到含羞花成熟后,會從中間綻放出一朵流光溢彩散發著些許精神力的美麗花朵。到時候自成一體的花瓶和花朵送出去,既能討好對方領主,又隱晦地顯出自己的強大,是再好不過的禮物了。 然而現在,砸了大把錢和資源的含羞花因為剛才那一摔,把自己嚇死了。 花葉和花骨朵迅速枯萎,寶石失去附作物,也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波克的臉色難看得像是要馬上沖出去和斐洛司死斗,但他還是忍耐著:“他是什么等級?”如果是高級超凡者的話,那無論如何也只能忍耐,但如果不是的話—— 護衛想起那個場面,到現在依然是有些心有余悸:“領、領主大人似乎是牧師?!?/br> 達雅克城已經很多年沒有牧師了。 牧師幾乎被光明神殿壟斷了,只有那里才有最完整的光明系魔法。 壟斷了牧師的光明神殿是這個大陸上最不能招惹的存在,畢竟誰能保證自己不受傷不生??? 據說教皇甚至掌握了能讓死者活過來的禁術!就連各大帝國的國王都對教皇萬般討好。 如果斐洛司真的是光明神殿的人……護衛恨不得現在就去下跪請求他的原諒。 說是護衛,但他真正的工作是城防軍的一份子,領的是“領主大人”給發的工資和資源。 如果斐洛司領主不追究的話還好,一旦追究起來—— “你說他是牧師?!”和膽小的護衛正相反,波克的眼中滿是驚喜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