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綠茶不愛我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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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里又傳來陸建業喝水的聲音,沒一會兒,他繼續說道:“平川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更生氣?這個不重要。這一次,他如果愿意幫忙,那就說明他和白家,對我們來說還有點用,如果他不愿意,剛好也佐證了我的猜測——他早就不把我這個爹放在眼里了,我還在乎他做什么……” 錄音還沒放完,陸平川就退出了播放器,剛摘下藍牙耳機,就有條微信跳了出來。 他點進去,發現是岑瀟發來的。 她說:我留在 nana 吃午飯。 接著又來一條:你也要記得吃飯,別隨便對付。 本還堵在胸口的煩悶頓時散去,陸平川手指輕點,回了一個“知道”。 接著,指腹在手機邊緣上輕輕摩挲,仿佛那是某人的臉盤。 他又沉思片刻,撥通了 k 的號碼。 “少爺?”k 的聲音自聽筒那頭傳來,有些悶,似是處于一個封閉的空間里。 陸平川問他:“你盯著方倚梅嗎?” “盯著呢?!眐 有條不紊地匯報道,“她昨天回到岑家別墅后,就沒再出來?!?/br> “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進去過?” “沒有,進出的都是岑家的傭人和司機?!?/br> 陸平川聞言,挑眉道:“連警察都沒有?” k 老實回答:“沒有?!?/br> 這個陳獻慢吞吞的,是在 cos 烏龜嗎?陸平川腹誹著,又對 k 交代道:“你想個辦法,把余香自首的消息遞給方倚梅?!彼f著,加重了語氣,“再告訴她,余香為了脫罪,把所有的鍋都推到她身上了?!?/br> 兩蚌相爭,漁翁得利。既然方倚梅與余香的關系已經破裂,那他就干脆把這個“漁翁”當到底。 陸建業不是希望,他和白斯年能把余香撈出來嗎?他會好好向他解釋,什么叫做無能為力。 第51章 想做陳家的孩子,心狠就夠了 岑瀟放下手機,就夾起飯盒里的一塊排骨,大快朵頤起來。 毛娜在旁看著,只覺得她神色如常,胃口不錯,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接著,她打開自己的盒飯,又給岑瀟夾了兩塊排骨。 岑瀟鼓著腮幫子,對毛娜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接著又道:“咱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說到溫梓涵去警局報案?!泵日f著,掰開自己的一次性筷子,“她昨天在警局里待了一夜,給我發了好多微信?!?/br> 毛娜咬著筷子,將自己的手機推到岑瀟面前,后者定睛一看,上面全是溫梓涵和毛娜一來一回的聊天記錄。 “嗚嗚嗚嗚嗚,娜娜姐,警局的空調好冷?!?/br> “速溶咖啡也不好喝?!?/br> “我到底要在這里待多久?!?/br> “也不知道岑瀟怎么樣了,我走的時候她剛睡著?!?/br> …… 感念于溫梓涵的關心,岑瀟把眼睛笑成月牙。她一邊將手機還給毛娜,一邊問道:“最近有陳泱泱的消息嗎?據說她到 b 市有段時間了?!?/br> “有,但很模糊,畢竟她不太和太太圈來往?!泵日f著,咽下一口米飯,“城南的項目重新開標后,陳泱泱果然是最后的中標者。她最近成了城中權貴討好的新對象,各行各業的酒會、宴請都有她的身影?!?/br> 各個行業?難道這位陳總,不僅志在拓展陳家的房地產業版圖,還想把手伸到其他領域? 她眉頭緊蹙,突然聽到一個美發助理在喊:“瀟瀟姐,你定的外賣到了!” 岑瀟與毛娜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排骨盒飯,雙雙起身往外走去。 她們剛走到員工休息室,就見茶幾上擺著一艘巨大的海鮮床,甜蝦、北極貝、帝王蟹和各色魚生琳瑯滿目,接著,兩個廚師裝扮的人又擺上來幾盤壽司卷,光看模樣就讓人直流口水。 “這位想必就是岑小姐了?!币粋€男人上前,遞給岑瀟一張名片,“我是櫻酒屋的經理,這是川少為您點的外賣,已經全部上齊了?!?/br> “櫻酒屋誒?!贬癁t身后的小助理率先聲道,“不就是那個哪怕提前好幾天,都約不上的網紅日料店嗎?” 岑瀟聽著,連忙接過名片,和經理寒暄了兩句,便目送他們離開了。 看著對方的背影,毛娜用手肘頂了頂她,慪道:“把我剛才夾給你的兩塊排骨還我?!?/br> 岑瀟不輕不重地拍了她一下,又對店員們說道:“大家一起吃吧!” 眾人發出一陣歡呼,一邊念叨著“謝謝瀟瀟姐,謝謝川少”,一邊端著碗筷一擁而上。 岑瀟退到一邊,給陸平川發了微信:你點的也太多了。 陸平川很快回道:我怕你不好好吃飯。櫻酒屋的食材都很新鮮,對你的胃口。 “你總說人家是逢場作戲?!泵葕A著一片三文魚,瞟了眼她的手機屏幕,“老實說,作戲到如此程度,大概早就是戲中人了?!?/br> 她揶揄著,只覺得岑瀟一臉茫然,似乎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 她又看了眼手里的三文魚,想到:算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于是,毛娜吞下三文魚后繼續說道:“你今天還沒刷微博吧?要不你上去看看?” 微博?微博有什么好看的? 昨天的直播上了熱搜,全國人民都知道她的“陳年舊事”。岑瀟本想眼不見為凈,但見毛娜亮著一雙眼睛,一臉打趣地看著她,倒像那微博上有什么大獎等著她去領。 岑瀟猶豫片刻,還是劃開自己的手機,點進微博。 #溫梓涵直播間#的話題已經從熱搜榜上退了下來,但依舊有不少營銷號在轉發那個直播錄屏。 她耐著性子看了一會兒,驚訝地發現:這些錄屏經過重新剪輯,和她有關的信息基本都刪掉了。 如果是方倚梅或余香找人刪的視頻,勢必會將所有內容一并刪除??蛇@些營銷號唯獨刪掉了和她有關的部分……岑瀟凝神一想,便知道是誰所為。 她心旌搖曳,握著手機遲疑片刻,復又點進微信。 她正想和陸平川說些什么,手機卻突然就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上的“陳泱泱”,她微一怔愣,手指在接聽鍵上停頓片刻,最后還是沒有按下去。 換做從前,這個電話她絕對秒接??墒?,酒窖里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想著方倚梅和余香的對話,她猶豫了。 鈴聲響了一陣,便自動停了。不消片刻,陳泱泱發來一條短信:在忙?余香和陸星河的血緣關系,有結果了嗎? 看著這條短信,岑瀟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 陸星河就是方倚梅那個失蹤多年的兒子,是她的親弟弟。 而陳泱泱很可能一開始,就知道這一點。 她心潮起伏,不由得想起自己和陳泱泱見過的唯一一面。 那年她十六歲,好不容易存了點零花錢,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背著方倚梅,買了張去 g 市的機票。 她看過不少新聞報道,都在傳陳樂康病入膏肓,如果不盡快進行骨髓移植,就算陳氏傾家蕩產,也無力回天。 而這位桃色緋聞纏身的地產大亨,有著不計其數的私生子,卻沒有一個人能與他配型成功。 岑瀟不是沒聽過那些和自己身世有關的傳言。她知道,陳大亨的桃色緋聞里,有一樁就是方倚梅。而她,很可能就是方倚梅與陳樂康的私生女。 如果她能和陳樂康配型成功,或許,她就能進入陳家,從此擺脫方倚梅的控制。 抱著這樣的期待,她在陳氏大樓的門口蹲了好幾天。期間,她不敢聯系 b 市的任何一位親朋好友,就怕被方倚梅抓回去。 她住在幾十塊一晚的黑旅館,餓了就買點小面包,渴了就喝自來水。就在她即將“彈盡糧絕”的時候,終于在陳氏大樓的入口等到了陳泱泱。 對于這個可能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女性,岑瀟也只在雜志上看過照片。她憑著一點兒不確定的聯想,躲過幾個保安,沖到陳泱泱面前。 可她還來不及自我介紹,便聽對方問道:“你……是方倚梅的女兒?” 岑瀟一下愣住,木訥地點了點頭。 接著,陳泱泱屏退了保安和秘書,將她帶進自己的辦公室,還讓人送來了熱乎的湯面和干凈的衣物。 看著岑瀟那對秀氣精巧卻過于突出的鎖骨,陳泱泱問道:“你怎么瘦成這樣?方倚梅虐待你嗎?” 這語氣稀疏平常,卻叫岑瀟紅了眼眶。她強忍著淚意,對陳泱泱說道:“外界……外界都在傳,我是陳樂康的女兒?!?/br> “所以呢?”陳泱泱往自己的大班椅上一靠,挑眉笑道。 “我知道他病重,只有骨髓移植才能活命?!贬癁t推開面碗,走到陳泱泱面前,“我可以和他做骨髓配型?!?/br> 眼前的少女,滿臉寫著小心翼翼,可仔細看,那精雕玉琢的五官里也有不甘與堅毅。盡管她有著一張極度肖像方倚梅的臉,可陳泱泱看著,卻不覺得厭惡。 相反,她在這張臉上,窺見了一只幼獸絕處求生的韌勁。 有美貌,有膽色,只要多加錘煉,未來不可限量。 這么想著,她問岑瀟:“如果配對成功了呢?” 陳泱泱的語氣充滿玩味,岑瀟聽著一怔,再看對方的表情,一臉的氣定神閑、怡然自得,根本就沒把陳樂康的死活放在心上。 她遲疑著,還是道出自己的打算:“如果配型成功,我也算對陳家有功。你可不可以把我接到陳家?”她說著,又快速地補充一句:“我可以做幫傭,做下人,或者自己打工賺生活費。只要……只要,你別讓方倚梅把我接走?!?/br> 她說著,音量越來越小,卻取悅了陳泱泱。后者用下巴點了點茶幾上的那碗面,問道:“吃飽了嗎?” 岑瀟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行?!标愩筱髴?,站了起來,“那你現在和我去醫院?!?/br> 岑瀟以為這就要去做配型,緊忙抓起書包,跟了上去??傻搅酸t院,陳泱泱并沒有帶她去抽血,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陳樂康的病房。 vip 病房自是空間寬敞,裝修豪華,可若不是房門上寫著陳樂康的名字,岑瀟根本不敢相信,病床上躺的是什么“g 市首富”和“南方地產大亨”。 眼前的老人瘦若枯柴,渾身上下都插滿管子,整個人已經沒有意識了,只能依賴呼吸機而活。 即便心電儀上還顯示著脈搏和血壓,可他和死人幾乎沒什么分別了。 岑瀟看著,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往后退了半步。 陳泱泱問她:“你叫岑瀟,今年十六,對吧?” 岑瀟聞言一愣,突然反應過來,自見面起,她還沒做過自我介紹。 所以,陳泱泱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岑瀟神色不定地看向對方——眼前的女人不到三十歲,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鷙、滄桑的氣質,有時即便在笑,眼底也是一片青灰。 手腳心開始冒汗,岑瀟想著離開這里,又聽陳泱泱說道:“其實,想做陳家的孩子,有沒有血緣關系并不重要?!苯又?,冰冷的視線看過來,“只要心狠就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