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獨占的殘次品影衛 第109節
丁酉:? 紀連闕:你們老婆好哄嗎? 陸展清:(笑)全天下再也沒有比三三更好哄的人了。 丁酉:(托腮)拉個手的事。 紀連闕:……你們走吧,不用擔心我,我哭兩個月就沒事了。 兩人還沒走遠,紀連闕就扯著脖子喊:我真是命途多舛情路坎坷的小可憐,沒弟弟疼,沒老婆愛。 陸展清:(笑瞇瞇)剛剛就應該在他酒里下毒毒死他。 第98章 喜訊 晨光熹微時,一封信傳到了紀連闕手上。 紀連闕展信一讀,連忙從地上坐起,床褥枕頭都還來不及收,就從一旁的窗子跳了出去。 沒錯。 昨晚尊貴無比的小侯爺放著主院的正房不睡,跑到泠歡房里打地鋪。 “長寧!長寧!”人還沒進院子,紀連闕就已經叫上了,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慕長寧正夾起一個rou包子往嘴里放,被他突如其來地一喊,噎住了,咳得滿臉通紅。 陸展清一邊拍著他的后背,一邊瞪著紀連闕。 “長寧!淮意姐生啦!”紀連闕滿臉喜色,一看到慕長寧就把信箋給他看,嚷嚷著:“是個可愛的meimei!” “真的?真是莫大的喜事?!蹦介L寧聽聞喜訊,也懶得罵紀連闕了,笑道:“上次慕家做東宴請的時候,我還見過淮意姐一次,沒想到這么快就生了?!?/br> “走走走,我們去沾沾喜氣,”他一把扯過慕長寧就往外走:“你還沒去過謝家呢!” “等、等等!”慕長寧說著:“總不能賀禮都不拿,我讓明燁去備禮,晚一些再去?!?/br> “也是,”紀連闕贊同地點著頭,就朝外走去:“那我也讓馴收拾一下?!?/br> 慕長寧回到位子坐下,朝陸展清看去,有些為難。 陸展清摸了摸他的臉頰:“你去吧。千巧閣積壓了一堆事情,我得去處理,就不跟你一起了?!?/br> 慕長寧仔細端詳著他的神色,小聲道:“陸郎生氣了嗎?” 陸展清失笑,揉了揉他的耳垂:“是啊,生氣了,三三打算怎么辦?” 慕長寧捏著衣角,猶豫了會,就著陸展清的腿坐在他身上,呼吸沿著耳廓游移到他薄潤的唇上,若即若離:“以身相許吧?!?/br> 陸展清挑了挑眉:“三三不是早就,相許于我了么?!?/br> 一雙手沿著自己的腰線游移,慕長寧覺得有些癢,小幅度地掙著:“那、怎么辦呢、再許一次吧?!?/br> 陸展清受用得很,情不自禁地吻他:“早些回來,嗯?” 慕長寧乖巧點頭。 此時的謝家,上下一片喜色。 晏家少主晏修竹與紀連闕同是為官之人,可比紀連闕勤奮多了,每日風雨無阻地上朝,勤勤懇懇。 紀連闕和慕長寧來到謝家時,謝家家主謝流聲和夫人在陪著謝淮意說話,手里抱著個眼睛都沒有睜開的小娃娃。 “淮意jiejie!”紀連闕手里拎著沉甸甸的賀禮,一口氣跑到了房門前,敲了敲門:“淮意jiejie,我和長寧來看你啦!” 謝流聲開了門,紀連闕咧開笑容,與慕長寧一同道賀:“恭喜謝伯父!” 謝流聲笑得合不攏嘴,眼周都是皺紋,道:“淮意在里面,你們進去吧?!?/br> “淮意jiejie,我們進來啦!”紀連闕再次打了招呼,才邁進了房中。 謝淮意臉上有些憔悴,衣物卻穿得整齊。她捏著小嬰兒的手朝著兩人揮了揮,溫婉地笑著:“連闕,長寧,你們來啦?!?/br> “小可愛,連闕哥哥抱抱!” 紀連闕看到襁褓里的嬰兒,眼睛都在發光,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抱在臂彎里哄著她。 “淮意姐,辛苦了?!蹦介L寧看著紀連闕的動作,跟謝淮意打趣著:“哥像個人牙子,不懷好意?!?/br> 謝淮意的目光落在寶寶身上,滿目柔和,應道:“確實是?!?/br> “我聽說你們在中川的事跡了,真是好樣的,”她挽起散落在耳邊的頭發,対慕長寧說:“可惜我有身孕,沒能給四家幫上什么忙?!?/br> “淮意姐哪里的話,平安生下孩子最重要不過了?!?/br> 慕長寧聽寶寶咿咿呀呀叫著,問道:“寶寶取名字了嗎?” “嗯,修竹取的,”謝淮意滿臉幸福:“云容。凌云而起,環佩從容?!?/br> “晏云容,”慕長寧念了念,夸道:“好名字?!?/br> “不,”謝淮意笑意深深:“謝云容?!?/br> “哇?!奔o連闕一邊逗著孩子,一邊打趣道:“還是晏大哥最會心疼人?!?/br> “一進門就聽到有人夸我?!币簧戆导t色朝服的晏修竹踏了進來,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十天半個月見不著的小侯爺啊?!?/br> 紀連闕回嘴:“我要是去上朝了,誰來哄淮意姐啊,你嗎?” 晏修竹經過紀連闕時,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惡人先告狀?!?/br> 紀連闕驟然吃痛,抽著氣,抱著謝云容一個勁地在房里打轉。 晏修竹跟慕長寧打過招呼,走到床邊,俯下身來親了親謝淮意的眉心,萬分珍重:“夫人受苦了?!?/br> 謝淮意溫婉笑著,搖了搖頭。 紀連闕見好就收,把謝云容輕輕地放在謝淮意懷里,打了招呼就跟慕長寧一起出去了。 晏修竹哄著一大一小睡下,才輕手輕腳地關了門,退了出來,將兩人請到了一旁的茶室。 茶室內沉香點的淡,香遠益清,聞來心情舒暢。烏金檀木的屏風上繡著留白甚多的竹石,突起的石峰一隅站著一只年幼的蒼鷹,收著翅膀歪著頭,看向遠方廣袤的天地。 屏風后,晏修竹正襟危坐地跪坐在小幾前,皺著眉頭道:“辛懷璋最近屢屢查閱四家的古籍,怕是要反將一軍?!?/br> 提到辛懷璋,紀連闕就心煩,沒什么好臉色:“這老東西倒是警惕的很,給他下的那么多手段都被他躲過去了?!?/br> 晏修竹用茶勺挑著茶水里的浮葉,嘆了一聲:“辛懷璋心機深沉,處事狠絕果敢,我本想提醒你讓你動作別那么大,謹慎行事。但轉念一想,敵在暗,我們在明,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br> 茶葉舒展,在滾動的茶水中起起伏伏。紀連闕坐不住,翹著二郎腿:“他倒也未必滴水不漏。是吧,長寧?!?/br> 慕長寧規矩地坐著,手心貼著膝蓋,點了點頭。 晏修竹先給慕長寧倒了一杯茶,瞥了紀連闕一眼:“學學你長寧弟弟,坐沒坐樣?!?/br> 紀連闕不滿地哼了一聲,用頭把慕長寧板直的身體撞歪:“老頭子,快說給晏大哥聽聽?!?/br> “晏大哥,我和哥查到了辛懷璋的身世?!?/br> 在晏修竹愈發肅穆的神色中,慕長寧也受其感染,坐得愈發筆直:“晏大哥身處太學,常與各種史官記載打交道,想來対王家滅門案,有些印象?!?/br> “自然?!标绦拗穸似鹬蠛玫牟铚攘艘豢?,品了品回甘:“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清楚,但就是有一點,辛懷璋為何要冒如此大的風險,非要將王家覆滅呢?” 慕長寧回想著影二五給他傳的消息:“因為王家家主王奉節無意間,知曉了辛懷璋的與當今圣上同父異母的身世?!?/br> 說到這,紀連闕憋不住了,把頭湊前又湊前:“晏大哥你知道嗎,那老東西,是個異族人?!?/br> 晏修竹臉上的神情凝滯了,吃驚道:“什、什么?” 紀連闕拍著大腿,樂不可支:“辛懷璋的母親,是異族渠戎送給先帝的貢品。先帝被她迷得三魂五道,寵幸她,卻不小心讓她有了身孕,生下了辛懷璋?!?/br> “咱們那位先帝,你還不知道么,全身上下啥也沒有只剩疑心。風流過后,覺得辛懷璋和他母親都是污點,就將辛懷璋的母親沉井,將不足一歲的辛懷璋扔出了宮門,讓他自生自滅?!?/br> 晏修竹的表情愈發震驚,連袖口被茶水沾濕了都沒有察覺。 紀連闕得意地看了一眼慕長寧:“你看我就說,大哥也會是這個表情的?!?/br> 慕長寧聳了聳肩:“好吧,愿賭服輸?!?/br> 晏修竹絲毫不在意這兩人拿他下注,催促著:“然后呢?” “然后辛懷璋這個跟當今圣上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命大,不僅沒死,還陰差陽錯地進了軍營,靠著軍功走到了撫順候的位置?!?/br> 晏修竹張著嘴,好一會兒才組織好了自己的語言:“這么說,辛懷璋原本應是個王爺?” 紀連闕點了點頭。 “那圣上呢,圣上知道他的這個身份了么?” 紀連闕笑得坐都坐不穩:“大哥,你想什么呢,咱們這位圣上要是知道了,辛懷璋就成rou泥了。再說了,先帝好意思把這些風流往事跟自己的兒子說么?!?/br> 晏修竹接近而立之年,舉手投足間都是文人墨客的儒雅,雖是震驚,也很快就恢復垂眸斂眉的狀態,與対面毫無姿態可言的紀連闕形成了鮮明的対比:“這、這些消息,屬實么?!?/br> 慕長寧點了點頭:“晏大哥放心,這些消息都是王奉節的兒子王子衿傳與我的,我也跟哥逐一核查過。王子衿家破人亡后自愿加入影風門待價而沽,就是為了報仇。沒想到,跟了十年的主子,竟然是自己的滅門仇人?!?/br> 這番談話里的屢次轉折,讓博覽群書的晏修竹都深吸了好幾口氣:“那接下來,你們打算怎么辦?” 紀連闕躺在地上,対著空氣來了一拳:“以牙還牙?!?/br> “辛懷璋一直在利用傳聞,挑撥人們対四家的貪念與惡意,”慕長寧看向晏修竹:“我們也想讓他感受一下,自己多年捂著的秘密,被圣上,被世人知曉的場景?!?/br> 晏修竹沉默片刻:“雖是鋌而走險了一些,但確實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br> “連闕,紀家現在到底如何?” 紀連闕把蓋在眼睛上的手臂放下來,手撐在地上坐起身子:“其實只要陣法不破就沒什么問題,就是最近總感覺陣法有些松動,又不能出面把那些摸索我家位置的人殺了,否則豈不是更加坐實紀家的位置?!?/br> 晏修竹撫著眉心:“看來,我們得盡快了。你們最近,都還是小心些的好?!?/br> 慕長寧把地上的紀連闕扯起來:“晏大哥放心,我們會注意的。晏大哥去陪陪淮意姐吧,我與哥就不叨擾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小劇場】 “七夕,什么七夕?” 敬平一大早就來找慕長寧,絮絮叨叨的說著丁酉和他的七夕之旅。 敬平:“七夕你都不知道嗎,就是牛郎織女的那個七夕啊,眷侶們都要一同出去游玩的,酉哥老早就跟我說要帶我出去啦!啊…主上沒跟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