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2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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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宣帝打斷他的話:“說人話!” 衛廷:“臣錯了,臣想回來了?!?/br> 景宣帝:呵! 景宣帝就看不明白了,衛家上至衛老將軍,下至衛小六郎,全是忠厚老實的武將,怎么到了衛廷這里,就變得如此厚顏無恥了? 這小子還有沒有一點臉皮的? 景宣帝龍威四溢地說道:“你的骨氣呢?還是說,你終于答應娶朕的公主了?” 衛廷嘆氣:“臣沒答應,公主萬金之軀——” 景宣帝冷聲道:“你別說你配不上!” 衛廷認真答道:“沒有啊,公主萬金之軀,自然是配得上臣的?!?/br> 聽聽,這叫什么混賬話? 弄得像是惠安公主高攀了他似的! 福公公捏了把冷汗。 衛大人,您是真敢說呀。 衛廷話鋒一轉:“只是陛下,臣對惠安公主并無男女私情,強扭的瓜不甜?!?/br> 景宣帝沉聲道:“你娶了惠安,相處一段日子,自然會明白惠安的好!” 惠安公主是皇室最貌美的公主,又才情兼備,皇帝就不信日日對著這樣一個大美人,衛廷還能無動于衷。 衛廷沒再此話題多做辯駁,而是正色道:“再者,北寇未除,海匪未滅,臣還想多為陛下效力幾年?!?/br> 這話,只差沒說我不想交出兵權了。 景宣帝心里怎么想的,不得而知。 總之,一刻鐘后,衛廷安然無恙地從御書房出來了。 已經差不多快轉成明衛的暗衛撐著雨傘走上前:“少爺,陛下沒為難你吧?你都在里頭關一天了!” 衛廷淡道:“糾正一下,是待了一天?!?/br> 關字,聽起來就很沒面子的好么? 暗衛:“哦。那,陛下可有讓您回寺廟???” 衛廷道:“沒?!?/br> 暗衛驚喜道:“這么說,您以后都不用再做和尚了?” 衛廷囂張地說道:“當然不用了,本少爺……還俗了!” “惜朝哥哥!” 不遠處,一襲湖藍色絕美宮裝的惠安公主,冒雨朝衛廷走了過來。 宮女為她撐著油紙傘。 這一幕,美如畫卷。 衛廷一秒佛光罩頂,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法號玄心?!?/br> 暗衛:“……” 惠安公主:“……” -- 衛廷出宮后,惠安公主帶著滿腹委屈回到了啟祥宮。 她一頭撲進嫻妃懷里,美眸含淚地說:“母妃……父皇太過分了……” 嫻妃摟著懷中嬌滴滴的女兒,好笑地問道:“你父皇怎么過分了?” 普天之下敢如此非議一國之君的,恐怕只有惠安公主了,別的皇子公主哪兒講皇帝一句不是? 可誰讓皇帝寵惠安呢? 惠安公主委屈地說道:“惜朝哥哥回京了,我方才在宮里見到他了……可他竟然還沒有還俗——” 在惠安看來,一定是自家老爹不讓衛廷還俗。 她是舍不得責怪衛廷的,就只能往自家老爹頭上扣屎盆子了。 嫻妃神色一輕:“我還以為什么事呢?!?/br> 惠安公主直起身子,一臉受傷地看著嫻妃:“這件事難道不重要嗎?” 嫻妃敷衍地笑了笑:“重要,重要,一會兒你父皇過來了,母妃替你求求情,讓你父皇免了衛廷做和尚?!?/br> 惠安公主哼道:“這還差不多!” 她又愉快地去玩耍了。 嫻妃問道:“這么大的雨,你又去哪里?” 惠安公主揚起小下巴道:“去找靜寧!” 她要去欺負靜寧! 嫻妃頭疼,你哪次在靜寧手里討到了便宜? 靜寧八字好,陛下已經在考慮冊封她為鎮國公主。 但凡與鎮國二字扯上關系的,那都不一般了。 女兒再受寵,也只是個受寵的公主。 靜寧不同,倘若當真冊封,她將比肩諸侯。 嫻妃不忍心女兒一次次去靜寧面前作死,對女兒說道:“你消停一點,你三哥快回來了?!?/br> …… 京城大雨滂沱,遠在三十里以南的豐縣也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項公子……如今該叫蕭重華了。 他身著銀灰色斗篷,站在驛站的廊下。 他左臂受了傷,隱隱可見纏繞的紗布。 景弈提著長劍,一身殺氣地自雨霧中走來。 他的劍刃上滴著血,蜿蜒地流了一路。 “受傷了?”蕭重華問。 “沒有?!本稗恼f。 蕭重華遞給他一塊干凈的帕子。 景弈沒用來擦臉,而是用來擦了劍。 劍比臉重要。 蕭重華淡淡問道:“第幾波刺客了?” “十三?!本稗拇鸬?。 蕭重華摸上自己手臂的傷處:“真是心狠手辣呀……” 景弈沒說話。 知道衛家幼子狠,卻沒料到他如此之狠。 “我也沒料到,從前是我低估他了?!笔捴厝A淡淡一笑,“昨晚若不是你擋在我面前,我傷的就不只是手臂了,我或許已經沒命了?!?/br> 那一劍是直沖蕭重華心口而來的,景弈以身作盾,對方臨時改了招式,最后只劃傷了蕭重華的手臂。 蕭重華漫不經心地說道:“衛廷的刺客似乎并不想傷害你?!?/br> 景弈皺眉:“表哥……” 蕭重華抬了抬手:“不必解釋,衛廷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他想挑撥你我之間的關系,叫我誤會你與他私下有所交情。景弈,我說過,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會懷疑你?!?/br> 景弈沉思道:“我確實不知,他的人為何不殺我?!?/br> 蕭重華笑了笑:“雕蟲小技罷了,我不至于上當,你也別往心里去?!?/br> 衛廷從皇宮出來時,雨勢小了些。 他坐上馬車。 暗衛道:“少爺,回衛家嗎?” 衛廷冷聲道:“你和祖母說的那些話,我是不是還沒找你算賬來著?” 暗衛抓住韁繩:“哎呀,這么晚了,衛家大門一定關了,去梨花巷吧!” 馬車進入梨花巷時,恰巧一個穿蓑衣、戴斗笠,腰間配著長劍的陌生男子從里頭出來。 他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可衛廷是何等眼力勁的人? 他掃了眼他佩劍上的徽記。 護國公府的人? -- 護國公府。 秦徹毫無睡意。 廚房燉來了補湯,他一口也喝不下去。 他在屋子里踱來踱去,秦嫣然來找了他兩次,都被他敷衍地打發了。 秦云的長隨來了一次,他也沒見。 他出動了府上最精銳的部下,按理是不會失手的—— 可為什么,他如此心緒不寧? 小廝推門:“老爺,徐慶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