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217節
書迷正在閱讀:邊關漂亮小寡婦、重返84:從收破爛開始致富、快穿之女配她又躺贏了(H)、人在港綜,你管這叫臥底?、在七零年代失去了奮斗欲望后、汪:我為人類社會做貢獻[動物快穿]、重生之不做皇后、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被獨占的殘次品影衛、夏夜徐徐,浮光冬雪(gl)
或許是他判斷錯了,可那又如何? 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個! …… 天上烏云滾滾,秦滄闌的手又疼了。 一變天就發作,他習慣了。 可或許是昨日用了止痛散的緣故,藥效過后,痛得格外厲害。 他揉了揉發抖的手腕,下意識地把手伸進懷中,去掏止痛散。 與止痛散一道掏出來的是一塊平平無奇的小石頭。 這不是二虎的轉運小石頭? 怎么會在他這里? 二虎在問了娘親金豆豆值多少錢后,果斷決定把轉運小石頭送給秦滄闌,就趁著玩飛飛的時候塞進他懷里了。 秦滄闌不知道啊,他以為是玩飛飛的時候,不小心從二虎手里掉進來的。 他記得二虎很寶貝這塊小石頭—— 盡管在大人看來,一塊石頭毫無價值,可孩子的在意與大人不一樣。 他記得徹兒兩三歲的時候就很寶貝一顆蛋,去哪兒都帶著,睡覺也抱著,說是要把它孵出來。 有一天醒來,小家伙發現那顆蛋碎了,哭了整整三天。 想到二虎哭鼻子的畫面,秦滄闌無奈一笑,對車夫道:“掉頭,去梨花巷?!?/br> 蘇承剛洗了個澡。 秦滄闌推開院門時,蘇承剛抱著臟衣物出來。 秦滄闌看見了他。 這一次,沒有灶灰,也沒有血跡,蘇承的那張俊臉干干凈凈。 秦滄闌的腦子剎那間一片空白。 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來到了蘇承的面前。 蘇承古怪地看著他:“你咋啦?” 秦滄闌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他自己也不知怎的了,鬼使神差地問道:“上次……忘了問你名字了,你叫什么?” 問個名字而已,搞得這么嚇人。 不是念在你救過大虎,我錘爆你了哦。 蘇承就道:“我叫蘇承!” 秦滄闌控制住發抖的身體:“蘇什么?” 蘇承一字一頓道:“蘇、承!” “秦滄闌,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我蘇華音的兒子和你沒關系!他不叫秦徹,他隨我姓蘇,叫蘇承!” 第207章 207 曉真相 蘇承簡直莫名其妙:“我知道我名字取得好,但你也不用這樣吧,好歹是京城人,有點兒見過世面的樣子行不?” 秦滄闌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梨花巷的。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他狼狽地走在雨中,一把油紙傘撐在了他的頭頂,他也渾然不覺。 “老國公爺?您怎么來了?大雨天兒的,沒帶個下人啦?” 鎮北侯府的小廝為他撐著傘。 他太高了,小廝不得不踮起腳。 “你家侯爺在不在?” “在的在的!”小廝忙道,“您是要探望侯爺嗎?小的先給您拿把大的傘!” 秦滄闌沒說話,推開他,毅然撞入了雨中。 小廝在他身后一路追趕:“老國公爺!老國公爺!”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響徹在了雨霧彌漫的天際,小廝只覺自己的耳膜都被炸破了。 閃電、雷鳴,天地間忽明忽滅,連大地都好似在瑟瑟發抖。 小廝不敢追了。 招待客人要緊,可他的小命更要緊吶! 小廝躲進了涼亭。 雨勢突然就變大了,他隱隱約約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在大雨中。 不知是地太滑,還是他的人恍惚了一下。 他重重地摔倒了,泥漿裹了他一身。 他抹了把臉,雙手撐地爬起來,緊接著又撲通一聲滑倒了。 小廝沒數老國公爺究竟滑了多少跤,他能感覺到老國公爺身上的狼狽與急切。 這個守護了大周河山半輩子的男人,這個仿佛能一輩子征戰沙場的將軍。 這一刻,忽然就有了老人的蹣跚與佝僂。 老侯爺剛喝完藥。 符郎中給他把了脈,量了血壓,說恢復得不錯,再過三五日就能下床走走。 哐啷! 門被大力撞開,一個滿是泥漿與雨水的男人闖了進來。 他身材比尋常男子魁梧高大,兼之又一身匪霸煞氣,愣是把符郎中手里的聽診器都嚇掉了! 老侯爺很鎮定。 他老謀深算地看了秦滄闌一眼,對符郎中道:“你先回屋歇會兒?!?/br> 符郎中看著兇神惡煞的秦滄闌,結結巴巴:“這、這真的沒事嗎?” 這個人看起來好兇??! “沒事,去吧?!崩虾顮斦f。 符郎中只能去了,可他真的很擔心老侯爺,他沒回房,而是冒雨去了蘇陌的院子。 老侯爺又對小泉子道:“布巾?!?/br> 秦滄闌氣喘吁吁道:“不必了!” 老侯爺于是道:“你退下?!?/br> 小泉子也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 二人年少相識,至今已有數十載。 他們親眼看著彼此從青澀的少年,蛻變成獨當一面的沙場老將。 他們見證過彼此的風光,體會過彼此的艱難。 他們看著對方一點點垂垂老去,驀然回首,年華已逝。 也針鋒相對過,也各自為政過。 可不論如何,只要他們還能喘氣,便始終都有一個共同的的羈絆——蘇華音。 老侯爺開口道:“你這么著急來見我,是見到那孩子了吧?” 武將不像文臣那般玩弄心計,并不代表他們沒腦子。 若當真沒半點兒城府,僅憑一點蠻力,是無法領兵打仗的。 “你把人帶來京城的?” 秦滄闌問過蘇承了,他們是哪里人、為何來了京城。 老侯爺不覺著有何可隱瞞的。 “是我?!彼f。 秦滄闌皺眉道:“蘇朔你幾個意思?找兩個與秦徹與華音相似的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老侯爺淡淡地看著他:“秦滄闌,真的只是相似嗎?我見他們的第一眼,都能看出華音的影子,你當真看不出來?” 秦滄闌拔高了音量:“所以我才問你究竟想做什么!” 老侯爺道:“秦滄闌,那孩子是你和華音的骨rou?!?/br> 他口中的孩子指的是蘇承。 不論蘇承是不是已為人父,在他們眼中,都始終是當年那個孩子。 “祖父?!?/br> 蘇陌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老侯爺看了秦滄闌一眼,秦滄闌背著光,整張臉籠罩在暗影之下,只能聽見他身上的雨水吧嗒吧嗒滴在地上。 “進來?!崩虾顮斦f。 蘇陌推開房門,狂風夾雜著大雨強勢灌入,蘇陌的衣衫也濕了,鬢角的發絲黏膩地貼在他年輕俊美的面龐上。 當符郎中去找他,告訴他府上來了一位兇悍可怕的不速之客時,蘇陌也差不多猜到了。 事情的進展與預料中的不大一樣,不知是哪一步加速了進程,總之,比一開始的計劃快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