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攏春腰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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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瓏氣沖沖地看他:“你偷看我的卦牌!” “我可沒有?!惫趹焉鷶倲偸?,“我猜的。本來不確定,隨口一說,現在看你這反應,我就知道猜對了?!?/br> 凝瓏耷著她明媚的眼,“無聊,幼稚?!?/br> 說著便走出院,冠懷生見狀,趕緊抬腳跟了上去。 倆人一前一后地走到第一進院,買了兩柱香拜了拜,隨后便走出道觀,準備下山回家。 哪想剛走出觀,天就披了一層灰色。天際壓得低,烏云滾滾,天氣也一瞬間悶熱不少。 看來暴雨將至。 雨季將來,凝瓏怕山體滑坡提前降臨,便催著冠懷生趕緊走。 冠懷生試探問:“那我還背著你走?” 凝瓏其實想自己提著裙擺走下山,可她自己走肯定比被冠懷生背著走慢。這雨水不知何時噼里啪啦地落,若走得慢了被困在山里,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當然要背?!?/br> 利落爬上他的背,倆人下山的速度比上山要快了一倍還多。 冠懷生腳底像抹了一層油,快得凝瓏心口突突跳。臺階布滿青苔,稍微腳滑,倆人就會喪命在這深山老林里。 “你慢些……”凝瓏盯著看不見太陽的灰天,“時間應該夠用?!?/br> 冠懷生邪笑一聲,“你怕什么?放心吧,我保證你不會被摔下去。再說,就算真摔了,我也會護著你,保證你從頭到腳都毫發無損?!?/br> 凝瓏氣惱地拍了拍他的背,“你說這話作甚?咒自己???”又“呸”幾聲,連連說晦氣。 她一撲騰,那胸前rou就往他的背上蹭了蹭。她的細rou碰著他的筋骨,盡管隔了兩層衣裳,可那柔軟的觸感還是令冠懷生眼神一暗。 他反手拍了拍她的臀,不輕不重的,是調\.戲般的警告。 “趴穩,不許亂動?!惫趹焉鸁o意間滑動了下喉結,而凝瓏恰好把他環緊,指腹劃過他的脖頸,感受到了他的忍耐。 她把聲音放小,輕輕地怨了句:“不動就不動嘛?!?/br> 往常只在床榻里,他被激得發狠時,才會掐緊她的腰,緊緊地伏著她,說趴穩。 要趴穩,是要因他起承轉合的力道太狠。不許亂動,是因到最后,她會承受不來,蹬腿伸手,往前面跑。當然結果總會是被他拽來。 凝瓏臉頰一紅,冠懷生卻毫無察覺。 他繼續像頭犁地的老黃牛一樣,盡職盡責地背著她走路。天陰了,山野也似披了件薄紗罩子,樹影婆娑,綠意比上山時更暗了些。 或許也是因到了黃昏,日落西山,山里倏地沒了光亮,頓時顯得很陰森。 氛圍越是壓抑,山里便越是異常寂靜。 剛下了百個臺階,就已靜得只剩下倆人的呼吸聲。 這時天雷一轟,“轟隆——” 一道紫紅的雷電飛快劃過天際。 凝瓏心里一緊,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傾盆大雨便嘩嘩落下。 眨眼間,她與冠懷生的衣裳就濕了大半。 凝瓏從他背上跳了下來,眼睫沾著雨水,艱難地看他。 他的身影被雨水刮得格外清晰,綠野被暴雨淋得褪了色,再好看的美景到如今都抵不過他的半分生機。 凝瓏伸手擋著眼前,冠懷生則環顧四周,想看看有沒有能避雨的地方。 這一看,果真大失所望。四周只有數不清的樹,樹栽在斜坡上,因地勢傾斜,所有雨水順著坡往山下倒灌,再繼續下山會很危險。 電閃雷鳴,不能往樹下躲。眼下只剩一個對付方法,他拉緊凝瓏,生怕二人會被暴雨刮散。 “跟緊我,先到道觀里住一夜避避雨?!?/br> 凝瓏點了點頭。眼下沒有其他對付方法,只能再重新折去了。 暴雨如瀑,他們的身影浸泡在雨瀑里,愈加單薄蕭條。凝瓏幾乎睜不開眼,只能像幼鳥一樣偎在冠懷生身旁。 山頂積攢的水聚成巨流,順著臺階往下灌,所以他們是逆流而上,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走了大半晌,回頭一看,原來不過走了二十道臺階。 這時候不愛運動的壞處就顯露出來了。 凝瓏的手漸漸從他的指節里竄了出去,然而在剛竄出的那一刻,冠懷生又重新握緊了她的手。 他決定不能再手拉手地往山上走了,這樣不穩妥。 冠懷生停下腳,側身回望凝瓏。 她被雨水打得懵懵的,半瞇著眼,朝他歪了歪頭,用她的一臉疑惑告訴他:怎么不走了? 真是奇怪啊,她這么嬌氣,平常手被劃出一條極淺的口子都要皺起眉頭叫痛,再把受痛積攢的怨氣撒到他身上。 如今她鬢發稍亂,衣裳全濕,裙擺啪嗒啪嗒地往下落著水珠,若是在平時,這時定會覺得她自己丟了面,又要埋怨他做事不利索了。 可現在,她很信任他,把她的命系在他手里。 半句抱怨都無。 “上來,我背你?!彼f道。 凝瓏沒聽清,只顧著抹去臉上的雨水,“你說什么?” 她沒聽見冠懷生的回話,下刻松開了手。 “你……”凝瓏心里一慌。 待她竭力睜開眼看去,只見冠懷生把衣袍下擺撩起,系在腰間。他練出來的寬肩窄腰螳螂腿堪稱極品,如今衣裳服帖地貼著皮rou,長腿“唰”一下亙在了她眼前。 他再次伸出手,“上來?!?/br> 她忽然覺得在這一身欲之外,還能看到他能給她的安全感。 暴雨、青苔臺階、雨水倒灌…… 在這么惡劣的環境下,背人上山是件非常危險的事??伤乖敢庑湃嗡?。 只要靠在他的背上,被他背著走,仿佛就能尋到無限希望。 凝瓏從不知道他的背是那么熱,好像能把她的濕衣裳都燙熟。 她把手甩了甩,又嫌甩不干凈,干脆把手往他衣裳上蹭了蹭。雖然到處都是濕的,但往這里一蹭,再往那里一蹭,不多會兒手心就干了不少。 冠懷生以為她玩性大發,囑咐道:“環緊我,萬一再掉下去……” 凝瓏非但沒聽,反而繼續重復著甩手再蹭衣裳的動作。 冠懷生假意把手一松,“欸,欸,要掉下去啦!” 凝瓏驚呼一聲,趕緊貼緊他。確認手心干了后,她把兩雙手貼在他的耳朵上,貼心地護著。 又趴到他耳邊,輕聲說道:“山里蟲多,我給你護著耳朵,省得蟲子混著雨水污了你的耳?!?/br>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她怕他死,他要是死了,誰把她背到道觀里去?所以還是要慰問一下這個勤懇背她的老黃牛,他可不能有好歹。 凝瓏的話變作一根漂亮的羽毛,在他的耳廓里來回撓。癢癢的,輕飄飄的,明明轉瞬即逝,卻叫他尾椎酥麻,腿腳差點軟了下去。 他還當她在肆意玩鬧,沒想到她費心把手心弄干,只是想蓋住他的耳朵。 冠懷生走得更穩。每一步都像早已扎在臺階里一般,穩穩當當,從不出錯。 走了百道臺階,抬眼一看,道觀近在眼前。 老道長放心不下,怕兩位客人遭遇不測,便派了小道童下山遞傘。 不過還不待道童下山,冠懷生就已背著凝瓏重新走到道觀前面。 老道長親自來接,“我為世子夫人在前院安排了一間客房,這雨不知何時才能停,二位就先在客房稍作歇息吧?!?/br> 凝瓏跟著女道長前去沐浴洗漱,再折回屋時,正好看見冠懷生在鋪床。 這時他也盥洗好了,換了身寬松的道服,別有一番俊俏。 道觀不比王府,客房里只有一張鋪著幾張木板的床榻、一床被褥、一張桌子兩個板凳、一套茶具。雖簡陋,但稍作歇息已經夠用了。 凝瓏關緊窗戶,把風雨聲隔絕在外。 明明是在大夏天,可她忽然有些冷。待冠懷生鋪好床鋪,她立馬鉆到被褥里。 這被褥里面是幾層薄棉花,還沒有冠懷生身上暖和。 她有些想念冠懷生起伏有力的胸膛,可這時他正在熬姜湯,她說不出想枕他胸膛的話,只能忍受著寒冷,耐心地等。 冠懷生怕她發燒,趕緊喂了她一碗姜湯。 時候不早了,倆人這一天都在上山下山,疲憊不堪。冠懷生吹滅蠟,躺在她身側。 往常他睡得比她晚,可今日或許是太累,剛躺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不一會兒就沉入夢鄉。 睡意剛來,就被攪醒。 “喂,醒醒?!蹦囈话驼婆脑谒砩?。 冠懷生翻過身,迷迷糊糊的,摟緊她的腰說了聲“睡吧”。 凝瓏幽怨地盯著他,腦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小人很自傲,寧肯冷死也不愿意開口說出要求。 一個小人處事靈活,都快冷死了,說一句話又不會掉塊rou。 她很冷,如果得不到火一般的熾熱,可能就要生病。 生病多麻煩啊,她斷然不想生病。 豆大的雨珠不斷拍打著窗欞,外面雷電一道一道地劈下,風聲,雨聲,雷電聲,完全把小屋里的動靜吞噬殆盡。 這是個肆意妄為的好時機,一切蠢蠢欲動都不會被外面聽見。 凝瓏慢慢把身貼近他,伸出手指,一下,再一下地戳著他的胳膊。 冠懷生有些煩。 他睡得正好,忽然有個軟乎乎的東西,時不時戳他。 他不耐地皺起眉頭,正想開口訓斥一句,不曾想在開口之前,聽見凝瓏說了一句: “你抱抱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