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吟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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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召便自己去冰箱挑了兩瓶看?起來很貴的拿了出來。 可她?不知道這兩瓶也是酒精度數最?高的。 從吧臺拿了兩個玻璃杯過來,給自己倒了半杯,又?給靳卓岐倒了半杯。 “喝酒沒意思,玩個游戲吧,” 靳卓岐睨著她?:“什么游戲?” 聶召想了想,她?好像沒有什么會玩的游戲是有信心能夠贏得過靳卓岐的。 聳了聳肩膀,捏著那杯酒仰頭干了。 “算了,玩不過你?!?/br> 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接著一杯沒斷過。 靳卓岐就?坐在一旁,換了個姿勢用手?肘撐著膝蓋,偏著頭看?著她?一杯接著一杯,本就?有些艷紅的臉頰更加紅潤起來,眼底都水潤潤的。 過了幾分鐘,門鈴被敲響,靳卓岐出門去拿外賣,快遞小?哥把手?里的藥遞給他,結了賬,關上門重新回到房間時聶召已?經爛醉如泥躺在沙發上了。 靳卓岐在她?旁邊坐下,她?就?立馬醒來又?坐直了。 喝醉了,靳卓岐看?著她?想。 聶召歪著身子,腦袋倏然重重靠在靳卓岐的后肩膀上,又?蹭了下,一直到下巴抵著他的肩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放著。 一雙清凌凌的眼眸睜得大大的,唇齒不清地含糊問了一句:“卓哥,你有沒有什么,覺得很遺憾的事?情?!?/br> 如果她?可以幫他重新實現,她?很想很想做到。 客廳開著空調,空氣中還有些曖昧過后的味道,窗外是暴雨,聲音含糊不清悶在窗外,顯得客廳寂靜很多,仿佛時間都被放慢了。 靳卓岐任由她?靠著,眼神在空氣中虛放,倏然說: “除夕夜的時候有人答應陪我過生?日,以后每年的生?日她?都會陪我?!?/br> “然后呢?”聶召好奇問。 “然后她?攀上有錢人跑了,一次都沒實現過?!苯酷沽艘槐?,仰頭喝干凈。 聶召啊了一聲,又?問:“你生?日是哪天?” 她?可以陪他過的。 靳卓岐偏頭看?到她?醉醺醺的樣子,或許褪去了白天那副精明到仿佛要算計一切的聰明樣,此時有些過分乖。 嘴角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微微揚起,他說:“四月一,不是什么好日子?!?/br> 手?里的藥被拆開放在桌面上,看?了看?藥膏的說明書,擠出來一點在指腹上,趁著聶召現在意識不深,扯了扯她?衣服的下擺,半蹲著身子給坐在沙發上的她?涂藥。 聶召下意識乖乖張開,有些涼,她?縮了縮又?被摁住。 她?低著頭看?著面前的靳卓岐,聲音仿佛飄著:“不會啊?!?/br> “四月一,四月的開始,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br> “草長鶯飛四月天?!?/br> “卓哥?!甭櫿傩α诵?。 “你的生?日在草長鶯飛的那天?!?/br> “要不,以后我陪你過吧?!?/br> 第27章 聶召最后是被弄醒的?, 她醒來半身?躺在?床邊,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晃動,她感覺到些許火辣辣的疼, 疼到要抽氣。 身?上那件已經潮到貼在?身上的白色襯衫凌亂又破碎,只是堪堪在?身?上披著。 她下意識歪頭掃了一眼胳膊, 還好只有領口跟下擺有些亂, 沒有露出胳膊上的?傷痕。 她伸了一下腿腕從他有力的掌控中掙脫開,一腳踹在?他的?腹部,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靳卓岐俯身?上來,把人那半截也整個拖上床, 帶著細密的?笑意,手指掐著她的?下巴, 聲?音挺輕:“酒醒了?” 聶召睜著眼盯著他, 渾身?都軟到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呼吸都順不過?來。 “你八百年沒碰過?女人是吧?” 靳卓岐挺直著,咬著根煙又去蹭她腿。 “沒碰過?你這樣的??!?/br> “你睡會兒?!?/br> 這他媽她怎么睡?? 最后聶召只是歪著頭躺在?床上喘氣, 整個人魂兒都晃沒了,靳卓岐也沒弄太?久,后來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他去洗完澡,又要抱著聶召去洗澡。 聶召動了動手腕甩開,有氣無力?的?:“我自己去?!?/br> 跟靳卓岐做這件事最爽的?就是,他技術不錯也很?會前戲所以聶召也是舒服的?, 且做完她能睡個很?沉的?覺,比自殘還有用。 窗外已經翻起魚肚白, 天亮了。 聶召掙扎著坐起身?,疼的?她感覺到雙腿都殘疾了似的?。 “你站得起來?” 靳卓岐扔了一件黑色襯衫給她, 翹著長腿,坐在?旁邊跟大爺似的?抽著煙,眼角眉梢帶著笑:“看來是爺還不夠賣力??!?/br> 聶召瞪了他一眼,扶著腰一瘸一拐抱著那件黑色襯衫往浴室里走。 走進去之后才瞧見浴室里的?浴缸里已經放了水。 還沒那么不懂憐香惜玉。 聶召舒舒服服地躺進去,身?子的?酸澀感緩緩襲去了些。 旁邊還放著一盒藥膏,聶召掃了一眼,瞧見是涂抹紅腫地方用的?,開了蓋,說明他之前給他涂過?一次了。 媽的?,禽獸嗎他是??? 涂完藥就上。 她懷疑他根本沒碰過?女人,才這么跟開葷了似的?。 靳卓岐盯著浴室花紋玻璃里的?人,只有一個虛晃的?影子,看不清一點。 碾滅了手里那根煙,靳卓岐走出臥室撈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幫我查查聶召之前在?臺海的?情況?!?/br> 對面付坤愣了一下,問:“具體?是指什么方面的?情況?” 靳卓岐沒忘記他想抱人去洗澡,看到的?她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割痕,白皙的?皮膚漂亮的?讓人有收藏的?沖動,可那些割裂的?痕跡充斥著破碎感。 刀痕很?深,從力?道和方向來看,靳卓岐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她自己割的?。 挺狠啊。靳卓岐有點想笑,又笑不出來。 “身?體?,精神?!彼f。 付坤快速說:“好,我現在?去查?!?/br> 掛斷了電話之后,靳卓岐獨自坐在?客廳許久,嗓子干疼,又忍不住從茶幾上拿了根煙抽。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也沒見聶召出來,重新?走進房間?敲了敲浴室的?門,傳來里面聶召清醒又懶然的?聲?音。 “干什么?我還沒洗好?!?/br> 靳卓岐沒吭聲?,轉身?下了樓去附近買了些早餐。 剛進了家門,聶召已經穿著衣服從房間?出來了,她昨晚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洗衣機里洗了,現在?也已經烘干曬干了。 掃了一眼他買的?早餐,聶召沒打算跟他一起吃。 “我先走了?!?/br> 雖然腰還是很?疼,且饑腸轆轆。 但她有點擔心獨自在?家的?小貓碎碎。 靳卓岐坐在?餐桌前沒吭聲?,聶召抓著濕長的?頭發,揉著腰慢吞吞從公寓離開。 門啪嗒一聲?被關上,整個公寓平靜下來,靳卓岐也沒什么胃口吃了。 轉身?回了臥室睡覺。 臥室里沒開窗,窗外是雨后的?清新?空氣,房間?似乎還殘留著些許淡淡的?香,他并沒有開窗透氣,反而讓自己陷入這種?味道中,少見的?睡得很?沉。 *** 付坤沒太?過?關注過?網絡上關于聶召的?事情,他一項秉承著一個原則,靳卓岐不想要知道的?,他也同樣不會主動去查詢什么。 他不太?喜歡別人過?多問他的?事情,即便是身?邊很?好的?朋友。 付坤時刻覺得靳卓岐很?能隱忍,也很?強大,經歷過?這些一切,他還能面不改色過?著自己的?生活。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的?自閉癥,讓他在?人群的?邊緣時便是寂靜沉默的?。 可追根溯源查到一些事情之后,付坤又不知道要說什么比較好。 他倏然想起了靳卓岐經常捐款的?落款人,nz,不難猜是聶召。 他哪有那么傻逼告訴聶召靳卓岐有個meimei,告訴別人自己的?弱點是一件致命的?事情,即便是他覺得聶召這人還不錯,也不會讓靳卓岐置于危險之中。 他大概能猜到靳卓岐那個meimei就是聶召,跟她說那件事只不過?是想試探她,試探的?結果是,她好像真的?不記得了,但是她也跑不了。 下午,付坤去靳卓岐家里找他時,把手里的?報告遞給他,說是從臺海的?醫院花錢拿到的?,以及聶召也在?a市的?醫院做過?檢查——中度抑郁癥。 已經被靳卓岐發現那或許已經更?嚴重了。 付坤很?難想象像是聶召那種?外表看上去灑脫的?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病在?身?上。 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有時候也會跟人開玩笑,時常云淡風輕,就算是在?靳卓岐身?邊,也好像只是為了還他些什么而刻意賣乖,骨子里那股誰都不服的?張揚氣息根本沒法收斂。 付坤有時候對聶召也是恨的?,他曾經帶入過?自己,如果是他mama有機會撿回來一條命,被別人生生折斷,他會瘋到跟對方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