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第一修理工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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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冽歪頭:“你很篤定?” “是的,除非死人?!彼陨隙赂┮晻r冽,想要看到她表情的變化。 讓他失望了,時冽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兩人三言兩語決定下了這場賠上性命的賭局。 “左輪游戲,想必您聽說過?!睘貘f把左輪擦拭干凈后擺在中間,抬起眼看向時冽,“您是唯二走到這一步的客人?!?/br> 時冽審視著賭桌中央的左輪,沒有給他想要的反應,只平常地問:“是么,前面那位呢?” 他微微一笑,狀似惋惜地搖頭:“當然是留在這場游戲里了。他和您一樣被幸運之神眷顧了九次,可惜在最后一局花光了所有運氣?!?/br> 時冽同樣遺憾地搖頭:“我當我是第一個打你臉的人呢,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了,不過還好,他留了最后一局給我發揮?!?/br> “希望您被子彈洞穿的時候也保持著這份自信?!?/br> “那得看幸運子彈會眷顧你還是我了?!?/br> “拭目以待?!?/br> 你來我往的戰前宣言告一段落,烏鴉打開彈巢,往里投入一顆子彈,而后撥動輪/盤。 無人看到的漆黑口袋,幾張碎紙片躍躍欲試:“輪到我們出馬了!冽冽要我們做什么呢?” “如果子彈對準冽冽,大約要我們卡住出口?” “這個我們做不到吧,再怎么樣我也只是紙片而已?!?/br> “要不模擬子彈給那只臭烏鴉一槍?這個我們練過!爆發力絕對夠!” “或者移動轉輪,讓子彈永遠朝向對手?” “反正有冽冽cao控,我們放輕松就好,冽冽沒有示意我們就不要打亂她的節奏?!?/br> 直至彈巢停止旋轉,膛室與槍管對齊,烏鴉才慢悠悠放下左輪,抬頭直視時冽:“女士優先?!?/br> 時冽讀懂他語氣里的挑釁,并欣然接受這份挑戰。 “賭場上的游戲應該遵循弱者優先的原則?!彼龑⑵で蛱吡嘶厝?,攤開手掌擺出邀請的手勢。 碎成灰塵粒的紙片洋洋灑灑落在槍上,并迅速在槍管內部匯聚。 “紙片待命!” “使命必達!” 但是時冽沒有控制它們做什么,只暫留它們在管道內呆好。 烏鴉頓了頓,重新執起槍,很坦然地說道:“您不需要擔心我在槍上動手腳,眾所周知,我們賭場誠信至上,如果不放心可以由您來重新轉動輪/盤?!?/br> 時冽聽了總感覺想吐槽什么,她咂舌:“你不覺得在這樣的環境里討論莫須有的誠信,很像開了槍說是子彈動的手嗎?” 不就是扯淡? “您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我們老板也非常希望見到您,但是規矩不可廢?!睘貘f嘴角弧度不變,依然說著冠冕堂皇的話,“由我為您排除掉一個答案?!?/br> 他微微抬起下巴,對準自己胸口開了一槍,整個過程果斷到眼睫都沒有顫動。 顯而易見,空槍。 “尊貴的客人,輪到您了?!?/br> 他放下槍,又補了一句:“我期待您的魄力?!?/br> 觀眾完全不掩飾他們的傲慢,彌散著惡意竊竊私語。 “不愧是賭王的得力助手,論魄力和膽量,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小丫頭拍馬也比不上?!?/br> “閱歷擺在這,第一槍就慫,不如直接認輸?!?/br> “讓我想到了上一個賭到第十局的年輕人,前幾局多大的傲氣,結果還不是跪下求賭王饒他一命?!?/br> 還有人吹了個輕佻的口哨:“我迫不及待看她痛哭求饒了?!?/br> 時冽將銀色左輪握在手里端詳了會兒。 “它很漂亮?!彼f。 烏鴉瞇了瞇眼:“您要是想要退縮還來得及,只需要卸掉一只手臂向賭王先生賠禮道歉即可?!?/br> 時冽緩緩笑了。 化成面具的光腦瘋狂尖叫:“啊啊啊冽冽太好看了我暈了!這是我一個物的福利好耶!” 尖叫完它冷靜下來說:“冽冽要用異能了嗎?要不先讓紙片們確定一下子彈在第幾個軌道?” 時冽沒有按照光腦想象的來,而是用閑聊的口吻說:“我不喜歡你們老板傲慢的嘴臉,一個懦弱到因為心理陰影再也無法挺直脊梁的膽小鬼?!?/br> 賭王惜命,星際時代斷手斷腳都能重裝,沒道理放著瘸腿這么大一個弱點不醫治,所謂“英雄的勛章”乍一下?;H丝梢?,細想實在說不通。擁有最頂尖的資源和地位還非要拖著一條刮風下雨膝蓋酸痛的病腿,從來不在人前晃悠,只為在江湖傳聞里裝裝逼,反正時冽不信。 賭王始終沒有醫治只剩一種可能,他的腿是好的。 既然他沒有殘疾,為什么會跛腳呢? 她想起陳老鋤話里話外對賭王的不屑,在聯想賭王怕死的個性,很輕易就推斷出了結論: 賭王有無法克服的心理陰影,來源于讓他留下殘疾的那個人。 時冽舉起槍抵住太陽xue。 這一刻在場的人和物齊齊定住,四周的空氣隨著一起凝固。 他們聚精會神注視著時冽的動作,面具下所有面孔揚起觀看好戲的模板笑容,興致沸騰卻透著森冷的寒意。 “冽冽……不用異能嗎?”貼近她的光腦小聲詢問。 時冽懶洋洋地笑著,以扣動扳機回答它的疑問。 “嗒?!?/br> 空槍。 非生命體們為她松了口氣。 “太危險了姐們兒!你的異能那么強,得用??!” “緊張死物了,快快快,檢查一下彈道,爭取叫烏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br> 時冽放下槍,淡淡道:“和膽小鬼擁躉的對決,用任何手段算我輸?!?/br> 話傳到烏鴉耳朵里,聽上去是時冽對他的挑釁。 他沒有理會,對空槍的結果也不意外,臉色不變準備接過左輪,卻撈了個空。 時冽緩緩抬手,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再次將槍口抵住腦袋。 “我看不上你們怯懦的老板,也看不上你們不入流的小手段?!?/br> 她在氣定神閑的話語里又一次扣動扳機。 “嗒?!?/br> 還是空槍。 烏鴉迎賓似的表情終于出現一絲龜裂,他慌忙阻攔:“這位客人,你該遵守……”規則。 “但是我享受游戲的過程?!睍r冽慢條斯理地擦拭槍管,截斷他剩下的話。 她的視線緩慢掃過在場所有人:“相信你們也是?!?/br> 左輪游戲有個非常有趣的地方。當參與游戲的人開出第一槍,觀眾都希望看到她腦袋開花,但當她無限接近死亡,他們又開始期盼她活著。 觀眾們被緊張的氛圍刺激到赤紅了眼,他們凝視著賭桌前最耀眼的焦點。 期待了那么久鮮血開出的爆炸之花,偏偏在她主動迎上死亡后他們不想見證這一幕了。 輪/盤旋轉,空槍的概率越來越小,她會自尋死路,還是會痛痛快快贏下這場勝利? 天平開始傾斜,他們開始期待,期待一場絕地反殺。 似有若無的嗜血氛圍中,時冽再次抬起手。 “嗒?!?/br> 依舊是空槍。 眾人屏住呼吸。 食指最后一次搭在扳機上,時冽一派沉靜,漆黑的眼眸猶如幽深的寒潭,無論往其中擲入多大的石子也無法激起一絲漣漪,她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鎮定,仿佛有二分之一可能死亡的人不是她一般。 “我可不會輸給膽小鬼?!?/br> 賭王先生,你鼓動惡鬼撕咬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被惡鬼盯上? “嗒?!?/br> 最后一發,空槍。 鋪天蓋地的歡呼聲響徹十七號賭場。 烏鴉僵硬地站在原地,臉色灰暗一片。 時冽把左輪放在賭桌上,推向對面:“從弱者開始的游戲,在弱者手里結束?!?/br> 事態超出了烏鴉的預期,現在他不光要面對咄咄逼人的時冽,還要考慮之后面對老板的滔天怒火。 拳頭緊了緊,他好半天才從喉嚨口擠出一句:“你贏了,我會轉告先生?!?/br> 他盡力繃住表情,彎腰行了個紳士禮就準備拿起左輪離開。 “不用了?!?/br> 時冽在烏鴉的手夠到左輪之前率先按住,同時視線帶著nongnong嘲諷投向特質玻璃的方向。 “見賭王先生一面真不容易,你們的流程太復雜?!?/br> 話音未落她便猛地抽手,槍口指向二樓落地窗方向。 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對上黏在防爆玻璃后的眼。 即便清楚槍里沒有子彈,玻璃也是特制的防爆款,賭王的心頭還是“咯噔”了一下,扶在窗邊的雙手不由自主離開原位,略微后縮。 “我親自喊他下來吧?!彼牭将@勝的挑戰者這樣說道。 賭王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絕佳的視力,他遙遙望著銀白色槍管聚力膨脹,瞳孔猛縮之際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槍口便迸發出爆裂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