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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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承爽快道:“你想要什么?但凡哥有的,一定給你弄來!” 張刀笑道:“你有,就在你家里呢?!?/br> 蘇承眉頭一皺:“我家里?” 張刀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的寶貝閨女,蘇大丫?!?/br> …… 蘇小小收拾完碗筷,從灶屋后門出去。 隔壁的灶屋后,小吳氏正蹲在地上摘苞米,這是給二房的牛蛋做的,他今早忽然說想吃青椒炒苞米。 “你怎么總是在干活兒?” 蘇小小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小吳氏又是嚇得一個激靈。 唉,膽子好小。 惡趣味都沒處施展。 哪怕在最近兩次照面中,蘇小小向小吳氏展示了自己的善意,可約莫是從前惡名太壞,小吳氏仍十分害怕她的靠近。 蘇小小拿起一個玉米棒子,在手心拍了拍:“吳氏,幫個忙?!?/br> 小吳氏深吸一口氣,終于來了,蘇胖丫要訛她了…… …… 醫館。 張刀說完那句話后,蘇承的臉色以看得見的速度冷了下來。 第12章 暴揍 “張刀,你什么意思?” 蘇承對他的稱呼也變了。 張刀笑容一收:“什么什么意思?你寶貝閨女回去沒和你說嗎?得罪了我張刀,是這么容易善了的嗎?我今日不把場子找回來,以后我張刀沒法兒在道上混!” 蘇承皺眉看著他:“你的傷,大丫弄的?” 他早看出張刀受傷了,只是他又不是真的關心張刀,張刀自己不提,他也就懶得多此一問。 張刀冷哼道:“少他娘的給老子裝蒜!不想把人交出來?那也成?!?/br> 他自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一刀扎在了二人之間的桌上。 “留下一只手!” 蘇承的目光落在那把冷冰冰的匕首上:“我留了,你就會放過大丫?” 張刀看著,瞇眼一笑:“那得看我心情,我心情好了,興許一高興,就不和那個死胖子計較了?!?/br> 蘇承緩緩地抓起了桌上的匕首。 張刀忍不住嘲諷地笑了:“蘇哥啊蘇哥,為了一個又胖又蠢、根本嫁不出去的女兒,搭上自己的一只手,值得嗎?想當年一起走南闖北的時候,誰不稱蘇哥是走鏢的一把好手?” 回應他的是蘇承低沉而危險的聲音:“你說,誰是死胖子?” 張刀一愣。 下一秒,蘇承手中的匕首直逼他面門而來—— 他做夢也沒料到蘇承會突然暴走朝自己發難! 要知道,他的十幾號弟兄就在后院兒守著,來的路上蘇承不可能沒瞧見—— 他就不怕傷了自己,他也走不出去—— 他受了傷,這一招是避不過的,不過他身后有個厲害的打手,眼疾手快地扣住了蘇承的右手腕。 可蘇承這一招本就是虛招,或者說是故意喂給他二人的招。 他的左手早已不動聲色地抄起了一旁的白瓷花瓶,對準張刀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當場給張刀開了瓢! 后面的人想攔都沒攔??! 蘇承回鄉下種田多年,幾乎讓人忘了他當年走鏢時是個怎樣不要命的角色? 打手繞上前來,試圖一拳將蘇承打倒在地,誰料竟被蘇承一腳踹中胸口,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蘇承揪住張刀的領子,一拳砸下去! “死胖子,嗯?” “又胖又蠢,嗯?” “你是不是忘了老子當年是怎么把你從那群山匪手里弄回來的?” 是??! 他怎么忘了,他們遭遇山匪,鏢被劫了,他也被抓了。 是蘇承單槍匹馬,拼死把他和鏢帶出來的! 代價自然是慘重的,蘇承的右手幾乎廢了。只能回鄉下種田,也不無這一緣故。 蘇承用來教訓他的手,正是那只廢掉的右手。 誠然力氣是小了許多,可教訓一個本就受了重傷的張刀足夠了。 蘇承將張刀摁在地上摩擦,雪花般的拳頭落下。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張刀,老子不惹你,你真當老子怕了你!” “欺負到老子女兒頭上!你他娘的是活膩了!” 張刀被揍到懷疑人生。 而在后院把守的打手自然早聽到了動靜,只不過,他們以為挨揍的是蘇承。 他們越聽越不對勁,終于一窩蜂地沖了進來。 此時的張刀早已鼻青臉腫、奄奄一息。 眾人大驚失色,張牙舞爪地朝蘇承撲了過去。 單打獨斗,或一挑二、三,蘇承不在話下,可要說同時與十幾條漢子車輪戰,還是有些為難蘇承的。 就在屋內的局勢一面倒之際,屋門忽然被一只小胖腿暴力踹開! 蘇小小與蘇二狗握著木棍殺氣騰騰地沖了進來。 “放開我爹!” 蘇二狗暴跳入內!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些混混自然是橫的,而蘇家人為了保護彼此,全是不要命的。 一番毆斗下來,十幾個小混混竟然全被干翻了,再沒一個有膽子沖過來。 蘇家三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蘇承將手中的棍子扔到張刀腳邊,氣喘吁吁地說道:“張刀,你給老子記好了,老子能揍你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再敢把主意打到老子閨女頭上,老子剁了你!” 三人出了醫館。 這一架打得狼狽,蘇承的右手麻了,腳也崴了,蘇二狗的臉上挨了一拳,流了一點鼻血。 唯一沒受傷的是蘇小小。 倒不是她身手最好,她這么胖,其實是不太靈活的,是家里的兩個男子漢替她承擔了全部火力。 “你們怎么來了?”蘇承問。 “二狗說你被張刀的手下叫去鎮上,我就猜到出事了?!碧K小小說。 蘇承道:“下次別來了,我能應付?!?/br> 蘇小小頓了頓:“你就不問問我,是怎么得罪張刀了?” 蘇承不假思索道:“有什么可問的?你再怎么也不會惹他頭上,擺明是他欺負你。吃虧沒?” 這個與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回答令蘇小小愣了下。 “沒有?!彼f。 手背那點小傷不值一提,她哭是體質問題,傷勢本身并不嚴重。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面闖禍!” “要聽話,做個乖孩子,別讓家里的大人cao心?!?/br> “一個巴掌拍不響,為什么他們不針對別人,只針對你,你先找找自己的問題?!?/br> 蘇小小小時候聽到的最多的就是這些語重心長的雞湯,哪怕不是自己的錯,他們也從來不會聽她解釋。 一句“嚴于律己,寬以待人”,就將她所受的排擠與欺凌輕描淡寫地揭過。 蘇小小看向蘇老爹:“你不怪我回來后沒告訴你把張刀打傷的事?要是我說了,你今天就不會毫無防備地去見他?!?/br> 蘇承渾不在意地擺擺手:“你沒吃虧就好。我不去見他,他總有一日也會找上門來,都一樣!再說了,你是十六歲,不是六十歲!干嘛考慮那么多?” 二十六,她在心里補了句。 其實她可以做得很周全,為何沒提前說,她也不知道。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態,她形容不上來。 正思索著,蘇承再度開了口:“對了,你們兩個都來了,誰看著孩子???” 女婿病了,看不住三個小家伙的。 當然不能指望衛廷,那家伙自己都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