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家里沒人,陳建州還沒回來。 陳今今進家門以后沒動,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把那股澀意壓下,她才拎著行李箱進了房間。 陽臺是開著的,陽光從外照射進來,照的她屋里一片金黃。 她卻走過去拉上了門。 其實一直想找機會道歉的……聽她爸說,荀然這幾年也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那些話導致的。 陳今今嘆了口氣。 把行李箱打開,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去衛生間洗澡,拿睡衣的時候電話響起,是褚與懷打的視頻。 她這時才露出了回家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不是剛打完電話,這么快就想我了嗎懷懷?” “嗯,很想你,特別特別想你?!瘪遗c懷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著,把她說的有點臉紅。 剛認識那會他還不是這種性格,整個人禮貌又疏離,在一起以后也不知道是被她調教的,還是自己琢磨出來的,越來越會講情話,也越來越會打直球。 “哼,以前真會裝?!?/br> 褚與懷聽到笑了笑,“吃飯了嗎?” “還沒呢,我剛到家收拾好,累死了?!?/br> “如果你這會在家,已經吃上了我做好的豐盛午餐?!?/br> 聽出他話里的意有所指,陳今今努了努嘴,“那我能怎么辦嘛,我在那邊又找不到工作,整個一吃白飯的,萬一以后哪天分手了我豈不是得卷鋪蓋被你丟到大街上?!?/br> 褚與懷在她聽到“分手”二字的時候表情就變了,她看到了對方沉著臉的樣子,聲音也越來越小,顯得有些心虛。 “今今,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說這兩個字?!?/br> 以前陳今今鬧脾氣的時候會跟他提分手,這人特別瘋,像是誰跟他說過有應激反應一樣,每次聽到她提就會變臉,然后掐著她脖子使勁親她,直到她缺氧喘不上來氣,濕著眼睛霧蒙蒙的跟他說錯了,他才會溫柔的親掉她眼下掉落的那些淚水,然后摸著她的頭對她說一句“真乖”。 “哎呀我開玩笑的嘛,干嘛這個表情,你都嚇到我了,”陳今今給他撒嬌,“那我現在好餓怎么辦嘛?!?/br> 褚與懷被她弄的失了脾氣,“我給你叫外賣,點你最喜歡的那家?!?/br> “你最好啦懷懷!”她給了他一個飛吻。 “今今,”他叫她,“還有一年,我畢業了就回去陪你?!?/br> “死戀愛腦?!彼洁炝艘痪?。 褚與懷在很小的時候爸媽就去世了,這么多年他一直靠著助學金獎學金才一路走到現在。他家就在淮市本地,也就是目前讀研的城市,導師跟他說過很多次畢業后的去向,他每次都客客氣氣的拒絕,打算跟她回老家從零開始。 褚與懷溫柔的看著她沒說話,她又有點臉紅,“外賣還要好久到嘛,剛收拾好身上黏糊糊的,我想洗澡?!?/br> 褚與懷看了看,“還有十八分鐘,快到了,吃完飯再洗,乖?!?/br> “哎呀,我說怎么這么熱,我回來忙活這么大一會兒了還沒開空調?!彼脨赖呐牧伺哪X袋,卻不小心拍到自己剛剛撞車上的部位,于是她又“嘶”了一聲。 “真倒霉?!彼贿吶嘁贿吶ツ每照{遙控。 手機被她放在桌子上立著,褚與懷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帶著些許無奈,“怎么一回來就受傷了?家里有沒有藥,沒有的話我買了讓外賣送過來?!?/br> 陳今今把空調打開,然后脫掉了上衣,她拿濕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又坐回去和他聊天。 “不用啦,沒什么大事,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很快就好了?!?/br> 他沒聽她的,手機劃了幾下還是買了。 “今今,”他抬頭,看著她袒露的那一塊塊肌膚,目光像是要把她灼燒,“我忽然很想cao你?!?/br> “別犯病,”意識到他越來越深的眸色,陳今今終于開口,她眼神四處瞄著,就是不看鏡頭里的褚與懷,“你上輩子是泰迪嗎?怎么隨時隨地都想著……”她有點害羞,說不出來那兩個字。 在和褚與懷談戀愛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性欲算強的,畢竟在高中畢業就想著和荀然zuoai……雖然沒做成。直到后來和褚與懷在一起,陳今今發現他對她隨時隨地都能起反應,然后拉著她不分場合的zuoai。 “你任何樣子,對我來說就像是在撅著屁股求cao?!?/br> 他聲音啞的厲害,被他的眼神掃過,陳今今身體有些發抖,她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只脫了件短袖,她像是赤身裸體的在他面前。 陳今今被他說的臉紅,正好此時門鈴響了,她瞪了他一眼,然后隨手套了件外套出門。 褚與懷確實沒騙她。 和她在一起,哪怕她只是對他隨便說了句話,沖他笑了笑,他都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cao弄。 他的身體就是為她而生的。 “回來了,”陳今今坐下撕開了外賣袋,兩個物品在一起放著,是一個外賣小哥送過來的,“你還是把藥買了啊?!?/br> “嗯?!?/br> 因為饑餓,她暫時將剛剛的事情拋之腦后,“你怎么買了這么多,我吃不完的?!?/br> 她把頭發用抓夾扎了起來,褚與懷從視頻里看她,女孩白嫩的脖子上全是吻痕,不只是脖子,他知道,這些吻痕遍布全身。 “還疼嗎?”在她終于吃完飯后,他忽然問了她一個不著調的問題。 “什么?”陳今今抬頭,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xiaoxue,還疼嗎?” 陳今今臉頰一下子燒了起來,那抹紅蔓延到了脖頸,胸脯,可能再往下也有一番美麗風景,可他離她太遠,探測不到。 她總是這樣勾引他,褚與懷嘆了口氣,另一只手往身下探去。 “褚與懷!”她像是有些受不了,又沒辦法堵上他的嘴。 “不是想洗澡嗎?”他發出了難耐的聲音,“去吧,乖女孩?!?/br> 他一句話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rou體的碰撞聲,男人忍不住的喘息無一不在刺激著她的耳膜。 “你真的是......”她捂上了臉,對男朋友的發情行為感到崩潰。 但她并不會拒絕他。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睡衣和手機向浴室走去。 手機被她放在了洗漱臺上,正好照到了她全身,她背對著他脫掉了短褲,內褲,然后手顫了好一會兒,才解開了身后的內衣扣。 正如褚與懷所料,她羞的全身泛紅。 “寶寶,扭過來,我想看你?!?/br> 良久,她終于緩慢地轉了身。 陳今今回家以后,荀然又抽了幾根煙。 地上的煙蒂一根接著一根,像是在訴說著主人的煩躁。 她沒有從窗外看他,哪怕一眼,她甚至拉上了那扇能讓他通過的門。 荀然快瘋了。 四年,她從沒主動跟他說過一句話,明明兩家靠得這么近,他卻從來沒在明面上見到過她。 當年說好一起留在本地,那件事過后,她居然一聲不吭的去了淮市。 那么遠,一個靠南,一個卻靠北,她以前最討厭出遠門了,可因為他,她居然一個人去了那么遠的地方上大學。 甚至在那個地方談了“男朋友”。 他沒辦法不去想,只要閉上眼睛,他滿腦子都是那些吻痕。 他們做了嗎?用的什么姿勢?她是怎么用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對方的?高潮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 他想象的出來,這些場景曾無數次出現在他夢里,可今天的會面卻告訴他這可能就是現實,只不過夢中另一個主人公并不是他。 他嫉妒的快要發狂。 直到看見外賣員進了她家,他才終于停止這些幻想。 最后一根煙他沒有熄滅,煙灰落在了他手上燙出了一些紅痕,可他并沒有及時扔掉,而是將那根煙狠狠地摁在了手上,讓最后那一絲熱度灼傷自己的皮膚。 他抬腳向家走去。 知道她可能會鎖門,荀然翻到她陽臺上以后并沒有窺探屋內的場景,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變態,總是偷偷注視著這間房主人的一切。 天忽然陰了下來,狂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他聽到這扇門嘎吱響了一聲。 她沒鎖門。 他像是剛剛被刑滿釋放的罪人,欣喜若狂,他使勁握緊了拳頭,才壓下了心里那一陣重重的心跳。 他走到那扇門的中間。 如果被發現……他想象著解釋的句子,卻發現她并沒有在房間。 他好像松了一口氣,心又好像狠狠提起。 他終于推開了那扇門。 行李箱被收起,但房間很整潔,床上并沒有人躺過的痕跡,說明她回來后還沒有休息,桌上還有沒來得及扔的垃圾,他走過去,手指有些顫抖的,拿起了她用過的那雙筷子。 這雙筷子對他來說像是什么失而復得的寶藏,他低頭,將她食用過的部位挨個舔了個遍。 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荀然聽到浴室里傳來的陣陣聲響,他放下筷子,把它擺在了主人走之前所擺放的位置。 分毫不差。 他緩慢地走向浴室。 就聽一下她的聲音,荀然想,就一下,他就離開。 可他聽到了什么? 荀然僵住,似是不敢相信,他又將耳朵貼近了浴室門。 女孩的嗚咽和喘息,男人的命令和鼓勵…… 她在自慰。 和她男朋友電話自慰。 荀然眼中染了一抹紅。 身下yinjing不受控制的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