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獨占的殘次品影衛 第129節
紀暮云看著一旁面露不忍有些著急的泠歡,松開手,斜他一眼:“你認真的?” 紀連闕捂著耳朵連連點頭:“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你看我什么時候帶過人回家啊——” 紀暮云哼笑一聲,在他頭上呼了一巴掌:“喜歡人就對人家好一點,收一收你那放浪性子?!?/br> 紀連闕嘻嘻笑著,隨口應下,蹬鼻子上臉:“父親快挑個時間?!?/br> 還沒等紀暮云應下,紀連闕就拉著泠歡往里走:“走,歡歡,去見見我的母親?!?/br> 泠歡被他扯得七葷八素:“方才你對前輩說的,是什么時間?” 紀連闕心急,索性打橫將他抱起,用額頭貼了貼他:“我與歡歡大婚的時間?!?/br> 泠歡面色一紅,剛轉過頭,就被紀連闕轉了回來:“好不好,歡歡?” 那雙曾經以為再也見不到的熾熱鮮活的眼睛就近在咫尺。 紀連闕不容他回避,急切又不講理:“與我成婚,好不好?” 泠歡心頭悸動。 他沒再躲避,迎著紀連闕的目光,小聲卻堅定:“好?!?/br> 紀連闕大笑起來,抱著他顛了好幾下,跨過地面的積雪,向自己的院落小跑而去。 泠歡的黑發隨著他的跑動,劃過紀連闕的腰間,纏上紀連闕的小臂,再不可分。 紀連闕的庭院名為月中庭,顧名思義,每每圓魄上空時,月光便柔柔地照拂在此間。 月中庭極大,是數個遙竹院的面積,空曠而愜意的中庭里滿栽著白丁香樹。若在花期,便可坐在中庭的亭子里,聽著水流潺潺,聞著清幽香氣,獨占月光。 此時是冬季,白丁香樹不在花期,枝干粗糲,覆著一層雪色。 紀連闕在其中一顆打理的最好的樹下站定,側過臉對泠歡說:“我母親,就躺在這里面?!?/br> 談到母親的紀連闕收斂了那一派玩世不恭,伸手輕輕摩挲著樹干,道:“母親,兒子來看您了?!?/br> 紀連闕五歲時,母親便因為一場大病去世。自那以后,紀連闕的困頓失意,悲傷難過,都只能一個人挨著庭中的白丁香樹,枯坐一夜。 白丁香是母親最喜歡的樹,也是紀連闕的最喜。潔白柔嫩的花朵,像極了他溫婉恬靜的母親。 紀連闕從后攬住泠歡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了推:“母親,這是泠歡,是兒子決定要攜手一生的人,特地帶他來給母親看看?!?/br> 泠歡放出了一道白霧,繞在樹前,右手緊貼自己的心臟:“泠歡拜見前輩?!?/br> 這是中川至高的禮數,巫神的白霧能感知魂魄,魂通生死。 白丁香的樹枝在北風中輕晃,撫摸著泠歡的白霧,又像是對紀連闕的回應。 紀連闕笑起來,跪在樹前磕了頭:“謝母親成全?!?/br> 他朝泠歡伸出手,眉眼都挑著笑意:“歡歡,跟我回房?!?/br> 泠歡不假思索地握住了這只手。 穿過假山流水,亭臺樓閣,繞過一大片純白無瑕的鈴蘭花圃,泠歡到了紀連闕的房中。 屋內布置雅致清新,擺放別致,風雅脫俗。 一進屋子,泠歡就被紀連闕圈到了懷里。 “歡歡?!?/br> 紀連闕一聲又一聲地喚他,灼熱的吻落在泠歡眉間,臉上。 泠歡抬臉,悄無聲息地抓住了紀連闕的手臂。 紀連闕把他抱到床上,長臂在床頭一摸,一朵被打磨的圓潤通白的白丁香發飾被別在泠歡的耳邊。 他在泠歡身前蹲下,端詳了許久,笑道:“我就知道,白丁香最襯歡歡了?!?/br> 泠歡伸手向前,摸了摸紀連闕的臉頰。 紀連闕攥住那只手,笑得不懷好意:“這下,歡歡跑不掉了,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了?!?/br> 泠歡垂下眼簾,柔柔地看他,臉上逐漸漾起笑容:“我早就是你的人了?!?/br> 紀連闕被這笑容勾了心神,移不開眼。 “歡歡?!?/br> 紀連闕著迷地看著他,慢慢起身,將泠歡一點點抱進懷里。 “歡歡——” 屋內房門緊閉,日光順著窗沿,緩緩流進屋內。 泠歡雙眸濕潤,難堪地別過了頭。 饒是再努力克制,那刻在血rou與靈魂中的疼痛還是讓泠歡不安。 泠歡被放倒在被褥上,黑發鋪了滿床。 紀連闕溫柔地吻他,與他十指緊扣:“你要是不愿意,我們就此停下?!?/br> 泠歡望著紀連闕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睛,抓著身下的被褥,搖了搖頭。 明明泠歡貼著他的身體在逐漸變冷。 紀連闕沉沉地舒了口氣,眼中翻滾的濃墨褪了些,用被子蓋住了他,安慰道:“別怕,我不做什么?!?/br> 泠歡垂著眼簾:“對、對不起?!?/br> “傻歡歡?!?/br> 紀連闕隔著被子抱他,不斷地親他:“是我不好,嚇到歡歡了?!?/br> 好一會兒,泠歡才徹底放松,面上恢復了血色。 方才的那一把火根本沒下去,反倒把紀連闕燒得越發疼痛,他趴在泠歡耳邊哼唧:“我出去洗個冷水澡,歡歡休息一會兒,好么?!?/br> 泠歡察覺他要走,白凈柔軟的手就拉住了他。 “歡歡?” 被那雙澄澈帶惑的眼睛看著,紀連闕進退兩難,額間滾的都是熱汗,呼吸沉重。 泠歡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心一橫,扯開了身上蔽體的被子,柔軟的胸膛緊緊貼著紀連闕。 “我可以?!便鰵g在紀連闕的耳邊,如此說道。 紀連闕引以為傲的自控力被泠歡這一下,撞得粉碎。 “真要命啊歡歡,”紀連闕喃喃道:“我可徹底,栽你手里了?!?/br> 第113章 番外2——夫夫們的幸福生活 丁酉最近很愁。 不為別的,他總覺得敬平這段時間在躲著他。 雖說兩人每天晚上還是睡在一起,但丁酉還是感覺大不妥當。 比如,敬平醒了后,不再用腿夾著他胡鬧,也不把手伸進他的衣襟里面找白團,更是一反賴床的常態,一起床就沒了人影。 丁酉嘆了口氣,折好旁邊早就涼透了的被褥,出了門,硬著頭皮向陸展清告假。 陸展清正翻看著顧謹彧近期的審案卷宗,聽得丁酉的請辭,看了他一眼,道:“這是這個月的第六次了?!?/br> 丁酉愁得不行:“是,丁酉這次一定把事情解決好?!?/br> 陸展清略一點頭:“是該解決了,省得他天天往遙竹院跑?!?/br> 丁酉看起來更愁了。 遙竹院外頭,敬平盤腿坐著,從兜里拿出一把稻谷放在手心,喂著現在跟他第一好的白團。 白團明顯又胖了一圈,圓滾滾的肚子幾乎蓋到了地上,厚實的翅膀一扇就是一小團羽毛。 白團很快就吃完了那一小點稻谷,用腦袋蹭了蹭敬平,清脆地叫著:“啾!” 敬平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指腹搓了搓它的腦袋:“沒啦?!?/br> 白團瞬間就炸了毛。 敬平聳聳肩:“你生我氣也沒用啊,又不是我說你胖的。再說了,要不是我,你連這點稻谷都沒得吃,這都還是我瞞著酉哥才拿出來的?!?/br> 白團郁悶地跺了跺腳,敬平也郁悶地嘆了口氣。 “敬平?怎么一大早的就在嘆氣?” 敬平一屁股站起來,拍著慕長寧的肩膀:“你終于醒了!” 招呼還沒打完,敬平就蔫了吧唧道:“給我一口吃的唄,我要餓死了?!?/br> 慕長寧睡得久,渾身酸痛,聲音還有些?。骸澳愕挠细鐩]給你弄吃的?” 敬平一聽,煩躁地扯著自己的頭發:“誰要他弄啊?!?/br> 聞言,慕長寧笑了笑,讓明燁準備早膳,請人到院里坐下。 本來敬平不說,慕長寧也不打算問,但敬平這人吧,不管什么東西,吃了兩筷子,就開始掏心掏肺。 敬平啊嗚一聲吞下一個rou包子,兩眼直泛精光的同時嘴也沒停:“你說他過不過分,竟然因為白團長胖訓斥我!” 白團盯著慕長寧手上的餅屑,像個雪球一樣,在桌上移動。 慕長寧順著白團的羽毛,又摸了摸它的腦袋,笑:“看得出來你對白團很好了?!?/br> “是吧!”敬平很是氣憤地喝下一碗蟹黃酒釀,擦了擦嘴,道:“結果酉哥還說我,說我給白團喂得太多,還說我吃宵夜長胖!” 敬平越說越生氣,委屈上了:“要不是因為白團是他的鳥,我才不管呢!我每個月就五兩銀子,至少三兩都給白團買吃的了!他倒好——” 白團吃完了慕長寧手上的餅屑,鉆到他的衣袖里,只露出個雪白豐滿的尾雀。 敬平氣不過,在白團的尾巴上薅了一把,惹得小雀兒生氣地啾了一聲,才悶悶道:“——算了,不說他了,糟心?!?/br> 慕長寧心下一動,開玩笑問道:“那這兩天要不要我收留你?” “那感情好——” 外頭悶悶地傳來一聲:“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