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互演手冊 第59節
寧珣:兜兜轉轉吃醋的還是自己 銜池:醋?什么醋?晚膳要吃餃子? 寧珣:…… 銜池:? 寧珣:你別說話。(抱一晚上靠自己哄好自己) 感謝在2023-08-08 18:33:21~2023-08-09 18:37: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多米尼亞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manyao 20瓶;hscs、噗噗噗噗撲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1章 ◎愛意滂沱?!?/br> 風起得急, 天色早了一個時辰暗下來。 蟬衣不知去了哪兒,銜池叫了她兩聲也沒人應。 屋子里陰沉沉的,她放下手中書冊, 起身去關窗。 關到最后一扇時,遠遠傳來一陣沉重腳步聲,嘈雜之中似有甲胄相碰的響聲。 銜池的手略一停, 凝神聽了片刻。 正是這時, 蟬衣慌忙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姑娘先避一避, 二殿下領了禁軍, 把書房圍起來了!” “砰”的一聲,她不過一晃神, 窗子便被風打了下來,重重合上, 恰夾在了她手背。 銜池下意識抽手,倒吸了一口涼氣,因著手背火辣辣的疼而甩了甩手, 卻沒心思仔細看, 只急急問她:“可搜出什么來了?” 蟬衣以為她是擔心,又看見她通紅一片的手背,立馬心疼地捧起來看,寬慰道:“奴婢也不知道,但總之有殿下在,還能出什么事不成?反倒是姑娘這手,得找御醫來看看……” 銜池反手握住她的手, “殿下今日回來過么?” 蟬衣愣了一下, “殿下打一大清早去早朝, 就再沒回來?!?/br> 銜池徑直朝外走去,“我去看看?!?/br> “姑娘等等!”蟬衣慢了半拍,去抱來她的披風,追了一路才勉強追上她。 書房被禁軍圍得水泄不通。 分在書房伺候的宮人跪了一地。 銜池遠遠便停下步子,蟬衣趁機將披風給她搭上:“姑娘還是先避一避,這拿刀拿槍的,萬一有點什么事兒,奴婢怎么跟殿下交代……” 她說話的功夫,銜池看見寧禛從書房步出。 他一身朱紅長袍,隨手拍了拍東宮書房那扇沉重的金絲楠木門,倏地粲然一笑。在他身后跟著的,是圣人身邊兒的小福子——她在熙寧的生辰宴上見過。 而小福子手里,赫然是那份她遍尋不得的禮單。 兩人說了句什么,小福子躬了躬身,請寧禛先行。 她的呼吸輕微一滯。 恰在這時,寧禛的視線不經意掃過了她,隨之便是一挑眉。 目光中似是嘉許。 銜池匆匆低下頭。 禮單怎么還在書房?她找了那么久都沒找到,寧禛又是從哪兒搜出來的? 蟬衣又拉了拉她,小聲勸道:“姑娘還是先回去吧,一切等殿下回來再說……” 被蟬衣拉走之前,銜池又回頭看了一眼。 寧禛正在眾人簇擁下,大跨步朝外走去。 那張與寧珣有三分相似的臉上,有著她從未在寧珣身上見過的明朗。 回到屋里,蟬衣點上燈,捧著她已經隱隱泛起青紫的手,小心翼翼涂上藥膏,“姑娘不肯叫御醫,只涂這個也不知管不管用?!?/br> 銜池搖搖頭,“這時候傳御醫,太打眼了?!?/br> 宮中御醫是伺候貴人們的,寧珣在的時候傳御醫來給她看看便罷了,他不在,又正是多事之秋,豈不是授人話柄。 銜池回憶了一下日子,模糊感覺二皇子的動作比上一世提早了幾日。 這回“證據確鑿”,應當不必再將寧珣身邊的人下獄審問。 那寧珣呢? 天邊遠遠一道悶雷劈下來,銜池微微一顫。 蟬衣以為是自己動作重了,弄疼了她,忙吹了吹,卻聽她輕聲問了一句:“是不是要下雨了?” “風這樣急,想必是場大雨?!毕s衣回完話,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 圣人最厭秋夜有雨。 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銜池抬眼看向蟬衣,臉色有些蒼白:“殿下若是回來,無論什么時辰,一定告訴我一聲?!?/br> 三更天。 一道驚雷響在頭頂,銜池驀地睜開雙眼。 外頭大雨瓢潑,澆得人心慌。 她圍著被子坐起身,按了按胸口,試圖將躁動不安的心跳按得消停些。 還是沒有寧珣的消息。 倘若沒有這場雨,她頂多是對他有愧,應當不至于為他心慌至此。 銜池想,她那天不該問他皇后之事。 若她不知,就不會心軟。不心軟,心就不會亂。 她明明將禮單拿出來了,明明只差一點兒,他便能避開這場雨。 哪怕沈澈一計不成,又像上輩子一樣動了東宮的賬目——那樣她最起碼知道結果如何。 于她而言,最差也不過是半個月的牢獄而已。 總好過漫無目的地等待。 雨下了一夜,寧珣也一夜未歸。 第二日一早,蟬衣抱著銅盆,按著往常的時辰進屋伺候梳洗。 雨還沒停,只是雨勢小了些,天色依舊陰沉,潮得人渾身不舒服。 她擰了一把帕子,正要去看看姑娘醒了沒,一回頭卻見人已經站在自己身后。 蟬衣嚇得往后跳了一步,聽見她問:“長樂公主給的那塊腰牌收在哪里?” 蟬衣這才看清自家姑娘身上的是同自己一樣的宮婢裝束,當即睜大了雙眼:“姑娘是要……” “去找長樂公主?!?/br> 長樂給過她一塊腰牌,本是戲稱若哪日同她皇兄鬧別扭了,可以轉去投奔她。 銜池想著,這時節上圣人本就心煩意亂,寧珣又恰是此時出事,本只有八分的火氣怕也得燒成十二分。 不然為何將他扣了一夜?照理說事發突然,尚未完全查清前,寧珣貴為太子,至多只是禁足東宮。 這時候若能有人替寧珣說兩句話,興許能好一些。 她能信得過的,只有長樂了。 蟬衣說什么也要隨她一起,她拗不過,便帶上了。 雨還在下著,宮道上沒什么人。 銜池剛松下一口氣,再抬頭,便見一隊巡查的侍衛朝她們的方向而來。 她心一緊——她的身份不宜被細查,這時候翻出來東宮夜宴那支舞,寧珣的處境只會更糟。 若是平常,她帶了長樂的腰牌,自然便會被放過去??山駮r不同往日,她是東宮出來的,東宮二字便足夠引人注意。 既然避不開,銜池便同蟬衣一起側身讓行。 領頭的那個侍衛打量了她一眼,走了過去。 下一刻卻突然折返,手已然握住劍柄,盯著她滿臉狐疑:“哪宮里的?” “是本宮這兒的?!?/br> 銜池尚未來得及出聲,便聽身后一道溫婉女聲。 眼前的侍衛立刻松開劍柄,單膝跪地請安:“叩見溫妃娘娘?!?/br> 銜池亦回過身,向來人行禮。 來人三四十的年紀,保養得當,一身式樣簡單的秋香色宮裝,只簡單戴了幾樣首飾,不至于樸素太過,顯出幾分平易近人的親切感。 直到打發走了那隊侍衛,她和蟬衣才被叫了起。 “本宮認得你。你同你jiejie,長得很像?!?/br> 溫妃先是看了蟬衣兩眼,輕輕嘆了一聲,才轉向銜池。 她端詳了她一會兒,眼中難掩驚艷,“你也是東宮的人?” 銜池一福身,應了一聲“是?!?/br> 她想起傳聞,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這時候急匆匆過來,是為太子?” 溫妃是四皇子寧勉的生母。 聽長樂說,她和寧勉從小便跟在寧珣身后,而溫妃娘娘曾受過皇后娘娘恩惠,多年來也明里暗里幫過東宮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