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兆良amp;喬嵐-02
鄧兆良amp;喬嵐 02-解圍 無疑,又是一次失敗的相親。 這些年,無論對桌女人的身份、職業如何變,但被拒的理由,從來沒變過,依舊是那句:“哦,做法醫的,豈不是每天都要接觸尸體?你不怕嗎?” 她們言下之意其實是:我怕。 其中有幾個,會看似好心的再問一句:“有沒有想過轉行?做些更掙錢的工作?!?/br> 鄧兆良習慣了外人對法醫這份職業的偏見,也非常理解女性對它的害怕,所以每一次和jiejie鄧倩良說的都是,對方看不上自己的性格。 次數多了,鄧倩良會火大。 比如這一晚,她鄭重其事的給弟弟打了近兩個小時的電話,和他說人生大道理。最后沒憋住脾氣,扎了心:“翟倩都結婚三年了,你怎么還忘不了一個甩了你的人?還是說,你們還有聯系?” 鄧家姐弟的性格,截然相反。 好在鄧兆良脾性溫和,接受得了jiejie的強勢。不過,被相戀十年的女友甩掉,的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最后那句猜測,真還被她說中了。 他和翟倩還有聯系。 只是,是被迫聯系。 / 這是第二次,鄧兆良同意了和翟倩的見面。 自從倆人分手,他早已刪除了所有聯系方式,更別提,要和已婚的前任糾纏不清,他對小三、插足這種傷風敗俗的刺激行為,毫無興趣。但翟倩這種心理醫生,最擅長的就是拿捏人心,更何況還是一個了如指掌的前任。 嫁給了新加坡富商的翟倩,不?;仄钅?,但每次回來都會找一些合適的理由約鄧兆良。 桌上的熱拿鐵快涼了。 翟倩笑著問,“隨便聊聊天而已,別緊張?!?/br> 鄧兆良哪會緊張,只是不想耗時間而已,推著進度,“把你meimei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一遍……” “你晚上想吃英餐還是法餐?”翟倩打斷,優雅的翹起了腿,“我老公有一個朋友在附近開了一家法餐,要不要去試試?” “翟倩?!编囌琢济C聲叫住她,“我是有哪里對不起你嗎?何必結了婚還要惡心我?” “嗯?”翟倩疑惑輕嗯,只是一個抿咖啡的動作,也能千嬌百媚,“我哪里有惡心你?我只是覺得,我們的事過去很久了,而且祁南我也只有你一個朋友,回來了見見老朋友,不行嗎?我也沒做越界的事啊?!?/br> 就算jiejie再怎么嘲諷自己沒有鑒別女人能力,鄧兆良也知道翟倩這個女人,比他想得高深莫測許多。 當年,他追了大半年后,問她,他們是什么關系。她若即若離的說,好朋友啊。原本,他灰心的想放棄,但再又一夜的纏綿后,她竟然叫了他一聲,“男朋友?!?/br> 于是,他淪陷了。 可笑的事,十年的感情,好像對于她來說,只不過是人生該走的過場,不重不輕。連分手、甚至已為人妻后,還能把他定義,老朋友。 鄧兆良懶得和翟倩去爭辯,她是否有心。無所謂,喝完這口咖啡,他會徹底和她斷掉聯系。 忽然,翟倩笑了,“鄧兆良,你該不會為了我,到現在還沒談戀愛吧?”她嬌媚的勾了勾眼絲,“也是,你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我,忘不掉我,也很正常?!?/br> 眼見鄧兆良要動怒,翟倩立刻收住,尺度把握得恰如其分,邊扣包邊說,“不sao擾你了,我晚上有局,有機會,下次見?!?/br> 走之前,她還特意摸了摸他的肩膀。 嬌媚的倩影消失在眼前視線里時,鄧兆良在抬眸間,無意碰撞到了某個熟悉的目光。 不過,短暫即逝。 斜對面那桌,男人看上去顯然更主動,而女人全程不為所動,甚至是居高臨下。 到哪,喬嵐都全身名牌,精致得體。脖間和手指上的珠寶,更是價值不菲。 對男人來說,是無形的壓力。 資產在一夜間驟增的喬嵐,的確有不把任何男人放眼里的資本。金錢就是人的底氣,對女人來說,更是。 其實這個追求者不差,白手起家,資產過億,長得也比一般同齡人俊氣,就是講話總是帶股“爹味”。 他雙手撐在桌上,十指交叉,揉按著指骨,“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話,我還是不想要你太拼了,乖乖在我身后,享受生活,多好?!?/br> 放下咖啡杯,喬嵐靠向椅背,用開玩笑的語氣諷刺人,“那不行,我好不容易熬死了我前夫,接手了他的生意,這聲喬總我還沒聽夠呢,我可不舍得放手?!?/br> 追了自己幾個月,這男人肚子里藏了什么壞水,她一目了然。 無非看上的就是自己兜里的錢。 男人赫然被噎住,微瞇起的眼里,盡是耍心眼的琢磨。他突然覺得這女人,并沒有外表這么柔弱,是個難下手的主子。 不過,他還想再試試,換了個輕松的話題。 “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呢?” 喬嵐仰起面,輕輕吸了吸口氣,“喜歡什么樣的我不清楚,但我只知道,最后和我在一起的男人,都掛在了墻上?!?/br> 要多厭惡至極,才能說出不尊重人的話。 “……” 此時,男人的臉色完全沉下去,一丁點好態度都裝不出不出來,“不答應我的追求,也不必咒我吧?!?/br> 喬嵐笑笑:“我沒咒你啊,我是在提醒你而已。你知道的,我死過兩個老公,我很不吉利?!?/br> “……” 原本就因為女兒溫喬和衛生局局長兒子早戀的事鬧得糟心,這會,喬嵐更是煩到透頂。她起身,挽上大衣,拎起包,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 嘩—— 漂亮的裙子上全是咖啡污漬,喬嵐低頭,還好咖啡溫度不高,沒燙到腿。她沒想到,這個心胸狹隘的男人,竟然會做出朝自己潑咖啡的惡劣行為。 “沒事吧?” 身旁忽然傳來令人心安的舒服聲線。 喬嵐抬頭,是前天酒樓電梯里的男人,也是女兒口中的“鄧老師”。近距離間的接觸,她發現,他的五官更立體耐看。 鄧兆良抽了幾張紙,紳士的遞給了喬嵐后,教育起了對面的男人,“你不是喜歡她嗎?怎么還舍得如此粗魯無禮的對待她呢?” 男人掀起一陣煩感,“你是誰???” 桌角邊,氣氛僵了幾秒。 “我是這位女士的朋友?!编囌琢即朕o很得當,但后面的語氣卻是溫和里藏針,“我想,你有必要向我的朋友道歉?!?/br>