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包拆出男朋友[娛樂圈]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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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回他聽清了。 “我靠,遠鴻這是讓晏允臻親自來撐場子了?”一個男演員沖同伴低聲道,“我就知道,常懿就算是找了靠山也斗不過陸聞啟?!?/br> “靠山?”旁邊的人偷偷朝門內看了看,“是不是劉……” “哎你知道就好?!蓖檫B忙沖他使了個眼色。 “你說陸聞啟這個人是怎么冒出來的?”另一個人不解道,“哪來的那么好的資源?” “我聽高導說,他是晏允臻的學弟,這次還是晏允臻力薦他來的,兩個人有私交的……” “哎哎正主在那邊,小點聲……” 由于離的有些距離,晏允臻又不是什么人都敢上來隨意攀談的主,這群人愣是激動地當著兩人的面八卦了半天。 “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你學弟?”陸子羲抬眼看著他,聲音壓得很低。 但晏允臻還是讀懂了他的口型,低聲回道:“那我怎么說?我說我是你的迷弟嗎?” 陸子羲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晏允臻說的是“我是你迷弟”,而不是“你是我迷弟”,一時間居然有些心跳加速。 “看試鏡?!标淘收橛秩嗔巳嗨念^發,這次被打手了,但不疼,“看看別人的小軍爺?!?/br> “你等會兒化妝也要弄亂頭發的?!标淘收榘l現對方在瞪自己,理直氣壯地給自己開脫道,“造型如此?!?/br> 兩人坐得離墻最近,對著透明的墻專心看著常懿的表現,都沒發現身后的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這…… 關系好像還真的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更短小了qaq等下那更補回來! 感謝小天使hl-wh齊嶺你對我說遠方有花船動蓮開x6囚田皙晴魚魚x2沉淪ξ北冥有魚rou火鍋的地雷 感謝小天使赤血琉璃金菊大老爺寒徵x3北冥有魚rou火鍋木槿x6墨顏璟翼x10dellersuperlena六千小可愛x3源源x2幻天向羽x2景-行紅燒豬蹄x140雨過白鷺洲離靈逐月之光蒙面大板磚喵x10弦弦x3陽棟x20饞饞的小兔嘰x20一男神們的小迷妹清檸x3用你腦袋打網球x15皙晴x20蜀儞莫知帥氣的你爸爸x30聞卜小十四x2花醉三千客x5自駕游x20禵x5昭玉靈邪靈兮x20今心為念吾乃青椒終結者x5谷一喻x40今天的你表白了嗎x5渡鴉x4的營養液 非常感謝大家!還沒統計到的等下統計!啵唧!然后紅包等我碼完字發! 第26章 而且說句不恰當的話,那晏大影帝看著眼前小家伙氣鼓鼓的樣子的時候,怎么看起來還有幾分……寵溺? 一眾人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參破了天機,反而被自己的腦補嚇得瑟瑟發抖,并努力將這種荒唐的想法從腦海里給驅逐了出去。 八卦一下小藝人也就算了,晏允臻這種既有背景還咖位碾壓他們的大佬……還是別惹為妙。 陸子羲自然是不知道身邊那群人在想什么,還是很自然地坐在晏允臻身邊,一起透過透明的玻璃墻看著常懿的表現。 說實在的,陸子羲其實有些享受這種感覺,因為自從當年鬧掰之后,他已經很久沒這么和晏允臻相處過了。很多誤會,當時沒來得及解釋清楚,堆積在那里,往往到最后也就沒有了解釋的機會。陸聞啟這個身份,給了他們倆一層緩沖,使得他們倆可以暫時放下過去的恩怨,愉快地共處,以至于他們倆明明都已經差不多清楚對方的身份了,卻始終含含糊糊不肯先行說清。大概他和晏允臻都明白,一旦點破,很多事情就會回到以前那種不尷不尬的境地吧。 陸子羲還在出神,晏允臻卻已經認真地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道:“常懿的腿真的受傷了?” 試鏡點的墻裝的是透明的玻璃,從這頭可以清晰地看到墻那邊的狀況。常懿此時正艱難地拖著一條腿,半跪在地上爬行。明明已經是初秋的季節,他的額頭上卻能疼出一層層汗,眼神也透著絕望和掙扎,動作就像是一個真正垂死的人一樣,僵硬遲緩,導演和副導看著他的表現,交頭接耳一番之后,也是頻頻點頭。 不得不說,萬事萬物都是有它的邏輯性的。常懿之所以能成為近來走紅的小生之一,還被選中過參演顏芝的,是因為他的演技在新人中真的還算可以,外形又相對討喜,遠鴻自然樂意去捧,他能有些名氣,和這三者都分不開。 可現在…… “他……感覺傷的不是腿,”陸子羲跟著看了一陣表演,猶豫片刻,最后還是說,“我小時候皮,爬樹玩,從樹上摔下來過,打了石膏,所以我很清楚腿傷的狀態,常懿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像是腿受傷……更像是……那什么……腰肌勞損?” 陸子羲覺得自己說得盡管委婉,但也已經夠清楚了,沒想到晏允臻還是一副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的樣子,好像還是沒能聽明白。 “你剛剛說,讓我‘看看別人的小軍爺’,對吧?”陸子羲決定直接點題,“就是說,那個‘別人’,cao作不當,下手太重,這下明白了嗎?” 他也聽見了那些人八卦的常懿和某個劉姓“靠山”的關系,以為晏允臻那句話是在暗諷,可誰知道,晏允臻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讓你看看別人演的小軍爺……不是讓你看看別人家的小軍爺?!?/br> 晏允臻看著陸子羲的臉色迅速跳過不解,恍然,最后定格為尷尬,突然就很想逗逗他:“怎么,居然能誤解成這樣?你覺得他是別人家的小軍爺,那你是誰家的小軍爺?” “陸小爺我……”陸子羲強忍住對他豎中指的沖動,翻了個白眼,“我誰的都不是!” 這具相當敏感的身體再次不給陸子羲面子起來,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就這么短短幾句話的時間,他的臉皮已經發燒一般地燙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這副受了欺負似的小模樣落在晏允臻眼里,簡直有種奇特的魅力,像是個貓爪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撩著他的心尖兒,讓人跟著肝膽顫。 “對了……你怎么知道他是‘腰肌勞損’,”晏允臻顫著顫著,忽然找到另一個重點,眼睛頓時瞇了起來,瞥向他,“你經歷過嗎?” “沒吃過豬rou還沒看過豬跑嗎,”陸子羲看著晏允臻一瞬間變得正經起來的眼神,有些別扭地答道,“沒……沒有?!?/br> 晏允臻繼續瞇著眼睛看他,忽然一笑。 這小家伙,怎么這么好玩啊。 兩人聊天的間隙中,一墻之隔的常懿已經快要結束他的表演了。 小軍爺跪倒在門口,顫抖著嘴唇,反復央求著醫館內的大夫救他一命,承諾等他徹底恢復好并且能聯系上家人之后,可以拿任何東西來交換??蔁o論他說什么,醫館的大門都始終冰冷地緊閉著。因為剛剛門內的大夫已經走出來查看過,下過了最后通碟:他的腿沒救了,人也只剩半條殘命,醫館位置很擠,沒地兒讓給一個將死之人,請他自覺地死在外面。 小軍爺的眼神中閃過種種復雜的情緒,他沉默了很久,最終抱著他那柄幾近報廢的被他當拐杖用了一路的步槍,靠在門框上,萬分疲倦,心如死灰。 他似乎是在后悔自己曾經的選擇,后悔自己放棄了夢想,遵循了父輩的安排。小軍爺閉著眼,拿手扣著門板,極度缺水的嗓子干澀喑啞,可他卻全然不顧地摧殘著自己的聲帶,用盡生命中的最后一絲氣力,唱最后一出戲。 當一切都重歸于靜的時候,醫館的門卻悄然開啟。 他在生命中對命運最后的抗爭反而讓脾氣古怪的醫館館主產生了興趣,饒有興致地決定救他一命。 “小軍爺請,”門內的人一改剛剛的冷漠,畢恭畢敬道,“館主請您為他唱段曲兒?!?/br> 劇本到這兒戛然而止。 常懿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似靦腆而又興奮地接受著來四周導演的夸獎。他這次演得確實好,摒除一切的主觀因素干擾,挑剔如晏允臻都不得不承認,那種絕望,掙扎,痛苦的感覺,演得的確十分到位,到位到讓他覺得…… 常懿現在,本身就處在一個痛苦的掙扎階段里。 他不由得轉頭看向陸子羲,而陸子羲只是很專注地看著常懿的表演,眼神里沒有多少震驚,也沒有多少欣賞,更談不上對對手的敵意,他只是很認真地看著,然后用心分析著對方的表現。 剛剛還因為常懿的出色表現有幾分不安的晏允臻看到陸子羲的狀態,心下就頓時有了譜。 他幾乎是本能地相信,在拍戲這件事情上,陸子羲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這是一個擁有無限潛能的巨大寶藏。 “22號,陸聞啟,過來化妝?!惫ぷ魅藛T朝這邊招呼道,“化完了就上場?!?/br> “???不用,按順序來吧,”陸子羲愣了一下,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讓自己加塞,“我再看看也是一樣?!?/br> “高導說了,讓你去試一下,如果你過了,就是你了,如果你沒過,就是17號,他們對17號相當滿意?!?/br> 這下,不僅是晏允臻,就連陸子羲自己的神情都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說實話,陸子羲平時其實并不在意一次拍攝機會,不過是一個角色,丟了就丟了,說不準還有更好的在后面等著,可是這個角色不行。 不僅是因為這個角色和陸子羲自己很有些相似,也不僅是因為這個角色和晏允臻有對手戲,更不僅是因為和他爭角色的人是處處想要打壓他的常懿,但當這幾個因素都占全的時候,他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他和晏允臻對視了一眼,剛準備邁步,卻被晏允臻抓住了手腕。 “等我一起?!标淘收楹苷J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我換一身衣服,和你搭戲?!?/br> ---- 還是同樣的戲,同樣的場景。 陸子羲換好衣服,剛一進門,就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并沒有多少期盼和熱切,這說明,自己給他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起碼不如看上去就勤于鍛煉的常懿。但陸子羲并不慌亂,第一印象就是用來打破的,越是起點低,反差大,效果越好。 他一瘸一拐地從常懿身邊經過的時候,只覺得那冰冷如毒蛇般的目光像是要纏上他了似的,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那眼神里就差沒寫上一句話,“都是因為你”。 陸子羲自認問心無愧,于是干脆利落地和他擦肩而過,拿過放在一旁的道具槍,拄著槍管,慢慢地轉過身,隨著瞬間的入戲,眼神也從剛剛的活潑清亮,漸漸變得陰暗下來。 他踉蹌上兩三步,就在眾人的驚呼下直直地往下一跪,槍桿猛地滑脫,他也跟著栽倒在地上。他的手緊緊地抓著槍管,另一只手撐著地面,胳膊上青筋爆起,皺眉大口喘息著,看起來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化妝師的手藝不錯,此刻的陸子羲發絲蓬亂,眼圈青黑,臉上凝固的血痕縱橫交錯,十分可怖。他伏在地上,緩緩地抬起頭,乍一看,就是從死人堆里剛爬出來的地獄修羅。 一樣的開頭,完全不一樣的效果。 導演們先是集體一愣,很快被他調動了情緒,一個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想要知道,這個以前從來沒有過任何演藝經驗,也不是科班出身的小新人,要怎么樣才能演好這樣一個有閱歷,有深度的重要配角。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的不同。 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幽幽的,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讓人看著只覺得心驚膽戰。 如果說剛剛常懿的小軍爺滿身都是怨氣疲憊和痛苦,能讓人對他產生同情,那么現在的這個小軍爺則完全不一樣。 真正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是會讓人感到驚懼的。他想要活,他只想求生,所有人從他身上能看到的,只有簡單而直白的求生欲,那是人抱怨疲憊痛苦到極點,甚至已經徹底麻木之后才會有的感覺。將最普通的事當成一種奢望,這才是真正的絕望。而只有這樣的小軍爺,才讓人覺得,他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可走投無路的軍爺依然是軍爺,他仍舊傲氣,只要能站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跪著,腰桿子永遠挺得筆直。一路上,他跌跌撞撞,始終在努力想要站起來,卻又支撐不住倒下,膝蓋磕得一片烏青也依然不放棄,就光這個體態,相比之下,都能看出常懿所演繹的那個只知在地上翻滾磨蹭痛苦掙扎的小軍爺實在太過單薄,也太不切合人設,僅僅幾個片段,高下立現。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忘了這個小新人本身的體態特征和他們設想的有多不相符,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務必期待地往下看著。 等挪動到醫館門口,終于透支的體力的小軍爺一頭栽在了門上。他一邊咳嗽著努力拄著槍管想要坐起身來,一邊拍著門板求救。他開始還有勁憤怒,有力氣罵娘,可等他的口氣越放越軟,軟到反反復復只剩下那么一兩句的時候,他的聲音越放越低。 醫館里的人還是那句,必死,不救。 小軍爺就那么怔怔地聽著,抱著桿槍,靠著門板發呆。 他的眼圈突然紅了。 門內漸漸安靜下來,而小軍爺的眼淚也在此時,奪眶而出。 在場圍觀的人全是一片震驚,因為哭戲并不在設計范圍內,可等他們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這真實得不能再真實。 當天生傲然的小軍爺意識到館主可能說的是真的,他從此就得少一條腿的時候,他就慌了,只是他的自尊讓他撐著,一直不肯示弱。他一直告訴自己要挺住,哪怕那一身傲骨被磋得盡斷,被徹底碾在了泥里也要挺住,可當死亡的判決書一次又一次被無情地下達時,他還是挺不住了。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眶里奪眶而出,洗刷著他滿臉的血污。他越哭越委屈,委屈得簡直像個茫然不知所措的孩子,眼淚根本止也止不住。 他是個軍爺,可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軍爺,稚氣未脫,眼淚洗凈血污,露出的是一張白白凈凈的書生臉。 他理應傲骨錚錚,但他也有權軟弱。 最后小軍爺已經完全拋棄了那些威逼利誘,他顛三倒四嗚咽出聲的是,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這比之前那個生死關頭還在討價還價,還有閑心想著父輩的恩怨的小軍爺,要真實得多。 這才是一個人在生死前,最直觀的反應,他得先經歷這樣的徹底的崩潰,才能在最后看得開,才能在生命的最后一絲回光返照中,看破紅塵地啞聲唱出戲腔,為自己的生命畫下悲壯的一個句號。 “cut!” 高導沒有等陸子羲演到最后的部分,就急急忙忙喊了咔。 其他人都用或不滿或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再不喊咔,旁邊那位少東家的眼神已經可以吃人了! 果然,一聲咔一出,陸子羲的眼淚就少了很多,但還是把腦袋埋在臂彎里,小聲抽噠著。 導演組的態度明顯是一致通過,本來還有人想說幾句什么,通通被高導帶人給攔在了外面,走的時候甚至還給他們倆降下了玻璃窗的床簾,無比貼心而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