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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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床前是不是該翻翻黃歷? 蘇小小一臉的痛心疾首:“好哇!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哪種人?你別誤會!”衛廷有口難辯。 蘇小小呵呵道:“我誤會?你都被我抓現行了!還敢狡辯!” “不是你想的那樣!”衛廷頭疼。 蘇小小的小眼神涼颼颼的:“那是哪樣?你被抓包兩次了!還有!我看你壓得很實在呀!” 那還不是因為你—— 衛廷往下看了看,迅速移開目光,將嘴里的話咽了下去。 他漲紅了臉道:“你放開我讓我起來!” 蘇小小死死抓住他手腕:“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放了你就不認賬了!你不把話說清楚不許走!” 事到如今,為了證實自己的清白,衛廷也只能坦誠相告了。 “我在找令牌!誰讓你拿了我的東西不還給我?我只能自己來取了!” 蘇小小正色道:“不問自取視為盜!” 衛廷咬牙:“那是我自己的東西!” 呃……好像也是。 蘇小小眨眨眼:“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的令牌抵給我了!” 衛廷淡道:“我沒答應抵給你?!?/br> 蘇小小兇悍霸氣地說道:“總……總要抵一樣的!你和令牌,哪個抵給我,自己選!” 衛廷:“我?!?/br> 蘇小?。骸啊??!”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小年 不是,話題是怎么進行到這一步的? 和她預想的不一樣??! 衛廷不該是抵死不認,或者被迫承認把令牌給她嗎? 那樣的話,他今晚就是來偷她的東西的! 不對,初衷也不是要他承認偷不偷啊,吵個架……怎么吵的這么歪樓了? 沒發揮好! 可惜,衛廷不給她逆風翻盤的機會了。 “我抵給你,令牌可以還給我了吧?!?/br> 夜色模糊了他的輪廓,也模糊了他語氣里的冷漠,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這一方寂靜的天地里,莫名聽得人心頭酥軟。 蘇小小明白,這副身體的花癡病又犯了。 關鍵時刻掉鏈子,說的就是她了! 衛廷一心想要拿回令牌,蘇小小偏又不肯把令牌交出來,二人陷入了膠著的對峙狀態。 “衛廷?!?/br> 蘇小小忽然開口。 “說?!?/br> 衛廷冷淡回應。 蘇小小唔了一聲,認真回憶:“上次我不是做夢的話,那我到底是摸到沒有呀?” 衛廷:“……” 衛廷最終也沒能拿回令牌,因為小虎尿了。 蘇小小警覺得及時,小虎在被窩里亂動時她便趕忙將小家伙撈了出來,一把塞進衛廷懷里。 衛廷就沒這么幸運了,他壓根兒沒反應過來是個什么情況,胸口便滾過一陣兒子的愛心熱浪…… 尿完的小虎即使在睡夢中也感覺很舒服,享受地揚起小下巴,熟睡的小樣子神氣到不行。 衛廷是黑著臉出去的。 “哈哈!” 蘇小小笑翻在了床上。 -- 天不亮,蘇小小從軟乎乎的被窩里爬起來。 不知是胖子不怕冷,還是因為多了三個小小暖水袋,她睡得挺暖和。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把門都給堵住了。 后院的石板上結了厚厚的冰,這讓小孩子踩上去不得了。 蘇小小又是掃雪,又是鏟冰,折騰出了一身汗,總算將后院的隱患清除干凈了。 今年的生意做到昨天就結束了,今日不必出攤,可她依舊得去一趟鎮上。 一是不確定符郎中回來了沒有,她得去看看符大娘,二是項公子也該復診了。 她煮了兩個荷包蛋,瀝干后抹上一層薄薄的花生醬,又燙了幾片白菜葉子,再配上一根玉米棒子——對她如今的體重而言,這就是一份營養又豐盛的減脂早餐了。 她給家里人蒸了大rou包子熱在鍋里,又把熟睡的三小只抱去了蘇二狗那邊,隨后才背上簍子出了門。 路上積雪厚重,十分難走。 這樣的天氣,除非是有要事,否則一般不會出門。 可蘇小小竟然在村口碰見了舅母黃氏,以及大表哥陳浩遠。 黃氏今日的打扮可不簡單,穿著嶄新的棉襖子,戴上了一支十分罕見的銀簪子。 雖說一看就是鍍銀的,可在鄉下已算是頂頂鄭重的行頭了。 再看陳浩遠,他放假了,褪下了書院的藍色院服,換上了一身體面的灰白長衫。 在周國,衣著是有講究的,不能逾越了自己身份,譬如平頭百姓多是一身短打,且只能著布衣,要不怎么說布衣百姓呢? 長衫是讀書人或富貴之家的身份象征。 陳浩遠屬于前者。 人靠衣裝,這一點放在男女身上都適用。 陳浩遠的俊俏一半來自于自身的眉清目秀,另一半就是端莊得體的長衫與院服。 穿粗布麻衣也壓不住傾城之色的男人,蘇小小只見過衛廷。 黃氏的手里提著一個用棉布捂得嚴嚴實實的籃子,看上去有些沉甸甸的,黃氏提溜得頗有些吃力。 而一旁的陳浩遠兩手空空。 陳浩遠是讀書人,一家子都寵著他,不讓他干半點活兒。。 蘇小小覺得男孩子就該像二狗這樣,養得皮實一點兒,不能太嬌慣了。 黃氏與陳浩遠的架勢一看就不是來找小蘇家的,至于具體找誰,蘇小小沒興趣。 她面無表情地走了。 黃氏見這死丫頭見了自己連聲招呼也不打,氣得譏諷出聲:“過個小年把自己過成瞎子啞巴了?連舅母都不會叫了是吧?” 這個舅母,如今很囂張啊。 蘇小小睨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忘了今天是小年了,她得早去早回,不能再讓三個小家伙等到委屈了。 黃氏又被無視了,只覺得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氣得她直跳腳,擋住蘇小小的去路:“死丫頭!和你說話沒聽見嗎!” 蘇小小淡道:“我懶得理你,你看不出來嗎?就這么上趕著自討沒趣!怎么?上次丟臉沒丟夠,還想繼續?” 有些人是永遠不知好歹的,一大早非得找罵! 真當自己怕了她!哪里來的優越感! 黃氏想到了上小蘇家賣兒子沒賣成,反遭一頓嘲笑的事,漲得臉紅脖子粗。 這個死丫頭,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陳浩遠皺了皺眉頭:“大丫,我娘是你長輩,你怎么能對長輩出言不遜?” 蘇小小淡淡一笑:“秀才表哥,你娘一口一個死丫頭,又是罵我瞎,又是罵我啞,你連個屁也沒放!輪到我說上幾句,就成了對長輩出言不遜?哦,你娘是長輩,她罵我、羞我、辱我,我就該受著,哪天她拿把刀來架在我脖子上,我是不是也得乖乖讓她砍吶!” 陳浩遠直接被噎到梗住。 這時,方氏與蘇錦娘過來井邊打水。 “是秀姑和陳秀才啊,大丫也在呢?!?/br> 方氏打了招呼。 蘇小小看了幾人一眼,猜到是黃氏為何而來了。 ——八成是來向蘇錦娘提親的。 蘇小小猜的不錯,黃氏今日的確是為兒子的親事而來。 黃氏可不想在未來親家面前落了顏面,她拉了兒子一把,陰陽怪氣地說道:“算了,浩哥兒,你是要去府城念書的人了,別和你表妹計較!你表妹大字不識一個,大道理講穿了她也不明白!” 方氏聞到了其中的火藥味,她勸道:“大早上的,有話好好說?!?/br> 黃氏道:“我倒是也想好好說呀,又不是誰都像你家錦娘,通情達理,賢惠聰明!有些人吶,只管好吃懶做,啥也不會,連錦娘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黃氏說完,一轉頭,發現蘇胖丫早已走遠,適才自己的那番話也不知蘇胖丫聽見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