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8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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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問道:“按入門時間排的?” 衛青道:“是?!?/br> 衛廷并不意外:“也對,以那家伙的武功,怎么也能排進前三了?!?/br> 衛青道:“殺手盟盟主喜歡周游列國,碰到上等的苗子便會帶回殺手盟,通過考驗后成為他的親傳弟子。聽起來似乎沒什么奇特的,若非說有什么,那就是十歲才開始習武,其實已經有些晚了?!?/br> 衛廷再次點頭:“我記得哥哥們三歲便開始扎馬步了?!?/br> 衛青的神色變得更加復雜:“這不是重點,倘若你知曉蘇煊的過去,就會發現處處都透著詭異?!?/br> 衛廷皺眉:“蘇煊的過去?” 衛青道:“他五歲那年落水,救起來后高熱了三天三夜,壞了根骨,這輩子都再無習武的可能。殺手盟有一種秘術,可令人重塑根骨,個中細節我不清楚,只知會經歷全身的碎骨斷筋之痛。不是一次,是每年一次,熬過五年,方可成功。玉面羅剎是十歲被收為盟主弟子的,殺手盟盟主不可能收一個廢人,換言之,他在十歲那年必定是徹底痊愈了?!?/br> “如此說來,他豈不是從六歲就開始……” 衛廷簡直難以置信! 衛青看著自己手腕的傷疤:“沒錯,一個大人都很難熬過碎骨斷筋之痛,何況一個六歲的孩子?還經歷了整整五次。我懷疑那種秘術,迄今為止真正成功的只有玉面羅剎一人。殺手盟盟主正是看到了這孩子身上的可怕意志,才會破例將十歲的他收為親傳弟子。 “殺手盟盟主對他無疑是偏愛的,甚至允許他揚名江湖?!?/br> 衛青搖頭:“只是……我還是想不通?!?/br> 衛廷揣測道:“會不會他是被殺手盟盟主逼迫的?殺手盟盟主只想找個孩子試驗秘術,蘇煊倒霉,無意中被選中了?!?/br> 衛青想了想,輕輕頷首:“這是最合理的猜測?!?/br> 否則誰敢相信,一個六歲的孩子會主動去承受碎骨斷筋之痛? 衛廷似有頓悟:“難怪他身體一直不好……十歲后他去了外祖家養病,應該是那時起他就開始習武了。他今年二十,十年練成如今的境界……有些過分了吧?” 衛青望向窗外如血的殘陽,喃喃道:“誰知道他又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 惠安公主氣呼呼地從蘇煊的屋子出來。 蘇璃在地上走了一圈,腳麻緩解之后,又繼續躺回去吃米糕了。 惠安公主猶豫了幾下,來到他面前,冷著臉問道:“我看起來……像是喜歡你四哥的樣子嗎?” 蘇璃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訥訥點頭:“嗯啊?!?/br> 惠安公主想反駁,欲言又止,咬了咬唇,指向蘇煊的屋子:“那他看起來,像是不會對本公主動念的樣子嗎?” 蘇璃再次訥訥點頭:“嗯啊?!?/br> 惠安公主氣到跺腳,將蘇璃手里啃了一半的米糕搶過來,扔進盤子里,隨后將米糕與酥點全部端回了自己屋! “喂喂喂!我四哥斷情絕愛干我什么事???你搶我吃的做什么?” 蘇璃趕忙站起身去拿,另一只腳又麻了。 他瘸著腿原地直跺:“哎喲喲,麻了!麻了!” 第828章 828 小虎之威 卯時剛過,天際墨藍,似亮非亮。 圣女已經起了。 她剛給程清雪施了針,清除程清雪體內的余毒,轉頭就聽人來報,陛下召見。 近日南疆王召見她的次數有點多。 圣女略一沉吟,坐上馬車去了。 此次她沒帶上盧長使,而是留下對方照看程清雪。 本以為這一次是南疆王自己的事,等去了之后才發現是三王子出了事。 三王子的情況很糟糕。 他的頭發燒了一半,不得已只能把剩下的一半也剃了。 堂堂一國王子成了禿瓢,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不能見人事小,關鍵是……他受了點兒傷,傷的不是地方。 御醫們看過束手無策。 尹小蝶與程清瑤同為圣女,可尹小蝶年紀太小多有不便,南疆王便只召見了程清瑤一人。 圣女老遠便聽見三王子驚恐的叫聲,幾個御醫摁不住他,圣女進屋,一招點了三王子的睡xue。 三王子昏睡過去。 御醫們訕訕地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南疆王揮手讓他們退下。 “你給輝兒瞧瞧?!蹦辖跽f道。 圣女掀開被子,解了三王子的衣衫。 他身上多處擦傷,但并不算嚴重。 大腿上有不少淤青,像是被什么重擊過,連腿根部都有,若再近個一寸半寸,便要淪為廢人。 三王子的傷勢儼然不止表面看上去的這么簡單,不然不至于將她一大早叫進宮來。 南疆王遲疑道:“輝兒他……受了驚嚇?!?/br> 衛胥當晚是在救人,他下腳是有分寸的,絕對沒有讓三王子雞飛蛋打。 可架不住三王子自己害怕,看著一個高手不停往自己褲襠上踩,嚇都給嚇出毛病了。 這才是最難治的,因為根本沒有對癥的藥啊。 南疆王只有這么一個嫡子,想到嫡子自此都不能再人道,他自然是不依的。 圣女合攏了三王子的衣衫,將被子蓋回去:“我開個方子試試?!?/br> 南疆王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你可知那晚在王宮縱火的人是誰?” 圣女道:“不知?!?/br> 南疆王將一幅畫像扔在了她面前的床頭柜上。 南疆王道:“有人在六部外看見一個陌生的指揮使,侍衛們與宮人都以為是哪兒新調來的?!?/br> 圣女拿起來,將畫像展開。 上面畫的是一個身著盔甲的男子,盔甲有些不合身,明顯是小了。 他目光犀利,氣場強大,臉上涂滿了黑灰,可他的身姿以及那棱角分明的輪廓,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他是衛胥。 圣女的臉色微微一變。 南疆王看向她說道:“衛胥真的是一個傀儡嗎?他的所做作為,實在不像一個傀儡的樣子?!?/br> 傀儡是沒有自己的意識的,只會聽命于主人。 如果衛胥不是傀儡,那么這幾年圣女就是在欺騙南疆王。 而如果衛胥是傀儡,作為他唯一的主人,圣女擁有無比大的嫌疑。 先是擄走大周的公主,再是火燒王宮、殘害三王子,一樁樁、一件件,全是對南疆王不利的事。 南疆王犀利的目光落在圣女絕美的面龐上。 圣女目不斜視,坦蕩地說道:“我對此并不知情?!?/br> 南疆王哼道:“朕記得,你煉制的傀儡從未出過差錯?!?/br> 圣女張了張嘴:“衛胥是個例外,他的意志太過堅定,藥物對他的作用有限?!?/br> 南疆王淡淡說道:“你上次還說過,離開藥物后他扛不了多久,一定會回來找你?!?/br> 提到這個,圣女也納悶。 按理說,不論衛胥意志再堅定,到底服用了五年的藥物,是不可能突然之間戒斷的。 到底是什么阻斷了衛胥的藥物反應? 他自己硬扛的嗎? 可他的神志呢? 衛胥如今的狀況,變得連她摸不著頭腦。 她要說自己是無辜的,顯得她無能。 她要說了如指掌,顯得她別有用心。 總之怎么都是錯。 圣女捏緊了手指。 南疆王道:“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以十日為限,若再不交出衛胥,你就即刻與新圣女交接,也不必再繼續擔任長老了,給朕離開圣女殿!” 圣女殿是她最大的倚仗,是她的權勢之源。 離開圣女殿,她將失去最重要的博弈資本。 其實圣女處在南疆王的角度,也會認為自己很可疑。 這才是最令人扼腕的。 明明她與南疆王都暗自吃了悶虧,卻連衛胥的一個影子都摸不著。 到底怎么回事? 回圣山后,盧長使為圣女端來一碗清粥:“您早上沒吃東西,好歹墊墊肚子?!?/br> 圣女擺手:“我吃不下?!?/br> 盧長使問道:“陛下又為難您了嗎?” 圣女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