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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我:于是從| 我:| 我:于是director 又給我放了一天假| 句號。點擊發送。 [我:于是director 又給我放了一天假。] 聊天框對面顯示猛烈的正在輸入... [余溫馨:?。?!] [余溫馨:臥槽???] [余溫馨:勁爆?。?!] [余溫馨:我死了我死了???] [余溫馨:所以你們director長什么樣???] 前幾章我是不是提到過一個老朋友,就我剛回北市時見的那個。最近她終于想好了該在我的小說里叫什么名字,那我們就叫她余溫馨吧。 我動了動鼠標,防止電腦息屏顯示我在離線摸魚。翻開相冊找了張給她發過去。哼哼,一個跟蹤狂怎么會沒有照片? 余溫馨看了照片: [嘖。] [I SMELL MONEY] [搞她] 我看著消息傻樂,正要回她,直覺突然感應到一束目光,看得我脊后發涼。迅速鎖了屏抬起頭來,發現director神不知鬼不覺地倚在桌邊半人高的柜子上,端著咖啡杯似笑非笑地瞧著我。摸魚,被發現了呢。我尬笑,“從..從總早上好呀?!?/br> 從緒挑了挑眉,“嗯,早?!?/br> 說著饒有興致地瞥了一眼我那正瘋狂彈出消息的手機屏幕。 [余溫馨:她真是你好多年沒見的前女友???] [余溫馨:重生之前女友竟是我的頂頭上司???] [余溫馨:那你們要舊情復燃嗎???] “啪!” 我果斷將手機面朝下扣在桌上,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應付老板,“從總有什么吩咐嗎?” “忙了一上午,一起喝杯咖啡嗎?” Coffee break除了工作倒是也沒聊什么別的。她不說,我也不提。最近工作上都還比較順利,我們之間只是正常的同事交往,互相也沒有刻意回避。只是有時看見她,就像有一支羽毛在心上擾弄著,惹的人癢癢,哪怕只是這個人舉手投足間的一些小細節。比如,她喝咖啡張合時的唇色,比如,她用了不同的香水。 有時在工位上敲著鍵盤,不知不覺便走神到了某次與她一起度過的繾綣夜晚...我拍了拍額頭,或許是吧,被她睡得服服帖帖的。但不得不說一個人的身體與精神是不會騙人的,最近身心都漸漸放松下來,一些糟糕反復的噩夢也少了許多。 夏知禾最近有試圖找我,或許該找個機會好好與她聊聊。她很好,而我自知心力無法用在她身上,不想耽誤了這么好的小meimei。我清楚自己有多么不可救藥,因為近來中了邪一般,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 又是幾天不見她。 莫名其妙地矯情了一陣。喓喓草蟲,憂心忡忡的那種。 這天倒是終于見到了。 遠遠的,沒說上話。不過心安。 今天在微博上看見一位大大說:“我這種類型的創作者,讀者很容易能判斷出我們的心理狀態。搞創作搞得最好的時候說明離嗝屁不遠,搞創作搞得平庸說明活得快樂與充實?!?/br> 太真實了。哈哈。 我的表現談不上靈感迸發或是平庸,只是想寫與不想寫。心理狀態好了許多,對這個宣泄渠道的依賴自然也下降。近來不怎么想寫,就因為這樣好好的一章小說快被我寫得像幾周的日記了。生活很充實,心里是平和安定的,與她像是重新相識相知,一點一點,慢慢熟悉起來。像水浴溫酒,恰到好處,這種感覺從前沒有的。 有一說一,我覺得余溫馨的提議很妙?!抖嗌僖煌怼?,從此又名《重生之前女友竟是我的頂頭上》,怎么樣? 今晚只寫了一行廢話,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原以為她出差去了,不曾想下午在公司進洗手間時冷不防遇見。向她點了點頭,她擦拭著手,自然地淺笑了一下。 低頭洗手時忍不住在鏡子里悄悄看她。 好美。 深色西裝,紅唇。她抬手用小拇指將一處唇色抹勻,像在細改一幅畫。水流在手上,我看得出神。她懶散地抬了抬眼,在鏡子里對上我的視線。 從緒的睫毛天然的長而濃密,由于眼睛敏感,她也不愿化妝時在眼部尤其是睫毛上大動干戈。那睫毛自然地下垂,在尾部微微揚起,因此她總是看著像只沒睡醒的小貓咪,怎么都帶著點懶散??蓯鄣米屓讼胍遘k。 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出神太久,我急忙拉回視線,垂頭關水,匆忙扯了張紙巾擦拭。 鏡子里的身影慢慢靠近。 我沒看她,卻向四周望去。生怕有其他人看見自己的失態。再回頭時她已然站到了我的身前,腦袋微微傾斜著靠的越來越近。我屏住呼吸,稍稍退了一步。心想要是有人看見了那我還做不做人了。 可還沒來得及完全退開,一只手便像藤蔓一樣輕柔地扶上了我的腰。?她離我好近,近到需要閉上眼,近到感受到她呼吸溫熱。聽見她在我耳邊細語:“下班了,到我辦公室來,” 那呼吸頓了頓,一抹柔軟吻了吻我的耳畔。吻聲曖昧,令我的吐息有些顫抖。 “好嗎?” 一切都不可避免了。 我們熱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