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攏春腰 第12節
書迷正在閱讀:修仙界公敵竟是我夫君、我開的海鮮餐館爆火了[美食]、瘋狗與公主、東宮互演手冊、藥宗大師姐在星際、風雪待歸人、【原神】火與冰(3p且gl)、病美人在修羅場不干了、跟弟弟睡了之后(骨科,高H)、鸞臣
程延怒氣沖沖,將名貴的玉茶盞摔得稀碎。 十三立即跪倒在地,“世子息怒?!?/br> 這火來得莫名其妙,十□□思了下今日作為,他似乎沒有哪處做得不對,從而惹惱世子。 想來想去,只能是世子在凝府吃了癟。 那些事,程延又怎么肯同十三傾訴,只擺擺手,叫他退下。 他送出去的八枚金銅錢,如今又整整齊齊地回到他手里。 凝瓏竟如此漠視他對她的寵愛,他送給她的精美禮物,她竟滿不在乎地送給了一個卑賤啞巴?! 盡管那啞巴也是他,但,啞巴如何與世子相提并論! 甚至,凝瓏竟把他嚇唬人的招式,直接硬搬到冠懷生身上。好啊,她倒是來他這里進貨的。 程延撿起一枚金銅錢,緊握在手揣摩。 她竟讓他學狗叫,他竟也肯學狗叫?;闹?,可笑! 但一旦披上冠懷生的皮,他總是情不自禁地聽她命令。她有著妖精才有的魔力,能讓他甘心忍受那些屈辱,只要她開心。 程延無比懊惱。裝作冠懷生潛入凝府,關鍵消息是打探到了,可代價是他要失去尊嚴臉面。 天知道他這般愛潔的人,有多嫌棄那些骯臟的衣裳。 十五夜,他一定要狠狠教訓凝瓏。 他的想法仿佛是錯的。不能期望她因冠懷生給他好臉色,而是要她愛上程延,徹底愛上程延。 倘若她能愛上程延,他不介意叫她也愛上冠懷生。 他不介意她愛上兩人,但最愛的,一定得是他,世子程延。 作者有話說: 來晚啦,發紅包補償大家! 求收藏評論營養液~ 第9章 禮物 ◎喂,想不想親我?◎ 轉眼到了十五,是夜明月煌煌,月光照著一室凌亂。 凝瓏很累。折騰幾番,又被程延抱著沐浴,熬了兩個時辰方休。她披了件薄得遮不住任何風景的短衫,雙手撈著玉枕,默默調整呼吸。 程延端著避子湯一飲而盡,眉目間盡是解蠱后的饜足。 凝瓏調出個乖巧的表情,“事前喝一盞,事后喝一盞,不會有壞作用吧?” 程延反問:“你指誰?” “當然是世子你嘍,我又沒喝這藥湯?!?/br> 程延信步走到床邊,捏起凝瓏的下頜,喂了她一盞茶水。 “有沒有壞作用,難道你沒感受出來嗎?” 說完,他有意瞥向廢掉了一床褥子,那褥子被折好扔在長榻上,水痕明顯。 凝瓏笑得懵懂,慵懶的美顏盡數展現在程延面前。 她揚起修長的脖頸,顯露程延留下的痕跡。又勾著他沒穿緊的腰帶,往前一拽,“我這不是為世子著想嘛,世子身份尊貴,卻總想著照顧我。我也想關心世子……” 凝瓏抬眼,如寵物般仰望著身前淡漠的男人。 “難道關心都不可以么?” 這一眼又把程延的火挑了上去,他吻著凝瓏后脖的紅痣。那痣紅得艷麗,宛如一片情海,跌進去就再難爬上來。 他又沒下得去狠手,只憐惜地拍拍她的臀。 “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凝瓏正想著冠懷生此時會做什么,猛地聽見程延問話,趕忙回句“喜歡”。 接著又詳細解釋,她到底有多喜歡。 “世子送的金步搖,我常戴在鬢邊,在府里走來走去炫耀。太陽光一照,金步搖閃著光,襯得我很是耀眼。世子送的珊瑚盆景,我擺在臥寢,睡前觀賞,十分有趣。還有您送的那八枚金銅錢,我無聊時常常把玩?!?/br> 提旁的禮物還好,程延勉強能接受她的口是心非。 偏偏懷里婉轉的美人提到了金銅錢。用最嬌的聲音,奉承最違心的話。 程延輕笑,“是么?改日我登門拜訪,握著你的手,教你怎么更好把玩金銅錢,如何?” 凝瓏暗地翻去個白眼。床幔間的情話聽聽就好,怎的這廝還當真了? 堂堂世子,悟性竟沒那卑賤啞巴高。她要啞巴吃紙,啞巴尚存疑。她說愛金銅錢,程延便要親眼看她把玩。 臭不要臉! 凝瓏回了個委婉的笑顏,“我倒盼望世子來作客??筛锶硕嘌垭s,我怕他們會說世子的閑話。再說,那也不是我家……” 她終于在程延面前提起家世之事。 程延頗給臺階,“為何?” 凝瓏順勢摟緊他,貓兒般蹭了蹭他的側臉,“這件事,我只告訴世子。世子可不許告訴別人?!?/br> 程延心想真是會做戲,不過面上仍說好。 凝瓏自然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順便補充她多么傾慕世子,多么想離世子近些,再近一些。 程延倒沒想到,她會有這么多的委屈。 假話說多了,便成了真話。后來凝瓏當真覺著委屈,攀著程延寬闊的肩,落了幾滴清淚。 愛與不愛之間,她極其清醒。 愛人時,她要尊嚴臉面。所以哪怕滔天委屈,她都會在冠懷生面前佯裝云淡風輕的貴女,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不愛時,再感到不適,她都會逢迎。知道程延需要她示弱,她便示弱,做一藤合格的菟絲花。 但她不知道,她演的這出戲,叫程延一頭栽倒進去,不可自拔。 次日,榮王李昇來寧園見程延。 榮王是幼帝的親舅舅,本無心爭權,可實在看不慣宰相暗中控權,便與程家一道聯手,試圖推翻幼帝政權,建立新朝。 榮王此番前來,帶了兩個消息。 “一則,宰相怕是已查出你中毒是假,甚至可能查到你與凝家有來往。這段時日多留心?!?/br> 程延眉眼間盡顯疏離淡漠。沒凝瓏在身旁,他便是那個殺伐果斷的世子。 “中毒是假?怕是指我沒按照他所想,與那女子茍合吧。中毒當然是真,否則我也不會與凝家有來往。不過這番歪打正著,正好把凝檢這個老狐貍給拉攏了?!?/br> 榮王說未必,“凝瓏是他外甥女,外甥女與親女兒能一樣?照我說,你還不如與凝玥有染,恰好能結為姻親?!?/br> 程延睨他一眼,茶盞倏地往桌面一滯。 榮王見他眸色變冷,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道歉,轉到另一個話題上。 “二則,新朝的國號我已定下?!?,大也?!孕鲁瘒柧投椤摹?,如何?” “打仗的事八字還沒一撇,殿下倒把國號都想明白了?!?/br> 榮王尷尬地撓頭一笑。他原先是武將,征戰沙場戰無不勝。只是威名過高,被宰相陰了一把,降職貶去邊境。能回到京都,一步步擴大勢力,全靠程延這小子。 所以他并不在乎程延的譏諷,反問:“那你以為,定為什么好?” 程延沉思半刻,旋即開口道:“般。般般是麒麟的別稱,取為‘般’,有祥瑞之兆?!恪?,盤旋,旋轉,輪回?!摹蠊倘缓?,疆域遼闊,野心勃勃??蓢蟛粩嘲傩瞻部?,不必強求抓不住的虛無,不如順應天命,感化人事?!?/br> 這番玄之又玄的講解,榮王自然聽不懂。他只覺程延說得對,“那好,就改為‘般’,般朝?!?/br> 榮王的干脆倒叫程延內心有一絲羞愧。 昨夜分別,直至今日,他還貪戀著凝瓏的發香。 他不受控地想起她,想起那條麒麟帕。玉瓏藏拙,可哪有般般好聽。朗朗上口之余,還能感受到她的野心。 她若知新朝國號為“般”,不知是否會對他有半分喜愛。 好友難得來一趟,程延順便問出心中疑惑。 “倘若你平時都沒戴面具,做些尋常事。忽有一日,你被迫戴上了面具,被要挾做不喜歡的事??蓾u漸的,你竟從不喜歡的事里,發掘出幾分樂趣,甚至產生期待,想做更多不喜歡的事。你會如何?” 榮王腦里沒太多花里胡哨,“那就繼續做嘍。只要喜歡,只要不誤大事,管它是什么事呢。也許你搞錯了,做尋常事的時候,你反而戴著面具。而真正做起‘不喜歡的事’,反而解下了面具?!?/br> 榮王又問:“什么事???你別說得那般玄乎?!?/br> 程延只輕笑不語。 * 凝府。 凝瓏又被岑氏叫了過去,與往常不同的是,這次屋里還多了大哥凝理。 她睡得不好,撐著搖搖欲墜的身,朝倆人福身行禮。 凝理先站起身,扶起凝瓏,“大meimei這是怎么了?” 凝瓏搖搖頭說無事。 岑氏還未把那事同凝理說,心想都是一家人不害臊,便簡略地朝他解釋一遍。 凝理登時火冒三丈,“世子又如何?大meimei被玷污是事實!” 岑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兒,你多年駐守邊疆,朝中風云變幻,你不懂也正常。娘就直說了,玉瓏是會將凝家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的人。宰相派逐漸式微,明眼人都會投奔榮王與世子。正好世子對玉瓏有意,玉瓏也愿意嫁入國公府……” 凝理不信這套說辭,問凝瓏:“大meimei,你當真愿意?” 岑氏在前,凝瓏也不敢說不愿意,“舅舅舅母待我極好,今下又創造機會,叫我做世子妃,我為何不愿意?” 倆人一唱一和,倒把凝理氣得不輕,急沖沖地走出屋。 岑氏輕咳了下,“瓏丫頭,你在世子面前提廿六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