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攏春腰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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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瓏裹一身輕薄的藍衫,曲線玲瓏,盡顯成熟風韻。及腰的頭發未挽,凌亂地披在肩頭。她白皙的脖頸布滿紫痕,蜿蜒到胸前。 迷迷糊糊間,凝玥好似猜出了大家隱瞞她的事。說不清是被凝瓏的美晃了眼,還是被這觸目驚心的痕嚇唬住,凝玥支支吾吾,雙手縮回身側,飛快逃離出院。 云秀見狀,心疼地迎凝瓏進屋。 “是婢女沒cao心,忘給小娘子涂脂粉了?!痹菩阃谝慧缢幐?,在凝瓏的脖側抹開。 凝瓏說無事,“瞧她那樣子,應是猜到那件事了。隨她去吧,她怎樣我都不在意?!?/br> 盥洗后,仍決定去岑氏院里問安。 那頭岑氏正縫一身男郎的衣裳,見凝瓏搦腰走來,忙起身迎接。 岑氏扯著她的手在榻上坐定,“不是叫你好生歇息么,怎的又來這里看我了?” 凝瓏卻指著岑氏膝上的圓領袍反問:“這衣裳不是舅舅的尺寸,是給誰穿的?” 岑氏:“給你大哥凝理。這孩子幼時跟著顧將軍遠赴沙場,后來熬成了軍師。恰逢前線大捷,顧將軍班師回朝,他也跟著回來?!?/br> 凝瓏了然地“哦”了聲,“大哥的生辰是七月廿六,說不定正能趕來呢?!?/br> 岑氏繼續縫著衣裳,笑著回:“你這孩子有心,玉虎都不曾記得大哥的生辰,你卻記得清楚?!?/br> 說完話,倆人沉默片刻,越想越覺得“廿六”聽起來很是熟悉,像有甚大事要發生。 忽地,岑氏縫衣的動作一滯,猶豫道:“廿六正是你與世子解蠱的日子。大哥難得回家過一次生辰,咱們一家人得湊在一起給他慶生??赡阌值萌ナ雷幽翘幣c他……哎呀,這可怎么是好?!?/br> 凝瓏心里酸澀。慶生享樂時,她與他們是一家人。穩固勢力時,她又被無情推出,與他們成了兩家人。 “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凝瓏安慰岑氏,“我與世子約定,亥時動身見面。那日倘若周轉不來,大不了早些去嘛。定在亥時是為避人耳目,總之等我與世子再商量一番?!?/br> 岑氏說那倒也好,“初六不就要見面么,你去時記得同他說生辰這事,千萬不要忘了?!?/br> 興許岑氏自己也覺這話太過無情,她撂下針線盒,拍拍凝瓏的手解釋道:“你爹心里藏事,遇見挫折都不肯對我說,總想自己一人扛下所有??晌邑M是傻子,我雖深居內院,但好歹也是位誥命夫人。朝局如何,我能不清楚?你爹在御史臺當官,本就惹人嫌。如今不站隊幫襯宰相,更是被針對得厲害!好孩子,如今不是太平盛世,否則我無論如何也得給你相一門如意親事,可……” 岑氏言辭懇切,淚眼朦朧,“大哥與顧將軍那些人斡旋,玉虎萬事不懂,家里只剩你一個清醒能干的。你千萬別怪舅母無情,急著將你推向世子?!?/br> 這么多年,但凡需要出去涉險,都是凝瓏在干。不耐其煩地與京中貴女打交道,實則是為凝玥攢人脈;利用自己的美與高官子弟打交道,實則是給舅舅掙回面子。 舅舅舅母養她二十年,她又何嘗沒有時時回饋他們呢? 事已如此,凝瓏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她握著岑氏的手,“舅母言重,我何曾怪你無情?不瞞你說,我確實心儀程延世子,我心甘情愿地想嫁給他。只怕他對我無情……” “女追男隔層紗,好孩子,不要怕?!贬峡蓽I眼,欣賞著凝瓏的美艷。 這般美態,能輕易令所有男人傾倒。那世子再禁欲清冷又如何?只要凝瓏出手,他立馬為之傾倒。 急著與程延見面,急著撩撥他的心弦,凝瓏像熱鍋上炙烤的螞蟻,思緒不寧。 興許寧園那頭也同樣急切,竟在今日就派輛馬車停在凝府門口。 接人的車夫解釋稱:“世子請小娘子今日就過去,熟悉熟悉環境?!?/br> 外人不知倆人約見地是在寧園,只當是個占地廣的私宅。云秀將車夫的話傳給凝瓏,“世子這是何意?明明約在初六,可初五就要小娘子去他家?!?/br> 凝瓏亦沒搞清情況,只得認真裝扮好。她又得扮起乖巧聽話的小娘子,程延說東她就得往東走,實在不自由。離去前,鬼使神差地拐到了矮墻附近。 一方破舊矮墻,高度只到她腰處,叫她能清楚窺見墻后的風景。 她來得正巧,碰上冠懷生跟著鐵匠學冶煉。 爐火滾滾,把他那張浪子臉映得發紅。黑煙一簇一簇地飄上天,他的臉和衣裳都被熏得黑漆漆的,像條在泥地里撒歡的狗。 視線下移—— 盡管穿著衣裳,可粗糙的麻布衣早已被汗水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他嫌下袍礙事,甩在腰間掛住,倒把那處凸顯出來。 呼吸間,腰腹的肌rou塊也跟著一起一伏,而那處更是搶眼,不看都不行。 夠了,夠了。凝瓏匆忙收回視線,登上馬車離去。 冠懷生是肆意生長的野草,偏她什么樣的男人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般野的男人。 只那一眼,她便似渾身過電??v使坐上馬車,心仍撲通撲通跳。 偶爾她會覺得自己心眼壞,竟把對冠懷生的渴望,全然移到程延身上。 僅僅是這樣想著,她的耳根就紅成了石榴。 作者有話說: 要趕榜,所以明天后天都是多更哈哈~ 求評論營養液~ 第4章 隔壁 ◎這個卑賤的啞巴像有股魔力?!?/br> 車夫駕車穩當,車轱轆攆得不緊不忙,頗顯從容。凝瓏掩面打了個哈欠,只覺去寧園的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 原先與京中貴女約著登山打馬球,日行百里都不覺得累?,F在每每從寧園回府,雙腳打顫,人也時常覺得乏累。 她想以最好的姿態面見程延,可眼皮困得打架,就輕輕靠著車框睡了幾覺。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在一處。 “凝小娘子,請下車?!?/br> 凝瓏倦意未退,玉白的指節挑開車簾,不料倏地被誰緊緊拽住,往回縮也縮不回來。 那人的掌心略有薄繭,指節修長,然而凝瓏僅掙扎兩下,接著就不再動彈。 心里有了底,再抬眼細看,那登徒子果然不是世子程延。 倒是位身姿緊實,英姿颯爽的小娘子。 小娘子膚色比尋常女子黑些,不過卻是勤于習武的健康黑。濃眉大眼,傾身打量凝瓏。 忽地一笑,搓了搓凝瓏纖細的手,朗聲道:“是凝瓏小娘子吧。兄長外出辦事,今下還沒回來。來者是貴客嘛,我來替兄長盡盡地主之誼?!?/br> 原來這位便是凝玥常提到的好友程瑗。 凝瓏被程瑗牽著下車,往四周望了望,這時火紅的晚霞綴滿天,亭榭花草都披上了一層紅艷艷的外罩。眼眸一轉,落在比她高半頭的程瑗身上,程瑗立即朝她燦爛一笑。 程瑗與程延雖是兄妹,可樣貌全不相似,不過兄妹倆眉宇間都藏著股英氣,一瞧就是常年耍大刀的人。 程瑗走在前,熱情地介紹寧園的布局 。這里是回廊亭,那里是水亭榭。那品茁壯的烏桕樹生長了數百年,這盆海棠花從波斯移植過來…… 東講一句,西講一句,想把寧園的所有細節,全都一五一十地講給跟在身后的凝瓏。 說了許多,口干舌燥,再側身一看,凝瓏整個人像是熟透了,臉蛋紅殷殷的,額前鬢邊都掛著細小的汗珠,被她握帕抹去。越走步子越飄,仿佛是柳絮轉生。 程瑗眨了眨眼,確信這份獨有的美就在她面前。 凝瓏很累,鴛鴦紋裙裳下,驀地竄起一股難以忍受的火,已叫她分不清這份累里有沒有夾雜別的東西。 那蠱爆發有個過程,起初身子無感,然而越是與母蠱分開得久,越是癢意難耐。到最后,若不及時解蠱,人能被反復折磨而死。 恍若從腳底到腿根,不間斷地閃過一股股電流。凝瓏垂眼看腳下的路,一時并未發現前面的程瑗早已停腳。 好癢,想即刻拂下裙裳,看看到底怎樣止癢。 她輕聲嘟囔一句:“怎么還沒走到?” 女兒家的嬌嗔不止能讓男人春心蕩漾,也能叫程瑗笑得像個憨子。 遇見個這樣花容玉貌的嫂嫂,算她程家三輩子燒高香! 將凝瓏護送至無歇院后,程瑗將她托付給胡嬤嬤。 “胡嬤嬤是兄長的乳母,看著兄長長大。凝小娘子若想了解兄長的過去,可以問問胡嬤嬤?!?/br> 程瑗沏盞暖身的熱茶,遞到凝瓏手邊。 凝瓏頷首說好,臉上始終掛著淺淡的笑顏。她竭力撐著大家閨秀的架子,可寧園她人生地不熟,心里仍存有警惕。 謹慎地打量胡嬤嬤,恰好與胡嬤嬤對視半瞬。 胡嬤嬤頭發半黑半白,膚色泛黃,著身暗沉的灰褂子。眼神銳利,仿佛能穿透皮相,把人內里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凝瓏被她盯得心口泛顫,急忙收回眼,端起茶盞細細地品茶。 那次賞花宴散后,她偷摸打聽過程延的家世。齊國公程擬之妻張氏早逝,程擬悲痛欲絕,自此不再續弦,守著一兒一女過日子。 老子精通文武,培養出的豹兒虎女更是優秀。不過于仨人而言,張氏的早逝永遠是一大痛處。想來這胡嬤嬤是被程延當成干娘對待,凝瓏見她,倒覺像提前與婆婆會了面。 黑魆魆的天空看不出半點明亮,程瑗估著時候,想著兄長快來了,就起身拜別。 “國公府人來人往,行事不便,我便搬出府邸,跟著兄長住在幽靜的寧園。日出讀書,日落習武,倒也活得痛快?!背惕フf道,“不過這園子實在太大,從無歇院到我那別院,甚至還要繞過一座小山頭。凝小娘子若要尋我,就跟車夫知會一聲,他會帶你來我這里?!?/br> 聽她說到此處,凝瓏識趣地抬腰起身,送程瑗出院。 胡嬤嬤窺了眼天色,清清嗓說:“小娘子隨我去浴屋沐浴吧。我見小娘子身子乏緊,澆一澆熱水,身子便能緩過來?!?/br> 凝瓏自然說是。 挪步浴屋,四個婢子早已恭候在此。浴桶熱氣騰騰,玫瑰花瓣飄在水面,馥郁芳香不停襲來。 薄紗浴衣掛在梨木架子上,輕薄的一層白紗,堪堪遮住重點。 似乎大家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何事,所以在梨木架下擺了一排瓶瓶罐罐,增香的,美白的,種類之多,凝瓏認不全。 待走近才發覺,浴水也不同尋常。清水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白。 “水里混了木瓜膏與新鮮的牛奶,小娘子好好享受吧?!?/br> 胡嬤嬤說道。 凝瓏被熱氣熏得臉紅,任由婢子伺候褪去衣衫,輕輕泡入浴桶。水溫有些熱,她被燙得倒嘶一口冷氣。擱在桶邊的手臂想撐著起來,卻被嬤嬤無情摁下。 嬤嬤:“受著?!?/br> 說罷,舀起一瓢水往凝瓏脖頸上面倒,一瓢接一瓢。 “嬤嬤,燙?!蹦囕p聲開口。 她從來不是好惹的茬,有氣就得發。偏如今羊入虎xue,進了人家的老巢,要殺要剮,也只能默默承受。 可她哪里咽得下這口惡氣。明知嬤嬤找茬,她便施著最勾人綿軟的聲線,試圖叫嬤嬤憐惜憐惜她。 嬤嬤還是那句,“受著?!?/br> 凝瓏眼睫泛濕,楚楚可憐,“可是我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