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痕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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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偶爾壓力大或者實在難以忍受的時候,才會對著司嘉的照片折騰一通。 但他沒想到說完的第二秒,倏地感覺某個地方被一只柔軟的手握住,眉心隨之重重一跳,呼吸變重又是一瞬間的事,他在心里罵了句臟,聲音壓低問:“你干什么……” “就像這樣?”司嘉不答反問,然后她的手滑動了一下,像個好奇寶寶。 陳遲頌跟著她的動作低頭,入眼的視覺效果更烈一點,他覺得自己早晚被她磨死,喉間發緊,壓低聲警告地叫她:“司嘉……” 司嘉卻置若罔聞,她感受著掌心的觸感,蓬勃的,灼熱的,與此同時想起在醫院李夏明說過的那些話。 他的傷,他的苦。 他這幾年過得并不好。 以至于那一刻,她只想要和它更親近一點,以撫慰那些黑暗漫長的日夜。 “陳遲頌,你辛苦了?!?/br> 她做著最下流的動作,卻說著最溫柔的話。 陳遲頌覺得自己要瘋了,他一把拽起作勢要蹲下的司嘉,再次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 第二天司嘉睡醒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全身跟散架了似的,周圍還殘留著濃烈的男性氣息,司嘉頭疼地環顧四周,發現和昨晚陳遲頌帶她進的房間不一樣。 但還沒想明白,房門先被人推開。 陳遲頌端著一杯水走進來,穿著寬松的白t,洗過澡,昨天還病懨懨的人,這會兒看著神清氣爽,久違的少年氣也跟著回來。 反倒是她,跟廢了一樣。 她沒好氣地拿起手邊的枕頭就想往他身上砸,但一抬手,肌rou反應大得不可思議,枕頭都沒拿住,直接滾到地上。 陳遲頌見狀笑了聲,彎腰把枕頭撿起來,“生氣了?” 司嘉懶得搭理他,掀被子下床,徑直進浴室,留一個背影給他。洗漱完走進客廳,才意識到后來他們睡的是客臥。 而途徑主臥的時候,門沒關,露出的縫隙剛好能看到里面皺巴巴的床單,深深淺淺的水痕還沒干透,發生了什么昭然若揭。 她只看一眼,臉不紅心不跳地收回視線。 桌上擺著各式早點,還冒著熱氣,司嘉問陳遲頌什么時候去買的。 他起得比她早,這會兒已經吃過了,開著筆記本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頭都沒抬地回道:“鄧凌送過來的?!?/br> “……”司嘉翻了個白眼,“忘了您現在是陳總?!?/br> 陳遲頌低笑一聲。 司嘉挑了兩樣粵式早茶吃完,一次性包裝也用不著洗碗,她身上穿著陳遲頌的短袖,下擺剛過腿根,晃著兩條白腿走到陳遲頌面前。 頭頂的陽光被擋了下,陳遲頌這才從屏幕移開眼,看她,“嗯?” 然后擱在腿上的筆記本也被司嘉順勢拿到旁邊,她一邊在心里罵他禽獸,一邊搭上他脖子笑道:“陳總,不知道昨晚我的誠意夠不夠?” 睡都睡完了,她也該談點正事了。 陳遲頌聞言靜了兩秒,似笑非笑地從她臉上掃過,“你說項目的事?” “嗯?!?/br> “等我出完差回來再說?!?/br> 司嘉一愣,“你要出差?” “嗯,臨時有個會議在港城,要去一趟?!?/br> “什么時候走?”問這話的時候,陳遲頌手機上剛好跳出鄧凌給他發的航班信息,兩人都瞥了眼。 是今天下午兩點的飛機。 靠,這個狗男人。 第58章 霓虹 ◎“我覺得還是你家床比較軟?!薄?/br> 司嘉想從陳遲頌身上退下去, 結果腰被攬住,動彈不得,她抬眼瞪他, “放開我?!?/br> 陳遲頌置若罔聞, 抬手撫上她的脖子, 瞇眼看著上面斑斑點點的紅痕,經過一夜,顏色變暗, 卻更顯誘人。 司嘉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 往后仰躲著他的觸碰,卻又被他拉住手臂, 下巴磕到了他肩膀, 硬邦邦的,痛得她皺眉, 想也沒想地低頭咬了他一口,才解氣。 陳遲頌渾然不覺地任由她動作, 將她頸側散落的發絲捋到耳后,“別回酒店了,就住這兒等我回來?!?/br> 司嘉聞言偏頭看他,不著調地笑了笑:“陳總這是打算金屋藏嬌?” 陳遲頌當然知道她的意思, 神情未變,只淡淡地撂七個字:“司嘉你別沒良心?!?/br> 她在他這兒,從來都很拿得出手。 司嘉唇角的笑因此收住, 一下倒進陳遲頌懷里, 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片刻沒說話, 而后問他要出幾天差。 “三天?!?/br> 司嘉點頭, 幾秒后又開口:“那我再問你個問題?!?/br> 陳遲頌指尖勾著她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你之前不是說要做醫生的嗎,怎么去讀了金融?” “李夏明告訴你的?” “嗯?!?/br> 陳遲頌反問:“原因你真不清楚?” 司嘉聽到這話咽了下口水,“……真的是因為我?” “是?!标愡t頌承認得也坦蕩:“為了能留住你?!?/br> 用錢用手段都好。 頓了頓他捏著司嘉的后頸,逼她和自己對視:“所以這次你別想再離開我?!?/br> 如果可以,他真想打斷她的腿,然后養她一輩子。 但他也深知,司嘉是自由的。 他關不住她的。 而他能做的只有努力為她建一座城堡,讓她做永遠驕傲的公主。 永遠不為六便士煩惱。 …… 那天上午后來,陳遲頌仍坐在沙發上辦公,司嘉就懶洋洋地躺在他旁邊玩手機,期間李建東給她發來幾條消息,還是項目的事,她讓他別cao心了。 陳遲頌本來就是沖著她的。 然后也不知道誰先起的頭,視線一對上,有些食髓知味就開始躁動,司嘉只來得及在身上那件衣服被扯下時說一句你還要趕飛機,陳遲頌埋著頭悶聲說我知道,司嘉被刺激得仰頭,頸部線條繃直,左手揪著男人的短發,又被陳遲頌突然的攔腰抱起而嚇了一跳,右手打他肩膀,回房,窗簾半拉,充沛的陽光搖曳,灑在他寬肩窄腰的肌rou上,流暢緊實。 欲望面前,男女平等。 這一次陳遲頌足夠溫柔,房間里沒有多余的聲音,連喘/息都很細小,微不可聞,吻根本停不下來,他撐著手肘到司嘉身上,看她意亂情迷的臉,腦子里只剩一個想法,那就是他想把命都給她。 司嘉很快被他送上了天,心臟缺掉的一塊也終于完整。 前路漫漫,她想她再也不會孤獨了。 完事后陳遲頌伺候她洗了個澡,司嘉沒拒絕,爽是真的,累也是真的,她睨著面前越發精神的男人,感慨男女體力差別怎么這么大。 白襯衫,黑褲,骨節分明的手正一粒一??壑~扣,脖頸修長,喉結性感,司嘉環臂倚在鏡子邊,朝陳遲頌吹了個流氓哨,“陳總好帥?!?/br> 她在國外這些年,沒有刻意打聽過陳遲頌的消息,偶爾幾次還是和許之窈的聊天里,不經意地提及,看過幾張照片,但都不及此刻直觀描摹來得心動。 一點沒長殘,也根本沒有久浸名利場的烏糟感,整個人干凈利落,而年少輕狂都被他打磨成了舉手投足間的沉穩,不管過去將來,他都有讓人輕易著迷的本事。 陳遲頌聞言挑眉,看向她,“覺得我帥?” “嗯?!边€真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陳遲頌笑,“你的?!?/br> 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撩了下,司嘉微微發怔兩秒,然后走上前,一手拽過他的領口,低頭,直接在他頸側吮出一個張揚的紅印,“那我蓋個章不過分哦?” 陳遲頌對上她的笑眼,剛被滋潤過,眼波流轉,又嬌又媚,自制力壓不住再次往上冒的火,他攥著她手腕,“成心不想讓我走是么?” 司嘉故意勾他,“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就不走,留在這兒和你足不出戶?!?/br> 但話雖然這么說,他們沒過多久還是出了門。 兩人定定心心在外面吃了頓午飯,縱使店面千變萬化,彼此的口味還是沒有太多變化,除了吃完鄧凌的車還沒到,陳遲頌問司嘉要不要喝奶茶。 飯店旁邊剛好有個奶茶店,司嘉看了眼,搖頭,“現在不愛吃甜的了?!?/br> 那天飯局上她沒騙王總。 人們總說憶苦思甜,可到她這兒,卻是戒得了甜的,戒不了回憶。因為知道她有低血糖,所以高三那會兒陳遲頌口袋里永遠有巧克力。 說睹物思人有點矯情,但事實不過如此。 陳遲頌沒有強求。 一點整,他們準時到機場,鄧凌去辦完手續,司嘉陪陳遲頌到登機口。周圍不缺臨別的情侶,都很難舍難分,反觀他們兩個,出挑,惹眼,卻跟不熟似的,一前一后地走,司嘉嚼著口香糖,直到慢慢停了腳步,轉身。 陳遲頌也隨之停下,看著她。 司嘉抬手理了下他襯衫衣領,那抹吻痕實在曖昧又扎眼,剛剛鄧凌撞見時耳朵都紅了,她凝視著,莞爾道:“陳遲頌,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我會吃醋?!?/br> 陳遲頌低笑著嗯了一聲。 “煙能不抽就別抽,應酬少喝酒,我等你回來……”頓了頓她把陳遲頌拉到更近,面對面,一字一句說給他聽:“談項目,談戀愛?!?/br> “好,”陳遲頌眼底笑意更明顯,“你說完了?” 司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